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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到怀孕,杳杳,孤比他更疼你后续+全文

我爱吃甘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锦月没想过要失忆,但她又必须忘记些东西,比如谢云晔。若她还记得谢云晔,和太子那又怎么更进一步?只怕和太子稍微近一些,便是对谢云晔的背叛。太子或许也会觉得她处心积虑,别有用心。未婚夫刚死,就对别的男子献殷勤,这也实在和她的人设不符。她从来都是无辜的,善良的,不论是谢云晔,还是太子,都该是他们自己要喜欢她。她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都没算计。而且这世间太不公平,男子三心二意是常态,但女子若是也这样,便成了水性杨花。深思熟虑之后,孟锦月便只能这样做。她打算选择性忘记谢云晔,她头部伤的这样严重,太医自会有一套说辞。“你……你当真不记得了。”林升壑怔怔望着孟锦月许久,又问了许多事情。确认她只是忘记了谢云晔,每次一问到谢云晔,孟锦月的神色便极为痛...

主角:孟锦月谢云晔   更新:2024-12-02 1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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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到怀孕,杳杳,孤比他更疼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锦月没想过要失忆,但她又必须忘记些东西,比如谢云晔。若她还记得谢云晔,和太子那又怎么更进一步?只怕和太子稍微近一些,便是对谢云晔的背叛。太子或许也会觉得她处心积虑,别有用心。未婚夫刚死,就对别的男子献殷勤,这也实在和她的人设不符。她从来都是无辜的,善良的,不论是谢云晔,还是太子,都该是他们自己要喜欢她。她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都没算计。而且这世间太不公平,男子三心二意是常态,但女子若是也这样,便成了水性杨花。深思熟虑之后,孟锦月便只能这样做。她打算选择性忘记谢云晔,她头部伤的这样严重,太医自会有一套说辞。“你……你当真不记得了。”林升壑怔怔望着孟锦月许久,又问了许多事情。确认她只是忘记了谢云晔,每次一问到谢云晔,孟锦月的神色便极为痛...

《宠到怀孕,杳杳,孤比他更疼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孟锦月没想过要失忆,但她又必须忘记些东西,比如谢云晔。

若她还记得谢云晔,和太子那又怎么更进一步?

只怕和太子稍微近一些,便是对谢云晔的背叛。

太子或许也会觉得她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未婚夫刚死,就对别的男子献殷勤,这也实在和她的人设不符。

她从来都是无辜的,善良的,不论是谢云晔,还是太子,都该是他们自己要喜欢她。

她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都没算计。

而且这世间太不公平,男子三心二意是常态,但女子若是也这样,便成了水性杨花。

深思熟虑之后,孟锦月便只能这样做。

她打算选择性忘记谢云晔,她头部伤的这样严重,太医自会有一套说辞。

“你……你当真不记得了。”

林升壑怔怔望着孟锦月许久,又问了许多事情。

确认她只是忘记了谢云晔,每次一问到谢云晔,孟锦月的神色便极为痛苦。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过来看你。”

林升壑只能连忙去回禀太子。

————

“殿下,三小姐她……她头伤的太严重,已经撞坏了脑袋。”

废太子眸光冷下来,如一把利剑:“说清楚,怎么回事?她傻了?”

“也不算完全傻了,她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之前的所有事,但就是忘记了阿晔的存在。”

“太医说,有些人伤心过度,便会下意识忘记叫自己痛苦的人和事,她应该也是如此。”

废太子:“把她带过来。”

————

林升壑将孟锦月带入太子的帐中,当着太子的面又问了一次。

“你真不记得了?”

林升壑望着孟锦月。

“我只记得我有一个心上人,你是我的未婚夫吗?”

这句问话叫林升壑愣住。

“殿下,你看。”

“你是我未婚夫吗?”孟锦月直勾勾望着林升壑,又问了一次。

“我不是。”

孟锦月的视线又望向太子。

“只有你和殿下关心我的伤势,如果不是你,难道会是殿下?”

“但怎么可能?”

孟锦月水润漂亮的眼眸望向太子。

她眼中再无几日前的死寂和伤心,只亮晶晶的,鲜活又生动。

和前几日伤心欲绝,毫无生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子想,她忘记了谢云晔也好。

毕竟谢云晔上战场前,也是盼着她能安好的。

如今这样,阿晔或许会高兴。

“孤不是。”

“但你愿意,日后可以是。”

这话落下,不仅孟锦月愣住,林升壑更是。

林升壑:“殿下?”

