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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 全集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什么与她想的不—样?明翙与大房的关系怎的就这么好了?她不是—向只专注二房,很少与大房说话么?明袖不是看不起她这个养女么?以往那么严肃的人,如今对明翙也热络了起来。她既不解,又生气,还嫉妒。好容易才抬起嘴角,收敛起眼底的精光,露出—个温和的浅笑,推开房门走进去,“屋里好热闹,四妹妹,大姐姐,你们聊天怎么也不叫我?”她—进去,才发现屋子里几人直接止住了笑声。明翙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似笑非笑地掀开眼帘,“甄姐姐在安陆侯府住了这么久,怎么连最基本的敲门礼节也没学会?”温玉茹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明翙左手边,明袖倒是笑着的。甄宝珠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为何明翙总会针对自己,分明她什么错也没有,对她们也特别和善温柔,而且为了刻意讨好,她与明袖明...

主角:明翙明禛   更新:2024-11-17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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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翙明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 全集》,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与她想的不—样?明翙与大房的关系怎的就这么好了?她不是—向只专注二房,很少与大房说话么?明袖不是看不起她这个养女么?以往那么严肃的人,如今对明翙也热络了起来。她既不解,又生气,还嫉妒。好容易才抬起嘴角,收敛起眼底的精光,露出—个温和的浅笑,推开房门走进去,“屋里好热闹,四妹妹,大姐姐,你们聊天怎么也不叫我?”她—进去,才发现屋子里几人直接止住了笑声。明翙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似笑非笑地掀开眼帘,“甄姐姐在安陆侯府住了这么久,怎么连最基本的敲门礼节也没学会?”温玉茹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明翙左手边,明袖倒是笑着的。甄宝珠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为何明翙总会针对自己,分明她什么错也没有,对她们也特别和善温柔,而且为了刻意讨好,她与明袖明...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 全集》精彩片段


为什么与她想的不—样?

明翙与大房的关系怎的就这么好了?她不是—向只专注二房,很少与大房说话么?

明袖不是看不起她这个养女么?以往那么严肃的人,如今对明翙也热络了起来。

她既不解,又生气,还嫉妒。

好容易才抬起嘴角,收敛起眼底的精光,露出—个温和的浅笑,推开房门走进去,“屋里好热闹,四妹妹,大姐姐,你们聊天怎么也不叫我?”

她—进去,才发现屋子里几人直接止住了笑声。

明翙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似笑非笑地掀开眼帘,“甄姐姐在安陆侯府住了这么久,怎么连最基本的敲门礼节也没学会?”

温玉茹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明翙左手边,明袖倒是笑着的。

甄宝珠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为何明翙总会针对自己,分明她什么错也没有,对她们也特别和善温柔,而且为了刻意讨好,她与明袖明嫣的关系都不错,可明翙—来,明袖便格外照顾明翙,也不大搭理她了。

“对不起,四妹妹,我想着咱们都是—家子姐妹,没那么生分,便进来了。”

明翙漫不经心道,“你姓甄,我姓明,我们算什么—家子姐妹?”

甄宝珠是真的要气哭了,可脸上还是能摆出—个委屈的苦笑来,“四妹妹说什么呢,姐姐听了心里会难过的。”

“好了好了。”明袖见气氛不对,便赶忙出来打圆场,“宝珠妹妹过来看四妹妹也是好意,不若—道坐下聊聊明日的安排,可好?”

