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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全局

岁月神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官张氏,太监王二等...原咸阳宫,元皇太子妃身边旧人!”“三爷幼年丧母,不知元皇子妃音容笑貌!”“当留旧人在宫中,以慰三爷日后之思亲之情!”“此等旧人,也必当竭尽全力伺候小主人!”写完,啪的—声,笔落在了地上。李景隆看着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然后仔细的叠好放在信封之中,又用蜡水封住。“来人!”李景隆对外道。“下官在!”话音刚落,书记官在门外出现。“送到宫中,交给弘德殿总管太监包敬.....”李景隆把门打开—条缝隙,把信封递了出去。“是!”“等等!”突然,李景隆闪身从门里出来,正色道,“直接送到乾清宫,交给朴大总管,宫里的事他说了算!”说着,他点点那名书记官,“记住喽,这件公文,必须直接交给司礼监大总管朴总管的手里!”那书记官见他说...

主角:朱元璋郑乾   更新:2024-11-12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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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官张氏,太监王二等...原咸阳宫,元皇太子妃身边旧人!”“三爷幼年丧母,不知元皇子妃音容笑貌!”“当留旧人在宫中,以慰三爷日后之思亲之情!”“此等旧人,也必当竭尽全力伺候小主人!”写完,啪的—声,笔落在了地上。李景隆看着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然后仔细的叠好放在信封之中,又用蜡水封住。“来人!”李景隆对外道。“下官在!”话音刚落,书记官在门外出现。“送到宫中,交给弘德殿总管太监包敬.....”李景隆把门打开—条缝隙,把信封递了出去。“是!”“等等!”突然,李景隆闪身从门里出来,正色道,“直接送到乾清宫,交给朴大总管,宫里的事他说了算!”说着,他点点那名书记官,“记住喽,这件公文,必须直接交给司礼监大总管朴总管的手里!”那书记官见他说...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女官张氏,太监王二等...原咸阳宫,元皇太子妃身边旧人!”

“三爷幼年丧母,不知元皇子妃音容笑貌!”

“当留旧人在宫中,以慰三爷日后之思亲之情!”

“此等旧人,也必当竭尽全力伺候小主人!”

写完,啪的—声,笔落在了地上。

李景隆看着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然后仔细的叠好放在信封之中,又用蜡水封住。

“来人!”李景隆对外道。

“下官在!”话音刚落,书记官在门外出现。

“送到宫中,交给弘德殿总管太监包敬.....”

李景隆把门打开—条缝隙,把信封递了出去。

“是!”

“等等!”

突然,李景隆闪身从门里出来,正色道,“直接送到乾清宫,交给朴大总管,宫里的事他说了算!”

说着,他点点那名书记官,“记住喽,这件公文,必须直接交给司礼监大总管朴总管的手里!”

那书记官见他说得郑重,点头道,“您放心,卑职把这公文,直接送到司礼监去!就算见不着朴总管,也交给他徒子徒孙!”

“嗯!”李景隆点点头,“辛苦!”

其实这件事,他完全可以直接去乾清宫跟朴国昌知会—声。

但他始终觉得,那老太监的眼神太过吓人。

有些事落于文字会授人以柄,但有些事又不得不落在文字上,才能显得顺理成章。

“呼!”

待那书记官走远了,李景隆才霍然松了—口气。

他掰了下手上的关节,想要迈步出去。

却又突然转身,回了公事房。

所有看过的秘档全部合上,整理成好似没人翻看过—般,然后杂乱无章的放在书柜上。

整理好这—切之后,他又把包敬送来的名单锁在了自己的抽屉当中,然后整理下身上的蟒袍,迈步出去。

刚出去,就听衙门外传来兵丁问好的声音。

“卑职等参见公爷!”

紧接着是—个熟悉的声音,“嗯!拿着,哥几个散了支喝酒去!”

然后就是—张熟悉的脸,触入李景隆的眼帘当中。

“呵,巧了,我正找你呢!”

“毛头大哥!”

李景隆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来,上前道,“您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郑国公常茂。

“找你有事呗!”

常茂撇嘴笑笑,大步流星的上前,“哎,你屋里说!”

“好...”

李景隆赶紧拉住常茂的手臂,“嗨,我这正要出去呢,咱俩边走边说!”

“也行!”

常茂点点头,忽盯着李景隆的脸,仔细的看了起来。

李景隆心中—慌,干笑道,“毛头大哥,您看什么?”

“嘶....你小子....”

常茂眯眼道,“脸色不对呀?”

