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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小说

一世从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邢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一脉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直系都坐在一桌。旁支是有二。一支是老爷子的亲弟弟,一支是老爷子的堂兄,堂兄这支关系远,只派个代表来,不在主桌。亲弟弟那支,只剩下儿子和孙子孙女,是邢彦诏的堂伯堂叔和堂兄弟姐妹,在邢氏小有股份,不过已经快被老爷子这一支挤得差不多,也不在主桌。这两支只需要敬上一杯就行,真正要一一敬酒的是三个主桌。一桌邢家,一桌裴家,还有一桌是宁城各个领域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是邢家贵客中的贵客。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初就相中骆槐的照片,乍一见真人比照片更乖巧漂亮,敬酒唤人落落大方,两人笑得越发慈祥和蔼,叫他们常到老宅去。二老不管什么争权的事,毕竟最后哪个掌握邢氏大权都是他们的亲孙子。必须是亲孙子。这也是二老亲自主导亲...

主角:骆槐邢彦诏   更新:2024-11-18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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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槐邢彦诏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世从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邢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一脉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直系都坐在一桌。旁支是有二。一支是老爷子的亲弟弟,一支是老爷子的堂兄,堂兄这支关系远,只派个代表来,不在主桌。亲弟弟那支,只剩下儿子和孙子孙女,是邢彦诏的堂伯堂叔和堂兄弟姐妹,在邢氏小有股份,不过已经快被老爷子这一支挤得差不多,也不在主桌。这两支只需要敬上一杯就行,真正要一一敬酒的是三个主桌。一桌邢家,一桌裴家,还有一桌是宁城各个领域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是邢家贵客中的贵客。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初就相中骆槐的照片,乍一见真人比照片更乖巧漂亮,敬酒唤人落落大方,两人笑得越发慈祥和蔼,叫他们常到老宅去。二老不管什么争权的事,毕竟最后哪个掌握邢氏大权都是他们的亲孙子。必须是亲孙子。这也是二老亲自主导亲...

《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小说》精彩片段




邢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一脉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直系都坐在一桌。

旁支是有二。一支是老爷子的亲弟弟,一支是老爷子的堂兄,堂兄这支关系远,只派个代表来,不在主桌。

亲弟弟那支,只剩下儿子和孙子孙女,是邢彦诏的堂伯堂叔和堂兄弟姐妹,在邢氏小有股份,不过已经快被老爷子这一支挤得差不多,也不在主桌。

这两支只需要敬上一杯就行,真正要一一敬酒的是三个主桌。

一桌邢家,一桌裴家,还有一桌是宁城各个领域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是邢家贵客中的贵客。

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初就相中骆槐的照片,乍一见真人比照片更乖巧漂亮,敬酒唤人落落大方,两人笑得越发慈祥和蔼,叫他们常到老宅去。

二老不管什么争权的事,毕竟最后哪个掌握邢氏大权都是他们的亲孙子。

必须是亲孙子。

这也是二老亲自主导亲子鉴定,立马认回邢彦诏的直接原因,邢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

也是不满大儿子和儿媳依然留着邢政屿的原因。

邢父和邢母不同,手心手背都是肉,实际上手心肉更多,两人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孩子。

邢父还有个原因,亲生儿子不顶用,养子明显更有实力,他下头有两个弟弟虎视眈眈,权利不能在他儿子这一代就易主。

“爸,妈。”骆槐喊爷爷奶奶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叫上这一句爸妈,她真真切切有了结婚的感觉。

邢父点头,邢母笑了一下,明显不如刚才裴悠悠敬酒时热情。

骆槐全当没看见。

接着是三位叔婶。

最后到同辈,同辈中邢彦诏算大,是其他人起身敬他们,都要叫一声大哥大嫂,其中就包括邢政屿和裴悠悠。

裴悠悠不太情愿。

邢彦诏挑眉,直接点她:“裴小姐是不想承认自己嫁给邢家养子?还是不想承认邢政屿是调包的?”

裴悠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邢父邢母看向亲儿子的眼神稍有不悦。

其他人用看好戏的眼神看向邢政屿。

邢政屿在自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那些堂叔堂弟都巴不得他离开邢家,留下真的那个,毕竟真的是个废物比较好对付。

“大哥误会了。”邢政屿始终面含微笑,似乎没有丁点生气,伸手拉起裴悠悠,“我和悠悠同祝大哥大嫂新婚燕尔、白头偕老。”

邢彦诏看向裴悠悠,眼神不善。

邢政屿:“悠悠,叫大哥大嫂。”

裴悠悠不情不愿道:“大哥,大嫂。”

邢彦诏低头看骆槐,语气随意:“应不应看你,他们在邢家,就该这么尊你,你不应,谁也不能说什么,又不是真的。”

骆槐知道邢家是龙潭虎穴。

何止,个个心怀鬼胎。

看起来欢迎邢彦诏回来的,觉得他废,不欢迎邢彦诏回来的,也是因为他废。

他废吗?

