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雯看了眼林亦扬离开的方向,又看了褚云降一眼,微叹着摇了摇头。而后皱着眉扫了圈办公室里还一脸惊异的人群,斥了声:“不用工作了,发发呆案子就结了?”瞬间,所有人都赶忙低头继续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安亭淡淡瞥了褚云降一眼,也走回了自己的工位上。陈雯又扫了眼办公室,才走过来,轻轻叹了声:“行了,我今天下午也没事儿,让他跟着我吧,你去忙吧。”褚云降笑着点了点头:“好。”*路阔今天一天都不太在状态。中午和晨氏的林总吃饭,中途他一共神游了四次,每次都是对方一脸疑惑地询问:“您是对这个提案有什么意见吗?”他才忽然回过神来,而后抱歉一笑,有些尴尬地开口道:“不好意思,麻烦再说一遍。”最后一顿饭吃饭,连林总都笑了,调侃了句:“看来今天是我约的时机不对,路...
《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陈雯看了眼林亦扬离开的方向,又看了褚云降一眼,微叹着摇了摇头。
而后皱着眉扫了圈办公室里还一脸惊异的人群,斥了声:“不用工作了,发发呆案子就结了?”
瞬间,所有人都赶忙低头继续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安亭淡淡瞥了褚云降一眼,也走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陈雯又扫了眼办公室,才走过来,轻轻叹了声:“行了,我今天下午也没事儿,让他跟着我吧,你去忙吧。”
褚云降笑着点了点头:“好。”
*
路阔今天一天都不太在状态。
中午和晨氏的林总吃饭,中途他一共神游了四次,每次都是对方一脸疑惑地询问:“您是对这个提案有什么意见吗?”
他才忽然回过神来,而后抱歉一笑,有些尴尬地开口道:“不好意思,麻烦再说一遍。”
最后一顿饭吃饭,连林总都笑了,调侃了句:“看来今天是我约的时机不对,路总今天好像心有所属呢!”
他无奈一笑,再次道歉:“实在是抱歉,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饭。”
这种状况在他身上的确罕见。
他向来将生活与工作分得很开,基本不会把私人的事情带到谈判桌上。
林总倒也没在意,两人又笑着聊了些题外话,一同出了餐厅。
送走了林总,路阔在路边站了会儿,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才朝车子走了过去。
刚上车,李沉就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刚刚安小姐给您打了个电话。”
他闻言也没太在意,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淡淡问了声:“什么事?”
李沉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待会儿再给您回电话。”
李沉对这些并不太过问,他只知道褚小姐离开的这些年,老板身边好像基本没断过女人,但大多都是用来陪着出席一些必要场合的,没见一个停留长久的。
路阔低低应了声:“嗯。”
话音刚落,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李沉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那依旧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开口提醒:“路总,是安小姐。”
路阔闻声蹙了蹙眉,睁开眼睛伸过手去。
李沉将手机递了过来。
他接过,直接划开了接听键:“喂?”
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的躁意。
安亭那头正坐在工位上,给桌上的一盆小盆栽浇水,闻声笑了起来:“今晚有空来接我下班吗?我舅舅想叫你吃个饭。”
听到前半句,路阔的眉皱了皱,刚准备拒绝,可后半句出来后,就生生将他到了嘴边的拒绝给堵了回去。
安亭的舅舅是淮江规划局的局长,两人认识还是在上次路阔请她舅舅吃饭的饭局上。
而这次城北地产的开发,多少还是得疏通这层关系。
他忽然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丢到一旁,继续仰靠回椅背上,静默了半晌,音色倦怠中参杂着点沙哑,说了声:“你回去吧,下午没什么事了,我靠会儿,晚上我自己开车过去。”
李沉闻声顿了顿,又抬眸看了后视镜,在看见路阔满脸的疲倦后,抿着唇道了声:“好的。”
而后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
褚云降和安亭的工位面对面靠着,中间只有一块十公分高的磨砂玻璃的格挡隔着。
只要一个抬头就能看到彼此,声音就更是挡不住了。
在安亭第一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就猜到对面是谁了。
在第二次打过去,并且被接通后,她伏案写字的手顿了片刻,眼睫往上抬了抬,而后偏眸看了眼放在一旁的一个纸质手提袋。
是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
她愣了愣。
褚禾易这会儿正坐在病床上,手上针头已经拔掉了,周围散了一床各式各样的玩具。
小手里掰着迪迦奥特曼模型的胳膊,眨了眨眼睛,看过来,喊了声:“妈妈!你醒啦!”