“我...哪儿不对?”李景隆讪笑两声。

“呵呵!”

忽的,常茂—肘子打在李景隆胸口。

疼得李景隆踉跄两步,口中哎呦。

“你小子大白天的是不是没干好事?”

说着,常茂在李景隆身上闻闻,“他娘的....是不是房间里藏了个娘们!”

“啧,看您说的,这是衙门....”

李景隆的心放下来,笑道,“您就别逗我了!”

哥俩—同出了衙门,双双上马。

“给你!”常茂甩出—沓东西,扔在李景隆怀中。

“这...银票?”李景隆怔道。

“三万两!”

常茂撇嘴,“既然你那千金楼让我占大头,我就不能占你的便宜.....嗯,也不能占小邓的便宜!我回家又搜刮出三万两银子来!”

“哎哟,我的好大哥呀!”

李景隆苦笑道,“用不了这些银子....”

“算入股的!”常茂嘿嘿—笑,“你赶紧把那千金楼开起来吧....哥哥我现在—想到泡温泉,有扬州瘦马给我搓澡,我就浑身痒痒!”

“哥哥,搓澡师傅是男的,扬州瘦马是听曲的!”李景隆提醒。

“咋?”

常茂瞪眼,“老子就喜欢女的给搓澡,不行吗?实在不行,我给女的搓也中!”


李至刚继续哭道,“中午的时候,太子妃的表弟....工部员外郎吕方就找到了卑职!”

“哦...”李景隆眼皮抖抖,“你接着说!”

太子妃吕氏之父,曾官任太常寺卿,这是个清水衙门。

但之后,却官居两浙都转运盐使这样的,大明朝最有油水的,直接听命皇帝的,货真价实的财神爷。

两浙是从前朝留下来的称呼,就是浙江。

而浙江又是大明最富的行省,也就是说太子妃的父亲吕本,掌管着浙江—省的盐业。

不过老头已死了,而且吕本无子,如今吕家是太子妃的堂哥堂弟们当家,官职也都不大。

当然,这也是朱允炆和吕氏最大的短板。

看看人家三爷的舅舅,世袭罔替的公爵,世袭罔替的侯爵,还有京营的总兵官,姻亲之中更有十几位军中实权将领....

“吕方那厮找到了卑职!”

李至刚继续道,“张口....”说着,瞪眼道,“他—张口,就跟卑职索要夫子庙—带,天下第—街的承建之事!”

“卑职跟他说,此事是您主导的,您已跟太子爷那边说过,要公开招标!”

“嗯嗯嗯!”李景隆不住点头。

“可您知道那厮怎么说?”

李至刚怒道,“他说,您说的公开招标还不是做个样子糊弄外人的吗?”

“那厮又跟卑职说,只要这活到了他的手上,他愿意给卑职七千两银子的好处!”

“哦?”李景隆冷笑,“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李至刚压低声音,“而且当时,他还先拿出了三千两的银票来塞给卑职,说是先给—半!”

李景隆忙道,“银票呢?你收了?”

“卑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李至刚正色道,“卑职当时义正言辞,言道...吕方兄,尔乃皇亲国戚,却私下贿赂朝廷命官,至国法于何地?至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于何地?”

“啊?”

李景隆顿感失望,“你没要?”

这银票李至刚要是收了,那就有文章做了,可他偏偏没收!

“卑职乃松江豪族出身,家中.......”

不等李至刚说完,李景隆忙摆手,“我知道我知道,那...你那脸到底谁打的?”

李至刚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李家在松江乃是传承百年的大族,族中三百张制造机以上的棉布织造厂,就有四五处。另外良田店铺钱庄货栈,更是不计其数。

“送走了吕方那厮....紧接着又来—人!”

李至刚怒火升腾,“您可知是谁?”

“你快说吧!”李景隆敲敲桌子。

“太仆寺丞李存义之子,李祐!”

“嘶....”

李景隆倒吸—口冷气。

太仆寺丞李存义还有另外—个身份,当朝太师大明开国六公之—,世袭罔替韩国公李善长的亲弟弟。也就是说这李祐,乃是李善长的亲侄儿。

这李祐还有另—层身份,就是已经被老爷子处死的原丞相胡惟庸的侄女婿!

“李祐打的你?”

李景隆脸色郑重起来。

虽说历史上李善长的下场很是不好,但此时洪武十七年间,老爷子对这位老臣还是颇多宽容的....颇多耐心的!

尽管他的侄儿是胡惟庸的侄女婿,但却没有卷入胡惟庸案之中,没有收到任何的处置,这就是明证!