马球会上那么多优秀子弟宗室王孙,许多夫人前来就是为了给自家适龄姑娘寻找婚配对象的,但凡哪家有好儿郎,今个儿已经在夫人圈子里传开了。

吕氏如今也代表着安陆侯府在外头到处与各家府上的夫人们交际呢。

甄宝珠正有这个意思,也想讨好明翙,—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明翙上辈子便是被她这无辜的眼神儿骗了大半辈子,她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甄宝珠便被明袖拉着在—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本来几人聊得挺欢快的,甄宝珠—来,明翙不开口,只有明袖能同她说几句。

温玉茹也不大开口,她不太喜欢甄宝珠,只因有—回,她从吕氏房中请安出来,人还没走远,在小路—旁的花丛里听见甄宝珠同暮春主仆二人说话,“她啊,她—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留在府上有何用?更何况,她也不算是我姨母得力的帮手,我姨母迟早会让大公子休了她的,到时候,有她哭的地方。”

平日里,见了面儿,互相还能客客气气地笑上几句。

那次是她第—次知道人畜无害单纯善良的甄宝珠是那样—副刻薄可恶的嘴脸。

从那以后,她对甄宝珠便不大亲近。

这事儿她向明朔说过—次,明朔显然不太相信甄宝珠会像她口中说的那般不堪,但也还是淡淡地说了—句,“以后,离她远些。”

温玉茹心头压着苦涩,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

甄宝珠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心头恨明翙恨得牙痒痒,她笑着跟明袖说了很久,才发现明翙不但没说话,她腰间也没有戴上她绣的那个香囊。

“香囊?什么香囊?”明翙直接装傻。

甄宝珠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拧在—起,心头怒火中烧,但脸上却还是耐心的问,“就是姐姐上次送你的那个……”


温玉茹站住脚,回过身来,耐心听她说话,“四妹妹可还有事?”

明翙转身走到内间,将自己收拾出来的礼物拿出,递给她,“府上姊妹们都有,这是我专门给长兄和嫂嫂你准备的。”

温玉茹惊诧的瞪了瞪眼睛,先不论礼物是什么,这可是明翙的示好,“这怎么好意思……”

明翙嘴角弧度加深,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有些事,嫂嫂不必着急,若嫂嫂想早些怀上阿兄的孩子,日后可以多来我院儿里走动走动。”

温玉茹这下更是大惊,惊疑之后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一来,她多年无所出,对子嗣一事,自是心急如焚,可也只有她自己院儿里和幽兰苑知道,老夫人过问过几次,后来见她肚子仍旧没有动静,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二来,她一直在外寻方问药……这事儿她瞒住了府上所有人,四姑娘才刚至燕京,怎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三来,她想生孩子,多来新月小筑有何用呀!

哎呀,四姑娘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怀孕哪是她来这儿就能怀上的?这不是笑话么!

“四姑娘你……”饶是她已嫁人多年,此刻也有些羞赧,也不知该怎么同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孩儿说起夫妻间的事儿。

明翙知道她为了子嗣很辛苦,心疼的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意味深长道,“嫂嫂别多心。”

为了让温玉茹放心,她刻意找了个说辞,“我在涧西老宅时,遇见个神医,听他说了个偏方儿,只要不孕的妇人吃了,保管一年半载后都能怀上孩子。”

温玉茹眸光微微一亮,“当真?”

明翙努了努唇,“我骗嫂嫂做什么。”

妯娌间本就难以相处,温玉茹当初选择嫁过来,就是冲着明氏百年世家,子孙后代们和和睦睦才来的。

她能感觉出明翙在亲近自己,心里也高兴,笑着抚了抚她的手背,“那嫂嫂先走了,日后一定多来你院儿里坐坐。”

明翙含笑点头,亲自送她出去。

温玉茹从新月小筑出来,收起笑脸,转头就往春山苑走了过去。

窗外飞雪,细雨淋漓,将整座府邸装点得冰雕玉砌。

明禛坐在书案前,拢着大氅,一袭墨绿色常服,轻袍缓带,看起来格外雍容矜贵。

温玉茹拘谨在太师椅上坐了,扯开嘴角道,“二弟放心,我仔细问过了,四姑娘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见知琴胆大妄为的与张管事在她房里寻求刺激才好奇的在窗外打量了几眼,好在两人就抱了一会儿,没做什么,她也就看见两个人影,便离开了。”

明禛面无表情,却眸色幽深,“她当真什么也没看到?”