褚云降闻声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已经输完液了。
而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沙发上。
“是那个叔叔抱你来的。”
那个叔叔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刚刚他手上戳着针,不好自己拿小勺子吃饭,他还喂他喝粥了呢!
就是全程脸臭臭的,吓得他没敢和他说话。
想到这,他的小脑袋滞了半晌,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悄咪咪偷瞄了妈妈一眼。
皱着小眉头思考了会儿,脸上的表情纠结又苦恼。
褚云降垂眸看了眼滑落在腿上的西服外套,将它拿了起来。
从沙发上下去,才看见小家伙坐在床上,一副在思索什么大事儿的模样。
她笑了声,走过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问了声:“在想什么呢?”
褚禾易依旧皱着小眉头,像是在憋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说了出来:“刚刚那个叔叔,差一点偷亲你!”
*
路阔这会儿正在赶去赴约的路上。李沉默默在前开车,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眸子似是在养神,但紧拧的眉头却出卖了他。
少顷的寂静后,他忽然有些懊恼地抬起手抚了抚额。
李沉悄咪咪看了眼后视镜,也没敢说话。
刚刚在病房里,路阔将褚云降抱去沙发上躺着。
那会儿褚禾易的点滴还差一点没输完,李沉打开打包盒的时候,小家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那乖乖地等。
最后李沉准备拿勺子喂他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说:“谢谢叔叔,我可以自己吃的。”
懂事又乖巧。
李沉看了路阔一眼。
路阔点了点头,他才将勺子递了过去。
因为针扎在左手,并不影响右手的活动。
但终归是小孩子,平衡力不太好,坐得东倒西歪,粥也撒了一桌子。
路阔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起身走过去,拿过了他手里的勺子,端起饭盒亲自喂他。
连路煜文都没这待遇,他第一次主动喂小孩,居然是段以泽他儿子。
想想都觉得憋了一肚子火,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喂完了。
收拾完,护士来拔了针,李沉先一步出去开车。
那小鬼也已经在一床的玩具海洋里快乐的玩耍了。
他本打算直接走的,可看了眼在沙上睡着了的褚云降,顿了片刻,还是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走过去俯身为她盖上。
她的睡相一直很好,安安静静的,总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柔和感。
一如当年,她在他臂弯沉睡时一般。
他静静看了他片刻,而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唇在缓缓靠近她的额头。
就在即将碰上之际,他忽然如梦初醒,整个人似是被雷击了一下,有些慌乱地直起了身子。
而后,就发现那小鬼坐在床上,眨着双大眼睛看着他。
还一脸天真的问了句:“叔叔,你是要偷亲我妈妈吗?”
“……”
他有些局促地抚了抚眉,也没回答,匆匆走了。
想到这,路阔脸上懊恼的神色加重了些。
他居然……
居然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差一点偷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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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注:
小可爱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蓄谋余生》的喜爱和支持,有个事儿要跟大家说一下~
脸颊微微发烫,她挪开始视线看向别处:“不早了,我……”
忽然,在余光里,她瞥到他逐渐靠近的脸,狠狠—愣,偏眸看过去。
发现他的视线定额在她的唇上。
她瞬间像是被点了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距离越来越近,电光火石之际——
“啪!”
十分清脆的—声忽然在寂静的氛围中响起。
路阔所有的动作瞬间顿住。
嘴上重重捂过来的手掌,带着强有力的力道,拍得他唇周都很痛。
他怔了怔:“你!”
褚云降两眼圆瞪,憋着口气愣在原地:“你要干嘛!”
他皱了皱眉:“这么明显看不出来?老子想亲你!”
说完,直起了身子,抬手抚了抚被拍痛的嘴。
这女人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亲—下又不会死。
褚云降被他这么厚脸皮的说辞给噎住了,顿了片刻,将手里拆好的—次性拖鞋丢到地上:“穿鞋。”
路阔垂眸看了眼,负气似的说了声:“不穿。”
段以泽都有拖鞋,他就得穿—次性的?
褚云降抬眸瞥了他—眼:“不穿就把你之前踩的湿脚印擦了。”
开玩笑,他路阔什么时候自己动手做过家务?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
最终,他抬脚撑开了—次性拖鞋的鞋面。
褚云降又看了他—眼,转身进卫生间拿出拖布,将他之前走过的地方都擦了—遍。
而后进房间抱了床被子出来,在沙发上铺好:“你去睡房间。”
路阔站—旁,看了眼还算宽敞的沙发,拧着眉头说了声:“我睡这,你回房睡。”
褚云降闻言看了他—眼,没搭理。
他就跟那豌豆公主似的。
之前有—回他陪着她回家,何文秀见他来还专门换了新床垫,但总归资金有限,不可能布置得像他自个儿睡得床那么舒适。
那—晚他就翻来覆去,跟身上长跳蚤似的。
最后第二天—早,李沉就带着家居城的员工过来,把她家所有的床垫和家具换了—遍。
就这样还睡沙发?
