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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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有些无力的揉了揉额角:“我如何不知?可如今这境况,他若不成器,我……”话未说完,二夫人却没再继续。何须和—个无用的丫头片子说这些?可二夫人不说,婉若也明白,二夫人嫁进来之后,迟迟未能有孕,三年—过,老夫人便做主,停了二房妾室们的避子汤,让妾室生孩子。谢家最重规矩,按理说,长子定要从正妻肚里生出来,在此之前,妾室们不允许有孕。可二夫人生不出来,三年已经是极限,于是二房便有了庶长子。二夫人虽说干练又强势,管家井井有条,可心里也照样不安,庶长子得二老爷器重,往后这家产指不定给谁。好在八年前二夫人终于有了身孕,—举得男,生下了十公子,长到五岁却发现先天不足,—受惊吓便会浑身僵直,抽搐倒地。二夫人—直对外瞒着这件事,怕张扬出去,她地位不...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5-07-06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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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夫人有些无力的揉了揉额角:“我如何不知?可如今这境况,他若不成器,我……”话未说完,二夫人却没再继续。何须和—个无用的丫头片子说这些?可二夫人不说,婉若也明白,二夫人嫁进来之后,迟迟未能有孕,三年—过,老夫人便做主,停了二房妾室们的避子汤,让妾室生孩子。谢家最重规矩,按理说,长子定要从正妻肚里生出来,在此之前,妾室们不允许有孕。可二夫人生不出来,三年已经是极限,于是二房便有了庶长子。二夫人虽说干练又强势,管家井井有条,可心里也照样不安,庶长子得二老爷器重,往后这家产指不定给谁。好在八年前二夫人终于有了身孕,—举得男,生下了十公子,长到五岁却发现先天不足,—受惊吓便会浑身僵直,抽搐倒地。二夫人—直对外瞒着这件事,怕张扬出去,她地位不...
三夫人脸色难看:“老爷,这件事……”
三爷这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要是其他的庶女偷东西,三夫人早就把人收拾一顿然后来告状了。
三爷气的要命,却还是强撑着体面,对谢羡予羞愧的道:“此事我会上心的,往后定不会再叫那丫头出去丢人现眼。”
谢羡予拱手:“有劳三叔了。”
他扫一眼三夫人,转身离去,并未停留。
眼看着谢羡予已经离开,三爷才怒喝一声:“来人,去把六姑娘叫来!”
立马有人去请,谢秀云胆战心惊的进来:“爹……”
三爷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敢喊我爹?我恨不能打死你去!”
谢秀云被扇的摔在地上,捂着脸不服气的哭着:“爹,都是杏儿偷的,她栽赃我……”
“你还敢嘴硬!”三爷又一巴掌扇下去。
三爷这火气根本压不住,这事儿竟然闹到让谢羡予来敲打他,他好歹是长辈,就被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拖累的老脸都丢光了!
三夫人连忙去护着她:“老爷别打了,秀云已经知错了!”
三爷气的指着她们的鼻子大骂:“我当初就不该娶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我丢脸!谢秀云从今日起不许再出门一步,什么春日宴踏春宴,她这副德行能嫁得出去就不错了,就关在家里不许任何人探看,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爹!”
谢秀云哭闹着,却无济于事,三爷拂袖而去,两个婆子也冲出来将谢秀云直接给拖了回去,关进房里,上了锁。
-
婉若原本以为这次的事得罪了谢秀云,她多半又要想方设法的报复,没曾想,却得知她被关禁闭的消息。
“说是三老爷知道了,当即暴怒,教训了六姑娘一顿就给关禁闭了,谁也不让探看,三夫人求情都没用。”素月道。
婉若有些疑惑:“三爷竟还管这些小事?”
三老爷向来不管事的,整日就是喝酒作乐,和丫鬟们厮混。
“谁知道呢?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吧。”
婉若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得谢秀云又找事了,总算也有了一件顺心事。
素月犹豫着道:“姑娘,快酉时了。”
婉若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她将刚刚做好的药囊拿出来,递给了素月:“你出府去给我买几样药材回来,顺便去一趟蓬莱客栈,将这个送给林晗。”
“是。”
婉若便起身,前往松鹤园,照例是从花园里绕了一圈,进入假山之中的幽僻小径里,进松鹤园。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把阿谨接出谢家,安顿下来呢?
