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格外沙哑,很不对劲。
乔桥仔细打量着沈淮序,只觉得他面色要比平常更红些,但唇色显得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
今天他穿了一件稍厚一些的毛衣,纯白色,贴着他冷白的皮肤,显得沈淮序乖了很多。
病恹恹的白玉少年。
乔桥看着他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还是忍不住轻轻皱眉:“你生病了?”
沈淮序很适当地轻轻咳了一声,显得嗓音更加沙哑,“嗯。有一点发烧。”
昨天沈淮序淋了太多雨,后面那把伞也给了乔桥。
乔桥蹙眉,忍不住问:“你吃药了吗?”
沈淮序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这个答案乔桥并不觉得奇怪,沈淮序一直是这样,看起来冷漠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事实上在生病这件事情上格外孩子气,最讨厌吃药,各种药都很排斥。
每次生病要不是乔桥半逼半哄着他吃药,要不就是自己这样扛过去。
完全是靠自己身体修复能力。
这场病到底还是和乔桥有关系的。
这种天气生病是家常便饭,乔桥桌子里常备着一些感冒药,都是刘静语特意给她带着的。
她找了一些放在沈淮序桌子上,开口道:“有使用说明,你自己吃。”
转身的瞬间,沈淮序轻轻扯了一下乔桥的衣角,低声问:“你还生气吗?”
乔桥微微侧身,沈淮序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并不陌生,是乔桥给他送的生日礼物。
钢笔已经被沈淮序过高的体温捂得有些温度,他拿给乔桥看,轻声说:“你看到我给你写的纸条了吗,用这支笔写的,乔乔,我特别喜欢。”
并不高明的讨好方式,乔桥想。
也只有可能是这个年纪的沈淮序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二十六岁的沈淮序绝不会这样。
乔桥看着沈淮序的脸,他眼眸很亮,看起来似乎只要乔桥对他好一点,就能心满意足。
乔桥低下头,狠心道:“你记得吃药。”
便转身离去。
沈淮序看着她的背影,缓缓低下头。
他俯身趴在桌子上,指尖轻轻拨弄着乔桥留下来的药。
过高的体温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脑子昏昏沉沉,思绪却清晰,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整整在寒风里冻了一夜才换来的生病,沈淮序当然不会吃这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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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回到座位上,沈淮序写的纸依旧放在桌面,她收拾好了书包,却不知道该把这张纸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