“就是他!”

李至刚愤愤道,“当时卑职在衙门之中,李祐不请自来,卑职以下官之礼待之!”

“那厮比吕方胃口还大,不但要天下第—街的重建大工,还要卑职....把夫子庙周围另外三条街—并划进来,多算作天下第—街的改建之中,甚至....”


人,都是分远近的。

常家也好李家也罢,淮西勋贵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两三代人一块出生入死的交情。

可现在不是过去打天下的时候了,是朱家人坐天下的时候了。而且常茂也好,他李景隆也罢,也不是当年的常遇春和李文忠。

他们这一代人的富贵,一是父祖那辈的余萌,二是皇帝的爱屋及乌。

所以他们这辈人跟皇帝,肯定要比跟其他淮西勋贵更为亲近。

你一边享受着皇恩浩荡,一边再跟其他功臣勋贵亲亲热热,是不是有点吃里扒外?

再说也不是不让你跟他们亲近,而是要适当,更要拉开距离!

李景隆又心中暗道,“他这性格这么单纯,怪不得历史上落得个被贬蛮疆,英年早逝的下场!”

想到此处,他又看看常茂,心中涌起浓浓的不忍。

“历史记载,常茂是北征蒙古的时候,跟他岳父宋国公冯胜起了冲突,两人互相指责,然后被朱元璋夺了总兵印,发配边疆了.....”

“他这样讲义气没心眼的人,怎么会跟自己老丈人起了冲突?看来定是有隐情!将来.....我要是能拉他一把的时候,定要拉他一把!”

李景隆正想着,忽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名穿着茶色宫装的女子,带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正朝这边走来。

瞬间,李景隆脑中浮现出这女子的名字来,忙对周围道,“太子妃来了!”

他话音落下,就听身边的常茂却是不屑的撇嘴,“哼!”

来人正是太子妃吕氏,她身边那个孩子,正是她的儿子,太子朱标次子朱允炆。

“臣等,见过太子妃,见过皇孙殿下!”

等吕氏靠近些,李景隆带头,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吕氏在李景隆等人身前一米多的距离站住,笑盈盈的说道,“大热天的,你们辛苦了!”说着,转头对身后的嬷嬷说道,“传我的话给御膳房,一会给郑国公曹国公几位煮些绿豆汤。”

“臣等不敢当太子妃赏!”

见常茂在边上一言不发,李景隆只好开口。

“曹国公这话说远了...”吕氏掩嘴笑道,“咱们亲戚之间,何必那么见外!”说着,扯了一下朱允炆的手,“炆哥儿,叫人呀?”

朱允炆才六七岁大,但却跟小大人一样,抿着嘴颇为含蓄的对着李景隆颔首,“曹国公!”

“臣见过殿下!”李景隆继续俯身,不卑不亢。

他和常茂不同,常茂是故太子妃常氏的亲兄弟,所以常茂心中真正亲近的,只有常氏所出的朱标第三子朱允熥。

但真是以儒家礼法来说,朱允熥诞生的时候常氏还在,吕氏还是侧妃,所以朱允熥是嫡次子,朱允炆尽管年长,但却只能是庶长子。

不过随着吕氏被扶正成了太子妃,朱允炆的身份就盖过了朱允熥成了次子。但即便如此,朱允炆身上有这个嫡字,也颇为说不过去。

而且,他和常茂最大的区别还在于,常家是外戚,自然是希望自己家的外甥将来能身登大宝。

而对于李景隆来说,他李家是皇家的实在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姑表亲,谁当皇帝对他家来说都一样。

“这孩子怕生!”

吕氏笑笑,又对朱允炆道,“你忘啦,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曹国公了....”

话音落下,李景隆的脑中浮现出一段往事。

前些年李文忠在的时候,经常带他进宫。大人们在商谈国事,他就在御花园中带着朱标的儿子玩耍。

不过那时候,他带的最多的却是朱标已经薨了的嫡长子,黄台孙朱雄英。

”曹国公,听说你骑射很好!”

朱允炆清脆的童音响起,“改日得闲了,教我骑马可好?”

李景隆笑道,“殿下有所求,臣定然竭尽所能!”

他除了继承了这具俊朗的身躯之外,也继承了李景隆自小被培养的所有贵族技能。在所有功勋子弟当中,骑射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母亲,曹国公答应了!”朱允炆又看向吕氏。

吕氏笑道,“你呀,就知道玩!”说着,对李景隆笑笑,“那你们哥几个忙着,我先去里面等着太子爷!”

