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高禹川沈瑶初全文》,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他们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徐小兰喊了一声:“慕以安?”……沈瑶初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和慕以安演一演虚假的同窗情谊。一连遇到同学的徐小兰已经完全藏不住眼底的兴奋,咋咋乎乎地说:“天呐,最近也太好运了,一下子就和三个老同学碰面了。之前就听说你当上飞行员了,真了不起啊,女飞行员!”比起沈瑶初浑身都是地雷,徐小兰对慕以安就自在多了,还开起了玩笑:“你这是夫唱妇随呢,高禹川当飞行员你也必须跟上,怎么,你怕高禹川飞到天上跟人跑了啊?”慕以安和周希希的表情有些僵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偷偷瞥了沈瑶初一眼。周希希表情冷冷的,夹枪带棒地说:“可不是,总有些女人喜欢趁虚而入的。”听到周希希说话刺沈瑶初,苏晓护雏的劲儿马上出来了,往前了一步,毫不客气地反击:...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高禹川沈瑶初全文》精彩片段
就在他们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徐小兰喊了一声:“慕以安?”
……
沈瑶初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和慕以安演一演虚假的同窗情谊。
一连遇到同学的徐小兰已经完全藏不住眼底的兴奋,咋咋乎乎地说:“天呐,最近也太好运了,一下子就和三个老同学碰面了。之前就听说你当上飞行员了,真了不起啊,女飞行员!”
比起沈瑶初浑身都是地雷,徐小兰对慕以安就自在多了,还开起了玩笑:“你这是夫唱妇随呢,高禹川当飞行员你也必须跟上,怎么,你怕高禹川飞到天上跟人跑了啊?”
慕以安和周希希的表情有些僵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偷偷瞥了沈瑶初一眼。
周希希表情冷冷的,夹枪带棒地说:“可不是,总有些女人喜欢趁虚而入的。”
听到周希希说话刺沈瑶初,苏晓护雏的劲儿马上出来了,往前了一步,毫不客气地反击:“那是,有些女人,别人都结婚有孩子了,还要上赶着去勾引别人老公,所以女人不能太善良了,看紧点有什么不对呢?”
周希希皱着眉,不爽地抬手指着苏晓的鼻尖:“你说谁呢?”
苏晓耸耸肩:“明明知道我在说谁,还明知故问,你是故意的吧?想慕副驾难堪吗?”
听到苏晓点名慕以安,怕一切挑明,沈瑶初赶紧阻止。
“晓晓,别说了。”
苏晓从看到接吻照以来,一直在忍,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她是忍无可忍了。
她径直走到慕以安面前,气势汹汹:“慕副驾,你就这么喜欢和别人的老公接吻吗?”
周希希见苏晓故意找麻烦,马上上前撒泼:“你什么意思啊?说谁呢?”
苏晓冷笑,转头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被吓傻的徐小兰说:“你手机里同学发的照片,麻烦调出来。”
徐小兰听话的找出了那张接吻照。苏晓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恶心,她举着徐小兰的手机给慕以安和周希希看。
“解释一下吧,慕副驾。”苏晓说:“是失忆了?忘了高禹川现在是沈瑶初的老公吗?”
这句话一出,徐小兰瞬间错愕到了极点,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她机械地转头看了沈瑶初一眼,冷静了片刻,终于把早上到现在的一切事情都捋明白了。
沈瑶初顾不得徐小兰的惊讶,眼看着越来越多人围上来,沈瑶初不想被人看热闹,只能上去站在苏晓和慕以安之间。
“有什么事我会私下解决,别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了。”
苏晓却是不依不饶地:“你就是太要脸了,有用吗?耐不住别人不要脸!”
“说谁呢!你说谁不要脸?!”
周希希上来就用力推了苏晓一把,苏晓没有想到周希希会动手,毫无防备,竟然被她推倒在了地上。
苏晓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主儿,被人推到地上,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马上爬起来就冲上去要和周希希扭打到一起。
苏晓:“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还这么嚣张,看我今天不把你们都撕烂!”
周希希:“谁先来谁后到,到底谁是小三?趁虚而入不要脸!”