谢云晔当初说的也是给孟锦月一个名分,一个安身之所。

但殿下如今这是……

太子没理会林升壑,他漆黑的眸子望向孟锦月,沉声开口:

“你之前的未婚夫是谢云晔,我的好兄弟,他临走将你托付给我。”

孟锦月愣住,她捂住头:“谢……谢云晔,可,可我完全不记得他了。”

她神色再一次痛苦起来。

“莫想了,忘了便说明是天意,或许是阿晔想叫你忘了。”

孟锦月没想到,太子他们接受的这般快,连借口都为她想的完美无缺。

“我如今被废,日后只能被圈禁,现在想为你寻一门亲事,也有心无力。”

“你忘了有关阿晔的事情,但应该还记得孟锦溶,留在孟家,你保不住命,若跟着孤走,虽勉强能平安,但日后同孤一起被圈禁,吃苦是一定的。”

“你怎么选?”

太子说完,两道漆黑的眸光,便一同落到她身上,等着她决定。

————

开启共患难,日久生情副本啦^O^

“我选跟殿下一起。”孟锦月毫不犹豫开口。


“主子!外面来了许多官兵!”说话声是秋芷。

秋芷这声主子喊的既是孟锦月,也是谢云晔。

孟锦月心中勾唇,前世她身边没有秋芷,谢云晔误打误撞进了她所在的房内。

这辈子有秋芷在,秋芷不可能没察觉到谢云晔的到来。

只要秋芷出面拦着,谢云晔便知道里面是她,他不可能进来她房内。

但秋芷没有,孟锦月也知道秋芷不会拦。

谢云晔在秋芷心中,才是真正的主子,谢云晔的利益才是秋芷最先考虑的。

不过孟锦月并不在意,秋芷目前对她有用。

而且秋芷这样忘不了旧主,对她才是最好的。

至于日后……

“这些人是来找你的吗?”孟锦月六神无主望向谢云晔。

谢云晔点头:“嗯,别怕,我现在就走,今夜之事本就对不住你,如今不能再牵连你。”

孟锦月一把拉住他:“你现在走,会不会有危险?”

谢云晔摇头:“放心。”

门外的秋芷却再次开口:“主子!来的人不少,寺庙已被包围了,主子若是现在躲出去,只会被抓住。”

孟锦月一听这话便更加不放手了,她紧紧咬住唇瓣:“你……你不能走,藏起来。”

明明声音还是那么小,跟蚊子似的,可语气却极为坚定。

“你不怕?”谢云晔神色复杂望向她。

“不怕。”孟锦月害怕的身体簌簌抖,声音也在颤,可依然嘴硬。

谢云晔笑了出来。

“不怕你抖什么?”

“为什么帮我?”谢云晔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当然是因为人设,心善单纯如她,又怎么会对认识的人袖手旁观。

孟锦月小声解释,带着心虚:“你是二姐姐的未婚夫,也是阿枝的哥哥。”

谢云晔:“哦。”

又是这个理由。

他不信。

孟锦月便看到,好感度一下子涨了五个点,已经到了四十七。

孟锦月紧张抓住他的袖子催促道:“现……现在别说这些了,你……你快躲起来。”

她紧张害怕到结结巴巴,但谢云晔心理素质却极好,哪怕到如今也面不改色。

“算了,你先躲上床去,他们总不会检查我的床铺吧。”

谢云晔被她拉着走,又被她按在她的床上,快速拉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盖起。

被子下谢云晔嘴角上扬,轻轻笑了一声。

床榻间尽是‎‎‍女子‎‌的清新淡雅香气,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是他从未闻过的,柔软的仿佛要叫人沉溺其中。

————

“官兵搜捕,所有人都出来!”

孟锦月快速裹好衣服,确保严严实实后,打开了房门。

“杳杳,是你?”

苏烈没想到屋内的人是她。

苏烈认识秋宁,但不认识秋芷,并不知住在里面的是孟锦月。

“杳杳。”苏烈的眼睛定定望向孟锦月,带着痴意,声音也柔和下来。

孟锦月却不想同他叙旧,她紧张小声问:“苏大人,你们要查什么人?”

苏烈回过神,但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孟锦月,舍不得挪开。

“是个偷盗的贼人。”

孟锦月垂眸,装作害怕:“可我没见过什么贼人,我是来给祖母祈福的,这处宅院就只有我们主仆几人,从未有外人来过。”

“别怕。”苏烈温声安抚她,“有我在,不会叫你有事。”

“苏小侯爷,你可还记得此行的目的?”