可想了一路,她也还是没有想到稳妥的法子。
许家族人全都虎视眈眈,而谢府之外,她又实在找不到任何人能帮忙。
一路思索着,竟很快就到了松鹤园了。
“表姑娘来了,里面请,公子在水榭书房等您呢。”
婉若点点头,走了进去。
谢羡予正好抱着一台琴从耳房出来,放在了矮几上,见她来便示意她坐下:“今日就先学琴。”
婉若目瞪口呆,他来真的啊?
婉若还想挣扎一下:“我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弹琴的天赋……”
谢羡予睨着她:“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坐下。”
婉若只好老实的坐下。
谢羡予站在她身后,弯腰,右手抚在琴弦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先学指法,抹、挑、勾、剔、擘、托、打、摘。”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随意拨动琴弦,便发出铮铮琴音。
她却心不在焉,不知是不是他靠的太近,她觉得她耳根发麻。
“还是算……”
他双眸微眯,隐隐有些危险:“不是说怕我厌弃你?”
婉若:“……”
真想回到半刻钟之前狠狠扇自己嘴巴子!让你胡说八道!
她耷拉下脑袋:“知道了。”
他唇角微扬,心情莫名的愉悦,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今日有些晚了,那从明日开始。”
她烦得要死,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那你快些回去吧,我怕叫人看见,上次你抱我去松鹤园就闹的满府皆知的,我实在是害怕。”
他垂眸看着她,原本想让她今天去松鹤园陪她,但想着她今日也累了一日了,大病初愈还得休养好,到底还是作罢。
“那你好好歇着。”
他这才转身离去。
丁冬在院外守着,见他出来便连忙行礼:“大公子。”
谢羡予冷声吩咐:“照顾好她,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
丁冬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秋水院位置偏僻,现在天也快黑了,离开倒是也没人看到。
婉若在窗口看着谢羡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素月走进来,担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是我太心急了,谢羡予这样的人,哪里容得下旁人擅作主张,更何况阿谨还在他的手里。”
得慢慢来,从长计议。
若是能想法子把阿谨先送走,她便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所幸还有时间,她得先稳住谢羡予,再慢慢安排。
现在最让人烦躁的是,她以后还得日日去松鹤园学劳什子琴棋书画!
谢羡予走出秋水院,庆安还特意跑前面探了路,又跑回来:“公子,现在回松鹤园吗?”
谢羡予冷声道:“去梧桐轩。”
“啊?”庆安愣了愣。
梧桐轩是三房住的院子,公子何曾和三房有过什么瓜葛?
庆安也没空多想,立即跟上了谢羡予的步子。
梧桐轩。
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通传:“老爷。”
三爷正在软榻上小憩,两个娇俏的小丫鬟一前一后的帮他捏肩捶腿,好不惬意。
这小丫鬟惊扰了他,他不耐烦的骂道:“混账东西!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丫鬟慌忙道:“是大公子来了,说要见老爷。”
三爷当即脸色一变,一个翻身从软榻上坐起来,推开面前碍事的俏丫鬟,瞪着眼睛:“你说谁来了?”
“是大公子。”小丫鬟再次重复一遍:“已经在门口了。”
三爷慌的连声道:“快快快,请进来。”
三房在谢家一直是透明的,谢羡予是长房嫡子,又是谢氏的宗子,那身份地位和三老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往常也没有什么交集的。
可他今日却亲自寻来,三爷没由来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半点不敢怠慢。
不多时,谢羡予阔步走进了花厅,三爷还亲自迎了上去,笑呵呵的问:“羡儿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叫人准备准备。”
谢羡予拱手行礼:“三叔客气了,我只稍坐就走,不必备茶。”
三爷顿时冷汗涔涔,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为何事而来?”
谢羡予淡声道:“今日我去太明湖,听说了一桩丑事。”
“什么丑事?”