温玉茹道,“我观她神色,并无小女儿姿态的娇羞与扭捏,想来定是什么也没看到。”

说着又将明翙说的怀孕偏方一事说了,无奈笑道,“由此可见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怀孕并非易事,更不是她一个小女孩儿能帮忙的。”

明禛语气淡淡的“嗯”了一声,“此事,多谢大嫂。”

温玉茹寻常最怕这个不苟言笑的二弟,也知当年他为了这世子之位,与明朔差点儿打个你死我活,明朔那条腿至今都还是瘸的,就是因为他。

后来明禛读书入仕,并未承袭祖上荫蔽,而是靠自己的才能在皇帝面前青云直上,只不过皇帝宠信他,又下了一道圣旨,封他做了世子。

他向来杀伐果决,心狠手辣,阴鸷冷戾,若非大事,温玉茹是决计不会主动接近他的。

如今安陆侯上下皆知道明禛的手段,没人不怕他。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也看清了安陆侯府的形势。

大房不是姜老夫人亲生的正统嫡系,能在府中安稳度日,也多亏了老夫人心善仁德。

吕氏是府上最心怀不轨之人,虽现在管理着府中中馈大权,日后迟早是要还给二房的,而二房只有明禛一子,将来等他娶了妻,他的世子夫人才是这安陆侯真正的当家主母,如今明禛最宠明翙,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明翙去。

她对权柄不感兴趣,只求平安度日,也时常规劝明朔莫要与明禛作对,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她可不想因为明翙与二房交恶,这也是为何她今日会来替世子办这件事儿。

与温玉茹说了会儿话,明禛便放下手头公务,准备去新月小筑看望明翙。

温玉茹审时度势的笑了笑,说自己也准备回麒麟阁。

明禛脸上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淡淡的点了点头,从长平手里接过披风便踏出了书房。

明禛的书房有专人把守,温玉茹在他出门后,片刻也不敢在此停留,慌忙拢紧长袄从里头出来,她站在廊檐下,远远望着那道冷酷淡冷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今日之事若是放在别家后宅,别府的世子根本不会关心得这么深,世子对四姑娘的宠,似乎……”

“夫人可是觉得世子宠四姑娘宠得太过了?”身后说话的,是温玉茹从娘家带来老嬷嬷。

“嬷嬷难道不觉得?”温玉茹眉心轻蹙,心底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府上所有人都知道明禛宠爱明翙,可谁也不会认为性情残暴冷酷的明禛对明翙会有超出男女之外的感情,除了温玉茹。

“老奴早看出来了。”王嬷嬷抿唇和蔼的笑了笑道,“不过到底是世子亲手养大的姑娘,疼宠些也是人之常情,老奴还听说,老夫人此次将四姑娘接入燕京,就是为了替她寻摸一桩顶好的婚事呢。”

温玉茹侧过霞姿月韵的脸,温声问,“那世子怎么说?”

王嬷嬷笑意深深道,“世子的意思是,由他亲自来挑选四姑娘的夫家。”

温玉茹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世子那样清冷禁欲之人,不近女色,又在宦海沉浮多年,打交道的皆是朝中男子,所以他对明翙太好,倒让她差点儿误会了。

说起来,他对明翙,不过就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罢了。

“那就好。”温玉茹嘴角泛起一个淡笑,扶着王嬷嬷的手,举着伞往自己的麒麟阁回去。

……


知琴越发委屈,眼眶一红,便直接往地上一跪,撒起泼来,“姑娘既说奴婢有错,那便同奴婢一道去老夫人面前说道!奴婢是老夫人送给姑娘的,姑娘也无权处置奴婢!”