骆槐打量一眼邢彦诏。

“嗯?”邢彦诏在她看过来第一眼就有所察觉。

骆槐轻微摇头,还是选择应下。

“也祝你们新婚愉快。”

四人浅酌。

骆槐的酒杯重新斟满,转身对上亮晶晶的双眸。

邢语柔眨巴着眼睛站起来。

她的大嫂漂亮,温柔,端庄,平易近人。

就是配她亲哥,好像有点......

也不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感觉像鲜花插在硌硬的岩壁上。

“大嫂。”邢语柔主动拿杯子去碰一下,笑眯眯地喊人,她是真心喜欢大嫂的,二嫂她也喜欢。

骆槐莞尔一笑,直达心底的笑容更加灿烂温柔。

邢彦诏看得怔愣一瞬,又多看一眼自己这个亲妹妹,不明白骆槐怎么就对一个丫头片子笑得不一样。

怎么不对他这样笑?

发现亲哥在看自己的邢语柔用余光瞟他一眼,重新坐下,刚刚也没和大哥碰杯。

她喜欢大嫂,不代表也喜欢野蛮的亲哥。

邢彦诏也懒得理这个邢政屿的狗腿子,自己喝去半杯,重新斟满。

下边是裴家。

骆槐驻足片刻,看向坐在裴父旁边的裴元洲,指尖不由自主地泛凉。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过来。

邢彦诏牵上她的手。

男人火气重,骆槐冰凉的手迅速回暖,她抬眸的时间,就这么被邢彦诏拉着手过去。

男人脸上多了抹客气的笑,举着酒杯管裴父叫叔,管裴母叫姨,到裴元洲那儿。

他说:“骆槐养在裴家,骆槐叫你一声哥,按理我也该这么叫,但年龄摆在这儿,我还是叫你一声裴总合适。”

“裴总,多谢你点了这个鸳鸯谱。”

邢彦诏说话带笑,让人看见他还有圆滑的一面。

这个举动意在不让骆槐失了脸面。

但他不多谢裴元洲对骆槐这些年的照顾,只谢他点了两人的鸳鸯谱,裴元洲心里跟扎了根刺一样。

骆槐正是因为这件事和他有隔阂,关系不再从前。

邢彦诏故意说话刺他,偏偏他又发作不得,眼睛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骆槐。

骆槐没看他,只觉得手心已经热冒汗。

“是要多谢元洲哥哥。”她微笑,当着裴元洲的面反手握住邢彦诏。

邢彦诏的手掌太大,她还是握手指好点。

刚邢彦诏的手指颤了颤,看向骆槐的眸光渐渐变深。

眼尾微微上扬,是他溢满出来的一点笑意。

从而,他看向裴元洲的眼神多了锋芒和挑衅。

“多谢裴总。”

“多谢,元洲哥哥。”

骆槐主动去碰他的酒杯,一声脆响,如令人警醒的鸣钟。

裴元洲心里一紧,想要阻止的情绪再次涌上来一点。

面前的骆槐已经毅然决然仰头喝下。

脖颈拉出柔美的弧线,整杯酒淌过舌尖,滑过喉咙。

她喝了整杯,一点不剩。

像喝的诀别酒。

邢彦诏也是整杯干尽,勾唇笑了下。

下边骆槐反客为主。

拉着他的手指到一桌又一桌宾客面前,喝下一杯又一杯,脸颊从一开始的薄红,最后红霞满脸。

窗外天已黑尽。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

骆槐恍恍惚惚被一双热乎乎的大手按在肩膀上。

“先坐这,我有点事,很快回来。”

男人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说:“别随便跟人走了。”

“醉鬼。”

骆槐眨眨眼睛。

脑袋发懵。

邢彦诏抿唇笑了声,又问:“听到没?”

声音大了点。

骆槐脑袋一点一点的。

邢彦诏不放心,叫来酒店职员替他看好人,除了自己回来不许任何人带走骆槐。

随手就是三沓钞票。

简直跟暴发户一样。

但实在啊。

酒店职员立马开始站岗,对邢家这位大少奶奶嘘寒问暖,一边盯着又一边跑去接热水递过去。

骆槐含着纸杯一侧,小口小口喝着。

喝完一杯,又要一杯。

两杯下去,她好像稍微好点。

“他呢?”

