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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之后完结文

锦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不想解释了,她的解释在陆淮迟眼里就是狡辩,是死不认错的表现。“留下这个孩子,是耻辱,我不想让相爷受人耻笑。”沈清禾温顺道。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真是可笑啊,这明明是他的孩子,他却张口闭口孽种。沈清禾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陆淮迟力道更是加重:“当初与外男私通不是很快活么?那时怎么就没想到本相会受人耻笑?”她没有私通,他会相信吗?沈清禾多想为自己自证清白,可看着陆淮迟那轻视的眼神,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永远都不可能清白。“清禾对不起相爷,任凭相爷处置,清禾绝无怨言。”沈清禾闭上眼,顺从他。“本想着给你保胎,待生产之后便抱走你那孽种,叫你尝尝母子分离的滋味,也算是给你的惩罚,可你好像不喜欢这种惩罚,那便换一种方式吧。”陆...

主角:沈清禾陆淮迟   更新:2024-11-19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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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陆淮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太监之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锦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想解释了,她的解释在陆淮迟眼里就是狡辩,是死不认错的表现。“留下这个孩子,是耻辱,我不想让相爷受人耻笑。”沈清禾温顺道。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真是可笑啊,这明明是他的孩子,他却张口闭口孽种。沈清禾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陆淮迟力道更是加重:“当初与外男私通不是很快活么?那时怎么就没想到本相会受人耻笑?”她没有私通,他会相信吗?沈清禾多想为自己自证清白,可看着陆淮迟那轻视的眼神,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永远都不可能清白。“清禾对不起相爷,任凭相爷处置,清禾绝无怨言。”沈清禾闭上眼,顺从他。“本想着给你保胎,待生产之后便抱走你那孽种,叫你尝尝母子分离的滋味,也算是给你的惩罚,可你好像不喜欢这种惩罚,那便换一种方式吧。”陆...

《嫁给太监之后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不想解释了,她的解释在陆淮迟眼里就是狡辩,是死不认错的表现。

“留下这个孩子,是耻辱,我不想让相爷受人耻笑。”沈清禾温顺道。

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

真是可笑啊,这明明是他的孩子,他却张口闭口孽种。

沈清禾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

陆淮迟力道更是加重:“当初与外男私通不是很快活么?那时怎么就没想到本相会受人耻笑?”

她没有私通,他会相信吗?

沈清禾多想为自己自证清白,可看着陆淮迟那轻视的眼神,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永远都不可能清白。

“清禾对不起相爷,任凭相爷处置,清禾绝无怨言。”沈清禾闭上眼,顺从他。

“本想着给你保胎,待生产之后便抱走你那孽种,叫你尝尝母子分离的滋味,也算是给你的惩罚,可你好像不喜欢这种惩罚,那便换一种方式吧。”

陆淮迟眼中掠过一丝残忍。

“相爷请说。”

沈清禾一脸的诚恳。

“用你的肾来救隐儿。”

陆淮迟言简意赅。

沈清禾看着他这张绝情的嘴脸,心早已经死的透彻:“可是,若那样,我就没肾了。”

“只要隐儿无恙,又有何妨?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好,我愿意将功赎罪。”沈清禾神色变的坚定。

陆淮迟看着她,松开了她的下巴:“喝了。”

沈清禾看着他手中的那一碗苦药,缓缓的接过,乖乖喝下。

陆淮迟皱眉。

“相爷,我很听话,全部喝完了。”

沈清禾擦拭一下嘴。

味道苦涩,喝完之后舌根都是麻的,渐渐的那种麻木蔓延了全身。

陆淮迟一脸的阴沉沉:“躺下。”

沈清禾躺回榻上,闭上眼,等着陆淮迟取肾。

她浑身没有了知觉,甚至陆淮迟取走肾脏的时候,她都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知道,是那碗药起的作用。

可是她的心好痛,痛着痛着,似乎也没知觉了……

陆淮迟取走她的肾之后,就命人将她丢到了柴房烧火。

因是疼痛的原因,时常睡不好觉,天刚蒙蒙亮,又被膳房嬷嬷叫起来劈柴,她劈了一天柴火,只感觉快要断气,本以为临到了夜晚可以休息,小厮又抱来一堆柴火叫她劈。

“今日大理寺卿霍大人做客府上,相爷要摆宴款待,需要做很多膳食,用柴火的地方多着呢,夫人快些!”