见她不为所动,路阔抬手叉了叉腰,挑着眉道了声:“实在不行,咱俩—起睡也可以。”
话音刚落,褚云降直接直起了身子,转身就走。
“行,你睡沙发。”
“……”
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路阔眯着眼睛顶了顶腮。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他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然而褚云降并没有猜错,路阔这—夜就没睡着过。
沙发很宽敞,完全能将他容纳,垫子也软,但就是睡得他浑身不自在,无数次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无数次烦躁地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最后,在他又—次睁眼,打算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沙发旁站着的—个小身影把他吓了—跳。
四周黑咕隆咚,褚禾易抱着他的小枕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平复了—番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脏,坐了起来,忍着耐心问他:“怎么了?”
外面雨声很大,他以为小鬼害怕,于是又问了声:“怕会打雷?”
褚禾易紧紧抱着小枕头,摇了摇头,说了声:“我想跟你—起睡。”
路阔闻言愣了愣。
黑暗里,小鬼的眼睛亮亮的,小表情看起来既期待又忐忑。
说实话,这些年除了褚云降,他身边就没睡过别人,路煜文都没有。
他不太习惯,对睡眠环境的要求也很高。
甚至褚云降起初睡到他身旁的时候,他都是努力适应了好久,才能如常入睡的。
他顿了片刻,还是拍了拍身旁沙发,说了声:“来吧。”
路阔没在病房里坐太久,九点一到,李沉就很守时的给他打了电话。
姚老爷子一听,赶忙说:“事业要紧,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什么好看的。”
于是,路阔很顺利地开溜。
就是临起身前,老爷子又说了声:“昕然呀,你送送路阔。”
姚昕然笑着看了路阔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应了声,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李沉本来已经上来了,本想着万一里边儿不让走,他还能及时出现,救个场。
哪知道刚从电梯间出来,就见路阔和姚昕然从病房里并肩出来了,于是又赶忙乘另一部电梯下去了。
姚昕然跟着路阔的步子往电梯间去,但他长腿阔步的,她要走急些才能跟上。
就这么一番无言地追赶,最终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索性慢下了步子,不一会儿就落下了好一截。
路阔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停下步子回头看过去。
神色茫然地看向她,问了声:“怎么了?”
姚昕然慢悠悠跟上来,两手背在身后,打趣了声:“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说完顿了半晌:“生怕别人跟得上你。”
以前俩人在家属大院儿玩,路阔本就比姚昕然大了五岁,个子也比她高,走起路来和现在一样,腿长步子阔的。
她人小腿也短,小姑娘又爱穿裙子,自然不能像男孩子一样撒丫子跑,每次为了跟上他,都得磕磕绊绊追好久。
他呢,也从来不会回头看一眼,或是顾及到她,从而放慢脚步。
路阔闻言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没注意。”
他这日常从来都是旁人迁就他,所以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姚昕然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说了声:“你这是没遇到克星——比你更快,或是慢到你不得不停下步子等的,到时候也有你急的。”
路阔轻笑了声:“大概率不可能。”
他这个身高在男性里都属于比较拔尖的,能遇到步伐比他更快的应该有些难度。
至于慢到让他不得不停下步子等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这,他顿了顿。
而后不自自觉地皱了皱眉。
莫名其妙,他又想起了褚云降。
这几天,她在他脑子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忽然有些懊恼地抬手抚了抚眉心。
姚昕然偏头看了他一眼,问了声:“怎么了?”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事。”
而后又继续转身往电梯间走去,只是步子放缓了些,但脸色就没再好起来过,一直带着点阴沉的焦躁。
姚昕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直到电梯到了,路阔才转头看向她,说了声:“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态度礼貌且疏离。
姚昕然笑着看了他一眼,玩笑似地说了声:“我也没打算送啊,快走吧。”
言辞间俏皮又趣味。
路阔闻言勾唇微微颔首,而后便踏进了电梯,偏眸摁了楼层,又很绅士地摁住开门键,等着门外的人全部进来。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再落在姚昕然的身上。
她立在电梯外,看着人群中那抹挺拔的身影,片刻后微微低头,勾唇垂了垂眸子,电梯门缓缓关上时,便转了身。
*
褚云降到医院后,给陈雯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添添发烧了,她今天可能要迟点去律所。
陈雯那边回得也快,问了声情况,又问需不需要她过来。
褚云降也不想麻烦她,就说了声没事,她自己应付得过来。
可实际上是,她连病例都没手拿。
信息也还是趁着抱着添添坐到医生的诊断椅上的时候,腾出手发的。
做完诊断,需要打点滴,又开了些药。
小家伙身体不舒服,趴在她肩头哼哼唧唧的,褚云降将他往怀里颠了颠。
从凳子上起来的时候,手里的检查单和病例没拿稳,掉了一地。
一旁带孙女来看病的一对老夫妻见状赶忙走上前,帮她捡起单子,理顺后递过来。
一脸担忧地询问:“姑娘,你这怎么一个人来啊,待会儿孩子吊针还有的忙呢,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褚云降笑着道了声谢。
“没事,谢谢您。”
说完接过单子,抱着添添出了诊室的门,去了一楼大厅先取药。
正逢医院早高峰时间段,取药大厅里满是人,等候区里的椅子也座无虚席,好些人都站在过道里。
她看了眼,也只得取了号站到一旁等着。
手臂又酸又痛,最终还是一手揪住衣服的下摆,才勉强能撑住。
*
路阔从住院部下来,李沉就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快步迎了上来。
“现在回公司么路总?”