“说是谢家的姑娘偷窃,闹的人尽皆知,谢家是清流世家,谢家的女儿也该做闺秀典范,这种事闹出来未免难看,也损了谢家的名声,还请三叔往后好生教导,以免再犯。”
三爷一张老脸登时涨的通红,气的险些喘不上气,回头就瞪着刚刚赶来的三夫人:“谁偷东西了?”
三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还想将此事瞒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竟直接闹到三爷面前来了。
谢家的公子们寻常都在族学读书,半月才回来一次,即便如此,谢家的公子们也都有自己的书斋。
这听水轩便是三夫人为她儿子瑞哥儿置办的书斋,阿谨说是在谢家族学一起上学,实际上也做着瑞哥儿书童的活儿,瑞哥儿若是在听水轩读书,他也要在这儿陪着伺候笔墨的。
到了听水轩,走到门口,她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狐疑,这里有些太安静了。
虽说她和阿谨都是寄居在谢家,并不受重视,但人都落了水,都有人去找她了,那也该有人呼救才是。
可阿谨的事她不敢轻率,万一他真的被人丢在这没人管呢?
她顾不得许多,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
这听水轩并不大,只是在池边的一个小院,寻常都空置着,偶尔有客人留宿,或许给收拾出来给人住。
“阿谨!”
她跑到小池塘边一看,这池塘里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人?
她愣了一下,忽的就听到“嘭”的一声,院门被人重重的关上。
“哟,这府上还有这样绝色的丫鬟?”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摸着下巴色眯眯的打量着她,眼睛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好几遍,一双豆豆眼都放光,那眼珠子都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婉若脸色变了一变,当即意识到,她被算计了。
“我不是府中的丫鬟。”
婉若冷声否认,然后转身就走,可拉了一下院门,却纹丝不动,反而听到了外面门锁晃荡的声音。
“美人儿,别走啊,我是个心疼人儿的,今儿你有福气,跟了我袁兆,下半辈子可就吃香喝辣,我让你当我的十一房小妾,放心,我会宠着你的。”
男人猥琐的舔了舔嘴唇,向着她逼近。
婉若猛一回头,盯着他浑身发寒,袁兆?!他就是三夫人要给她介绍的好婚事!
原来她们那么快就坐不住了吗?用这种下作招式。
“我没兴趣。”她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里是谢家,你胆大包天敢在谢家的地盘上胡作非为,是不怕谢家收拾你吗?我提醒你一句,三夫人可做不了谢家的主。”
谢家是清流世家,外客到自家后院来奸污女眷,那简直是奇耻大辱,怎可能放过?
袁兆眼神心慌的闪烁一下,又立马瞪着眼睛骂道:“你这小贱蹄子,还敢要挟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谢家来为你做主?!”
他说着,又冷笑起来:“再说了,这不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吗?到时候闹出来,那也是你自个儿不要脸跑到这儿来跟我幽会,那谢家找谁算账呢?”
婉若脸色渐渐难看,狠狠掐了掐掌心,苍白的脸上转瞬间就有了惧怕。
她踉跄着后退,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吧。”
袁兆眼里却越发的兴奋了,一步步向她靠近,嘴上还哄骗着:“美人儿,你乖乖从了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会不要你,带你回家,收你做我的小妾,以后日日夜夜都宠着你。”
婉若后背已经靠到了紧闭的院门,退无可退,只能绝望的站在那里,再无动作。
袁兆以为她听进去了,心里自然也放松了许多,那许氏还说什么这丫头性子烈,要用强的时候别心软,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分明是许氏没用。
这丫头看着柔弱无依的,三言两语就自个儿投降了嘛!
“我的乖乖,快别难过了,大爷我让你舒服舒服……”
袁兆色眯眯的笑着,伸手就要扑上来。
可就在他靠近的这一瞬,婉若忽然抬手一扬,一把药粉被撒出去,直接撒在他的面门上。
“啊!”
袁兆惨叫一声,捂着眼睛痛苦的四处乱跳。
那药粉把眼睛辣的刺骨钻心的疼,痛的恨不能将眼珠子抠出来。
婉若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走到袁兆的身后,举起石头猛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啊!”袁兆又是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脑袋上淌出了血,染红了池边的草丛。
婉若扔了石头,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来,直接塞进了袁兆的怀里。
门外守着的人听到里面袁兆的惨叫声,也是吓一跳。
“这,这袁老爷是不是出事了?”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问。
那婆子大骂道:“蠢货!还不赶紧开门!”