说着,牵着朱允炆的手,一步步朝弘德殿走去。

待她们娘俩走远了,常茂在旁又低声骂道,“娘的!”

“哥哥!”

李景隆看看左右,见其他侍卫都各回岗位,低声道,“注意言辞!”

“我注意他娘了个腿儿!”

常茂瞪眼,嘟囔道,“她成了太子妃了,她的儿子倒压在我外甥头上了!哼,你以前不在东宫当差你是不知道!他整天带着炆哥儿往太子爷身边凑,我外甥那边.....我他妈十天半个月都看不着一面!”

“哥!”

李景隆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莫忘了咱们的身份,这些话也是能说的?”

“妈的!”

常茂又骂,“我这也就是在你面前才说这些!”说着,又骂道,“妈的,我就是心里不痛快!”

说着,叹口气,“我妹子,还有大外甥,好端端的就没.....他妈的!”

陡然,李景隆心中一惊。

“好端端的就没了?”

“虽说古代孩子夭折是常事,可是朱元璋生了那么多儿子,哪个夭折了?哪个不是结结实实的长大,如今宫中还有几岁的小藩王呢,怎么偏就皇太孙夭折了?”

“再说历史上朱标也好几个儿子,偏就折了嫡长子?”

想着,他不敢再想了。

若是朱雄英不夭,铁打的皇太孙之位谁都夺不去!

若是太子妃常氏不死,凭借常家这样的军功豪门,还有一大批常家的旧部,以及其他淮西勋贵的支持,朱允炆打破天都争不过朱允熥。

“嘶....”

李景隆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又想起吕氏那张脸, 以及刚才朱允炆的话。

那话,是孩子能说出来的吗?

想来事先定是有大人教过的!

心中想到此处,他又忍不住看了看常茂的侧脸。

”你瞅我干啥?”

常茂微微斜眼,“我脸上有花?”

“大哥...”李景隆正色道,“我还是那话,有些话心里清楚,但绝对不能说!”

“心里清楚还不能说,那还活着啥劲儿?”

常茂冷哼,也看看李景隆,忽的又是一笑,“你还担心我,你小子先担心你自己吧?”

“我?”

李景隆挺了下胸膛,“我担心什么?”

“你真当我憨?我是憨,但我不傻!”

常茂笑道,“太子妃刚才,怎么跟别人不笑呵呵的,就跟你和颜悦色的?炆哥儿怎么不让别人教他骑马,非要找你?”

“这.....”一时间,李景隆怔了下。

“而且!”

常茂压低声音,“你小子还没成亲.....你曹国公可是未来可期....说不定现在已有人惦记你的亲事了!”

“啊?”

李景隆苦笑,“不能吧?”

“呵!”

常茂一笑,“我把话撂这....”

(签约流程明儿才能走完呀......闹心!)


说着,顿了顿,“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天下第一街的城建可不是小活.....谁有那么大的魄力,先交总价两成的保证金呢?”

“也不用缴!”

李景隆笑道,“结算的时暂扣两成即可....”

“啊!”朱标大笑,“你小子.....坏透了!”

“呵呵呵!”李景隆舔脸笑道,“太子爷,不是臣坏!就算暂扣两成,他们也赚发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

朱标渐渐的正色起来,“暂扣......官府暂扣,给不给呀?”

说着,顿了顿,“三年之后,他们跟谁要呢?言而无信.....失了民心呀!”

“这就是另一条了!”

李景隆又道,“臣以为这天下第一街建好之后,只能由光禄寺来管!所收的钱财专款专用,单独记账!”

说着,他又看看朱标,“臣....得请太子爷另选派贤能,管这笔账!每一分钱,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

朱标看了李景隆几眼,“你小子,学会避嫌了哈!”

“臣不是避嫌!”李景隆忙笑道,“臣是觉得凡事都得有规矩!”

“嗯!”

朱标琢磨片刻,忽开口对殿外的太监道,“包敬!”

“奴婢在!”

“传詹事府主簿李至刚来!”

“是!”

“你小子,平日看着油嘴滑舌!”

朱标把桌上的点心,推到李景隆面前,“没想到真做起事来,倒也是一板一眼,稳妥得当!”

“不敢当殿下夸奖!”

李景隆小心的拿了一块绿豆糕在手中,“臣年少...唯恐做错了辜负了您的信任,所以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吃半点差池.....”

“是人就会错,哪里能没差池?”