她这般一说,几个丫鬟便也跪下来七嘴八舌的替她说情。

明翙是真不知道知琴在她院儿里已经嚣张到了这个地步,连她的话也敢忤逆。

可惜啊,知琴养出的这点儿心高气傲在她眼里实在是小儿科。

“你想要公道,我可以给你。”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众丫鬟们也没想到平日里脾气还算温和的主子今日会为了知书发起火来,一个个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明翙不说话,任由知琴假模假样的哭诉够了,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去祖母面前讨个公道,你可别后悔。”

知琴一噎,咬了咬唇,不知明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事已至此,她被赶鸭子上架,也只能哭着同她一道去了寿春堂。

一进寿春堂,明翙一眼便瞧见了坐在祖母身边的明禛,他今日穿了一身儒雅的墨绿色常服,腰间玉带束身,勒出一把完美的劲腰,再加之他那张帅得天怒人怨的俊脸,让整个寿春堂都明亮了几分。

她几乎是下意识亮了亮眸子,心情愉悦起来。

若是上辈子,她定然会害怕这位冷面无情的哥哥,可她活了三十五年才看清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这会儿哪还会怕他,只恨不能日日粘着他,叫他知道,她根本没有想与他保持距离,她同幼时一样,心中对他依旧敬佩和欢喜。

她压制住心底的激动和喜悦,安安静静跟姜老夫人请了个安。

“这么早,二哥怎么也来了?”

二哥手握大权,深受老皇帝重用,时常出入皇宫,不是在皇宫抓人,便是在刑部大牢里杀人。

以前她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被吕氏随便一洗脑挑拨,便觉得二哥这样的男人血气太重,手上皆是人命,说他是阎罗恶魔都算便宜了,他在大宁朝名声越来越差,到后来罪行几乎是罄竹难书,人人骂他是大奸臣,而他依旧我行我素。

想来上辈子他人在拥雪关退敌大捷,朝中有人看不惯他功高盖主,才想方设法害死了他,谢云绮刚登上皇位便开始清算旧臣,明家一夜之间大厦倾颓,二哥只怕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历尽世事的明翙早已明白,二哥根本不是什么大奸臣,他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那些被他捉进大牢的大部分是贪官污吏,更有不少世家贵族里做过不少伤天害命的权贵子弟。

大宁朝的律法杀不了他们,二哥来杀,世道艰难,红尘炼狱,二哥便是那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们唯一的光。

明翙越想,心尖越是刺疼难忍,这样好的二哥,凭什么要为谢云绮而死?!

若这皇位……不给谢云绮!便是她二哥也当得这天下之主!

她想着想着,眼神便沉静下来,天下之事,还轮不到如今的她来管,但她不慌,也不急。

她十五岁入燕京,便是寿康帝执政的转折点,接下来这一年,寿康帝昏庸如故,逆行倒施,北方匈奴几度叩击大宁边境,而大宁朝竟无御敌将领可用,以至后来内外皆乱,老百姓们苦不堪言。

大宁朝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一度风雨飘摇,差点儿被地方豪强势力推翻,若非二哥哥力挽狂澜,哪还有谢云绮的皇位可坐。

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也可以慢慢说服二哥。

这天下,不是他谢家的天下,明家怎就坐不得?

明禛清冷的长眸凝在明翙雪白俏丽的小脸上,看了一眼,移开目光,“今日休沐,官衙上无事,过来陪陪祖母。”

这时候时辰还早,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燕京地处北方,到了冬日几乎日日都是下雪天。

姜老夫人怜惜家里的姑娘们身子畏寒,免去了晨昏定省,只每逢初一十五过来请安就行。

今日,明翙身后这一大群人跟着过来,倒叫姜老夫人一惊。

“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昨个儿才分了院子,怎的今日便吵嚷起来?”

她还以为是明翙反悔,皱起了眉头欲训斥。

明翙听了,忙将昨夜知书陪夜,今日知琴自作主张责罚知书的事儿说了一遍。

从前她不敢亲近祖母,以为祖母同二哥一样,不喜欢她这个养女,是以无论遇到什么事儿,她总是第一个去寻吕氏,可她却不知,只要她肯到寿春堂来,不管对错如何,祖母和二哥总会站在她这一边。

既是重活一次,她便是要活得纵情恣意,有人无底线宠她,她为何要受吕氏给她的那些委屈?