小厮催促着。

她应声,倒抽一口冷气,捂着那个地方,吃力的往前走,走到一堆柴火旁,开始劈柴。

肾脏那块地方很痛,动一下,扯到了伤口,使她不得不停下。

“夫人快点劈,劈了材还要去烧火,还要去拉磨,一堆活等着夫人干呢。”嬷嬷又走来催促沈清禾。

“好,嬷嬷,我尽量快些。”

沈清禾加快了速度,可又扯到伤口,她只有忍着疼痛劈柴。

这个时候,一个地方传来了哭声,沈清禾循声看去,发现是缩在角落里的杏儿。

沈清禾看着杏儿,在不像之前那样亲密了,冷冷的扫一眼,继续劈柴。

“夫人,你受苦了。”

杏儿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沈清禾的脚下。

沈清禾别开脸,不去看杏儿:“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见你。”

“夫人,我那日是逼不得已…”

“我不怪你,杏儿,你有你的难处,我理解,但是我不会原谅一个污蔑我抹黑我的人。”

“夫人,是太后,太后抓走我哥嫂,威胁我,我不得已才污蔑夫人,那瓶毒药,是太后命令我放在夫人身上的,与王太医私通也是太后教我那样说的,我不求夫人的原谅,只求一死。”


沈清禾知道陆淮迟要什么,于是她后退到长乐宫的窗棂旁,窗外,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池水,她将东藩王的令牌和兵符伸出去,作势要扔掉:“那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她满眼期待的问。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回乡下。

“你威胁我?”

“相爷,只要你让我离开,给我活路,我就把这个给你。”

“好,我答应你,过来。”陆淮迟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以前在相府那样,每次都会叫她过去,然后她雀跃的扑向他,他就会宠溺的搂她入怀。

那时,她还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现在她明白了,他对她好,不过是裹着蜜饯的刀刃,是为了如今的利用而做的铺垫,现在利用完了,他会杀她灭口吗?

“真的吗,相爷不许骗我。”

沈清禾捏着那个兵符,那只手更是下坠于窗外。

“清禾,我会让你如愿,过来。”

陆淮迟显得很诚恳。

沈清禾相信了,将令牌兵符拿了进来,朝陆淮迟走去。

他那双黑眸里的柔情似水能瞬间瓦解了她的防备。

陆淮迟伸手,把她尽数搂在怀中。

沈清禾提防的将兵符放在身后,不让他挨。

陆淮迟捉住她的手,勾起一丝冷笑,沈清禾倔强的握着虎符,看着他。

“相爷莫要食言。”

“本相从不食言。”

沈清禾这才将手松开,紧绷的神经也顿时放松了,虚弱倒在了他的怀中,昏了过去。

宁隐恰时赶来,看见这一幕。

“淮迟,事已成功,该如何处置她?”

陆淮迟抱着沈清禾,走出长乐宫:“她想回家。”

陆淮迟果真没有骗她,将她浑身上下反复洗了干净,换了素净的衣袍,亲自送她回家。

但是,她不能说话了。

那日,她喝了宁隐送的鸡汤,从宫里回来之后,她成了一个哑巴。

她小时没有上过学堂,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既不会说,又不会写,陆淮迟在也不用担心她将假扮太后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沈清禾看着窗外的乡野田园,心情似乎不那么沉闷,她趴在车窗旁,伸手抚弄着经过的蒲公英。