苏晓直往前冲,眼看着就要和周希希打起来,慕以安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苏晓。
一个平日看病开药的女大夫和定期体能训练的女飞行员,力量悬殊自然不需要说。
苏晓抽了半天都抽不回自己的手。
慕以安拧着眉警告道:“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高禹川和夏河洲的对话,因为夏河洲一个电话被迫中止。
沈瑶初安静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手上握着的检查单,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高禹川刚送完夏河洲,一回头,就看到了沈瑶初。他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平静地把视线收了回去。一双眼睛半阖,眼尾稍显狭长,双眼皮并不很宽,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冷感。
沈瑶初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不好意思,突然来找你。”
他没有太在意沈瑶初的话,不冷不淡地望着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沈瑶初有些尴尬,看来她是来错了。
“很抱歉,下次我会记得先打电话。”
高禹川皱眉,沉声道:“我是说,提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原来是误会了,但她也不敢过多解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像病毒一样弥散,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沈瑶初想到自己的目的,赶紧把检查单给了他。
“苏晓说你拿掉了结果,得去找我们主任,只有她签字才能换证。”她递上检查单就准备走,“没事我就回去了。”
刚一转身,她就被拉了回来。
沈瑶初抬头就与他的视线相撞。
他的眼瞳里有清寂的光,蒙着一层勾人的美感,总会给她一种近在咫尺的错觉。
她赶紧抽回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不自在地问:“还有什么事?”
“我送你。”
高禹川没有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个子高,长臂穿过她身后。两人的距离骤然变近,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那么近的看着他微微侧身,额上细碎的发丝轻轻晃动,沈瑶初不觉呼吸一滞。
他的手触到车门,车发出嘀嘀两声解了锁。
“上车。”
沈瑶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越是拒绝越是显得刻意。
“禹川。”
沈瑶初正要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着高禹川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以及宣誓主权一般的亲昵称呼,沈瑶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慕以安。
沈瑶初心中方才微弱燃起的火苗,被瞬间浇灭,只剩一点灰白的烟。
慕以安和一个女人一起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沈瑶初不认识旁边的女人,想来应该是慕以安的朋友。
慕以安脸色沉了下去,死死盯着沈瑶初,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她直接站到了沈瑶初和高禹川中间,没有丝毫犹豫。
沈瑶初知道她的意图,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慕以安回过身,直截了当地问高禹川:“你要去哪儿?”
高禹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话。
“让她走。”慕以安态度咄咄,丝毫没有给沈瑶初留体面的意思。
沈瑶初知道,这时候她应该麻溜地走,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秀气的眉毛微微弄着,下意识地看向高禹川。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还送我吗?”
两个女人暗暗的较劲,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沈瑶初咬紧了嘴唇,像极了等待审判的犯人,明知结局不会好,却还是期待不可能的可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禹川的沉默终于撕碎了她最后的痴心妄想,她垂下头去,如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退让道:“没关系,你要是很忙,我自己回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
她攥了攥手心,虚伪地笑着:“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想来背影是狼狈的,可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脊。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高禹川叫住了她。
他说:“回来,沈瑶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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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车河车灯光影迷离,映照到车里忽明忽暗。
沈瑶初的心情忽上忽下,充满着不敢告诉别人的雀跃和惶恐。很难想象,高禹川居然撇下慕以安,选择了送她。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她坐在他的副驾。
她甚至不敢说话,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她在做梦呢?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胸腔里悸动又不安的心跳。
开了四十几分钟,还没到沈瑶初家,红灯等待时,高禹川突然回过头问:“饿了吧?”
“嗯?”正在发愣了的沈瑶初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声:“我没事,我可以回去吃。”
高禹川神色平淡:“这么晚了,你不饿,肚子里那个也该饿了。”
不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将车停下,和她一起进了便利店。
灯火明亮的便利店里,商品琳琅满目。关东煮、烤鸡腿、包子之类的速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高禹川随便买了些食物,两人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吃着东西。
明黄的灯打在高禹川的头顶,一点零碎的光,让他的侧脸线条更加波折。他的手机一直有信息,屏幕时亮时暗,他没有点开,只是在来信息时,若有似无地瞥一眼,面色淡淡的,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两张椅子离得很近,高禹川个子大,肩膀宽,两人中间好像离得很近,偶尔动一动身子,能听到布帛摩擦的声音。沈瑶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在吃什么,只是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与高禹川挨在一起的胳膊。
高禹川的手机开始持续震动,沈瑶初偷偷看去,发现是夏河洲的电话来了。
高禹川眉头皱得紧紧的,随手就挂了。
没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反复几次,高禹川终于接了起来。
因为两人坐得太近了,听筒里的声音大得像功放一样。
“高禹川!你怎么回事啊!信息不回,电话不回!你是不是想出人命啊?”夏河洲的声音又气又急。
高禹川始终面色严峻:“我不是医生,别给我打电话。”
“高禹川,你知道慕以安的,她喝多了直接要进抢救室,你再不来,她今天肯定喝死在这,你是想让自己后悔吗?”