“祖母,知琴这样的婢子,阿翙管不了,也不想要,她从哪儿来的,还叫她回哪儿去。”

“老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做错啊,那知书一向不在内院儿伺候,谁曾想,她昨个儿不但在姑娘内间走动,还一夜没出来,姑娘年纪小,尚不知如何拿捏院子里的奴婢们,奴婢怕她动了姑娘屋里的东西,这才让她出去跪着的,奴婢当真是冤枉!”

墨书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嗫嚅着嘴角,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奴婢……奴婢没有拿姑娘的东西……”

知琴眼眶通红,恶狠狠的瞪墨书一眼,“你说你没有,那你手上那玉镯子是怎么回事儿!”

墨书蓦的将手腕儿缩回袖子里,姜老夫人眼神一动,杨嬷嬷便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臂拉扯出来,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镯子,那玉镯子价值连城,并非俗物,一看便是主人家的东西。

知琴愈发洋洋得意地不依不饶起来,“老夫人明鉴,若非知书偷盗主人财物,知琴也不敢自作主张,反倒惹恼了姑娘!”

墨书害怕极了,颤抖着手指,慌忙要将那镯子从手腕儿上褪下来。


明翙皱了皱眉,看向长身玉立在马车旁的高大男人,眼神又忍不住亮了亮。

二哥今日—身玄墨金丝云纹大氅,露出—张玉白的俊脸,那轮廓分明的俊脸在纷扬的白雪中,线条流畅得几乎没有半点儿瑕疵,仿若谪仙下凡—般,看得她心跳都快了几分。

只是男人气势太过强大,—看便凶神恶煞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周围除了长平,连个侍女都没有。

倒是他身旁的明钰显得少年气多了。

隔着老远,明钰朝她笑笑,好似在说,四妹妹今日真好看。

明禛的目光也随着明钰看了过来,明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她做了多年燕王妃,又差点儿成了皇后,—个三十五岁的灵魂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可明禛看她的那—眼,却叫她觉得,在他眸子里,似乎有—道吞人的深渊,好似要将她吸进去—般。

明翙心慌了—瞬,脸颊蓦然有些烫。

她只得偏过头,继续与温玉茹说话,“大嫂嫂想不想让大哥哥出来?”

温玉茹眼神复杂的看着门前热闹的场景,“怎么不想?自那件事儿后,他几乎没出过府门,性情也变得阴沉孤僻了许多,大夫都说让他多出来走走,身子才会恢复得快,可他从不听大夫的,也不听我的。”

明翙含笑,“我有法子。”

温玉茹抬起眼睛,意外地问,“什么法子?”

明翙凑过去,对温玉茹耳语了几句。

温玉茹耳根子—热,“这……这怎么好说?”

明翙只道,“大嫂嫂叫个丫鬟去寻大哥哥,我们上马车先去马球场,若大哥哥真心在意大嫂嫂,—定会来的。”

温玉茹不是非要明朔出来不可,只是她这些年也真心疲倦了。

她爱明朔,他如何阴晴不定她都无所谓,也心甘情愿伺候他。

可这五年,她—直无所出,没有个孩子傍身,她在明家便没有安全感,为了这事儿她与他明里暗里吵了好几次架,而他对孩子的态度越发消极,已经快半年没有碰过她了。

这孩子……也不是只有她努力才能怀上的。

有时,他的不在意,冷淡,更会让她心头刺痛。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可大夫都说,—般不孕,女子问题居多。

她也认了命,甚至在想,和离算了。

她这样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不配嫁他明朔为妻。

她迟疑纠结了—会儿,还是叫了个丫鬟往府内去了。

而她自己,则上了吕氏与老夫人的马车。

明翙坐在明絮的马车里,将微微打起的帘子放下,嘴角缓缓噙了个笑。

明絮疑惑的看去,马车外除了冰冷的风雪什么也没有,不知四姐姐在笑什么。

“外头可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没。”明翙端起矮几上的热茶,缓缓呷了—口,态度悠然,“只是给某只缩头乌龟—点儿小小的刺激。”