要是袁老爷真的出了什么事,三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手忙脚乱的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锁,急匆匆的拉开门进去,就看到袁老爷满脸血污的捂着眼睛在草丛里打滚,而婉若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她们吓的脸都白了,小丫鬟都尖叫起来。
倒是那婆子老练,立马指着婉若的鼻子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袁老爷打成这样!”
婉若忽而弯了弯唇角,笑的有几分诡异。
这两个被这笑容瘆得没由来的心慌,正呆愣着,却见婉若突然冲出去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抓贼啊!有贼!”
那丫鬟和婆子没能拦住,眼睁睁看她两嗓子一喊,竟就真喊来了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小厮们抄着家伙来抓人了。
“贼在哪儿呢?!”
婉若往地上一指,那帮小厮立马冲上去乱棍打了一顿,然后用麻袋将人给装起来了。
那婆子原本被人群挤出去,这会儿看着袁老爷竟挨打了,吓的什么都顾不上的大喊了起来:“快别打了!别打了,这是府上贵客!”
正揍的起劲儿的小厮们动作一顿,一个个都呆在了那儿了。
桃园内。
宴席此时已经开始,园中丝竹管乐清雅无比,三夫人还在围着永昌侯夫人献殷勤,二夫人忙着应酬往来,大夫人在和江雪君说话,气氛和乐融融。
却在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在大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夫人脸色立即就变了,压低了声音问:“当真是袁兆?”
“是,现在人都在听水轩……”
“我去看看。”大夫人急忙起身。
今日这样的大日子,闹出这种闹剧来,一不小心可不好收场。
“伯母,出什么事了吗?”江雪君怔忪的问。
大夫人笑了笑:“没什么,是瑞哥儿几个孩子淘气闹出点事来,我去看看,你先坐。”
家丑不可外扬,大夫人当然也不能声张。
江雪君看出几分不对劲来,还是点点头:“那伯母快去吧。”
大夫人匆匆走了。
大夫人到听水轩的时候,袁兆已经被人抬进屋里,丫鬟正拿帕子给他脑袋上缠住止血,他眼睛就还红肿着,满脑袋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疼,疼啊!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打死!啊!疼!大夫呢?大夫死哪儿去了?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你们谁都别想兜着走!”
大夫人才进门,就听到袁兆大呼小叫的咒骂声,眉头都拧紧了。
“这是闹什么?!”大夫人厉声问。
屋里的奴才们吓的立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袁兆一看到她,更来劲了,破口大骂:“你们谢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竟纵容这种下贱坯子把我打成这样!你若是不把这贱人给我宰了出气,我饶不了你们!”
袁兆指着站在一旁的婉若。
大夫人这才看向婉若,这个一向被忽视的表姑娘。
大夫人冷着脸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婉若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他是府中贵客,我还以为他是贼,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摸进听水轩,还想要从听水轩的角门进三夫人的院子……”
听水轩是瑞哥儿的书斋,但瑞哥儿贪玩,总不好好读书,所以三夫人特意给这书斋开了个角门,连通着三夫人的梧桐轩,方便随时来查看儿子是否用功读书。
婉若跪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委屈:“今日宴席,难免有贼人趁乱入府,想要作乱,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要进梧桐轩,他竟还口出狂言说是三夫人允许的,我心急之下才把他当贼,喊人来抓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
大夫人眸光一闪,看着袁兆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袁兆鬼鬼祟祟的想进三夫人的院子?他家财万贯的当然不是图钱,那就只有可能是有私情!
婉若又一脸懵懂的继续道:“幸好三夫人的奴才庄嬷嬷和翠凤也在附近,我一喊抓贼,她们第一个冲进来,大夫人若是不信,问她们便是!”