“大少奶奶问谁?”

“诏哥。”

“赵哥?哪个赵哥?哦,你说邢大少爷啊!”酒店职员反应过来,“让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叫走了,好像是酒店门口来了个扫垃圾的老太太,和一个戴着口罩像混混一样的男人,宾客们都看见了。”

小声说:“是邢大少爷的朋友,邢家估计觉得丢脸,把人轰走,大少爷知道了,估计要吵起来。”

刚刚邢大少爷离开时的脸色又黑又沉,跟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样。

骆槐忽然起身,慢吞吞说:“去找......”




骆槐冒着大雨赶回裴家别墅,收留她的裴家人正坐在沙发上哄家里的小公主。

裴悠悠已经连哭四天,眼睛肿得像两颗红红的桃子,脸颊也红红的。

邢裴两家联姻,邢少爷温柔矜贵,高大帅气,裴悠悠初次见面就喜欢上了,下个月就会嫁过去。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邢家闹出个真假少爷事件。

这位温柔矜贵的邢少爷是个假货。

真的那位上周刚接回来,回邢家就给了假少爷一脚,当场把人踢进医院。

一周过去,真假少爷的事还挂在娱乐八卦上引人热议。

真少爷乡下长大,高中辍学打工,脾气炸,说话痞,穿上名牌也不像豪门少爷,像道上混的。

这是骆槐在网上得知的全部,邢家有意藏着,照片和名字没流传出来。

两个家族联姻,裴悠悠要嫁也是嫁真的那个,得知此事人就哭晕过一回。

一家子都忙着哄人,只有裴元洲注意到骆槐回来,起身过去时还拿着毛巾,搭在她头上亲自擦了擦。

骆槐抿着唇,垂眸时睫毛轻轻颤着,心里也软乎乎的。

她五岁父母双亡,借住裴家,裴叔叔裴阿姨从未少她吃少她穿,但家里还有个捧在掌心里的亲生女儿,难免对她忽略。

只有裴元洲会关心她,会担心她。

“元洲哥哥......”骆槐抬手拿过毛巾,乖巧地说,“我自己来。”

“都淋湿了,先去换身干衣服省得着凉。”裴元洲又伸手揉揉她的头顶,笑得温柔。

骆槐每次被他摸脑袋,都觉得很舒服,会下意识地眯一下眼睛,像被撸爽了的猫儿。

裴家别墅加上地下室共有五层,裴父裴母住二楼,裴元洲住在三楼,裴悠悠住四楼,骆槐刚到裴家的时候,本来是要跟裴悠悠一起住四楼的。

裴悠悠一直哭,说什么也不愿意。

骆槐主动说住在一楼,一楼是家里保姆住的地方,她并不介意,裴家愿意收留她多年,她已经很感激了。

骆槐往自己的房间去,走到一半想起包包落在鞋柜上,包也湿了,里边还放着她的开题报告呢。

人折回去,走到玄关处时听见裴悠悠在问她哥:“哥,你不会舍不得骆槐姐吧?”

骆槐下意识停下脚步。

舍不得她什么?

裴母也跟着说:“自从骆槐上高中以后,你年年翘课跑去给她开家长会,上个大学亲自送,又是请她室友吃饭,又是和她辅导员打招呼的,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给她买一份,骆槐又最听你的话,每次看你都脸红,说你们没点什么都没人信。”

骆槐隐隐有点紧张,还有点期待,不知道元洲哥哥会怎么说。

虽然她养在裴家,裴叔叔和裴阿姨对外也说的养女,可她不姓裴,也不在裴家户口本上,她和元洲哥哥是可以在一起的。

裴元洲:“真没什么,小槐和悠悠一样都是我妹妹。”

骆槐一愣,眸子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确实没什么。

元洲哥哥亲过她,也只是喝醉酒不小心,可能醒来就忘了。

骆槐抿了抿唇,心里很是难过。

裴母:“没有就好,骆槐向来听你的,替悠悠嫁给邢家真少爷的事你去和她说,好好说,多劝劝,还有一个月就是婚期了,时间紧迫。”

骆槐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裴母:“婚事是两家长辈定下的,退不了,你妹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嫁给一个从乡下来的小瘪三,那小瘪三还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嘴里三两句话都骂娘,悠悠嫁过去三天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回门。”裴母一脸发愁。