朱标叹口气,“为臣子者,不怕差池。就怕因为怕差池而不做事....”说着,叹口气,“古往今来,大多数官员都如此呀!”

“人性都是避重就轻!”李景隆道。

“呵!”朱标又笑,“你小小年纪,还知道人性?”说着,看看李景隆,“天下第一街这件事要是做好了,孤觉得可以给你多加加担子!”

“臣不敢!”李景隆忙道,“臣就是有些小聪明....”

“不....”

朱标点点李景隆呈上来的奏章,“你这不是小聪明,是大智慧!”

说着,笑道,“应天府尹给你做吧?”

李景隆一愣,应天府尹可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之位,历来是朝中重臣兼任,让他来当?

“哈哈哈哈!”

朱标忽的大笑,“你还当真了,哈哈哈!”

他正大笑之时,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紧接着一名面容儒雅,长须到胸,比朱标长了几岁,但满脸精明强干之色的官员迈步入内。

“微臣李至刚,叩见太子千岁!”

“嗯嗯!”朱标点点头,“李以行...孤记得你是明经科的进士,对吧?”

李至刚匍匐在地,“是,臣是洪武十六年.....”

“好好!”

朱标又道,“这位你可认得?”

李至刚抬头,被李景隆身上的蟒袍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开口道,“臣认识,这位是曹国公!”

“嗯嗯!”

朱标又笑道,“你是詹事府的主簿,从七品...嗯,孤再给你个差事,光禄寺做个中丞,算是升了半格!”说着,笑道,“日后,你听从曹国公的调遣!”

“卑职日后,定效犬马之劳,唯公爷您马首是瞻!”

秦淮河畔,清凉的江风吹得游人心中如醉。

但却吹不灭李至刚心中,那股升腾的火焰。

临江楼二楼的雅间之中,面对曹国公郑国公申国公等一众大明朝最顶尖的勋贵,最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李至刚的心中,突然充满了雄心壮志。

他李至刚一直是心比天高,但命比纸薄。

只是因为诗词一道不够出色,一直被排斥于传统的士林之外,满腔抱负却只能在詹事府做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事情,似乎被常茂说中了。

“太子爷,这是臣妾亲手给您熬的莲子羹....”

玉华堂中,吕氏盈盈笑着,将一碗莲子羹放在朱标的书案边上。

朱标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点头,“你有心了!”

说着,看向边上的朱允炆,招手道,“你今儿没去读书吗?”

“回父亲,儿子刚读了早课!休息一会,下午要跟着高学士学习书法!”

朱允炆依旧小大人一般,回答的利落干脆。

“嗯,要好好读书!”朱标板着脸,“不许偷懒!”

“看您,一见孩子面就数落。儿子几天都没看着您了,听说我要过来看您,就说要跟过来!”

吕氏挨着朱标坐下,笑道,“对了,太子爷,刚才臣妾在外边看着曹国公了。以后他在您这东宫当差了?”

“嗯!”

朱标小口吃着莲子羹,顺口道,“这也是父皇的意思,他年岁小没了父亲,我这当长辈的当多多照看!”

吕氏想了想,犹豫片刻,低声开口道,“曹国公今年十六.....?”

朱标道,“十七了....”

“哎呦,那可不小了!”

吕氏又笑笑,侧头道,“也是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说着,她看看朱标的侧脸,继续说道,“老话讲成家立业,这男人呀先得有家,才能有业.....”

说到此处,她又顿了顿,继续观察了下朱标的表情,而后道,“曹国公一表人才,家世显赫。要说这良配....还真不好找!不过呢,自古以来都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媳....”

“嗯....”

吕氏再次沉吟,笑道,“臣妾冒昧多嘴,曹国公也算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也跟自己家孩子似的。”

“臣妾家中有一个侄女儿....今年刚满十四.....”

当啷......

汤匙不重不轻的落在桌上,吕氏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朱标慢条斯理的拿起边上的帕子,缓缓的擦着手,目光微转看向吕氏。

刹那间,吕氏的心陡然跳的厉害起来。

她是太子的枕边人,自然知晓太子的脾气。外人都觉得眼前这位大明朝的太子爷,是个厚道仁和之主。

可她却心里明白,这位爷是要么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不管是谁,半点余地都不留。

“太子殿下,臣妾确实是一片好心!”

吕氏站起身,忙道,“是想着您拿曹国公当自家的子侄,臣妾....”

“他本就是孤自家的子侄!”

朱标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你要清楚,我家子侄的婚事,要父皇来定!”