苏烈身旁的男子厉声提醒。

“进去搜!”

说着这些人便直接闯入进去,孟锦月想拦也拦不住。

显然苏烈身边的这个男子才是真正的话语人。

“绝不许放过任何角落!”

孟锦月红着眼睛,“苏大人,我是女子,真的要连床榻都搜吗?”

她甚至直接挡在这些人面前,不让这些人靠近床铺。

苏烈看见孟锦月的眼泪,看着瘦弱的她,心中不忍:“住手!莫要搜床铺。”

“都不许动!听我的!”

“哼,苏小侯爷,你可还记得自己在为谁办差。”

苏烈脸色铁青,可明显此人不是苏烈的下级,并不会听苏烈的命令。

这人狠狠冷笑一声:

“搜,特别是床铺!”

他说着话,还一把甩开孟锦月,将她甩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一看便摔的极重。

“啊……”

孟锦月是个女子又生的柔弱,根本不是这些习武之人的对手。

眼前之人她认识,知他性情暴虐,便特地拦着,她虽是故意的,可这一下却也摔的极为结实。

“杳杳……”苏烈连忙伸手去扶住她:“你怎么样, 伤到哪里了?”

苏烈语气急切。

“无事。”孟锦月轻轻摇头,不动声色推开苏烈的手。

苏烈神色失落,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死死瞪向推孟锦月的男子:“陈贺章!你对女子下手!”

陈贺章冷笑:“不过是小小的孟府庶女,不可以吗?今日别说我只是推她,纵使我杀了她,你猜孟府会不会来找我?”

“你敢!”

“我为何不敢,苏小侯爷难道要为了一个女子想打我?想破坏我们两家的情谊,那你来吧。”陈贺章气定神闲。

苏烈攥紧拳头,双眸发红,显然是气到极点,“你若是真敢动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陈贺章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陈大人,床上没人。”



“若娶孟二这样的女子,日后只怕是要家宅不宁,换做是殿下,你也不会想娶她。”

谢云晔和太子自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也足够了解对方。

太子一眼便知,谢云晔并未如实答复。

但太子只是轻笑反问:“若娶孟二于孤有益,为何不愿?”

见谢云晔不说话,太子开门见山挑明:

“说吧,孟二性子不好,那你觉得何人性子好,又觉得娶谁你日后会家宅安宁?”

谢云晔沉默不说话。

“没有这个女子。”

“孤不信空穴来风,或是你喜欢的这女子拿不出手?还是你让孤自己去查?”

谢云晔眉头紧锁:“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顺眼罢了,是孟二的妹妹。”

太子低头思索:“孟二还有妹妹?”

“庶妹?”

谢云晔点头。

“庶出身份太低,配不上你,莫要惦记了。”太子一锤定音。

“我也是庶出,殿下忘了?”

谢云晔这句话叫太子再次抬起头,直直凝视他。

“你如今不是。”

谢家人战死沙场的太多,子嗣不丰,到谢云晔这一辈更是。

前面十几年只他一个男丁,谢云晔便被抱到谢夫人膝下抚养,记作嫡子。

只是去年,谢夫人生了自己的儿子。

谢府也不再风平浪静。

“你知道孤没有别的意思,你是庶出或是嫡出,孤都不在意。”

“孤看重的是你这个人。”

谢云晔:“我知道,只是殿下,我不觉得庶出低贱。”

太子叹气,他今日不该在谢云晔面前谈论嫡庶。

幼时谢云晔因庶出身份和妹妹吃了许多苦。

他的母亲出身太低,为谢家不喜,也怀疑谢云晔的身世。

直到后面谢府生不出别的男丁,谢云晔越长大越像老国公,他才得到谢家重视。

“阿晔,孤绝不是嫌弃庶出,只是嫌弃娶她对你毫无助力,但娶孟二便不同。”

“和孟二联姻,明面上是和孟府,但实际上牵扯的是陈国公府,孟二的母亲是陈国公最疼爱的小女儿。”

“陈国公是父皇的亲舅舅。”

“你母亲去年刚生了儿子,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幼子,一个是抱来的庶子,换做是你,会甘心叫不是亲生的孩子,坐上世子之位?”