“你们几个大活人,还拦不住她一个?”高禹川不耐地皱眉:“挂了。”
挂断电话的高禹川情绪看上去不太好,虽然没有对沈瑶初表达什么,但是从他频繁看手机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担心的。
便利店门口的路上车来车往,带起干燥的浮尘,让路灯的光亮更加晦暗,眼前的景色都变得灰蒙蒙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浮现,沈瑶初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吃着手中的食物,一口一口,却尝不出是什么味了。
沈瑶初把视线转向玻璃窗外,借此掩盖自己眸中的失落。
她问:“你要走了吗?”
身后一个男生喊了一声:“高禹川!”
“啪嗒——”
听到这个名字,沈瑶初手上的书瞬间掉落一地。她下意识抬头,前方一个高个的男生正应声回头。
那天阳光正好,清风徐徐,他缓缓停步,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那一年暑假一样清澈,人头攒动,好像电影的慢镜头。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的相交,但他却没有多在她身上停留。
他转身往沈瑶初身后挤去,路过她身边时,那近在咫尺的侧脸,让身旁的所有喧嚣嘈杂都消失不见,只有她的心脏,在胸膛里乱跳不停。
苏晓走远了才发现沈瑶初还在原地,手里的书掉了一地,赶紧挤了过来。
见沈瑶初书都没捡,只是痴痴望着已经走远的高禹川,脸上充满了疑惑。
“怎么了?”她往后看了一眼:“你认识高禹川?”
沈瑶初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他不记得她了吗?
明明刚才视线交汇了一瞬,他没有认出她来吗?
这么一想,她心中一阵失落。
那年夏天,他为她抓了一只萤火虫,双手虚握着,一路奔跑着直到她身边。
两人在绿油油的麦田深处分享着年少的快乐。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带着微弱光点的萤火虫从他手心飞到空中,停在两人之间。
他的表情真诚又傻气。
他说:“沈瑶初,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不准忘记我。”
她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重逢,他如陌生人一般从她身边路过。
那年夏天的暑假,只有她一个人念念不忘吗?
和高禹川相识于初二那年的暑假。
一个炎热的夏天。
那时候沈瑶初的父亲还在世,常年在乡下老家开厂,生产农副产品,原材料就近,人力也便宜。
沈瑶初的哥哥从小体弱多病,周红丽一人照顾不过来两个孩子,沈瑶初便跟着父亲在老家上学。
那年夏天,村庄里来了兄弟俩,是鹿港人,据说是周老太家的外孙。小伙伴说兄弟俩长得都很漂亮,好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那天很多人都去凑热闹,一览兄弟俩的真容。沈瑶初没去,因为比起“像电视明星”一样的男孩,她更喜欢“电视”。
但她后来还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男孩。
从厂里吃完饭回家,她一个人走在村庄的小路上,正好碰到了迷路的少年。
热辣的阳光从密密实实的枝叶罅隙投射下来,落在地上好像远眺的水面,光斑如粼粼波光一样,风一过就微微晃动。
那是沈瑶初第一次见到高禹川。少年时期的高禹川已经生得比成年人还高,不过初中已经突破了一米八,瘦削,秀气,精致得像个女孩,但是眉眼间流露出的坏脾气又很男孩子气。
他额上有涔涔的汗意,黏着额发,眉毛纠结在一处。环顾四周,眼神充满嫌弃,他拦住了沈瑶初的去路,拽拽地说:“喂,乡下妞,刘奶奶家往哪边走?”
沈瑶初冷冷瞥了他一眼,从下至上打量着这个男孩,印象极差,也懒得和他说话,绕过他就准备走了。
“喂,我在问你话。”
沈瑶初停步,缓缓抬眸:“你说什么?”
沈瑶初用一口标准的鹿港话反问,熟悉的口音让高禹川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鹿港人?真巧。”他马上回答沈瑶初的问题:“我说,刘奶奶家往哪走?”
“前一句。”
他想了想说:“乡下妞?”