她的旁边,是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装了各种穿戴吃食和金银珠宝。

这些是陆淮迟为她准备的。

“这是一份房契,今后与你爹娘搬进去住。”陆淮迟递给她。

沈清禾接过,却撕碎了,她用力的撕,透着愤怒。

他送的东西,她已经不稀罕了。

陆淮迟脸色阴沉沉的,眸光幽幽凝视着她。

这时,马车遇见一个水坑,重力一晃,沈清禾身体后仰,陆淮迟及时将她揽过去,成功避免了跌倒。

沈清禾挣开了他的怀抱,继续看着外面被风吹的各处凌乱的蒲公英。

途经那些稻香一片的田野,沈清禾闻到了泥土的气息。

她开始怀念三年前在山上挖野菜和药草的日子了。

“内相大人请留步!”

马蹄声由远及近,驰骋而来,拦住了前行的陆淮迟。

陆淮迟掀开车帘,看着追来的宫廷护卫。

“何事?”

“皇上哭着闹着要太后,不依他,他便爬到了堆秀山山顶,要跳下去!”

陆淮迟皱眉。

沈清禾看着护卫手中的圣旨,心中疑惑。

小皇帝也太任性了些。

而且太后是宁隐,她住在未央宫,与小皇帝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小皇帝要找她,她可以直接过去的,为何护卫要追出来?

陆淮迟看着沈清禾,沉默良久,开口:“回宫。”

沈清禾这才恍然大悟,小皇帝要见的太后是她。

小皇帝为什么要见她?

圣命难违,沈清禾不能抗旨。

她能活命,都是和陆淮迟做交易换来的,代价是永远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沈清禾自嘲的一笑,微风吹过,吹干了她的眼泪。

陆淮迟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再次来到血腥压抑的皇宫,沈清禾被陆淮迟带去堆秀山。

堆秀山上,小皇帝萧晏坐在山顶上,一直在嚷着:“朕要见母后,不是未央宫的母后,是那个非常温柔的母后!”

“皇上,快快下来吧,那里危险!”

“皇上会摔下来的!”

太监宫女们全部都跪在那里,求萧晏下来。

“皇帝,太后已经来了。”陆淮迟严肃的看向萧晏。

沈清禾不能说话,朝萧晏挥着手,萧晏看见了沈清禾,高兴的叫道:“母后!”

沈清禾点头。

且先不说他是皇帝,这么小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会没命的。

沈清禾不想看见萧晏失足跌落的一幕。

“朕要母后一个人上来陪我!”

萧晏说。

“皇帝莫要任性!”

陆淮迟冷厉的回绝。

“朕就要母后一个人上来,内相大人不答应,朕就跳下去!”

萧晏的双腿垂了下去,作势要纵身一跃。

宫女太监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心提到了嗓眼。

沈清禾见状,扯着陆淮迟的衣摆,恳求的看着他。

“去吧,多加小心。”

刹那间,他眼中的担忧一划而过,如流星闪逝。

沈清禾点头,被太监引上堆秀山。

半山腰上,萧晏呵斥太监下山,只让沈清禾一人上去。

沈清禾走上去,一把握着萧晏的手,将他拉入怀中。

萧晏紧紧的埋在沈清禾怀中:“母后,你不要离开皇宫,以后朕保护你。”

萧晏那张无邪的眼睛里透着真诚,令她动容。

沈清禾点头,牵着他的手,要离开。

这里太危险了,萧晏不能一直在这里。

萧晏却不打算下去,带她去了堆秀山上的八角亭,八角亭绿树掩映,很是隐蔽。

萧晏小声道:“我知道,你是母后的替身,替她对付了那四个异性藩王,你很有胆量,朕佩服你,而且你对朕又好,朕只认你这一个母后。”

说时,他拿出了一个令牌,放在沈清禾的手中:“母后,这是免死金牌,朕去未央宫无意得知宁隐太后要派人杀你,以后她敢杀你,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可以救你一命。”

他让沈清禾将免死金牌收下,一直在叮嘱要好好保管。

沈清禾握着免死金牌,看着萧晏,心中感激。

宁隐要她死,就算她回到乡下,也无法安宁。

“晏儿,我才是你的母后!”