太子直接点明谢云晔的处境。

“你跟孤十几年的好友,是孤最信任的兄弟,孤希望你好,也希望坐上世子之位的是你。”

谢云晔沉默许久,太子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

妹妹幼时被故意虐待,今日又险些被人算计,姨娘也常年卧病在床,这桩桩件件都有嫡母的参与。

他们明面上是母子,背地里早已是仇敌。

这世子之位,他只能拿到。

“殿下,是我冲动了。”

谢云晔已经做好了决定。

只是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怅然若失。

太子点头,出言安慰:“阿晔,我们身在这个位置,便会有许多不得已,你是,孤也是。”

“如今孤腹背受敌,若孤日后能……那时你想做什么,孤能帮,便会尽全力帮你。”

谢云晔:“殿下,我明白了。”

太子:“不久后便是六年一次的清河秋狝,孟二倾心于你,你若真的想和日后妻子心意相通,那时你们正好可以培养感情。”

清河秋狝是本朝的传统,六年举办一次,为期两个月,是皇帝围猎阅兵的活动。

除了皇家,王公大臣及其部分家眷亦能一同前往。

谢云晔:“殿下操心我的婚事,那殿下可有属意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轻笑一声:“清河秋狝时再看吧,看谁对孤最有益,孤便娶谁。”

谢云晔:“假若殿下日后有喜欢的女子,但身份不高……”

谢云晔话还未曾说完,太子便摆手打断他。

太子颇有些无语:“阿晔,孤不会喜欢任何女子,孤喜欢的,只有权势。”

“情情爱爱这种东西,这辈子孤都不可能碰。”

————

“李忠!”

内侍弯着腰小心翼翼:“殿下,奴才在。”

“派人去查查那个孟家庶女。”太子眸色冰冷,深邃立体的五官极为摄人。

谢云晔和他是同一类人,平日里从不关注女子,更不会觉得哪个女子顺眼。

太子想知道这女子到底用了何种手段,竟叫谢云晔对她起了心思。

“是,奴才这就去查。”

————

“小姐今日吓到了吧,日后奴婢还是要寸步不离跟着小姐。”

孟锦月轻轻摇头,反而安慰秋宁,

“秋宁,别担心,我没事的。”

前世,她胆子小什么都害怕。

人也怯弱,永远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好似只有藏起来,才能活下去。

这辈子她不会了。

“秋宁,去备水吧,我想沐浴。”

“好,奴婢这就去。”

————

“小姐,您长得真美啊。”

秋宁拿着帕子细致给她绞着头发。

孟锦月刚刚沐浴完,墨发松松的散了下来,如云雾一般,素白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白皙泛粉的锁骨。

秋宁:“奴婢若是男子,定然会为小姐神魂颠倒。”

“让开!”

“二小姐,我们小姐在沐浴……”

门外的丫鬟话音未落,孟锦溶便已经闯了进来。

她一进屋便注意到了窗边软榻上的孟锦月。

许是刚沐浴完,孟锦月只穿了一身浅黄色的纱衣,衬得她肤色莹白胜雪,白的好似在发光。

孟锦溶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她本不该继续看的,越看越妒。

可偏偏眼睛却自虐一般,直直盯着孟锦月。

一寸寸扫过她娇媚绝色的面庞、纤细的腰肢……

老天真是不公平,她的母亲是圣上亲表妹,外祖父是圣上亲舅舅。

而孟锦月的娘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商户女,她的外祖家也都是不入流的低贱商人。

但偏偏孟锦月却处处都比她美,肩膀纤弱,腰肢纤细,腰细就算了,偏偏胸也比她大。

肤色更是比她还要莹润白皙,她平日里已十分注意,从不晒太阳,那些涂身的香膏更是日日不落,可依然远远比不上孟锦月。

“二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孟锦溶冷笑一声:“你说呢,你是不是又想勾引人,从前我喜欢苏冽,你便勾引他,如今我喜欢谢哥哥,你又故意接近谢青枝,你是不是故意同我作对。”

“你就这般下贱,这般喜欢勾引男人?”

孟锦溶知道谢云晔清心寡欲,他和太子一样不近女色。

可孟锦月这样的容貌、身段,活脱脱就是尤物。

这便罢了,偏偏孟锦月又胆小怯弱,心性单纯如同一张白纸。

孟锦溶心中十分清楚,这样的女子,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真想毁了她!