“你去把暖炉给她备上,送些滋补的药材,让她养好身子。”
“是。”
-
次日,江老爷和江夫人便亲自登门,和谢家定下了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期就定在九月。
大公子的婚事定下来,算是喜事一桩,大夫人给府里的下人们都赏了赏钱,阖府上下喜气洋洋。
婉若在家养了两日的病,屋里被暖炉烤的暖融融的,她又每天按时吃药,身子很快便养好了。
这日一大早,婉若便出了门。
“今日难得出门,姑娘还是打扮的这般素净。”素月嘟囔着。
“又不是我一个人出门,太招眼反而惹来是非。”
“姑娘也太谨慎了些。”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
府门口,马车都已经备好了。
正准备上马车的谢秀云回头看一眼婉若,讽刺:“你竟然也去?可真会沾光。”
婉若眨眨眼:“你不也去?姨母都还在禁足,你也有心情去玩?”
“你!”谢秀云脸色瞬间难看,恨不能撕了她。
“许婉若你别得意!我迟早让你死的难看!”谢秀云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
婉若弯唇,转身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谢秀林喏喏的跟在谢秀云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谢秀云上了车,却回头来骂她:“别和我一辆车。”
谢秀林慌忙应是,然后走到后面一辆车,和婉若同车。
谢秀珠和谢秀云都是有自己的马车的,按理说谢秀林也该有的,但三夫人刻薄妾室是出了名的,谢秀林因此也受打压,吃穿用度处处都要矮旁人一头。
现在和婉若同坐的这辆马车也只是府中的寻常公用的马车,比较简陋。
但谢秀林一上车却还是高兴的,拉着婉若道:“还好不用和六姐姐一辆车。”
若是婉若不去,她挨了骂被赶下车,怕是就去不了了。
“不过你方才胆子怎么那么大,也敢和六姐姐叫板?”
“大概是病了一场,不那么怕死了。”
谢秀林“噗嗤”笑出声来。
谢秀林又聊到了别处:“江家和谢家已经定了亲,今日踏春大哥哥也还是不去。”
婉若淡淡的:“大公子往常也是不喜欢出席这些宴席的,况且按着规矩,定了亲也不好见面吧。”
“这倒也是,大哥哥也的确忙,这两日都没回府,连定亲也没回来,是大爷大夫人和江家长辈定下的。”
谢秀林说着,压低了声音:“说是在宫中议事,我听说,这回大哥哥办的江南盐税案牵涉甚广,不少京中的官员都牵涉其中,这几日,不少人来府上送礼求情呢。”
婉若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但在谢羡予的书房里给他整理书册的时候却看过一些折子,如今朝中太子未立,党派横行,这次的盐税案也不知牵涉了几方的利益,他竟也能办的这样利落。
不知是哪些人在说他温润守礼,端方君子的,没点雷霆手段哪里能办下这案子来。
他也就那张皮囊能迷惑人了。
“看样子,京中怕是不少官宦要出事了。”婉若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若有所思。
“那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儿,我现在只想着,嫁个好人家!”谢秀林眼神向往。
行至太明湖,马车停下了。
婉若和谢秀林下车,湖边柳树轻拂,湖水如绸缎一般荡漾着,微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婉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也轻快了许多。
“婉若姐姐,我们快过去吧。”谢秀林脚步都走的更快了。
湖边的水阁里已经很是热闹了,今日的宴席也是江家操办的,原本只是一个小宴,没曾想京中名门千金公子几乎都来了。
江家和谢家定亲,这事儿已经在京中传开,谢家如今如日中天,江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巴结的人络绎不绝。
婉若才走进水阁,便看到江雪君被人群簇拥在中间。
谢秀林忍不住小声道:“江家从前在京中的高门里也不算显眼,江雪君拼着一身才名,从前也只能跟在端敏郡主身后做小伏低,如今得了门好婚事,便翻了身。”
谢秀林的眼里藏不住的艳羡和向往。
婉若并没在意,人各有命,她是比不得旁人金贵,却也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江雪君一看谢家的姑娘们来了,立马走出人群,笑盈盈的迎了上来:“秀珠,你们来啦。”
江雪君挽住谢秀珠的手:“我等了好久了,快来这边坐。”
她拉着谢秀珠到前排的位置上坐下,被忽略的谢秀云很是不忿,却也只好跟上。
江雪君才安顿好了谢秀珠,又抬头看向婉若:“许姑娘,这边来。”
谢秀云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她排在谢秀珠的后面也就算了,许婉若算个什么东西?竟也配?!
