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风眠华佗的其他类型小说《伟力神医楚风眠华佗小说》,由网络作家“椰子灰的平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俊连滚带爬的跑出小区,这小子是什么人啊,这也太狠了,没歇气的打了他五分钟,再不跑还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了,李俊这个后怕呀。来到魔都这两年,自从跟那个小富婆勾搭上之后,这小日子过得就开始滋润起来,吃喝穿用,样样都用高档的,哪遭过这种罪啊!这娘们也他妈太绝情了,要不是因为她哪能挨这么一顿暴打,虽然跑出来了,可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那小子可太他妈凶了,这哪是打人啊,分明是想打死人啊。李俊可不知道,楚风眠下手很有分寸,专挑他神经密集,让人感觉到特别疼痛的地方招呼,打上去让人痛苦难忍,可又造不成太大的伤害。要不然,以楚风眠从小把野猪都能一拳砸死的劲头,不把他打得骨断筋折就算好的。医生能救人,同样也能害人,害起人来可比救起人来更痛快。李俊不顾周围...
《伟力神医楚风眠华佗小说》精彩片段
李俊连滚带爬的跑出小区,这小子是什么人啊,这也太狠了,没歇气的打了他五分钟,再不跑还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了,李俊这个后怕呀。
来到魔都这两年,自从跟那个小富婆勾搭上之后,这小日子过得就开始滋润起来,吃喝穿用,样样都用高档的,哪遭过这种罪啊!这娘们也他妈太绝情了,要不是因为她哪能挨这么一顿暴打,虽然跑出来了,可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那小子可太他妈凶了,这哪是打人啊,分明是想打死人啊。
李俊可不知道,楚风眠下手很有分寸,专挑他神经密集,让人感觉到特别疼痛的地方招呼,打上去让人痛苦难忍,可又造不成太大的伤害。要不然,以楚风眠从小把野猪都能一拳砸死的劲头,不把他打得骨断筋折就算好的。医生能救人,同样也能害人,害起人来可比救起人来更痛快。
李俊不顾周围人看他的异样神情,他现在的模样可真叫一个“俊俏”,两边的脸上已经不能用有几根手指印来形容了,肿起来足有一寸多高,青里透着紫,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小区的保安看到他跑出来,就是一愣,见李俊上了车,还挠着头,这丫的谁啊,刚才下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么会工夫脸就胖成这样。
李俊哪遭过这种罪,把寒琳和楚风眠都快给恨死了,这对狗男女,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能消气。幸好他在魔都这两年,三教九流的人没少接触。小富婆开着几家店,有时候他也过去帮帮忙,所以在这一带也算有些人脉。
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是没法出去见人,就在想怎么着才能出这口恶气。还有寒琳这小娘们,几年没见越发的丰腴,就连他看到都要忍不住意淫一番,何况是其他男人,可不能便宜了这个小白脸。李俊想到这里,就开车直奔东城派出所,他与那里的肖警官比较熟悉,让人打成这样,不找警察找谁。
李俊就想着:“一会让肖警官把这小子带回去,这恶意伤人的罪名是跑不了的,拘他半个月,不不不,还不够解恨,怎么着也得拘他半年,今天晚上就住寒琳那,这个小骚蹄子,几年没修理她还涨脾气了!”想到这小腹之处就是一阵火热,连身上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不少。
“肖哥,是我啊,我是李俊!”
李俊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外,一进门就看见了肖警官。这个时间,派出所也要下班了,只有值班人员在,见李俊进来,肖警官愣是没认出他来。
李俊连忙解释,肖警官这才反应过来:“小李,你这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
要说李俊现在的模样可真叫好看,两边的脸紫一块青一块,嘴角肿起来,一说话直漏风,哪还有以前帅气潇洒的模样。
李俊就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不过他只说寒琳是他前妻,他去看孩子,就被人打成了这样。他多了一个心眼,因为这个肖警官知道他现在与小富婆勾搭在一起,小富婆在这边开了一家大酒店,肖警官他们经常光顾,李俊也是因为这个才与肖警官认识的。肖警官听李俊讲完,就皱起眉头,打人这小子可真是目无法纪,人家不过是看看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把人给打成这样!
想了想,就对李俊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叫两个兄弟。”肖警官就回到屋里,给小王、小张打了个电话,叫他们立刻过来。
只过了一小会,小王、小张就从外面回来,这才刚刚下班,还没到家呢。肖警官把事情学了一遍,小王小张就说道:“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打人,得,咱们这就去把他带回来!头,带回来之后怎么处理?”
李俊连忙指着他那张五花脸:“肖哥,你们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这是故意伤人,伤害罪,可不能轻饶了他!”
李俊知道,红口白牙的光说不练肯定效果不好,早就准备了两条华子烟,塞到肖警官手里:“哥几个先抽着,没了就到我那取,一会办完事到我那,我让人炒几个菜,也挺长时间没和肖哥喝两杯了!”
肖警官脸上就露出笑意来,这小子还挺懂事,他家那酒店档次还行。这段时间肖警官一直郁闷着,上次帮崔炎亭出头,差点没把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丢了。他自认倒霉,怎么连魔都市局局长都惊动了,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摸清原因。要不是他姐夫在市里有点脸面,求了不少人才把那件事摆平下来,他现在撑死也就是个普通警员。虽然保住了所长的位置,却是成了代理所长,又给记了大过,连警衔都降了一级,虽说是所长,却是普通警员的级别,今后再想有大的发展,那却是够呛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比较低调,有几次有人求他“帮忙”,肖警官都给拒绝了。不过今天这事李俊确实占着理,去办案合理合法。心想着:一会抓那小子回来,就这种行为,拘他几天都没有问题。喝完酒再让小李请他们几个唱会歌,星辰歌厅的老板前几天还给他打了电话,新来了几个小妹长得挺漂亮,还叫他去玩玩。这段时间一直没敢有大动作,也该出去松快松快了。
几个人就上了警车,李俊开他那辆保时捷在前面带路。等到了小区,几个人下车,肖警官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个小区他印像可太深了,就是在这里帮崔炎亭修理人,差点没把这身皮给丢了,怎么今儿又是这里,自个别是跟这地犯冲吧!想到这儿心里就不太舒服。
“动手那人住哪个单元?”肖警官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这是正常办公,也没啥了不得,不过这个小区还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李俊就指着前面那栋楼,肖警官就是一愣,怎么这么巧,真是了。等来到五单元,肖警察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不会吧,这也太巧了吧!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七上八下。他就问李俊打人那小伙长什么样,他前妻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李俊不知道肖警官为什么要问得这么详细,心里想着这可能是他们警察办案的规定吧?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肖警官一听他前妻叫寒琳,心里立刻就雪亮了,上次同崔炎亭过来抓人,那个年轻貌美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少妇就叫寒琳,不过怎么成了这小子的前妻。打人那小子还哪会有别人,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可是特意打听了楚风眠的底细,虽然不知道他与郑弘盛的关系,但也知道楚风眠水深着呢,别看是个外来户,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上次的事差点把身上这层皮搞丢了,等风声过了,想去找崔炎亭麻烦,却听说那小子让人把腿打折了,在医院住院呢,所以就没去答理他,心里盘算着早晚得让这小子出点血。没想到今天的事这么巧,今儿这案又涉及到楚风眠,肖警官就盘算着,今儿可得好好表现一下。瞧着李俊的眼神就变了,心想:“小子,今儿就对不起你了,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我这心里可有杆秤呢,就牺牲你小子一回吧!”李俊哪里知道这回事,还想着一会把楚风眠抓起来后,怎么修理寒琳呢。
等上了楼,李俊就“咚咚咚”的敲门。楚风眠刚才将李俊暴打了一顿,不过可没下死手,不然就李俊那小体格,哪禁得住他那一顿大嘴巴。不过是考虑着,毕竟是悠悠的生父,虽然这家伙不拉人屎,但总要留点香火情。只要他想,随随便便使点手段,就够李俊喝一壶的,医生可不止能治病,还是可以杀人不见血滴。等楚风眠回来的时候,寒琳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忙着给小悠悠做饭。
小悠悠虽然还小,但是小家伙却很懂事,眨着眼睛看着楚风眠:“叔叔,你把坏爸爸赶跑了呀!”