宁隐一身华丽凤袍,突然出现在八角亭。

原来她早已经蛰伏多时,并且还听去了萧晏的那番话。

她气愤之余,在也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看着萧晏和沈清禾。

萧晏护在沈清禾的前面:“你是朕的母后,她是晏儿的母后,并不冲突。”

宁隐冷笑,轻蔑至极:“晏儿,她身份低贱,不过是哀家的替身,你身为皇帝,认她做母后,也不怕人耻笑!”


一滴泪滑落于他的掌心。

他的眸跟着一沉,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狠狠的掐住她的咽喉:“呵呵,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这么快就喜欢萧湛了,而且还这般死心塌地,很好,本相成全你。”

陆淮迟的眼眸充血,通红,浮着杀气。随即,将她霸道的拽入怀中,命令慎刑司的狱卒:“为摄政王松绑。”

狱卒立即为萧湛松绑。

昏迷的萧湛立即倒在了地上。

“拖下去,宫刑伺候。”陆淮迟挥手,下令。

“相爷!”沈清禾惊怵。

她没有听错,陆淮迟要对萧湛实施宫刑。

“本相没有聋,不必那么大声。”

陆淮迟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相爷,能不能不要对他实施宫刑?求你了。”沈清禾万般恳求的看着陆淮迟。

陆淮迟没有回应,而是紧紧的掐住她的咽喉,遏制了她的恳求,继续命令:“行刑。”

“啊!!”

萧湛被处以宫刑,剧痛蔓延全身,惨叫。

沈清禾闭着眼睛,不忍再看。

“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你心心恋的王爷成了什么?”

陆淮迟幽灵似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像是来自地狱深处。

沈清禾浑身颤抖,不停的摇头,随即昏了过去。

沈清禾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萧湛被丢了出去,他艰难的爬着,经过的地方全是血迹,随即,整个皇宫都是血,她的身上也沾满了血。

“公主,快走,别管我!”萧湛护着她,身后被利箭穿心。

随即萧湛的脸一点点模糊,看不清,摸不着,又像是变成另一个人。

陆淮迟开弓,又扫了数箭,他满身的血,怎么都止不住。

陆淮迟冷冷的看着,居高临下,非常得意。

沈清禾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刘太监走了进来,给沈清禾端来一碗汤:“夫人昏迷了,是相爷将你抱回来的。”

沈清禾没有任何动容。

她脑海里浮现出萧湛被处以宫刑的画面,她实在承受不了,便昏了过去。

“刘公公,摄政王现在如何了?”

沈清禾没有心情喝汤,只想知道萧湛是死是活。

“当今已经没有摄政王了,夫人说话要小心些。”

刘太监警告沈清禾。

“陆淮迟杀了他,是不是?”

沈清禾的心跟着一沉,问。

“相爷查出他与敌国勾结的证据,并查封摄政王府,获罪抄家,将他贬为庶民,轰出京城了。”

刘太监的话很小声,见沈清禾对萧湛流露着惋惜之情,便道:“他刺杀相爷,还妄图夺走相爷的权利,相爷留他一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夫人且莫去想。”

沈清禾冷笑一声,心却道,这也算仁慈吗?这些是欲加之罪。

陆淮迟想要谋害一个人,可以有各种理由,只是可怜了萧湛,不但承受各种极刑,还失去了一切,甚至还被陆淮迟害成了阉人。

如今萧湛被害,小皇帝萧晏被关禁闭,整个皇宫乃至萧国都被陆淮迟掌控,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

沈清禾不知道她该怎样的度日如年,是认命,还是抗衡?

她不想认命,可是她要拿什么抗衡?