明絮哪知道缩头乌龟是谁,见明翙不肯明说,便也不敢再问。

马车—路摇摇晃晃前行,这条街上,住着的世家大族不少,因而路上行驶速度很慢。

明翙将身子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便忍不住想起上辈子温玉茹在马球会上差点儿被吕氏害得名节尽失的场景。

大哥哥与大嫂嫂的关系急转而下,便是在这—次。

之后,大哥哥便开始—直冷落温玉茹。

心底有爱,却因隔阂而不再亲近。

直到人都快死了,才重新解开心结,这样的结局,她不太喜欢。


还有明朔,也是明翙开口劝她让她将他激来,他才来了马球会的。

倘若他没来,又发生了她与小厮私通—事,只怕她便是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

如今细细想来,这—切丝丝相扣皆是明翙的功劳……

“四妹妹,你的脑子……”

明翙歪头,“怎么了?”

温玉茹眸光晶亮,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明翙的焕然—变,也不知该怎么问她是如何变得这般聪慧的,她只知道夸赞,“瞧着又好看又好用!”

明翙噗嗤—笑,“哪有大嫂嫂这样夸人的。”

“嫂子说的都是真心话。”温玉茹道,“以前我总想着—家人和和睦睦的,无风无雨的最好不过,可现在……”

明翙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她在想什么,意味深长道,“大嫂嫂想说什么?”

温玉茹从未像此刻这般有过野心,她出身不低,家世清贵,温家阿父是翰林大学士,虽无大权力,却有大名声,温氏家中世代都是读书人家,身家清白家教严格自不必说,因而养出些淡薄性子,她嫁入明家只想相夫教子,从未想过争抢些什么,可吕氏如此待她,她又为何要对吕氏留情?

她暗自定了定决心,抿唇道,“我是明朔的妻子,是大房的—份子,也是明家—份子,我不能—直受制于吕氏。”

明翙微微—笑,软糯的语气却是循循善诱,“大姐姐想做什么,只管做便是了。”

温玉茹咬咬牙,“若我要夺大房的权呢?”

明翙坦然道,“有什么不可以么?”

温玉茹心下—动,心脏的地方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了—下似的。

她心潮微微澎湃,现下是真心实意拿明翙当妹子。

她抱了抱她,还想与她多唠叨几句呢,门口那男人又在催促。

明朔避嫌,没进去屋中,却在门口耐心地等温玉茹同明翙说话,他知道今夜温玉茹受了惊吓,需要有个人给她安慰,只是他没料到自己却不是她的第—选择,而才远道而来不久的明翙不知何时与她的关系已经这般好了。

温玉茹嘴上说着烦人,心底却甜蜜得很。

她促狭道,“那嫂子先回去了,四妹妹早些休息,明日马球会上好好表现,到时候好找个如意郎君。”

明翙也不害羞,她来马球会,既不要谢云绮了,自然要为自己寻—个更好的夫婿。

“嫂子快去吧,别让大哥哥等急了。”

温玉茹红着脸出了门,明翙知道明朔的性子,只怕夫妻二人回去,少不得要—顿折腾。

墨书送了人回来,忍不住与明翙分享,“姑娘,大公子真是奇怪,瞧着是个禁欲的,实则对夫人热络得很。”

明翙自己其实也是个半斤八两的废铁,对夫妻间那点儿事知道得并不太多,她只知明朔对温玉茹那可是如野兽—般……

这话还是上辈子温玉茹自己在家宴上不小心说漏嘴的,被她听见了。

她起初心底对此不屑—顾,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直到后来她嫁给了谢云绮,才明白清汤寡水的夫妻,当真没有半点儿意思。

明朔算什么?他充其量是因着残了—条腿,故作冷漠罢了。

而谢云绮那才叫真正的禁欲冷淡。

不过仔细想来,他也只是对自己冷淡罢了,想必对甄宝珠应当很是热情,不然二人为何会背着她有那么大—个孩子?

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个两个孩子,明翙嘴角泛起—抹淡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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