楚风眠就把小家伙抱起来,谁说小孩不记事,这才多大点的孩子,这还是两年前见过李俊,就没忘记过,可见那个家伙给小悠悠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多大的伤害!心里就叹了口气,难为寒琳姐一个人把悠悠拉扯这么大了。这个李俊可真不是人啊,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可他呢,太不知道珍惜了。
小悠悠吃饱了饭,就跑到一边玩去了,小孩只记得快乐的事情,从来不会记得忧愁,所以人长大了之后常常会回忆童年,希望能够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寒琳眉头微蹙,默不作声,楚风眠知道她在担心。“寒琳姐,你不用害怕,这件事我帮你解决吧!”
寒琳眼圈一红,这段时间楚风眠帮她帮得太多了,现在又要帮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楚风眠了,可是这种事情他又怎么能帮得了呢?她太了解李俊了,别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可那就是一幅狗皮膏药,贴上了就揭不下来。寒琳已经在考虑,要搬到哪里才能躲开李俊的纠缠。
刚要说话,就听到房门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寒琳神情就是一窒,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最怕的就是李俊去而复返。刚才楚风眠把李俊一顿暴揍,那可是关着门做的,楚风眠又没对她说,所以寒琳以为李俊只是被楚风眠赶跑了。
楚风眠站起来,“寒琳姐,没事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没人敢欺负你!”寒琳眼圈就是一红,有多久没人对她讲过这种话了,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楚风眠打开门,就是一愣,李俊一脸得意的站在门外,他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上次那个肖警官,这天下还真是小。上次也是这个肖警官伙同崔炎亭来欺负寒琳,这个肖警官还真是阴魂不散!
李俊就指着楚风眠说道:“肖警官,就是这小子打得我!”肖警官就有些不高兴,心想:“我还不知道是他打的你!”
寒琳也看到了肖警官,她对肖警官可没什么好印像,上次他带崔炎亭来欺负她的事还记忆犹新,要不是楚风眠及时赶回来,她们母女还指不定要受多大的伤害呢。她看到李俊狼狈的模样,一下就猜到是楚风眠做的,所以一见到这个肖警官,寒琳在厌恶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这个警察可是李俊找来的,这可怎么办?风眠打了人,会不会被他们抓走?心就有些乱了。
李俊得意的指着楚风眠:“肖警官,刚才就是这小子往死里打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打没打你不是你说的算,当时有第三人在现场吗?有人给你作证吗?”
李俊就是一愣,这肖警官说什么呢,怎么听上去像是要偏袒对方一样呢,不过不可能啊,他就有点晕。
“那个,那个,肖警官...
”李俊说话就有点磕巴起来。
“没问你话呢,不用你说!”肖警官哼了一声,竟没答理李俊,而是微笑的看着楚风眠:“这位同志,有人到我们所里举报你打了他,本着实事求是、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我们东城派出所到你这里来了解一下情况……”
楚风眠就是一愣,这个肖警官跟上次可不一样啊!
肖警官笑得更甜了:“寒琳女士,这位李俊先生说他是你的丈夫,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寒琳本来对这个肖警官没啥好印像,不过刚才听他讲话,怎么好像有点和上次不一样啊!听他这么问,寒琳就摇了摇头。这下李俊就不干了,这个臭娘们竟敢否认,不过心里也暗暗埋怨肖警官,有他这么“办案”的吗?怎么就不按既定的程序走呢!
“臭娘们,你敢说不是我老婆!”李俊就立起眼晴,不过他可没敢往里再走一步,刚才被楚风眠一顿暴打,现在看到他就有些发怵。
肖警官皱着眉头道:“没问你话,给我闭嘴!”
李俊就是一阵语塞,这肖警官干嘛呢,这是帮谁呢?怎么有点乱。
肖警官训斥完李俊,笑呵呵的走到寒琳身边,用手摸了摸悠悠的头发,很轻柔的问道:“小姑娘,这个人是你爸爸吗?”
小悠悠看了一眼李俊,好像很害怕的样,摇了摇头:“我没有爸爸!妈妈说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没有了!”
李俊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这不是咒他死吗?
肖警官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盯着李俊:“你怎么说,听见没有,这位女士和孩子跟本就不认识你,你怎么说人家是你妻女!”
“肖...肖警官,她们确实是我的……”
“有证据吗?结婚证?户口本?dna鉴定?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说人家跟你有关系!我还说你是我儿子呢!你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吗?”
“我靠!这说的是人话吗!”
李俊差点没被肖警官给气死,老子请你们来这干什么来了,要你来帮我踩人,这他妈的踩谁呢!怎么还倒打一耙啊!老子的华子都喂狗了?!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更关健的是他现在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肖警官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怎的!
李俊顿时就有些急了:“肖...肖警官,咱来时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肖警官声色俱厉。“我看你分明是来诬陷人来了。”
转身对寒琳说道:“这小子是不是见你长得漂亮就心生不轨,然后跟在你后面,趁你不注意闯进来,幸好有这位小伙子在,他路见不平,就打了这个流氓一顿,事情是不是这样的?”
不仅是寒琳,连楚风眠也愣了,这个肖警官这是来帮助收拾李俊来了。这何乐而不为,这个肖警官可真是个极品,没等他编故事,这提前就把故事给编好了。这下可好,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着实不小,往大了说,李俊就是入室强、奸,而后强、奸未遂;往小了说那就是猥亵妇女,最少也得拘留几天。好吗,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解决不少问题。
楚风眠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敢情这位肖警官是因为见到是他,所以才会转变风向,看来上次的事让这个肖警官明白了很深的道理,他这是投桃报李来了。
李俊一听肖警官这番言论,脸都绿了。这个肖警官要做什么,不帮他也就算了,这怎么还倒打一耙,上去就给他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他也是读过书的人,这顶大帽子代表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汗水可就下来了。
“肖警官,你可不能乱说,我才是受害人......”
肖警官立刻就把脸拉下来:“谁是受害人,还要你教我,我们警察会秉公执法,把事情调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小王、小李把李俊带回去!”