沈瑶初抿唇,对他笑了笑:“噢,往东边走,走到头就是了。”
她垂着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将掉落的碎发捋到耳后。她和周围那些穿着性感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淡如栀子,连鬓间的碎发都有一种沉静收敛的氛围感,每次形容沈瑶初,他总是想到干净两个字,真是奇怪的形容词。
好像六月小骨朵的栀子香,又白又香的花朵,柔柔弱弱的让人不忍采摘,可那香气却沁人心脾,让人想寻到香味的源头。平淡长在花丛里,淡雅贞静,不夺人目光,却也不容忽视,隽永又让人难以放下。
她走慢了些,徐少辰立刻回头,揽着她的腰往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那个揽腰的亲密动作,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高禹川的眼睛。
他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一片白,在酒店的房间里,徐少辰撑在沈瑶初身上,暧昧地剥着她的衣服,她身上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出现在眼前。
高禹川的情绪马上愤怒了起来,抬手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被自己肮脏的想象和嫉妒到发狂的反应惊到。
徐少辰不过是揽了一下她的腰,隔着衣料,在众目睽睽之下,算不得太出格的动作,可他却反复在回想,胸口堵得发慌。
他为什么会嫉妒徐少辰?为什么会不爽有别的男人碰沈瑶初?一想到沈瑶初未来会和别的男人上床,他浑身就火烧火燎地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最初和沈瑶初的开始,明明只是一次自我放纵,后来也是生理需求大于心理需求,他一直以为,嫉妒是基于对一个女人有感情的。
他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脑子里开始翻箱倒柜地为自己找着合理的解释。
也许是因为沈瑶初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又是第一次。
男人多少有点初夜情结。
哪怕不爱,这个女人和别人睡了,多少也会不爽的。
一定是这样。
朋友们一个个到了,看到卡座里的高禹川,一个个都惊讶极了。
“我没看错吧,川儿居然来了?”
“是啊,稀客啊,多久不出来玩儿了。”
夏河洲见高禹川已经喝上了,吐槽了一句:“人都还没到,你自己就先喝上了。”
高禹川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几个男人身后的慕以安。
她的视线始终锁定着他,两人对视一眼,高禹川便皱了眉。
高禹川转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河洲一眼,夏河洲逃避地钻进卡座里坐下,和其余的朋友开始聊起了天,好像什么都和他无关一样。
慕以安目标明确,抿着唇走向高禹川的方向,她双手环胸,一脸笑意地停在他面前,低头问道:“旁边没人吧,那我坐了。”
不等高禹川回答,她便直接坐下了,问是代表她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她不阻止高禹川喝酒,反而见他杯中空了,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一起吧。”
说着,她就要给自己也倒一杯,酒瓶刚拿过来,就见一只青筋微突的手直接盖在了她的酒杯上。
高禹川说:“大家是出来开心的,不要为了你,后半夜又都在急诊室。”
慕以安笑:“好。”
说完,她拿过无醇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喝酒,我陪你喝饮料。”
高禹川没有应声,也没有再看她。
慕以安也不气馁,一双英气漂亮的眼睛眨巴着,用开玩笑的语气和认真的表情说:“你一直这么拽的话,我不保证我一会儿会不会喝酒哦。”
热水浇淋在脸上,沈瑶初才终于清醒了一些。回想昨晚,实在有些疯狂,幸好肚子没什么反应。她无法对高禹川说出拒绝的话,总是予取予求,性是她对他唯一的吸引力。
昨天上午领了结婚证,晚上错打错着地,过了缠绵的一夜,不去深究的话,倒也似别人的新婚夜。
关掉了花洒,浴室中的水声戛然而止。并不大的浴室里满是腾腾的热气,沈瑶初在朦胧中寻找着衣服,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约是高禹川醒了,正在穿衣服。
果然,不一会儿,微沉的脚步就停在了浴室门口,说话明显有着宿醉之后的沙哑:“夏河洲找我有事。”
沈瑶初正在围浴巾的手顿了顿,沉默良久才说:“没关系,你先走吧。”
大约是笃定她会这样回答,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高禹川走了,如斯果断。
如夏河洲所说,他的温柔只属于慕以安。
她忍不住笑了笑,既然那么爱慕以安,为什么要分手呢?为什么要和她上床?
又为什么……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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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从酒店打了个车回港区上班,险幸没有迟到。一上午都很忙,同事请假了,机组航前体检的人又多,沈瑶初得一个人忙。
还没开始工作,苏晓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你昨天晚上搞什么鬼啊?怎么玩到一半就跑了,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你是不满意给你安排的夏河洲吗?多帅啊!”
沈瑶初有些犯困,随便应付道:“我妈叫我回去,回去以后就吵架了,哪顾得上?”
苏晓见状,又凑近问:“所以,你不是不满意夏河洲?”