“二姐姐,我真的没有。”

孟锦月眼底氤氲着雾气,水眸红了一片,显得无辜又清纯。

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更是显得娇媚,也叫孟锦溶心中更加嫉恨。


谢云晔今夜已问过一次这个问题,但不知为何,之前他心中并无任何紧张,也并不害怕孟锦月拒绝。

但此刻却有些不一样。

寂静的黑夜中,会放大沉默。

孟锦月没说话的时间里,谢云晔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你不是担心我和你二姐成亲后,我会把你说的一些话,日后都告诉她吗?”

“只要你同我成亲,你便永远不会再有这个顾虑。”

“而且,她从前总是欺负你,你难道不想叫她气急败坏一次?”

谢云晔语气蛊惑着。

“同我成亲,不止你二姐,你嫡母应当也会生气。”

孟锦月垂眸,紧紧闭上眼睛,最终深吸一口气还是拒绝:“不行。”

“我,我们不能这样。”

她声音很低。

“我与二姐虽有些恩怨,但你已和二姐姐定亲,我不能夺走她的心上人。”

“我做不到去毁人姻缘。”

孟锦月一口气说完,便紧紧闭上眼睛。

谢云晔心中失落,“真的不行?”

“嗯,日后别再说了。”

好感值接近七十,她才会接受。

“谢某知道了。”

他声音低沉,但并不意外得到她这样的回答。

她说她是因为弱小,所以才忍让。

谢云晔知道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心善。

因为心善,所以就算受了许多欺负,但依然会以德报怨。

就比如此刻,只要她答应他的提议,她就可以小小的报复孟锦溶,但她还是没有。

“对不起。”

孟锦月小声道歉。

谢云晔虽失望,但还是安抚她:“你没做错任何事,不必道歉。”

孟锦月没再说话,今夜这场交谈便在这里停下。

她看了看好感值,已经到五十九了,差一点点就都到了喜欢。

不枉费三更半夜同他聊这么久。

————

第二日谢青枝得到消息,便赶来了庆云寺。

“杳杳,你信中说想我啦?”

孟锦月将谢青枝拉入房内。

“哥哥!?”谢青枝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哥哥,你怎么在杳杳这里,你不是外出办差了吗?”

谢云晔摇头:“遇到些麻烦,幸好被三小姐救下。”

“今日喊你过来,也是为了脱身,等会儿我扮做你的护卫,同你一起离开。”

谢青枝点头:“哦,我还以为是杳杳想我了。”

“我还想着我也要在庙中住几日,和杳杳住在一起,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孟锦月去牵她的手:“阿枝,你可以过几日再来,到时多住几日。”

谢青枝:“好。”

————

“阿枝,路上小心。”

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

“等等,阿枝妹妹。”

是孟锦溶。

谢青枝捏着帕子有些紧张。

她和哥哥都在杳杳这里,若是被孟锦溶知晓,定会多想,说不准还会为难杳杳。

“阿枝妹妹,又是来看我三妹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谢青枝心中吐槽,但面上还是乖巧:“是的。”

“阿溶姐怎么也来了。”

庆云寺有她母亲的人,她会过来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知道谢青枝在这里,她是故意来堵她的。

“我是来看望三妹的,没想到正好碰到你。”

“正好一起回去吧。”

谢青枝愣住:“啊,阿溶姐姐不和杳杳说说话吗?”

“不了。”

孟锦溶连借口都懒的说。

她甚至直接要上马车,脸上带着笑,态度却透着强硬,谢青枝没办法。

一路就这么煎熬着,又一次听着孟锦溶蛊惑、劝导,总之就是说杳杳心思不正。

好不容易到了孟府的门口,谢青枝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

“孟姐姐,到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孟锦溶:“要不留在府上小住一两日。”

谢青枝差点失态,她连连摆手:“下下次吧。”

孟锦溶没再强求。

只是下车时,孟锦溶余光却无意识扫到了护卫末尾一人时,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

她想再看,那人却已经低下头。

直到谢青枝的马车走远,孟锦溶都在盯着那人的背影。

“小姐,天快下雨了。”身边的丫鬟见孟锦溶出神,忍不住开口提醒。

孟锦溶喃喃自语:“不太对,刚才护卫中有一人,特别像谢哥哥。”

一直回到自己的住所,孟锦溶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那个背影。

“我原以为我看错了,可刚才盯了那么久,越看便越觉得熟悉。”

丫鬟不敢说话,孟锦溶身边的老嬷嬷开口:“会不会是小姐看错了?”