小王、小李也摸不到头绪,既然头儿这么吩咐,立刻就推了一把李俊:“走吧,咱们回去说!”
“肖警官…肖警官…”
李俊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王小李推着下楼了。
肖警官笑呵呵的对楚风眠说道:“老弟,我这么处理对吧!”
肖警官可是一点都不糊涂,这里面有猫腻,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小伙后台可硬着呢,估计应该是个红三代,不然那天屁大点的事,怎么就把局里的大小领导都惊动了。只要让他满意了,管他和这名少妇是什么关系,非法同居也好,关他什么事,人家是奸夫吟夫也罢,是郎情妾意也罢,这同他都没什么关系。不过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肖警官忍不住瞥了寒琳一眼,这小娘们长得杏眼桃腮,体态丰盈,身段婀娜,尤其她那小腰,盈盈可握,而向下再看,臀部又异常丰满,胸部就不用说了,只看那隆起的高度,绝对是34d以上的。肖警察阅女无数,这样的女人那可是极品,压在身下,软弱无骨,就像一汪水,什么叫如卧枕棉,就是说爬到女人身上,就像趴在棉花上一样,寒琳就是这种女人。不过这样的女人在床上,那是浪得没边,也就是体格特棒的小伙才受得了,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碰到这种极品,不被吸成肉干才怪,根本就侍候不了。
肖警官也不过看了一眼就把眼神收回来,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这小子入室猥亵妇女,你跟我回去做个证人,录好口供,我这边好移交检察院,你看怎么样!”
楚风眠就看了一眼寒琳,肖警察这是要往死里弄李俊啊!要是这样搞,这姓李的最次是劳教,再往大里弄那就得判刑了,强、奸未遂,三年到五年,这肖警官可是送来一大枝橄榄枝。
“寒琳姐,你看…?”楚风眠没法表态,最重要的还是看寒琳的态度,要是依着楚风眠的想法,这样的男人送进去也好,免得留在社会上也是个祸害。
寒琳犹豫着,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说道:“警官,还是不要那么处理了……”寒琳的声音很小。楚风眠知道寒琳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她性子太柔弱了。
对肖警官说道:“肖警官,教育教育算了,咱不能一棒子把人给打死,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那也好,就这么着!”肖警官笑呵呵的说道,他倒是愿意这样处理,毕竟跟李俊还是蛮“熟悉”的,闹得太僵,以后也不好相见,既然楚风眠不追究,他倒省心了!
楚风眠送肖警官下楼,肖警察那头脑可不是白给的,就套楚风眠的话。楚风眠心知肚明,上次的事这个肖警官应该受到了牵连,他这次示好,不过是想请他帮忙说说好话。不过倒是从肖警官嘴里得到不少关于李俊的信息,这小子在魔都泡上了一个小富婆,怪不得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
肖警官帮了他的忙,楚风眠自然不能让人家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委婉的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帮帮他。楚风眠可是知道郑弘盛与魔都市公安局耿局长的关系,想来要帮他点忙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寒琳姐与李俊的事要怎么处理,可是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这种事别人怎么替她出头,重要的是寒琳姐不能回避,她性子太柔弱了,要怎么帮她呢?
一大早,楚风眠就收拾好背包,他要到魔都城郊拜访他帮助过的那位农民大叔。《青囊经》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脑袋里,楚风眠总觉得难以释怀,幸好平安堂给他安排了一周的调休,他要借这几天时间一探究竟。
楚风眠坐上了通往郊区的早班车,十点多钟就到了城郊。一下车虽然骄阳似火,但在一望无际的翠绿原野衬托下,仍然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凉爽,再也没有大都市里钢筋水泥建筑物反射下的窒息灼热。
楚风眠呼吸着乡村的清新空气,精神也为之一振。他向走在前面的中年妇女打听那位大叔的家在何处。打听明白又道谢之后才发现前方的路边围了一群人,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楚风眠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经过时也朝里面望了一眼。却是一位卖水果的汉子正伏在三轮车的车把上全身颤抖应该是生了病。
“病成这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有人说道。
“可能要住上几天院才能行呢!”另一人说道。虽是有人在说却是无人上前帮助。
楚风眠医家本性见不得人生病痛苦,于是挤开人群来到那汉子身边,说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了?”
那汉子见有人问他,就指了指腹部意思是肚子疼得厉害。楚风眠见状右手直接切到汉子的脉上,又凝神看了看他的腹部,一会儿后断定应该是急性胃寒痛,左手摸了摸汉子的额头已是冷汗渗出尤在苦撑。
楚风眠知其病因所在后,从包里拿出了针盒,随手一针持其左手择第二掌骨侧之中点一针刺下,此为手针术。针入其上,又用手轻轻一捻,针入痛止,那汉子立刻就神色大缓露出了感激之意。
一针见效,楚风眠又让那汉子撩起衣服,择其腹部中脘穴施展鬼谷十三针中的火针术,针下催动热量驱除其胃里的寒气。
“好舒服!小兄弟你这针竟然是能发热的!”那汉子长吁了一口气感激之余惊讶道。
“这小伙子会针灸的!一针就止了痛了!这另一针还能发热吗?”围观人群皆呈惊愕。
两针施完已奏全功。楚风眠收了针又对那汉子说道:“你这病就是凉气犯胃所导致的,这几天别再吃生冷之物了。”
那汉子说道:“我一直就有胃病,平时也算是挺注意的,刚才就是又热又渴,就喝了瓶冰镇饮料,又吃了根老冰棍,这刚咽下去,大概在肚子里还没化呢,就开始疼上了,没想到小兄弟的这一针竟然能够针下生热,现在胃里还暖和得很呢!”
楚风眠笑道:“不要再这么吃喝冰冻的东西了,否则内里寒热相激会造成胃痉挛的,救不得法可是会要命的。”
那汉子感激万分就装了一大袋水果来赠给楚风眠,推让再三,这才在众人的劝说下提着走了。
大叔的家就在不远处的一所院子里,门口还竖着一块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了“收废品”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从外面看上去,院庭比较宽敞,前后院子堆满了各种废料,全部分门别类的堆在一起,虽然凌乱,倒也显得井井有条。
楚风眠站在外头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只见房门一开,出来一位脸晒的黑黑的中年妇女说道:“老纪又出门收购废品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先到我家等等。”
楚风眠闻言颇为失望,虽然这位大婶颇为热情,但还是摇了摇头,说了声:“先不麻烦了,我过会再过来吧!” 正好早上只着急走了,还没来得及吃饭,这会儿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在跟大婶打了个招呼后,就迈步走向了一家小餐馆。
楚风眠接通电话,电话是徐老爷子打过来的,老人家在电话里呵呵笑着:“风眠啊,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时间,到我这来咱爷俩喝点酒,我这有件好东西,你过来给掌掌眼!”
“徐爷爷,您这病刚好,可不宜喝酒啊!”
“好好好!不喝酒,臭小子,你赶快给我过来!”
楚风眠放下电话,颇为无耐的说道:“寒琳姐,我晚些时候回来再给悠悠调理身体,这老爷子性子就是急!”