沈瑶初不想和苏晓再纠结了,随口回了一句:“夏机长挺好的,优秀。”
“是吧,我也觉得挺不错。”
“嗯嗯。”
“对了,有个八卦。”苏晓压低声音说:“慕以安今早来中心了,开请假证明,给她检查的是小刘医生,原因写的是过敏,浑身起疹子,实际上就是喝酒喝的。昨天她和高禹川出去就没回来了,估计是吵架了吧。”
听到“高禹川”的名字,沈瑶初抬起了头。
苏晓继续说着:“是不是结婚前都容易吵架?我表姐结婚前也是和我姐夫分手好几次。”
沈瑶初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也许,他们是不会结婚了。”
苏晓听到沈瑶初这么说,马上说道:“那还是希望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这种小说一样的爱情,我们得不到,还是希望有人得到,至少给我们一点希望嘛。”
“……嗯。”
沈瑶初看着苏晓那羡慕的眼神,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她和高禹川,和小说差得很远,倒像是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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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区来来往往全是鹿港分公司的工作人员,三两成群,形色匆匆。
夏河洲一大早找高禹川,无非就是掺和一下他和慕以安的事,他皱着眉,自是没什么耐心听。
“慕以安是个好姑娘,等你这么多年,你们老是吵架……”
高禹川打断:“两年前已经分手了。”
“你们就是物理距离的分了,心里分没分自己心里没点数?”
“我走了。”
他懒得和夏河洲说下去,准备走人的时候,沈瑶初和苏晓正好从他们身边路过。
苏晓热情地和夏河洲打招呼:“嗨,夏机长,昨晚睡得还好吗?”她问完,看到高禹川也在一旁,又补了一句:“高机长也在呢?”
高禹川微微颔首,目光不自觉就落到了苏晓旁边的沈瑶初身上。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米色的高领毛衣,卡其色的大衣,如瀑的黑色头发被扎成一个松散的低马尾,丝丝缕缕的碎发,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出了几分娇弱的破碎感。
简单寒暄几句,两人很快离开,在沈瑶初身影消失的刹那,高禹川眯了眯眼,视线恰好落在她细瘦又曲线玲珑的腰际,他还能记得那不盈一握的手感。
还没缓过神,夏河洲突然说:“你觉得这个沈医生怎么样?”
高禹川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夏河洲会突然和他谈论沈瑶初。
“什么?”
夏河洲有些纠结:“她想追我。”
高禹川的眸子半阖了起来:“她说的?”
“她不好意思,她闺蜜说的。”
高禹川身上还沾染着昨夜的酒气,以及若有似无的,沈瑶初头发上的香味。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觉得有点香过头了,沾染在身上也很难受。
“你自己判断。”
“航医,人长得也不错,我感觉还行。”夏河洲欲言又止:“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两年前,有次联谊,她好像被分配给你了,你那次还送她回家了?”
高禹川漫不经心地说:“有吗?不记得了。”
“你都不记得了,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
高禹川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夏河洲咋舌:“既然眼里只有慕以安,那就赶紧和好吧,别牵连我们旁人。”
……
沈瑶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个理由回头,这么巧就撞见了夏河洲和他说起了她。
他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很清楚。
她其实一直知道,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回事,可她还是沉沦了下去,两年,这是她一个人的深渊。
沈瑶初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下班以后,主动去找了高禹川。
两人坐在他的车里,车窗紧闭,车厢里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如无风沙漠一般死寂的沉默。
沈瑶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故意碰了一个她不该碰的禁忌。
“慕以安没事吧?同事说她昨晚喝多了,今天请假不飞了。”
果然,高禹川的表情马上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手肘撑着方向盘,瞳眸猛地一沉,“这似乎不是你该问的事。”
沈瑶初第一次没有逃避,迎上他的目光。
“高先生,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可以问一下吗?”
高禹川一贯是情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哪怕被触到逆鳞,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他身体往后一靠,慢条斯理中带着几分警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自己最清楚。”
沈瑶初明明在呼吸,胸口却有种窒闷至极的感觉,她抿唇一笑。
“是啊。”
“你想要这个孩子,我承担我的责任。”高禹川调整了一下坐姿,表情依旧冷漠,“总会结束的,难道你以为,我们的婚姻关系,是一辈子?”
沈瑶初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把她扒光了丢在鹿港人口最密集的老步行街,周遭所有人将她围成了一个圈,逃不出,也走不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那种窒息又耳鸣的感觉,让她只想逃避。
她压低了声音,竭力否认着:“当然不可能,不过是为了孩子。”
高禹川没什么情绪,对沈瑶初的回答也不甚在意。
“昨天我们似乎忘了说最重要的事。”
“什么?”
“对彼此的要求。”
车内没有开空调,沈瑶初觉得有些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皮肤紧绷得很难受。她努力保持着体面,微笑着说:“你先说吧。”
“第一,我家;第二,慕以安。不要问。”
沈瑶初点头:“好,以后我都不会提。”
高禹川很满意沈瑶初的回答,回过头问:“你呢?”
沈瑶初笑笑,淡淡地说:
“彩礼,我妈说,不能少于十八万。”她顿了顿声,“我想,这是我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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