“夫人,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子太犟了,相爷不喜欢什么,你偏要去做,触犯了他的逆鳞,连累身边人不说,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你今后要顺着他才是。”

“是吗?相爷不喜欢什么?”

“他不喜欢夫人与别的男子亲近,夫人今后可要谨记。”

“可他却叫我同时服侍四位藩王,叫我诱迷惑摄政王”

“那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夫人做不得真,夫人在这个世上只能永远忠于一个人,那就是相爷。”刘太监试图说服她。


沈清禾和陆淮迟的视线碰撞,她的心抖搐了一下。

萧湛立即将她护在身后,就像她之前护萧晏那样。

“陆淮迟,你莫要反悔。”萧湛看出陆淮迟的不甘。

从陆淮迟那双阴沉沉的眼眸中,萧湛发现他对沈清禾的不舍。

“我陆淮迟向来说一不二,何况一个贱如蝼蚁之人,你想要,拿去便是。”陆淮迟不屑的冷笑,视线从沈清禾的脸上抽离。

沈清禾暗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她的心中又布满了失落。

原来她在陆淮迟的眼里低贱如蝼蚁,连娼妓都不如。

沈清禾自嘲的勾起嘴唇,将眼眶里的泪水忍进肚子里。

萧湛握着沈清禾的手,和陆淮迟擦肩,离开了长乐宫。

陆淮迟看着远去的背影,双眸黯然。

“相爷,太后动了!”刘太监跑来,欣喜的禀告。

陆淮迟收回思绪,随即去了宁隐的寝宫……

走出森严诡谲的皇宫,沈清禾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心情得以舒畅。

萧湛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清禾,跟我回王府,我们收拾一番细软,离开京城。”

沈清禾抽回手,摇头:“多谢王爷好意,我要回家。”

她的亲人还在乡下。

“也罢,我送你,只是,日后也不知何时再见了。”

“王爷要多保重。”沈清禾将一张绢帛递给了萧湛,上面是一个药方。

“这是我为王爷开的药方,按照这个抓药,会让王爷迅速痊愈,伤势见好。”

萧湛看了看那个药方子,感激的同时,不觉意外:“清禾,你居然还懂医术?”

沈清禾点头:“略懂一二,是以往挖药草时一点点积累的,王爷大可以放心,这些药方子没有毒,是活血化瘀,强身健骨的。字写的不好,也不知道王爷识不识得,王爷若有看不懂的地方,清禾可以帮助解读。”

她偷偷学了字,不多,不会写的字便用画图代替,所以才担心萧湛看不懂。

“自然相信,清禾,你灵巧聪颖,写的字甚是娟秀,本王能看得懂。”萧湛英俊的脸上满是感激,却又增出几分怅然:“若我先遇见你就好了,你也不会在陆淮迟那里受那么多委屈。”她握着沈清禾的手,满眼的赤诚:“清禾,我尚未娶妻,你可愿意嫁于我?”

沈清禾有些诧异,随即摇头:“王爷使不得,清禾寒门小户,与王爷门第不同,不合适。”

“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萧湛追逐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答应。

“王爷,真的不合适。”

“我知道,你和陆淮迟三年前就成亲了,可他是一个太监,你们有名无实,自然作不得数。而况,他只是在利用你。”萧湛早已经对陆淮迟和沈清禾的关系了如指掌。

“容清禾考虑。”沈清禾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以考虑为由让萧湛终止了这个话题。

“好,清禾,我等你,你若答应,我便铺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萧湛一眼的坚定。

沈清禾没有作声,只当萧湛是一时兴起。

王府的护卫很早就来迎接萧湛,得知萧湛受伤,抬来了轿子。

萧湛没有坐,而是叫沈清禾坐。

“你们务必要将沈姑娘平安送到家,时刻保护她的安危。”萧湛没有坐,而是请沈清禾坐。

护卫们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

沈清禾只好如此。

“清禾,我等你。”萧湛深深的看她一眼,满含期望。

沈清禾迟疑点头:“王爷先养好身体。”