楚风眠打了辆车赶到轩墨斋,这段时间楚风眠经常过来,轩墨斋里的老师傅都同他熟悉了,楚风眠又治好了徐老爷子的病,已经成了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尤其是几个老师傅,他们年纪大了,都有点小毛病。楚风眠这几次过来,几位老师傅都求着楚风眠帮忙看看,楚风眠有求必应,他为人和善,又不小气,有什么毛病,清清楚楚的给几位老师傅认真解释,这几天几个老师傅吃了楚风眠开的药方都起了作用,对他就更加热情了。
唯有小周师傅不好意思往楚风眠身边凑,上次的事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当时说的话挺狠,每次楚风眠过来他都躲着,实在是太尴尬了。楚风眠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几位老师傅跟他热情得打着招呼,小周低着头,假装工作,其实小周心里比谁都急。他妻子六月份时生的孩子,却在月子里做了病,就是无缘无故的咳嗽,每个月都得咳上半个月,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拍了肺片,什么毛病都没有。没办法又看了几位中医,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中医,可吃了不少中药也不见好转,连续几个月了,他妻子心情一直都不好,这奶水早早就断了。
楚风眠治好了徐老爷子的病,几个老师傅的小毛病楚风眠也是手到病除,如果说治好徐老爷子的病是楚风眠运气好,可这几个老师傅的毛病也治好了,那就说明楚风眠是有真才实学的。
小周这几次想开口,愣是没好意思。今天看到楚风眠过来,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开了这个口,看到楚风眠就要上楼,终于鼓足勇气:“楚...楚哥...”
其实要说论年纪,小周可比楚风眠虚长几岁,让他叫出楚哥这几个字,还真是难为了他,他这几个字一喊出口,脸上就显得特别不自然。 楚风眠就回过头,一看是小周,笑着道:“是小周师傅啊,你有事?”小周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楚...楚哥,上次的事对不起了!”
楚风眠就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多大个事,早就忘了!”
小周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忘了,他还在记着这事,这不是显得他小家子气了吗,看到楚风眠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这段时间看楚风眠待人接物,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里就有些后悔,跟师傅学了这么久的雕刻工夫,这养气工夫还不如比自己小的楚风眠呢。
“楚哥,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楚风眠还真不知道小周要他帮什么。
“那个,那个...”小周就把妻子生产之后做病的事仔细的说了一下。
楚风眠想了想,对小周说道:“这样吧,你把人带过来,我一时半会走不了,医生看病要望、闻、诊、切,这样我开出药方也踏实,更有针对性!”
小周一听,连声说好,他就等楚风眠这句话呢,急忙出去回家找媳妇去了!几个老师傅就是笑,楚风眠和小周之间的矛盾他们可都清楚,这个楚风眠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这才是有气度的人,几个老师傅一瞬间就给楚风眠打了满分。
上了楼,徐老爷子连声招呼:“来来来,风眠,先尝尝我这茶怎么样!”徐老爷子这几天可开心坏了,这血栓一除,整只右手完好如初,又能继续干他的雕工了,这手艺就是他的半条命,楚风眠帮他治好了病,那就是相当于拾回来半条命,对楚风眠那个热情就不用说了。
“咦,徐爷爷,你这是什么茶,怎么黑呼呼的?”
“风眠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茶叫做普洱。”
“这就是普洱茶?”楚风眠好奇的看了看,他以前也曾听说过,这茶叶里最名贵的就是这个普洱茶,但是究竟名贵在哪里,他却不知道了。他父母和师父也都喜欢喝茶,但是平常喝的都是毛尖、铁观音一类,价钱也就是几十块钱一斤,楚风眠上次回家给父亲和师父各买了一斤大红袍,花了好几百元,愣是没敢说多少钱一斤,就怕他们说他浪费。
“普洱茶跟别的茶不一样,这东西是年头越多越好。”
楚风眠只知道茶叶越新鲜越好,年头多了还不让虫子蛀了。看到楚风眠有些疑惑,徐老爷子继续解释:“这普洱茶不怕年头多,年头越多味道越香浓,且不怕虫驻,三十年以上的普洱茶市场上能卖到万元一斤。前几年在故宫的仓库里发现了些百年以上的普洱,单是估价,每斤都上百万了.....”楚风眠听得直咋舌,这么贵的茶叶还怎么喝,那喝到肚子里的不是茶叶,那喝得都是钱啊!
徐老爷子把茶水泡好放到楚风眠身前:“这普洱是我一个老朋友从京城给我带回来的,这是三十年以上的茶叶,平时不论谁来了我都舍不得给喝,今儿给你尝尝!”
楚风眠就笑了:“徐爷爷,您这茶叶可太珍贵了,这喝得不是茶,也不是钱,这喝得是文化,喝得是您老人家对我的一片厚爱之心啊!”
“就你小子会说话!”徐老爷子呵呵笑着。
“徐爷爷,你要给我看得是什么呀”
“噢,对了,光顾着说话了!”说着徐老爷子就向他的书房走去。
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这个小盒正正方方,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楚风眠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的檀木盒。看到徐老爷子郑之又重的拿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徐老爷子看着楚风眠,“风眠,能猜出来是什么吗?”这老爷子玩起了猜谜语。
“徐爷爷,您这是考我呢?我可不是考古行业的,您这有些难为我了。不过用檩香盒保存的东西,不会差哪里!您就打开吧,可别让我着急了。”
老头哈哈一笑:“好,给你看看。”
随着徐老爷子把盒子打开,楚风眠一下子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眼神再也离不开了。盒子里面正是楚风眠这段时间想要重新打造的银针。只不过这几样银针跟现代工艺生产的针具可完全不一样了,这几样针具分明是匠人用手工打造的,其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徐老爷子把这盒子打开,盒子分了上中下三层,老人家从两边分别抽出两个暗格来,每个暗格里放着二十七根针,针分两种,一种是金色一种是银色。楚风眠一眼就看出来,这金色的针,分明是用金子打造的,银色的针还用说吗,那是银子打造出来的。这些针九根一组,一共分成九组,总计九九八十一根针。楚风眠抽出一根来,熠熠生辉,他本就是中医,一看到这针就已经爱不释手起来。
“徐爷爷,您这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也太宝贵了。”
“哈哈哈”徐老爷子爽朗的笑起来,“你喜欢就好,这针送你怎么样?”
“什么,送我了,徐爷爷这针也太珍贵了,这我可不敢要。”楚风眠吓了一跳。
这一盒针,除了金子就是银子,现在市场金价都300多元一克,那一根金针少说也得二三十克,一根针就合人民币上万元了。楚风眠数了数,金针是54根,那是什么概念,五十四万人民币,还有银针,针盒,何况楚风眠一眼就看出,这盒针具可不是新打造出来的,分明是有年头了,加上这历史价值,这一盒针具那价值就在百万以上了。 这老爷子一出手就把价值百万以上的东西送给他,虽说治好了他的病痛,可这也不至于送他这么珍贵的东西啊!
“爷爷,你又要送人什么东西啊!”