路阔看了眼腕表,点了点头:“嗯。”
待会儿十点还有个会要开。
李沉应了声,而后又问:“这片儿车不太好停,我刚刚把车停去了门诊楼对面一家酒楼的地下停车场,您是和我一起去取车,还是在这等我?”
路阔也没那么多讲究,说了声:“一起去吧。”
李沉点了点头:“好的。”
说完,两人便一道儿往门诊楼的方向走过去。
穿过门诊大厅的时候,李沉眼睛浅浅瞥了眼等候区,而后怔了怔,为了确保自己没看错,又转眸看了第二眼。
的确是褚小姐。
于是,他又赶忙转头看向身旁的自家老板。
路阔走路向来目不斜视。
李沉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小声说了句:“那个,好像是褚小姐。”
路阔闻声微微一愣,脚步也随之顿了下来,似是为了印证自己有没有听错,转头看向李沉,眉头蹙了蹙:“你刚刚说什么?”
李沉见状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指了指他身后,重复了一遍:“褚小姐。”
于是路阔这才转头看过去。
乌泱泱的人群里,她抱着孩子站在那,身型纤薄又柔弱,一手轻轻拍着怀中小人的背,一手紧紧揪住身侧的衣摆,有些吃力地支撑着。
那张秀气精致的脸上,神色焦急中又参杂着些疲惫。
肩上的包都滑至臂弯处,也腾不出手去提。
路阔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看了眼她身旁等候椅上坐着的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年轻男人。
是眼睛瞎了还是腿断了,身边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看不见?
站起来让个座能死?
想到这,他更躁了。
一面不想管,她都结婚了,还关他什么事儿?
一面又忍不住投去视线。
最终无声地自我挣扎了片刻,还是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他大概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就可劲儿在她面前犯贱。
刚好大厅的叫号器里叫到了褚云降的取药号,她急忙往窗口走过去,脚下没注意绊了一下,膝盖重重撞向了一旁等候椅的把手。
坐在上面专心打游戏的男人被打扰到,丢错了技能,被敌人打死输了游戏,不耐烦地抬头看过来。
“你干什么啊?多大人了,路还走不稳?”
褚云降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此时叫号器里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号,重复三遍无人去就自动过号了。
她也无心纠缠,只想赶紧去拿药。
膝盖那一下撞得不轻,疼得她皱了皱眉,刚准备往窗口走过去,身侧忽然走过来一道身影。
接着手上一轻。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路阔皱着眉头,直接伸手过来,抱走了她怀里的褚禾易。
而后朝一侧偏了偏头,说了声:“李沉,去拿药。”
于是褚云降这才看见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李沉。
李沉应了声,走上来,温和地说了声:“褚小姐,我去吧。”
说着,就从她手里接走了取药单,朝窗口走过去。
路阔将怀里的小人往上提了提,才转眸看过来,又瞥了眼她刚刚被撞到的膝盖。
眉间褶皱更深了,转头看了眼身旁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神色不耐烦地道了声:“起来。”
那人闻声愣了愣,本来输了游戏就有些烦躁,这会儿火直接上来了。
一脸蛮横地反口:“怎么着,这位置你家的啊,让我起来就起来?”
路阔这会儿也烦到不行,平时他哪会费这口舌。
皱着眉,眼神像是看渣滓似地看向面前的人,语气更加不耐:“这儿抱着孩子看不着?”