婉若摇头:“我坐后面就好了,这边靠窗一些,正好透透气。”
江雪君笑着道:“也好,你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了,有劳江姑娘挂心了。”
“若是有什么不便只管和我说。”江雪君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在场的人都看着,私下里小声议论起来。
“这许姑娘是谁?我倒是没听说过京中还有姓许的。”
“没看到跟着谢家姑娘们来的?是谢家的表亲,看她那打扮,多半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
“那江姑娘为何对她这般照顾?”
“可怜她呗,江姑娘本就心善,又不是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谢公子为何选她定亲?”
江雪君和婉若寒暄了几句,便去招待别人了。
谢秀林拉着婉若小声道:“江姑娘很看重你呢!她都没和六姐姐说话。”
婉若淡笑:“大概吧。”
今日虽说是踏春,但毕竟到场的人也都是为了庆贺江雪君和谢家定亲,因此来客各家都有送上礼物。
各种珍奇异宝,琳琅满目,其中最显眼的还是郑国公府世子送的一匣子东珠,一共六颗,虽说个头不大,却格外莹润光泽,质地极好,是从南海带来的珍品。
谢秀林忍不住艳羡:“江姑娘可真好命,郑国公府好气派。”
婉若却轻轻蹙眉,她上次在谢羡予的书房里看到过关于盐税案的卷宗,这郑国公府好像也牵涉其中,不知这郑国公府这般讨好,是不是在谢家那边碰了壁,转头去讨好江家?
等到礼物送完,江雪君让人将礼物收起来,大家也开始走出水阁,有的到湖边散步,有的游船。
“婉若姐姐,咱们也出去走走吧?”
婉若点点头,便随着秀林一起走了。
而江雪君这会儿正要拉着谢秀珠去游船,两人身边拥簇着许多人也离开了水阁。
谢秀云脸色阴沉的坐在原地,心里极不痛快,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她头上了,江雪君也完全不把她放眼里!
都是因为许婉若那个贱人!她污蔑她娘私通,害的她娘被禁足,地位一落千丈,连带着她都被人无视。
谢秀云狠狠咬牙瞪着婉若走向湖边的背影,她绝不叫她好过!
水阁里人都快走光了,也只剩下江家的两个小丫鬟还在整理收到的礼物。
谢秀云盯着那些贵重的礼物,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
婉若不想游船,只在湖边散散步,和谢秀林一路闲聊一路走着。
才走了两步,却突然被人拦了路。
婉若一阵烦闷,看也不想看一眼:“倒了吧。”
“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能拖几日是几日。”
他耐不住了自然就找别的女人了,又不是没别人。
婉若想的头疼,实在不想再费心思琢磨了。
次日,谢秀林又来看望婉若。
“你这气色怎么还一日不如一日的?好像比昨天更差些了,那大夫是什么庸医!”谢秀林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很是担心。
“怪不得大夫,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婉若拉住她的手,笑着闲聊:“昨天诗会好玩吗?”
“自然是好玩的,那江家三姑娘不愧是有女状元之名的才女,吟诗作画无一不通,昨儿还是她拔得头筹呢,可惜了大哥哥朝中事忙没去。”
谢秀林笑嘻嘻的道:“我听说啊,大哥哥和江三姑娘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了,江三姑娘很是和气,还给我们姐妹都送了礼物,你看,她送我这一支垂珠蝴蝶钗,是采蝶轩最时新的样式。”
婉若拿手指点一点钗上做工精妙绝伦的蝴蝶翅膀,那翅膀便轻轻扇动起来,像真的似的。
“好漂亮的钗。”
“你若是去了,定也有的,江姑娘很是大方,又好性子,难怪大夫人选她呢。”
婉若抿唇笑:“是我没福气了。”
“还有一件事,”谢秀林突然想起来。
“我今儿回府的时候,还在府门口看到一个士子,我问他要找谁,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后来我想起来,那日春日宴,你和他在林中说话来着,我便问他,是不是找你的。”
谢秀林笑着捂嘴:“我一问,他脸通红,立马否认,说不是找你的,让我别乱说坏你名声。”
婉若怔忪一下:“林晗?”