徐佳甜美的声音传过来,楚风眠一转身就看到徐佳和赵清影,如同一对并蒂莲般出现在楼梯口,胸口就猛得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
“呀!爷爷,这是针灸用针,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好漂亮啊!”两个女孩子围过来,盯着盒子里的针具观看。
“这啊,这是爷爷送你的嫁妆,怎么样,喜不喜欢?” 徐老爷子故意逗着孙女,他一把年纪,就喜欢看这个孙女娇嗔薄怒的样子。
“爷爷,我不理你了,你一天就好胡说八道!”徐佳羞得满脸通红,赵清影就在身边,两人上楼时分明听到爷爷要把这针送给楚风眠,这会又说是给她的嫁妆,徐佳虽然性格开朗,这时也是羞不可抑。楚风眠就更尴尬了,眼角的余光看到赵清影安然自若,嘴角边带着的浅笑,根本未曾看向他一眼,内心涌起无名的失落。
“哈哈哈”徐老爷子笑声爽朗。“这丫头,脸越来越小,爷爷不逗你了!”
看着楚风眠说道:“要说这套针具,我已经收藏了好几十年了。”老人家露出追忆的神情。“这套针具是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老人家没有后人,把我当做亲儿子待,都说师恩似海,我老师对我的恩情比海还深啊!”徐老爷子说这话时眼里泪光泛动。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这套年代久远的针具,似乎已经回到几十年前在恩师膝下聆听教诲的年代。
“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小时候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被一位名医给治好了。这位名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自幼被捧为掌上明珠,在给师父治好了病后,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只待长大后就成亲。师父的岳母是金陵人,因老人作古,师父的岳父一家人就赶去奔丧。临行前,师父去跟岳父作别,他的岳父就把自己珍藏的这盒针给了师父,说是女儿的嫁妆,让师父好好保管,等他们回来就给他们成亲。可谁成想去的时候正赶上鬼子攻占了金陵……这一去就是天人永别,师父发疯似的找了岳父一家很久很久,但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师父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之后每天都对着这盒针睹物思人。从此之后,师父的脸上也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师父他老人家把家产变卖后都捐给了国★军,支援他们打鬼子。后来师父他老人家终生未娶,小时候我在逃荒的路上,父母都饿死了,我也被饿的晕了过去,师父救下我后就收我为徒。师父常说物以致用,这套针具不应该因为珍贵就收藏起来秘不示人,而是让它在合适的人手中,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才是它最大的价值。风眠啊,这套针具,我不是送给你,而是希望它在你手里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不不不,徐爷爷,这套针具实在是太珍贵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
“得,小子,这针具有多珍贵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我今儿说要送给你,你有没有那个福分得到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啊你也不用先急着拒绝!”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仅楚风眠,就连徐佳和赵清影都想听听下文,不知道这老爷子卖什么关子。徐佳最了解她爷爷,这老头思想跳跃性太大。
徐老爷子呵呵一笑:“这套针具的历史渊源我老师从来没和我提过,他老人家在去世的前几天才交给我,跟我说了这盒针是怎么来的,但它的具体来历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曾拜访过很多在收藏界的知名人物对这套针具进行鉴定,可都没说出所以然来。后来还是到故宫博物管托朋友请教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这几位专家翻查资料,整整用了一周时间才弄明白这套针具的来笼去脉。所以这套针自有它的珍贵之处,又有它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风眠啊,不是我老头子卖关子、耍手段,你若是真心喜欢这套针具,你就首先要断出这套针具的来历,好东西要送有缘人,这是我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话。”
徐佳扑哧一下就笑了:“爷爷,你就是头老狐狸!”
“呀,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说你爷爷的吗?”
“这套针具就连专家都要翻看资料,断上几天,你让他断出来,你还真把他当成个人物了!”
“咳!”楚风眠喝到嘴里的茶水好悬没吐出来,这丫头损人都不带脏字。
“唉,都说女生向外,这话不假啊!”
“爷爷,我不理你了,我就事论事,你怎么...哼!”徐佳就是一跺脚。
楚风眠不理他们爷孙俩斗嘴,徐老爷子这样一说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拿起针盒上上下下的翻看起来。这套针具做工精美细致自不必说,就是这装有针具的盒子也是别出心裁。盒子上刻有一个道人,仙风道骨,眼神犀利的看着天空,一根手指怒指青天,而在盒盖的内里刻着岐伯天师四个字。岐伯天师是什么人啊,那是上古时期的神人,是医书之祖,黄帝的老师,中医就是自他那传出来的。这盒子上刻有岐伯天师四个字,那就是说这盒针具是岐伯的,开什么玩笑。
楚风眠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中医史上哪位大家敢自比岐伯,答案是没有,哪位是道士,那可多了。最有名气的就是葛洪,可就算是学贯百家的葛洪先师(中国十大神医之一)他也不敢自比岐伯啊!那么这盒针具到底是哪位医学大家所留呢?楚风眠认真的从这针盒观察,这檀香针盒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有迹可查。楚风眠根据他所掌握的知识断定,这檀香盒也就三百来年左右,那时候是明末清初,莫非是他,楚风眠竟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宋爷爷,我想我已经知道这套针具的来历了!”
“奥?”徐老爷子有些不大相信。
两个女孩子都露出倾听的神情,楚风眠看向赵清影,她清澈的目光望过来,这让楚风眠心中一热,能在自己倾慕的女孩子面前一展才华,这是所有男孩子的梦想,楚风眠并不是清修的道士,更不是皈依的佛门弟子,自然有虚荣心,看几个人都看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其实学习医学是一件很苦的差事,无论中医还是西药,本质上都是一样,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枯燥无味。”
“噗...”赵清影笑起来,瞥了楚风眠一眼,怪他逗人笑。徐佳嚷道:“你识不识数,枯燥无味是几个字?”
“嗯!”楚风眠耸耸肩,没搭理她,继续说道:“我刚刚学习中医的时候,根本找不到门路,师父对我很严格,等到我能够开始阅读古籍的时候,他就逼迫我大把大把的读古籍,什么《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金匮要略》...”
“唉呀!你不是知道这针具来的来历吗!这都跑题了!”
“跑题了吗?”楚风眠挠了挠头,这丫头也太着急了吧。
“这些古籍医书,我读了不少,虽然有很多至今都没看懂,但也算是从中领略到了中医的精髓所在。但是在这些古籍医书中,我读到一个人的书时,感觉到他的医书最不靠谱,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陈士铎。”
“啊,我知道了,你是说这套针具是陈士铎的!”徐佳插嘴说道:“他说的对不对啊,爷爷!”
“这丫头,急什么,怕风眠猜不对怎么着!”
“爷爷,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徐佳弄了个大红脸。
楚风眠尴尬的一笑,瞥了一眼赵清影,见她仍然盯着自己倾听,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么说,首先是他写的一本叫《石室秘录》的书,书的第一个序是义乌人金以谋写的,序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可气人的地方是从第二个序开始,这个陈士铎就开始胡说八道了。第二个序是谁写的呢?落款是:天师岐伯职拜中清殿下弘宣秘录无上天真大帝真君岐伯书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前一曰。
我当时就想:这个陈士铎也太能扯了,岐伯是谁呀?那是黄帝内经里的神人,估计谁看到这里谁都得大骂陈士铎,这是想出名想疯了吧!岐伯他老人家能给您的书写序,这差着几千年的历史呢!我耐着姓子继续看下去,这第三个序,落款是:汉长沙守张机职拜广德真人题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后十曰也。我去了,这个陈士铎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当时我给的结论就是,他这个人是真疯了,你知道这个汉长沙守张是谁吗?”