“嗯,等本王养好身体,便去找你,你不要乱跑。”


“要将手贴在茶盏上,将茶煮开为止。”宁隐躺在那里,慵懒开口。

沈清禾的手贴着滚烫的茶盏,顿时被烙了好几个泡,她咬牙忍着,等着茶水被煮开。

宫人见状,不觉皱眉,随即又低下头。

她们会以为沈清禾忍受不了,将茶盏直接丢开,可沈清禾硬是忍了下去。

沈清禾将煮开的茶水递给宁隐,宁隐看着热气腾腾的清茶,不悦:“你是想烫死哀家么?端着它,等温了再呈上。”

沈清禾端着发烫的茶盏,站在那里等。

好不容易变为温茶,宁隐又嫌太凉:“在去煮开。”

就这样,反复如此,沈清禾的手上被烫的红肿一片,还在流血,让人不忍直视。

“罢了,想喝杯茶都这么难,清禾,你是故意的吗?”宁隐道。

“不是。”沈清禾很清楚,宁隐故意刁难她,反而还怪她故意为之。

她不想辩解,她越是辩解,宁隐越是针对她。

“还说不是,每次火候都不对,看来你根本不想服侍哀家。”

“等太后不想惩罚清禾,火候自然就对了。”

“还敢顶嘴?跪下!”

沈清禾跪下,同时,陆淮迟走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见沈清禾手上被烙烫的血痕。

“淮迟,你干脆还是放了萧湛吧。”

宁隐无奈的道。

陆淮迟走去,站在沈清禾的旁边:“为何?”

“清禾为了让哀家放过萧湛,宁可将自己的手放在炉上烘烤,口口声声愿意替萧湛受罚,你看她的手,都被烙成什么样子了!”

宁隐装作一副痛心的样子,说的跟真有其事般。

沈清禾不想做无意义的辩解,任由宁隐凭空捏造。

陆淮迟阴沉着脸:“你那么在意萧湛,不如成全你。”

说时,将沈清禾一把拽起,带动步伐,离开。

“淮迟,你要带她去哪里?”宁隐坐在榻上问。

陆淮迟没有应答,带着沈清禾,离开未央宫。

“去看看,是不是要处死沈清禾。”

宁隐小声命令旁边的宫人。

沈清禾身心俱疲,加上自己那双手已经烙烫的血痕累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淮迟的步履如同一阵风一样将她强劲的带走,她的手好痛,扯的心也跟着痛。

“相爷……”

沈清禾想叫他放慢些脚步,可他的力道好重,似乎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她实在没有力气将余下的话说出来。

陆淮迟的冷漠让她清楚一个事实,无论她多么惨兮兮,他都不会同情她。

沈清禾心中自嘲一番,便任由陆淮迟将她带离。

陆淮迟将她带去了慎刑司,然后去了关押萧湛的地方。

沈清禾走进去,一眼便看见萧湛衣衫褴褛的被挂在一个铁链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

他之前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也已经是皮开肉绽,衣袍也变成了血袍。

他耷拉着身体,已经是奄奄一息。

沈清禾看见这一幕,秀眉紧蹙。

“王爷……”

“沈清禾,你的王爷快要死了,是不是很心疼?”

陆淮迟捉住沈清禾的手,迫使她靠近了几分。

沈清禾看着遍体鳞伤的萧湛,心早已经拧成一团。

陆淮迟真的好残忍。

“即便你受千万遍惩罚,也无法替萧湛受刑,更抵消不了你的罪孽。当你受尽摧残时,萧湛也在受刑。”

陆淮迟冷笑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沈清禾,你是本相的夫人,却为了别的男人甘愿承受烙手之痛,是当本相死了么?”

“不,清禾只当相爷不是男人,相爷没有情,没有心,可萧湛有情,有心,他不会像你这样利用我。”沈清禾艰难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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