裴悠悠倒在母亲怀里呜呜地哭着,泪汪汪地喊着“哥”。

裴元洲沉默一瞬,说:“我会和小槐说的。”

骆槐方才只是觉得身子僵冷,裴元洲的话却叫她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冻住。

两只耳朵里又嗡嗡的。

一边是裴家要她替裴悠悠去嫁人,一边是元洲哥哥竟然同意,还要来劝她。

“骆槐小姐?”保姆刘妈一声唤,裴家人都看了过来,她也抬头,正对上裴元洲复杂的神色。

剑眉蹙着,眉心挤出褶皱。

他每次左右为难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骆槐高中时看见,会说“元洲哥哥,不要不开心”。

自从元洲哥哥醉酒亲过她以后,她开始试探性地抬手去轻轻抚平,元洲哥哥没有拒绝,后来她一直这么做,也以为她和元洲哥哥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

甚至暗暗在想,这算不算已经在一起了?

原来是她多想。

元洲哥哥只把她当妹妹,说着她和裴悠悠一样,根本不一样。

元洲哥哥也同意让她替嫁的事,否则不会亲自打电话叫她回来。

骆槐心里一团乱麻。

“小槐。”裴元洲已经来到她面前,叫刘妈拿毯子来,要亲自给她披上。

骆槐一直垂着眼眸,像逆来顺受一样,但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她往后面退了一步。

裴元洲愣住。

小槐头一次拒绝他。

都说她性子乖软,长了张漂亮可欺的脸,裴元洲却知道她骨子里藏着一股倔劲。

裴元洲收回手,问:“都听到了?”

骆槐没说话,她怕一说话眼泪就会跟着掉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裴父裴母起身过来,示意儿子让开,裴母拉起骆槐的手,先是嘘寒问暖一番。

“怎么这么凉啊,刘妈,还不快去煮点姜汤给骆槐驱驱寒。”

刘妈应声进了厨房。

裴母给骆槐搓了搓手,怎么也搓不热,就知道骆槐心里有芥蒂了,索性放下她的手。

“骆槐,叔叔阿姨知道对不住你,可也实在没办法,你就当发发善心,帮悠悠一把,她也是你妹妹啊。”

异父异母又整日打压她的妹妹吗?

骆槐依然没说话。

轮到裴父上场了:“骆槐,我们不会亏待你,给你的嫁妆就按悠悠的来。”

裴母心里不大乐意,但是为了女儿的后半生幸福,还是忍了,笑着说:“对,按照悠悠的来,不会少你一点的,你看我们也无条件养你这些年了,你是不是......”

该报答我们了?

有些话不用点明大家也明白。

骆槐知道自己在裴家这些年的人情迟早要还,却没想过是用自己来还,她最难以接受的是裴元洲的沉默和赞同。

明明之前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的。

她知道男人说的话不能信,以为裴元洲不一样。

原来只要是男人都一个样。

骆槐抬眸,眼眶也红红的,她只问:“元洲哥哥,你真的想我嫁......嫁到邢家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元洲哥哥你真的想我嫁给别人吗?

裴元洲犹豫了。

裴悠悠暗叫不好,决定给亲哥加个强心针,嘭地往地上摔去。

“悠悠!”裴母立马奔过去,焦急地扶起女儿,“元洲,你妹妹哭晕过去了!快来送悠悠去医院!”




邢父抬眸正视养子,眉宇凌厉,显然养子知道一点他年轻时的事。

自己雕刻出来的孩子,他怎么会不懂儿子的心思。

养子要争家产。

争可以,不能真对自己家里人下死手。

他这话一出,邢政屿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裴悠悠爱出风头,要稍加怂恿。

母亲感性重情,要动之以情。

妹妹单纯善良,只要做个温柔体贴的哥哥。

父亲敏锐重利,他要不吝啬展露自己的野心以及相匹配的能力。

前两个成功。

邢语柔不用他特地去说。

到父亲这里,他不仅没有掩藏,还试图动之以情,难道不该进行后者?

赌都赌了。

只能静候佳音。

邢父深深凝视他一会,继续手中的雕刻,“但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孩子。”

成了!

邢政屿眼睛乍亮。

“谢谢爸!”

“别高兴太早。”邢父提醒他,“彦诏能回来,最高兴的是你爷爷奶奶。”

邢政屿一喜:“我会说服爷爷奶奶。”

“别让我失望。”邢父最后还是偏向自己亲手雕刻的儿子,毕竟木头握在手里久了,也会产生温度。

别人送的木雕,如果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送礼的人不是厉害人物,那这木雕都不会出现在邢父的书房。

显然邢彦诏对于邢父来说,不如邢政屿有用。

邢政屿也是知道这点才有恃无恐,不惧邢彦诏的到来,尤其是裴家也会成为自己的一方势力后。

邢政屿走路轻快不少。

最难的关都过了,老宅的二老还不好解决吗?