不仅是徐老爷子,就连徐佳和赵清影都一脸认真的听楚风眠侃侃而谈,纷纷摇着头。
“这个人就是张仲景,你说这个陈士铎是不是疯了,张仲景是汉代的神医,被后人尊为‘医圣’,他老人来给你清朝人陈士铎写序?你真是胆儿肥,这要放我身上,我就得劝张仲景先师:老人家,我求您赶紧回汉朝去吧,这地儿真不适合您来,您给我写序,这还没写呢就得把我给吓死了……”
“咯咯…”两个女孩子都被楚风眠的幽默逗笑了。
“再来看第四个序,就更加无话可说了,落款是:吕道人题于燕山。这位吕道人是谁呢?就是著名的神仙吕洞宾,也就是说,陈士铎面子很大,居然请了吕洞宾大仙来给写序,这搁一般人可绝对做不到。”
“所以他的书包括《石室秘录》、《辨证玉函》,全都被我束之高阁,原因是什么,他说话太不着边际了,敢情他的书都是神仙写的,人品如此,写得书又能有什么价值,所以师父那些个医书里,我唯独陈士铎的书不看!我学的是医术,可不是您老人家的仙术!”几个人都被楚风眠的话吸引住了,徐佳也不再插嘴。
“等到我考到魔都医科大学后,我在听裴先生的课时,裴先生说:历来中医医书中,阐述妇科疾病的医书首推张士铎的《石室秘录》,那里面的论述,方剂到现在都被延用,不仅被延用,在很多临床上必须用这里的药方才能使病人康复。
我一下子就想到曾读过张士铎那神棍写的书,但是裴先生是什么人,他可是现在中医界的泰山北斗。陈士铎胡说八道,估计裴先生不能也跟着他找神仙辩论去吧!所以我就在相关资料里研究了一下陈士铎这个人,这一研究我才发现,我确实错怪陈士铎老先生了!”
楚风眠抿了一口茶水,徐佳瞪大眼晴看着楚风眠:“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错怪他了,难不成那些个序还真是神仙写的?”楚风眠就有些无语,就这妞还学医呢?将来谁敢让她诊病。
“我是说这套针具的主人与这个陈士铎关系匪深。徐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徐老爷子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当年我找的的那几个老专家在翻阅了大量的史料后,也是从陈士铎身上着手研究这套针具的主人……”
“快说,快说…”徐佳有些等不及了,
“要说中医史上的名医个个都是令人尊敬的前辈,但非要从这里挑出一二人作为我最崇敬的人,那这套针具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唉呀,你这人太能卖关子了,这个到底是谁啊,他有那么厉害吗?”徐佳又开始忍不住询问。
楚风眠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厉害,我只知道这位让人尊敬的老人,在国家逢外族入侵的动荡岁月,他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来抗争,来证明了什么是民族气节,什么是骨气,什么是坚贞不屈!他又开创了一代学术风气,他的哲学思想,他在艺术等诸多方面的成就,都位于同时代的颠峰。
他二十七岁时因妻子去世,从此终生未娶,包括在他后来名动天下,多少人劝他娶妻纳妾,可他一概无动于衷,从二十七岁那年起,他一个人带着儿子,度过一生,很多人对自己的爱人说会爱她一生,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只有他说爱他妻子一生,他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如此痴情,天下又有几人!他因妻子去逝,专攻医学,开创了妇科治疗的一代风气,为后世妇科理论的成熟大开法门,令后世不知多少妇女得以摆脱病痛的折磨,实在是功德无量!”
楚风眠声情并茂,两个女孩子听得泪水涟涟,徐佳嗔着:“唉呀,你这人太讨厌了,人家眼泪都要出来了!” 楚风眠偷看向赵清影,见她也眼泛泪珠,恰巧她也望过来,两人目光短暂的交接在一起,赵清影脸上一红,把目光移走,只是这一瞥便让楚风眠内心涌起无限蜜意。
“不过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就知道这针具一定是他的!”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一代巨匠,医学巨匠傅青主,之所以说这套针具是他的,那是有原因的。傅青主一生反清,一生都在与清朝斗。可是他名气实在太大了,就连康熙大帝也拿他没法子,清初大搞文字狱,可傅青主写的反诗最多,这人是天下文人心目中的圣人,杀了他就没办法收拢天下文人的心,连康熙大帝也无计可施。
傅青主在满人入主后,因为满人要汉人留他们那样的辫子,傅青主宁愿去当道士,因为当了道士就可以不用留辫子了。傅青主远见卓识,他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清政斧不敢动他,可是一旦他去逝之后,他的书清政斧决不会让它传下去,傅青主不图名利,但唯独他所开创的一代医术之风无论如何都要传给后人。
所以傅青主就找了个传人把他的医术传了下去,这个人就是陈士铎。可是陈士铎知道,如果以他老师的名义出书,那书无论如何也传不下去了,所以他就想出这么一招,凡是他老师的书,他皆托神仙之名发表,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医书的序全都是神仙题词,事实上是傅青主口述,托他之笔写出来的。事实也确是如此,傅青主去逝之后,他所有的作品全部消失,唯有医术经陈士铎之手流传下来。我之所以断定这个针盒是傅青主留下的,那是因为盒具上刻有一位道士,你们看这道士。”
楚风眠指着盒子上面的道士说道:“他怒指青天,这是说他要拔乱反清。傅青主知识太渊博了,他写的诗大骂清政斧,都是拐弯抹角的骂,这盒上的道人就是他,他手指青天,那意思是说要拔乱反清,意思非常隐晦,这都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盒里刻的天师岐伯,这也是傅青主以岐伯自喻,他要医的不仅是人的病身,要医的还有人心,因为他对自己的国家太热爱了,他看到天下久治之后,老百姓都把前明忘记了,所以他要医治人心,古代医学大师里只有他一个人曾以岐伯自居。徐爷爷我说的对吗?”等到楚风眠这一翻论述结束之后,两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好小子,看来我这针不送你也不成了,我这套针具就是上央视的鉴宝节目,那些大师也不一定鉴定的出来,因为这里涉及的知识太广泛了,不仅要懂医学,更要懂历史,重要的是要在历史里挖掘!风眠啊,这针具是你的了。”
“那怎么成,徐爷爷,我也只是碰巧研究过傅老先师的生平,否则哪那么容易就能断定这套针具是他的,再说这东西也太珍贵了,这套针具您要是拿出去拍卖,只不定能拍出多少钱来。前几年拍卖傅青主的一卷草书,那可拍出一百多万的价钱。”
徐老爷子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愿意把这针具送给你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能把这针具的来历说出来才送给你,现在你已经准确的鉴定出来,你想让我老人家食言吗?”