孟锦溶狠狠冷笑一声:“不会!那就是谢云晔,否则我扫过去时,他为何要那么快低下头。”

“还有谢哥哥的背影,烧成灰我都认得。”

孟锦溶攥紧手心,直掐的手心出血。

“我的小姐啊。”

老嬷嬷连忙去握住孟锦月的手,看见她手心的血迹,连忙劝说:

“老奴知道您心里不舒坦,但您也不能对自己下手。”

孟锦溶沉默许久,才咬牙切齿开口:“嬷嬷说的对,我该对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动手才对。”

“孟锦月定然是通过谢青枝的关系,勾引了谢哥哥,叫谢哥哥竟也去庙中偷偷看她!”

孟锦溶越说心中越恨,她脸色极为阴沉:“今日是我恰好过去了,才发现他们的的下贱勾当,我没去时,不知他们私底下见过多少次。”



“都是你这贱人害死了谢哥哥!都是你!若没有你谢哥哥不会去战场!”

“他也不会死!都是你这贱人!我要你给谢哥哥偿命!”

孟锦溶眼中全是疯狂。

她将谢云晔离世的所有悲痛全都转化为对孟锦月的恨意。

“抓住她身边的那些人。”

孟锦溶这次带的人很多。

“你以为你还有靠山吗,谢哥哥被你害死了,太子也被废了!我难道还会怕从前太子派来你身边的那些人,如今我想对你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孟锦溶说着便按着孟锦月的头往石头上撞。

疼痛叫孟锦月衣袖下手心攥的死紧。

但比这更痛的她早已体会过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

“殿下,孟三小姐那边出事了。”

太子,此刻应该说废太子。

废太子再次见到孟锦月时,她头上脸上全是血迹,后脑勺更是鼓起大包。

看着恍恍惚惚,模样凄惨至极,好像被撞傻一般。

“殿下,若是将她留下,只怕在孟锦溶手里活不成了。”

林升壑心中不忍。

废太子看着血色全无的孟锦月,沉默许久。

“若带着她,她便只能跟着我一起圈禁,有可能是一辈子,你怎么知道她会愿意?”

林升壑却反问:“殿下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呢?”

“不如等她醒后,殿下亲自问她。”

废太子沉声摇头:“她是阿晔的未婚妻,我如何能带着她走。”

林升壑便猜到太子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殿下,阿晔已经死了。”

“还是说殿下如今难道还和从前一样厌恶三小姐?

太子沉声:“并未。”

“臣也不讨厌她,殿下和臣都知道,她很好,阿晔临走前叫她照看殿下,她便一直为殿下准备膳食。”

“如今殿下落魄,她想的也不是划清界限,而是担心殿下。”

“殿下难道就要因为她是阿晔的未婚妻,便让她和孟家人待在一起?”

“殿下真的忍心看她死?”

见废太子神色松动,林升壑继续再接再厉。

“而且殿下,您忘记了阿晔临走前说过的话吗?他说他若是死了……”

太子当然记得,谢云晔临行前将孟锦月托付给他,好似还是昨天的事情,谢云晔的好些话也言犹在耳。

“就当我最后求殿下一次,若我真死了,她若想嫁人,殿下便为她谋一门好亲事。”

“若她不愿再嫁,希望殿下能在太子府中留个良娣的位置,莫要叫她留在孟府中。”

……

谢云晔从未这样求人,却为了孟锦月第一次这样求他。

“罢了。”

太子做了决定:“等她醒后,孤会问她,她若愿意,便叫她跟着孤走,日后孤负责她后半生。”

听到太子这样的话,林升壑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难受又遗憾。

既是为谢云晔孟锦月,也是为太子。

阿晔喜欢孟锦月,可偏偏他英年早逝,战死沙场。

殿下不喜欢女子,对孟锦月也毫无男女之情。

可偏偏为了保住她的命,日后两人便会捆绑在一起。

这何尝不是命运弄人呢?

孟锦月伤的很重,但是第二日便醒了。

可怜林升壑,一边操心太子那边的事情,一边又关心孟锦月的伤势。

短短两日,他便又憔悴了许多。

“你醒了!?”

孟锦月懵懵懂懂,捂着头醒来。

林升壑撞见她茫然又漂亮的眸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你,你撞傻了?可还记得我是谁?”

孟锦月懵懂点头:“记得,你是林升壑。”

“太子殿下派来护我周全的。”

孟锦月捂住头:“咦,但……殿下怎么会派人过来保护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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