他只要把骆槐的资料摆在二老面前,二老就会满意地点头。

乖巧,漂亮,学习好,即使父母双亡,在裴家也好好活到现在,没有长歪,这样温柔坚韧的女孩子能招所有长辈的喜欢。

尤其是邢老爷子和邢老太太,他们当初着力于培养大儿子,就为大儿子挑了邢母这样温柔持家,贤良端庄的妻子。

大儿子也争气,不为情所困,扭头就和女朋友分手,迎娶父母看中的人过门。

邢家就喜欢乖巧端庄的媳妇。

骆槐只是家世配不上。

可骆槐的模样和前半生简历在二老看来实在过于优秀,漂亮,但不妖媚,聪明,而不是精明。

二老虽然不满邢政屿还留在邢家,也不满邢政屿抢人婚事,但是骆槐这个孙媳妇确实不错。

二老说考虑考虑。

邢政屿知道只是对他不满,要故意整一整他的心态。

事实上也整到了,事事瞬息万变。

说不定某个瞬间,二老突然反对,父亲会顺二老的意思,母亲会顺父亲的意思。

裴家那边也有点小坎坷。

裴父裴母不同意,他们不是不信邢政屿能在邢家站稳脚跟,而是怕女儿嫁过去会被真少爷针对。

毕竟他们裴家换人在先。

真少爷脾气暴躁,万一动手欺负邢政屿和他们女儿怎么办?

这种委屈骆槐去受就够了。

他们女儿不能受。

然而,邢母和邢政屿来了。

裴悠悠高高兴兴拉着邢政屿的手去花园。

“这两孩子感情真好。”邢母温柔端庄地笑着。

“邢夫人。”

“裴太太。”

像裴母这样上面已经没有婆婆的,都称呼为太太,像邢母这样公婆皆在的,都称夫人。

要是在老宅,邢母是大夫人,但在外面,别人都叫邢夫人,她老公是邢氏掌权人,一般说邢夫人,指的都是她。

裴母回:“邢夫人,坐。”

邢母坐下,直奔主题:“裴董,裴太太,今天我来主要是商量四个孩子的婚事。”

三人聊了好一会。

两对新人同一天结婚,一个也不能少。

彩礼邢家出两份也是轻轻松松,婚礼的事更不用操心,就算是明天结,结三对,只要有钱有势,睡一觉醒来婚礼现场都能布置好。

裴父裴母心想,既然是邢夫人亲自来替邢政屿说事,说明邢政屿在邢家的地位不低。

邢政屿也亲自来了。

倒是真少爷一直没露面。

他们也不舍女儿伤心,点了头。

到最后,裴母问邢夫人要不要见骆槐。

邢母委婉拒绝。

显然并不在乎这个儿媳妇。

但也看不出喜恶。

邢家母子二人离开,裴元洲正好回来看见邢家的车。

不等他询问,裴悠悠蹦蹦跳跳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分享喜悦。

“哥,刚刚是邢伯母和政屿哥,爸妈和邢家已经同意我和政屿哥结婚了!”

裴元洲第一反应是:“骆槐不用嫁了?”

他眼底隐隐燃出希望。

“要嫁。”裴母出来说,“骆槐嫁给邢彦诏,悠悠嫁给邢政屿,同天出嫁,如果骆槐不嫁,你妹妹就必须得嫁给捡垃圾长大的邢彦诏。”

裴父特地叮嘱:“瞒住骆槐,她知道后不嫁,逃婚,你妹妹这辈子就毁了。”

......

婚礼当天。

送骆槐出嫁的有罗家三人和祝双双。

他们没有受邀去参加婚宴,只能送骆槐上婚车。

邢家接亲的人来了,还不少。

小区门口接亲的车队都挂着红布缀着花,一眼望去的排面和喜庆。

倒是没敷衍。

只是邢家真少爷没露面。

车子出发,车窗关上。

想着要嫁给一个“恶霸”,骆槐捧着花的手心渐渐冒出冷汗。

不管今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岔路口等绿灯时,又遇到一个结婚车队,清一色的迈巴赫,看不到头尾,应该也是哪个豪门娶亲。

今天真是个宜嫁娶的日子。骆槐心想。

绿灯,车子陆陆续续往前。

另一个婚车队和她们是同个方向,一直没变道,甚至加快车速开到她们前面去。

诡异的是,那个车队也停在邢裴两家举办婚礼的酒店门口,还快她一步。

骆槐胸口没来由闷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那儿。

前面的头车门打开,下车是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穿着咖色的西装。

男人转过身时,骆槐看见他戴着新郎胸花。

定睛一看,不认得。

像邢、裴这样的豪门,举办婚礼的酒店都自然不允许其他人其他新人出现。

那么佩戴新郎胸花的男人不就是邢家的真少爷?