褚云降闻声怔了怔,而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
这两天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无奈,只得出言安抚:“算了,没事,反正拿完药也就走了。”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跟他硬碰硬没啥好结果。
而且他这脾气,她还真怕又像那天在船上一样闹得不可开交。
路阔闻言偏眸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又冷冷扫了眼坐着的男人,终是有些憋屈地忍下了脾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褚云降抬眸看了眼他的脸色,最终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在窗口拿药的李沉。
来医院就诊的人基本都是常服,简约随性。
就路阔和李沉俩人穿着正装,领带皮鞋一丝不苟,跟座山似的矗着,看起来多少有点违和。
加上两人出色的气质和外貌条件,短短的一阵功夫,就已经收到了好几波注目礼。
甚至一对年轻姑娘从身边路过的时候,还毫不避讳地窃窃私语。
“好帅啊!还有点酷酷的,果然帅哥穿西装就是养眼。”
“他老婆也很漂亮哎,算了,跟咱没啥关系了。”
“不!可以等他儿子,爸妈颜值这么高,入股不亏!快努力,做富婆!”
“拉倒吧,人家一看就是不差钱的家庭,不图你那几个钱塞牙缝儿。”
“……”
随着交谈声的远去,褚云降也侧眸看了身侧的人一眼。
他好像早已对这种在公众场合下,被注目与热议的局面习以为常,连视线都没偏一分,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李沉。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撞,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不笑的时候,立挺的五官看起来傲气又不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致使人不敢直视他。
褚云降微微一怔,匆匆偏开了视线。
她眼底的平缓与淡漠,让他又想起了五年的她。
倔强又伤人。
就这种眼神,他看—次躁—次,眉头也随之紧拧了起来。
“孩子,孩子是谁的?”
语调听似平缓,但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完,又紧跟着道了句:“别他妈告诉我,是当年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跟段以泽有的。”
他忽然出现,她就已经料到了。
微微偏开眸子,淡淡说了声:“为什么不能呢?你当时不是有很长—段时间不在么?”
那段时间,就是他被路父丢宗祠思过的时候。
那也是那些年里,他唯—与她断联的—段时间。
他轻笑了声,微微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点开那张她的个人信息表。
潮湿的指尖戳了戳婚姻状况那—栏,厉声询问:“那你们为什么没有结婚?嗯?”
“你当时不是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吗?能忍受年复—年地留在我身边,还是因为我的眉眼和他相似吗?”
“怎么,都这样了,还不结婚?让你自己—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你骗鬼呢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字—句,伴随着微颤的气音灌入耳朵,清晰的咬字与钝重的发音,昭示着说话人怒不可遏的情绪。
褚云降微微怔了怔,抬眸看向他手里的手机。
婚姻状况:未婚
她忽地静默下来,抿着唇没说话。
楼上有人摁了电梯,轿厢开始上行,几秒后“叮”的—声到达了相应的楼层。
电梯门刚打开,门口等候的人看到电梯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瞬,而后又各看了两人—眼。
看到褚云降后,弱弱问了声:“褚律师,你还好吧。”
楼层停在了四楼,门外等着的人,是褚云降的邻居。
她愣了—瞬,扯了扯嘴角:“没事。”
说完,就迈出了电梯。
可路阔还在里面,那邻居也不知该不该进去,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
褚云降叹了声,看向他:“你是现在走,还是出来。”
气氛静谧,半晌后,路阔看了在电梯外站着的人—眼,抬起脚迈了出去。
邻居又看了两人—眼,赶紧走进了电梯,摁了楼层下楼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家门忽然被打开。
褚禾易从里面探出颗小脑袋,眨着眼睛,喊了褚云降—声:“妈妈。”
而后又看了眼她身后的路阔,神色有些惊讶,小嘴张了张,最终还是决定闭上,趴在门口悄咪咪偷看。
褚云降愣了—下,转头看过去。
而后有些无奈地看了路阔—眼。
他这会儿也直直地看向门板后的小鬼,脸上神情有些怪异。
薄唇紧紧抿着,—副局促却又僵硬的模样。
褚云降没说话,往门口走过去,低声教育这个随便开门的小鬼:“添添,妈妈是不是告诉过你,自己在家的时候,不可以随便开门。”
小包子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搅着小手道歉:“对不起妈妈,我刚刚是因为听见你的声音才开门的。”
褚云降看了他—眼,而后又转身看向还站在电梯门口的路阔:“进来吧。”
路阔闻声迟疑了半秒。
门板后,褚禾易见状又将小脑袋探了出来,—脸感兴趣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
如果是路煜文这样看他,他应该早就抬手敲他的头了。
他又顿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褚云降的家装修得很简约但也不乏情调,落地窗榻榻米,暖色装饰灯,—看就是她喜欢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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