徐老爷子确实有心将这套针具送给楚风眠,不过他却多了个心眼,这套针具确实太过珍贵了,现如今文物市场这么火爆,这东西放到拍卖行拍个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徐老爷子确实挺喜欢楚风眠这个小伙子,这小伙子不仅医术高明,为人也特好,轩墨斋里的这些老兄弟对楚风眠都非常认可。
老爷子就徐佳这么一个孙女,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就多了个心眼,要是楚风眠能成为他的孙女婿,这针送给楚风眠也就相当于给孙女的嫁妆了,所以刚才说话时老爷子也是一半真一半假。不过看两个孩子的反应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这年轻人的事可不是他能左右了的,要是这俩孩子好不起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老爷子就留了个心眼,想让楚风眠鉴定一下这个针具的出处。
要知道,这种鉴定工夫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是不可能完成的,老爷子也就是想难为一下楚风眠,等他答不上来,再把这套针具借他使用,不怕楚风眠不领他的人情,将来要是和孙女好上了就直接送给他,要是俩孩子实在没那缘分,也找个理由把这针具不再收回来了,以完成师父的嘱托,不使它明珠蒙尘,而是让它在合适的人手里,发挥它的价值。
谁曾想楚风眠这知识面也太广,不仅把这针具的出处讲出来,更是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老爷子也为这套针能真正找到主人,从而完成师父的心愿而高兴!楚风眠哪里知道这老爷子打得这个主意,要说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套针具共计九九八十一根,有五十四根是由金子打造,不过楚风眠却知道,虽然是金针,也是掺了其它金属,否则以金子的柔韧度也不适合针炙用针,但是它真正的价值是它的历史价值啊。虽说老爷子要把这针送给他,可楚风眠却不敢要啊,人情大于天,这情就没法还了,所以只好推掉。
徐老爷子见楚风眠坚决不收,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风眠啊,老头子我也快八十了,没多少年好活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子我完不成师父的嘱托,带着对师父的遗憾闭不上眼吧,你呀就收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风眠也无言以对,只能双手接过,郑重的向老爷子道谢!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佳丢下手里的包包,看到楚风眠坐在爷爷的对面,有些惊讶,自己的爷爷是雕刻行业的泰山北斗,徐佳当然想不明白这一老一少怎么会坐在一起,直到看到桌子上的石头这才反应过来。
“啊!你是来找我爷爷雕刻石头,这不是你在市场捡漏得来的那几块石头吗?”徐佳大咧咧的抓起一块,“这石头有什么好的,清影想匀你一块你都不同意,小气鬼!”
敢情这姑娘还记恨这件事呢!谁晓得竟会这么巧,徐老师傅竟会是徐佳的爷爷。
“快把石头放下,你这丫头!”徐师傅怜爱的看着徐佳,对这个孙女发自内心的喜爱。
“这丫头从小被我们给惯坏了!没看到有客人,去给添点水!”
徐佳调皮的伸出舌头,冲徐师傅做了个鬼脸,看到楚风眠向他望过来,瞪了楚风眠一眼:“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徐师傅望过来,楚风眠尴尬的一笑,“我和徐佳是校友,真没想到她是您的孙女!”楚风眠可不想老人家误会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徐师傅笑了笑:“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可管不了!”华楚风眠没想到这老爷子到挺开通,只不过他那语气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
连忙转移话题,“徐师傅!”
“什么徐师傅,徐师傅也是你叫的吗,叫徐爷爷!”徐佳端着茶壶一边给爷爷添水,一边纠正楚风眠的话语。
楚风眠心里这个不舒服啊,你叫你的爷爷就算了,还非得拉着我也叫爷爷,没看见这老人家看我了眼神都变了吗,这丫头脑残怎么着!
徐佳可没想那么多,给楚风眠添满水,看到这一老一少眼神都有些不对,“爷爷,你这么看我干吗?”
“没啥,没啥,怎么爷爷看看你还错了?”
徐老爷子连忙掩饰,本来就看楚风眠这小伙子不错,现在竟和自己孙女‘谈朋友’,那当然好,不过还不知道这小伙子家世如何,父母是做什么的!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你今年多大了,你在哪工作啊!”
老人家连珠炮的问过来,楚风眠一听老人家开始寻根究源了,心里就暗叫“糟了,果然误会了!”可又不能不回答,捏着鼻子回答了几个问题。
这时徐佳也反应过来了,搂着老爷子的脖子直晃,“爷爷,你老糊涂了,人家是来求你雕琢石头来的,你问那么多干吗?”
“不问了,不问了,不就是雕个石头吗!做别的也成!就怕以后把我的心肝宝贝给拐跑了呀!”
徐佳虽然活泼些,没那么多心机,但再天真也听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了,敢情爷爷把他们两人当成情侣关系了,顿时羞红了脸,“爷爷,我不理你了!”转身下楼,还不忘狠狠瞪了楚风眠一眼。 那副娇羞的女儿态,看在人眼里有说不出的魅惑,楚风眠也不由得看得一呆,急忙恢复过来,心想:“你倒是解释清楚再下去啊,这不是成心让老人家误会吗!” 见徐师傅笑呵呵地看着他的眼神,急忙低下头喝水掩饰他的尴尬。
“可惜了,你要是再早来一个月,我也能帮你把这石头雕琢好!”徐师傅不禁感慨起来!
“徐...爷爷!”楚风眠用鼻腔挤出了这几个字,怎么都感觉到别扭。“你现在不能雕刻了吗?”楚风眠带着疑问。
“上年纪了,这不上个月得了血栓,这右手不好使了,现在只能带几个徒弟。”老人家脸上显出黯然的神色,不住的摇着头。
楚风眠一直没有注意老人的手,老人一直用左手端茶,原来右手因为血栓不能雕刻了。
“徐..爷爷,我是学医的,我给您看看吧!”
“好好!”徐师傅倒是没对楚风眠抱什么希望,上了年纪的人得了血栓,只要不拖累儿女就不错了,只要得上这病,就别想着去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楚风眠切了会脉,心里就有了数,又问了他之前怎样治疗的。 无非是打点滴抑制血栓形成,吃得是阿斯匹林、通脉颗粒、血脂康、还有两样中成药。
楚风眠想了想,对徐师傅说道:“徐爷爷,您换个治法吧!”
“换个治法!”徐师傅就是一愣,“怎么个换法?”
“您现在的治疗方法是中西医结合治疗,这个治法倒也没什么大碍,可是只能控制您的血栓不再发展,想要大脑内已经堵塞的血栓溶解,动脉恢复弹性,使您的右手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
“怎么,你能让我这右手恢复如初,还能继续雕刻?”徐师傅盯着楚风眠,有些不相信。
“能,不过您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我知道了,我同意,我同意,我那孙女我最了解了!”
“爷爷,您同意什么啊?”徐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
“这是咱爷俩的秘密啊!”老爷子冲楚风眠眨眨眼。
“这都哪跟哪啊!”楚风眠脑门子都冒黑线了,这老爷子的联想能力也太强了吧!我那条件哪是这个啊,我是想让您好了以后亲自给我雕这几块石头啊!