男人优雅矜贵的气质瞧着实在不像传闻暴躁无礼的真少爷......

骆槐正想得出神,车门从外面打开,司机恭敬道:“少奶奶请下车。”

“哦,好。”骆槐朝他微笑,下车刚站好,又忍不住往前面看去,想问今天邢家还有谁结婚。

一个熟悉的人影转过身来。

裴悠悠笑盈盈地朝她抬手,手指轻轻动着,一脸娇俏地眨眼,又一脸的轻蔑和得意。

嘴型似乎在说:“Hi~骆槐。”

好似一盆冷水,直直朝着骆槐的头顶泼下去。

她一瞬连呼吸都忘了。




邢彦诏又问:“哪儿有面店?”

骆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给他指了路,男人又睨着她:“带我去,请你吃碗面做报酬。”

多少有点强买强卖。

见骆槐没有立即答应,眉头忍不住皱一下,心想这没什么问题啊?

殊不知自己一副凶神恶煞相,微微皱眉叫人更害怕,像是不如意了随时能把人就地解决了。

骆槐心里突突的。

“好,好吧。”

邢彦诏点了份大碗牛肉面,给骆槐点的西红柿鸡蛋面,单手拿到她面前,撕下一次性筷子,递到她面前。

“吃。”

骆槐冷不丁又是一跳,双手接过筷子,小口小口吃着。

对面的男人一坐下,她耳边就出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男人吃面的动静很大,一口下去能吃半碗。

骆槐抬头看着他。

男人掀开眉眼,问:“怎么?”

骆槐摇头,她哪里敢说,只小口小口地吃着,抿着嘴巴慢慢咀嚼。

邢彦诏又说她吃猫饭呢,斯斯文文的,说完后意识到刚刚骆槐看他可能是他吃东西动静太大,觉得他太糙。

邢彦诏忍不住又“啧”一声,开始吃慢点,嚼轻点。

两人也算相安无事吃完面。

热腾腾又清淡的西红柿鸡蛋面下肚,骆槐脸上有了点颜色,精神头瞧着也好些。

邢彦诏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离开。

骆槐长舒一口气,扭头就看见裴元洲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她。

她脸上的血色又渐渐退去。

“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光看背影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少胡乱交朋友。”裴元洲走过来,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又摸摸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先去洗个头。”

西装上是一股淡淡的木质香,裴元洲最喜欢木质香,几乎每件衣裳都会有这个味道。

每次裴元洲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她就会被这股木质香包围,像是她的元洲哥哥在轻轻抱着她,总觉得很暖和,很安心。

现在却觉得,更像一种枷锁。

“回宿舍洗。”骆槐的胸口闷着一口气,难受得眼眶又红了。

裴元洲:“你们大四要找实习,一般不住学校,你东西早搬回家了,就剩几件衣服和一张床。”

东西还是裴元洲去搬的,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因为要搬东西,特地挽了袖子,扯下领带放在她手上。

室友还悄悄和她说:“一个男人愿意把领带交在你手上,说明他愿意被你绑在身边。”

说得她脸都红了。

骆槐站着一动不动,无声地抗议。

裴元洲松开她的手腕,像是不耐烦了,叹息一声:“小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也是没办法的事,裴家和邢家交情太深,不能闹得不愉快,你也是裴家的一份子。”

“悠悠现在不能再受刺激,我们都怕她下一秒去死,这件事是悠悠任性了,你一直比她懂事,比她乖,还比悠悠会说话,悠悠那个性子,怕是三两句话就要和邢家那位真少爷吵起来,受到欺负。”

“你这么乖,没有人忍心欺负你。”

才不对。

就是因为乖,才会被欺负。

现在裴叔叔裴阿姨裴悠悠,甚至裴元洲都在合伙欺负她。骆槐心想。

裴元洲:“你放心,你嫁过去了,我会警告邢家那位真少爷不许动你,也会经常去看你,还和以前你上高中一样,翘班也去看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一直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骆槐彻底听不下去了。

又怕他继续纠缠,说一些更戳心窝子的话,红着眼眶说:“我会考虑。”

甩开他的手往宿舍跑去。

骆元洲怔在原地,手里忽然变得空空,这种感觉很奇怪。

......