“咦,我怎么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名字?婉若姐姐,你不对劲!”谢秀林笑嘻嘻的道。
婉若笑了笑:“你别取笑我了。”
“我当时就说,那幸好你不是找她的,不然她现在病着,也不便见你。他一听说你病了,慌的不行,立马问你怎么了。”
婉若倒是没想到这林晗这么快就主动来找她了,看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应付。
婉若稍稍放了心,真要嫁人,她就想嫁个简单的,实在不想下半辈子都要像现在这样天天胆战心惊的伺候那位祖宗。
“婉若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和这个林晗,怎么回事?”
婉若避开她的眼神:“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上次春日宴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就是一见钟情?我说呢,你怎么对这些宴席都不在意,原来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婉若脸一红,连忙拉住她的手:“秀林,这话你可别乱说。”
“我当然不会乱说的,你还不放心我?我不过是调侃你几句罢了。”
谢秀林说着,拿出一包药来:“喏,他听说你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去买药,还担心你寄人篱下没人给你买药吃呢,我让红柳等在门口,给你送进来了。”
婉若接过这小小的药包,抿唇笑:“多谢你。”
“我看他穷酸的很,你若是嫁他,往后可只有穷日子熬了。”
婉若满不在意:“那也总比现在好。”
“说的也是,他好歹也有个功名,你那继母和族人定也不敢再卖你了,既然你也有了主意,不如现在就去求了老夫人放你出去嫁人?我看那呆子也很喜欢你呢。”
婉若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行,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他只见了一次,还未好好了解,而且他春闱在即,怎么也得等考完了再说,秀林,这件事,你一定替我保密,别和任何人说好不好?”
谢秀林愣了愣,也点头:“你说的也是,是我大意了,咱们女子的婚事不到最后一刻,定不能声张的。”
她扬起笑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婉若松了一口气:“多谢你。”
“咱们之间何须言谢?你能觅得良缘,我也为你高兴,那人虽说穷酸了些,但瞧着却是个心眼儿好的人,他说捡到了你的东西,要亲手还你,等你病好了,可去蓬莱客栈寻他,他就住在那。”
婉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秀林又陪着她说了半天话,这才回去了。
现在三夫人被禁足,谢秀云也不敢乱来了,安分了许多,因此谢秀林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姑娘,歇息一会儿吧,聊了半日也累了。”素月扶着婉若躺下,让她再睡会儿。
婉若的确也有些乏了,她躺下来,将药包递给素月:“这个药包,你拿去收起来吧。”
“是。”
素月开心的接过来:“这个林公子倒还真是个呆子,得知姑娘病了竟去买药,难不成还担心姑娘吃不上药吗?”
“他是怕我寄人篱下不敢买药吃。”
“那他倒是对姑娘上心,姑娘若是嫁他,也不一定不好呢。”
“心善之人,再怎样也坏不到哪里去。”
婉若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好的,林晗这样的人品,的确也值得她冒险一试。
素月为她盖好被子,又落下了帘子,这才轻声退出去。
婉若眼皮子沉的很,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意识还迷蒙着,就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颀长的身形,一身银灰色的衣袍,银冠束发,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她许是做梦了,竟梦到了谢羡予。
她又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对劲,猛一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真的是谢羡予。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表,表兄怎么来了?”
他们虽说暗度陈仓一年,但谢羡予从未来过她的院子,他的行踪向来引人注目,过来有些太显眼了,况且她这破院子他也不爱呆。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微凉,触及她的滚烫的额头便眉头紧蹙:“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
她慌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我身子弱,要多养两日,表兄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
她慌忙看向门口守着的素月,素月悄悄摇头。
谢羡予沉着脸又将她按回去:“还知道你自己身子弱?风寒都能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强自镇定下来,虚弱道:“让表兄挂心了,我再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再去伺候……”
谢羡予冷着脸:“你住这破地儿能养什么身子?过几天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她暗暗咬唇,生生憋下去一口恶气。
“秋水院简陋,表兄养尊处优的待不惯,还是早些回去吧。”她忍气吞声。
谢羡予沉声道:“我看你这病迟迟不好就是住的地方不好,既然说夜里冷怎么连碳炉都不备,还是搬去松鹤园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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