这下子误会大了!
楚风眠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雯雯,如果由他治疗,会有一定的风险,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雯雯竟然对他格外信任,这让楚风眠倍增压力。
原本是来劝说雯雯到医院系统治疗,却一不小心招揽了个大活。他所凭借的只能是《青囊经》里的医术,倒不是楚风眠对经书不信任,而是人命关天,他要好好的琢磨一下雯雯的治疗方案。
回到住处时寒琳母女还未回来,楚风眠把自已关到屋子里,从头开始观看《青囊经》。整部经书他越看越心惊,换做他人或许不会如此震惊,只因楚风眠是科班出身,系统的学习了现代中医学理论。而《青囊经》根本是颠覆了他对中医学的完整认识。整部《青囊经》从天、地、人三方论述。
论述人与宇宙之间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生命的起源回归,最后才是医术,很多理论与疗法都是与针砭、导引、布气、祝由、奇术联系在一起的。而现代中医只在药论、方剂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而摈弃了那些被现代人所认为迷信的东西,例如导引、布气、祝由、奇术这一类的方法。
楚风眠猜想,中医在它传承过程中所遗失、抛弃的东西太多了,而这种抛弃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只是在它传承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例如导引术,华佗先师在《青囊经》大篇幅的论述了导引术。所谓导引,就是引导人与天地宇宙沟通的一种先天本能,化为根本、自然,这与道家的“道法自然”有些相似,重要的是导引术是能够开发人体潜能的一种方式。
华佗先师把人比做一个小宇宙,宇宙就是人的本身,人生于天地,而又融于天地,人体出现疾病,就像天地的自然变化,由此来诊治疾病。
楚风眠将整个精神沉浸到经书里,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直到听到几声轻微的敲门声,这才把思绪从经书里移开。
寒琳那张宜嗔宜笑的俏脸从敞开的门缝里露出来。 “起来吃早饭吧!”楚风眠这时才知道,他已经沉浸在医书中整整一夜了。
洗了把脸,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在悠悠的小脸上轻轻扭了一下,小家伙撅起粉嘟嘟的小嘴说了声:“叔叔坏!”
楚风眠笑道:“悠悠,一会吃完饭,叔叔带你去买芭比娃娃好不好?”小悠悠望着妈妈,眼神里满是期盼。
“一会还要上学!哪天妈妈带你去!”
“可妈妈说:娃娃太贵,要存钱给悠悠治病!”
“琳姐,悠悠有什么病?”楚风眠问完,凝心静神,在他眼里,悠悠身上泛出白色的光华,只是在她胸口处,取代的是灰色的颜色。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是先天性心脏病。”
寒琳惊讶的看着楚风眠问道:“你怎么知道!”
“喔!小孩子吗!跑不了那几种病,我只是一猜!”
楚风眠拉过小悠悠,切了一下脉:“琳姐要给她手术?”
寒琳脸色暗淡下来,精致的脸上带着让人心痛的哀怨,“悠悠吃完饭去洗手,妈妈一会送你上幼儿园。”
待悠悠去了洗手间,寒琳黯然说道:“大夫说:不给她手术,悠悠活不过八岁的!”神情悲戚。
楚风眠不敢去看寒琳那张悲戚的脸,好像心神都会被她夺去一样,努力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清出去。
“小悠悠的病我来帮你想办法,琳姐,你不用太担心!”
寒琳感激的笑了笑,一扫沮丧,“忘了你是学医了,将来悠悠手术的时候,你帮我介绍个好医生就行了!”
楚风眠笑了笑。小悠悠的病并不急着治疗,现在着急的雯雯,她的病耽搁不得。
吃过饭,寒琳送悠悠去上幼儿园,楚风眠给王春雷打了电话。这家伙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工作清闲得很。两人开车来到平安堂。
和平安堂的人分别打了招呼。楚风眠把写好的药方递到柜台:“杨姐,你帮我核对一下,这方子开半个月的药需要多钱?”
杨姐把方子接过去,狐疑的看了楚风眠一眼:“风眠,这方子谁开的,想把人药死吗?”
楚风眠讪讪的笑着:“杨姐,你就核对钱款吧!药不死人的!”
“一共三千两百八!”杨姐把单据递给楚风眠。
“我只负责救人!”楚风眠把票单递给王春雷,自已抓药去了!
“靠!”王春雷鄙视的看了一眼楚风眠,随后转身到收款处把钱交了,楚风眠已经麻利的包好了药。告诉老板下周一来上班。
两人上了车,随后又在一家文具店买了支毛笔。王春雷郁闷道:“哥们泡妞就没这么郁闷过,还得买一赔一。” “得了,雷子,你可罕见有这么大发感慨的时候,怎么着?难不成这回是动真情了?”继而奇怪的看着王春雷:“怪不得,原来是你小子还没得手呢......”
小丽打开门,雯雯比昨天状态好了一些。王春雷捅了捅楚风眠,小声说道:“看见没,只要你治好她,这姑娘一准献身给你。”
“别乱说话!”楚风眠瞪了王春雷一眼,这个时候他也不忘那些龌龊的思想。
楚风眠从背包里取出银针,用酒精消毒。古人把乳腺癌称做“腺岩”,《医宗金鉴》里阐述,乳岩者:肝脾两伤,气郁凝结而成!正气不足,邪气侵染。”楚风眠要用银针沟通脏腑,再用火罐将邪气拔出,使邪气不能进一步浸染病者肌体。放在西医的放射疗法上:就是让癌细胞死亡,失去生存的土壤。
楚风眠让雯雯躺下,然后用银针刺入穴位。这种针刺要掌握分寸,按照《青囊经》里的说法,要通过引导,布气施法,在肌肉与筋膜之间走针,运用手法把纤维剥断,然后在针刺位置拔上火罐。楚风眠还没有进一步练习引导术,更谈不上布气,所以在在经过认真的推敲之后,楚风眠用最直接的方法,直接针刺穴位,化繁为简。
因为雯雯的病情不能耽搁,楚风眠只好采用折中的办法,待银针刺过之后,用火罐吸附在针刺的部位。不一会在火罐的吸力之下针孔处流出不少淤血和秽物。
小丽透过玻璃罐看着那些秽物,惊讶的道:“风眠,这些脏东西是什么啊?”
“雯雯的病是邪气侵染,导致肝脾两伤,这些脏东西都是存在经络之中的秽物!”
其实楚风眠是用鬼谷十三针里的截根针法,截断邪气入侵肝脾。肝脾不伤,正气占据主动,癌细胞没有生存的土壤自然就会慢慢消亡。这是楚风眠昨夜探究《青囊经》得出的道理。现代中医学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是通过药物沟通人体来达到这种效果,而楚风眠是用银针直接截断邪气的根源,这就是现代中医所不具备的手段了。
楚风眠等秽物拔干净之后,起下火罐,然后取出几张黄纸摊在桌子上,用毛笔沾上朱砂,凝心静神,在黄纸上画了一些符号。
王春雷奇道:“老楚,这鬼画符是做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神神叨叨了?一会该不会还要去跳大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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