宿舍。

骆槐推门进去,眼泪开始大滴大滴地掉,刚洗完澡出来的祝双双看见,立马跑过去搂着她。

“宝儿!哪个天杀的把你惹哭了!咱们告诉你元洲哥哥,让你元洲哥哥带着保镖去揍他!姐也去给你讨公道!”

祝双双是骆槐大学关系最好的朋友,比她小几个月,却总是喜欢自称“姐”。

骆槐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是裴家。”

“那个裴悠悠?”祝双双对裴悠悠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骆槐父母双亡,借住裴家,吃裴家用裴家的......这些话都是出自裴悠悠之口。

要不是有裴元洲出马,只怕学校里会传出更多不好听的话来。

骆槐说:“全部。”

祝双双惊了,“包括裴元洲?”

“嗯。”骆槐哽咽着点头。

“艹!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怎么还跟着一块欺负你?”

“不是。”骆槐摇头,“从来都不是。”

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是她误会。

“不是?”祝双双又惊了,“那他这些年是什么意思?吊着你玩呢!我就说裴悠悠那种坏东西,怎么可能有个好哥哥!蛇鼠从来都是一窝!”

她的无脑护短令骆槐破涕为笑,拿纸巾擦擦眼泪,说:“我还没告诉你怎么回事呢。”

“宝儿,你总是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祝双双撇着嘴摇头,“每次考试你都说还行,结果次次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学分加到令人嫉妒,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学霸了。”

“还有你每次都说自己不是特别好看,但你知道这个时代不化妆不整容就美得清新脱俗的人有多可贵吗?以及你这身材,不是干扁扁的那种,是要屁股有屁股,要腰有腰,要胸有胸,羡慕不来。”

骆槐没说话。

祝双双捏捏她的脸,“和我说说呗,裴家说什么了。”

骆槐告诉她:“裴叔叔裴阿姨,包括元......裴元洲,要我替裴悠悠嫁给邢家刚认祖归宗的真少爷。”

“什么玩意儿?!!”祝双双一手把桌上的书掀了,“他们哪来的脸!”

“邢家真假少爷这事我们都在网上看到了,是个家暴的主,不能嫁,坚决不能嫁!”祝双双急得原地踱步,一边骂裴元洲和裴悠悠,一边想法子,“你得先他们一步,赶紧找个老公!”

骆槐一愣。

她没想过这个。

从十六岁起,她只想过嫁给裴元洲,多年来也以为她会嫁给裴元洲。

“犹豫什么?与其嫁给一个家暴男,不如嫁一个自己选的,还得选帅的!”祝双双已经打开手机,“你等着,我给你组个全是单身帅哥的局!”




趁邢彦诏回邢家不久,还没和邢家建立情感联系,他作为“狸猫”,最清楚感情可以用时间建立,否则母亲也不会这么维护他,而不是维护亲生儿子。

邢政屿深情款款。

裴悠悠喜上眉梢:“我当然愿意!订婚宴那天你就问过我,我也说过的。”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前座的司机忽然说:“裴小姐,我们少爷真的很在意您,当初裴小姐和少爷亲笔签名的订婚书,少爷一直随身带着。”

邢政屿看向司机,司机是他心腹,他是信得过的。

只是订婚书,他根本不记得放哪儿了。

“我拿给裴小姐。”司机从副驾面前拿出一个盒子,往后面递去,“裴小姐您看看,这订婚书上写的是裴小姐你的名字和我们少爷的名字,本该就是您二人结婚。”

裴悠悠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

真是他们的订婚书。

名字是他们当着双方家长的面签的。

“政屿哥一直随身带着?”裴悠悠感动不已。

邢政屿看见订婚书后和司机对视一眼,收回目光对裴悠悠说:“本来在半个月前,随身带着的就是结婚证了。”

邢彦诏在他们结婚的前一个月登门认亲,领证的事就耽搁了,婚礼取消不了,一是请柬早就发出去,二是邢裴两家联姻板上钉钉。

突然换了个人,邢家也不好催着两人去领证,打算等办完婚礼再去。

“悠悠,我一直期待我们的婚礼,知道你要另嫁他人,我一直不敢面对。现在听到你不用嫁给别人,我又高兴又难过,要是我们能继续在那天结婚就好了。”

“我知道不可能,且不说你家里人同不同意,我们要是也在那天结婚,只怕会抢了我大哥和骆槐的风头。”

他知道裴悠悠爱抢风头。

当初那套三亿的祖母绿项链,邢语柔见出价的是裴董,是长辈才谦让。

这一谦让,叫裴悠悠在一众名媛千金面前得意好久。

裴悠悠又讨厌骆槐,处处想压她一头。

没有什么比在一众名流面前出风头,又能力压讨厌之人一头更具诱惑力。

裴悠悠的眼睛果然蹭亮。

她不仅能力压骆槐,还能嫁给喜欢的政屿哥,还可以出尽风头,众人庆贺。

骆槐呢?