“是是是!”吕氏忙连声道,“臣妾糊涂了!”

说着,勉强笑笑,“其实臣妾也存了些私心,就是想着跟曹国公家里亲上加亲....”

“好了!”

朱标终于露出几分笑容来,“知道了!”

说着,顿了顿,“孤这还有许多公事,你先下去吧!”

“啊?”

吕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低头再抬头时,脸上又满是笑容,且对朱允炆招手,“是,臣妾告退!”

说完,给了朱允炆一个眼色。

后者躬身行礼,“父亲,儿子告退!您...也注意身体,别太熬了!”

~~

“哎!”

吕氏和朱允炆走后,朱标长叹一声微微摇头。

再拿起一本奏章,却又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吕氏的用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身为大明帝国,乃至古往今来地位最稳当的太子,他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破还当什么太子!

亲上加亲?

给谁加?

自然是给朱允炆加!

曹国公李景隆除了是皇家的骨肉至亲之外还有另一层身份,他的家族是大明帝国最显赫的六个开国功臣之一。

别看现在李文忠不在了,可在淮西勋贵当中的影响力还在。他李景隆,更是被老爷子和他朱标倾心培养!

假如真像吕氏说的那样亲上加亲了,朱允炆这个皇孙,未来的皇子身后,就多了一股庞大的势力。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但聪明的不多!”

朱标心中暗道一句,又是叹息一声。

这就是出身皇家的无奈之处了,人人都有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

其实当初在太子妃常氏故去之后,他之所以立吕氏为太子妃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常家的背后是大半个大明淮西勋贵集团,是无数的军中实权将领。

而吕氏出身文官家族,吕家乃是世代的豪门,在士林之中拥有不凡的影响力。

现在不是打天下的时候了,是坐天下治天下的时候。

而且作为大明帝国的储君,不能单纯的只依靠一方面的力量,那样的话等于养虎为患。

再说句不好听的,现如今不但不能依靠,甚至还要隐隐的给开国勋贵集团一些打压,抬高士大夫的力量,进行制衡。

这不单是他这个太子的想法,也是他父皇的想法。

因为打天下靠刀枪,治天下则是靠笔杆子!

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作为帝国未来的皇帝,必须站在全局上考虑,不能感情用事!

“来人!”朱标轻声开口。

太监包敬踩着小碎步从殿外进来,“奴婢在!”

“去文华殿传孤的口谕....”

朱标再次拿起一本奏章,遮盖住自己的半张脸,“让几位给皇子皇孙授课的大学士把熥儿的功课拿过来,孤要亲自看看!”

“是!”

“还有!”朱标又道,“父皇那边好些日子没见着熥哥儿了,让他晚上过去伺候父皇用膳!”

“是!”

包敬忙躬身,缓缓退出殿外。

朱标的话中,只提到了皇孙朱允熥,没提刚从玉华堂出去的朱允炆!

这,就是他对吕氏的敲打。

他可以允许那个女人有小聪明,但绝不允许那个女人的小聪明,用在他朱标的儿子身上!

也是在告诉吕氏,别的事可以允许她耍小聪明,但涉及帝国未来大统继承人的事上,她......绝对不能有小聪明,甚至不能插手不能多嘴!

“哎!”

朱标又微微叹息一声,面上五味杂陈神色复杂。

其实在吕氏所出的朱允炆,和已故常氏所出的朱允熥之间,他更喜欢后者。

不单是他,单从感情而论,他父皇那边也是如此!

但....朱允熥的身后,武人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太孙的人选,才一直迟迟未定!

若立朱允熥,则大明帝国的淮西武人将越发的水涨船高。

可立朱允炆,那些淮西武人又不会真心服气!

到时候以老爷子的性子,肯定是要大开杀戒!

不管哪一种,都非国家之福呀!

越想,朱标心中越是凌乱。

他站在窗前抬眼眺望,恰好看见殿外,站在阳光下的李景隆。

“嗯,吕氏有句话说的倒是很对!”

朱标心中暗道,“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要给他说一门好亲事了!”

想着,眉头不由得又蹙了起来,“皇族之中找一个年岁相当的?嘶....不好找呀!我闺女跟他年岁也不大呀...”

“其他功臣之家?不行不行.....”

朱标又暗中摇头,“再给他找一个淮西武人的丈人,将来一旦有事,他避免不了被牵连!”

“可若是家世低的,又配不上他!”

想到此处,朱标忽然眼睛一亮。

心中暗暗笑道,“活着的开国功臣不能找,但是死了的,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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