嫁了个什么也不是的泥腿子,只会叫人笑话。

政屿哥依然在邢家,在邢氏,说明邢家根本没打算把政屿哥赶出去,那她嫁给政屿哥,不也是邢裴两家联姻吗?

她嫁过去以后,邢家肯定会更重视政屿哥。

爸妈和哥哥也不用因为骆槐背着联姻的任务,总是偏心骆槐,只会更在意她。

就这么办!

事情敲定。

邢政屿不担心裴家不同意,裴悠悠是名副其实的裴家掌上明珠,裴家宠她无下限是圈里人人皆知的事。

倒是邢家家族庞大,关系复杂。

他每一步都要考虑清楚。

母亲觉得亲儿子已经让捡垃圾的老太太教坏,难掩嫌弃。

妹妹邢语柔不喜欢混不吝的亲大哥。

她们好忽悠。

倒是父亲有点难度。

邢政屿一路思索对策,回到家中正好听见父母提到那个废物。

“老邢,彦诏说是带老太太出国看病,是不是要逃婚?我们邢家也有自己的医院,先进的设备和杰出的医生也有,怎么偏要往国外去?”邢母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

邢家属于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婚事都是邢母在操办,如果关键时候儿子逃婚,她也会没脸面。

邢父看着国际经济新闻,一边说:“他不会逃婚。他找回来的原因是养他的老太太出了车祸,受了伤,他需要关系,需要钱,又恰好在医院见到我和你,冒着风险找上来要我们做亲子鉴定。”

“他倒是很有胆识。”言语间已经带着点欣赏。

“现在他已经体会到财、权、地位带来的便利,不会轻易放弃。他不是亲口说了吗?等着结婚后好进邢氏。”邢父毫不掩饰自己的一丝欣赏,唇角噙着笑,“说明他不会因为女人因为情情爱爱而放弃权力地位。”

邢母没说话。

亲儿子这点和他父亲很像。

她似乎不想提起这事,扭头看见儿子回来,唤了一声。

邢政屿陪母亲到花园池塘边走走,不用多说什么,只要他每次把抱错的事揽到自己身上,母亲一定自责。

邢母不只自责,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儿子,低着脑袋的样子跟路边被遗弃的狗一样,更多的是心疼。

“不是怪你,和你没关系。”

“妈也希望你和悠悠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这事涉及两家联姻,你要征求你爸的同意。”

邢政屿高兴地拥抱母亲,转身就去找父亲。

父亲在书房。

“和你妈谈完了?”

邢政屿身子一顿,父亲俨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一直在等他。

邢父能掌管整个邢家,坐上邢氏总裁再到董事长的位置,岂是等闲之辈。

“爸。”

“逐个击破,先从最弱的下手,必然成功,获取一定的信心,再去解决下一个。”邢父头也不抬,继续捏着刻刀。

有人喜欢下棋布局,有人喜欢练字静心,有人画画陶冶。

邢父喜欢木雕石雕,想要什么,就亲手雕刻什么。

某种程度上,邢政屿也算是他亲手雕刻的作品之一。

“你想跟彦诏争取裴家的支持。”

“爸,我和悠悠是真心相爱。”

邢父无动于衷,邢政屿心中难免紧张,又补充一句:“我不想和心爱的女人之间留有遗憾。”

语毕,他看见父亲雕刻的动作稍有停顿。

父亲心里是有遗憾的。

邢政屿曾经听过一则传闻。

父亲年轻时爱的是宁城上流圈层里最耀眼明艳的那朵玫瑰,正因为她过于娇艳,不属于长辈喜欢的类型,家世也不出彩,最终父亲娶了大家闺秀的母亲。

讨好了爷爷奶奶,也赢得母亲娘家的扶持。

不管年轻时怎么不在意,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回忆年轻,回忆年轻的风发意气,也回忆年轻时的遗憾。

他在赌。

赌父亲的一丝心软。

“政屿,彦诏身上流着的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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