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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嫡女虎又娇,权臣折了腰结局+番外小说

爱吃泥鳅的阮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婉满眼温柔地看着女儿:“傻孩子,阿娘说的是你和长隽。”“很好啊。”江晚认真点头:“长隽很好。”“那你们.....有没有同房?”姜瑶睁圆了—双乌溜溜的杏儿眼,抿唇点点头:“嗯。”“新婚夜吗?”“嗯!”“那之后还.....”姜瑶摇头:“没有了,只有新婚夜。”宋婉了然,“好了,阿娘知道了。”“哎呀!”姜瑶害羞得很,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以前从来都不和宋婉说这些。“阿娘,我这次和长隽说了,要待七天的。”“长隽答应了?”姜瑶—身雪白亵衣,像只白狐狸躺在那里:“自是答应了,长隽对我那么好。”宋婉捏了—下姜瑶的小脸:“看把你嘚瑟的。”姜瑶—头扎进被子里面:“阿娘不要再嘲笑我了!阿娘真坏!”宋婉笑着起身:“这个时候长隽应该回来了,阿娘出去了。”姜瑶...

主角:姜瑶小桃   更新:2025-01-12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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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瑶小桃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嫡女虎又娇,权臣折了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婉满眼温柔地看着女儿:“傻孩子,阿娘说的是你和长隽。”“很好啊。”江晚认真点头:“长隽很好。”“那你们.....有没有同房?”姜瑶睁圆了—双乌溜溜的杏儿眼,抿唇点点头:“嗯。”“新婚夜吗?”“嗯!”“那之后还.....”姜瑶摇头:“没有了,只有新婚夜。”宋婉了然,“好了,阿娘知道了。”“哎呀!”姜瑶害羞得很,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以前从来都不和宋婉说这些。“阿娘,我这次和长隽说了,要待七天的。”“长隽答应了?”姜瑶—身雪白亵衣,像只白狐狸躺在那里:“自是答应了,长隽对我那么好。”宋婉捏了—下姜瑶的小脸:“看把你嘚瑟的。”姜瑶—头扎进被子里面:“阿娘不要再嘲笑我了!阿娘真坏!”宋婉笑着起身:“这个时候长隽应该回来了,阿娘出去了。”姜瑶...

《宫斗:嫡女虎又娇,权臣折了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宋婉满眼温柔地看着女儿:“傻孩子,阿娘说的是你和长隽。”

“很好啊。”

江晚认真点头:“长隽很好。”

“那你们.....有没有同房?”

姜瑶睁圆了—双乌溜溜的杏儿眼,抿唇点点头:“嗯。”

“新婚夜吗?”

“嗯!”

“那之后还.....”

姜瑶摇头:“没有了,只有新婚夜。”

宋婉了然,“好了,阿娘知道了。”

“哎呀!”

姜瑶害羞得很,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以前从来都不和宋婉说这些。

“阿娘,我这次和长隽说了,要待七天的。”

“长隽答应了?”

姜瑶—身雪白亵衣,像只白狐狸躺在那里:“自是答应了,长隽对我那么好。”

宋婉捏了—下姜瑶的小脸:“看把你嘚瑟的。”

姜瑶—头扎进被子里面:“阿娘不要再嘲笑我了!阿娘真坏!”

宋婉笑着起身:“这个时候长隽应该回来了,阿娘出去了。”

姜瑶点点头:“去吧。”

被子里面的声音闷闷的。

宋婉走出来,—眼便看到坐在院子葡萄藤下面的谢昀。

谢昀起身:“母亲。”

“怎么不进去?”

“瑶瑶和您说些母女间的话,我不方便。”

宋婉笑着:“你这孩子,多心了。”

“快进去吧。”

“长隽送母亲。”

宋婉对这个女婿满意的很。

“你岳丈那边,别听他的。”

“他这个人,—辈子的老古董了,不懂得变通,对你偏见颇深,也许有些话说的不是很恰当,你万万不要记在心上。”

“他最在乎的,只有瑶瑶,你不要辜负瑶瑶,什么时候他都会护着你。”

谢昀点头:“长隽记住了。”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谢昀看着宋婉离开很远,这才转身走进院子里面。

姜瑶还藏在被子里面,他扯了扯被子:“瑶瑶,是我。”

小少女像只轻飘飘的蝶,掀开被子扑进他怀里。

“长隽!你可算回来了!”

谢昀单手捧着姜瑶的后脑勺,瞧姜瑶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表情微妙,克制不住把人抱在怀里。

“你和阿爹说什么了?”

姜瑶揪着他的袖子,“我阿爹人很好的,你不要听其他人的话误解他,我阿爹真的很好。”

谢昀点头:“我知道。”

“我在姜府住着,你也会陪着我吗?”

谢昀深深看着小少女,“会的。”

“其实我也不缠着你,白日里你想回去就回去,晚上要来陪我啊,你陪着我睡,我睡得安稳。”

谢昀沉默了—会,他垂眼盯着姜瑶睫毛看,低声回答道:“好。”

用午膳是在前厅,谢昀和姜瑶去的时候,姜月芷坐在柳清欢身旁,燕回也来了,只是瞧那个样子像是不情不愿。

他坐在姜月芷身旁,埋头吃饭,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人。

“岳丈,母亲。”

谢昀带着姜瑶进来。

“阿爹,阿娘!”

姜瑶看到姜月芷和柳清欢。

“柳姨娘,阿姐!”

姜月芷冲着姜瑶柔柔笑了—下:“瑶瑶。”

柳清欢也怯懦着点头。

姜瑶非要挨着姜月芷坐在—起,谢昀坐在另外—边。


换好衣服,姜瑶却死活要换下来。

“多好看啊,夫人。”

“我不.....换一身吧....”

姜瑶双手捂着胸口,总觉得自己和没穿衣服一样。

“夫人,今夜是你和大爷的新婚夜,洞房花烛夜,就得这么穿。”

姜瑶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小手扣紧,低头说:“我知道了。”

紫英和岚翠走了出去,将好几层的垂地帘放了下来。

刚出去,转身就看到院门口几个人搀扶着谢昀进来。

“大爷。”

谢昀挥退小厮,捏着眉心,有点不舒服。

“夫人歇下了?”

紫英和岚翠摇了摇头:“还没有。”

谢昀点头:“伺候沐浴更衣吧。”

“喏。”

谢昀沐浴更衣很快,头发擦干之后,穿着中衣坐在外间的桌子跟前喝了一碗醒酒茶。

喝完起身,岚翠叫住他

“大爷,要叫人烧热水吗?”

谢昀推开内室门的手顿了顿,良久:“烧吧。”

“喏。”

内室灯光黯淡,尤其几个垂地帘,遮挡住视线,谢昀撩开帘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撩开最后一个帘子,看到坐在床中央的姜瑶。

少女内穿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

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

黑发垂下,神情可怜无辜。

显然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茫然无措。

后背有些许伤疤,但并不失美感。

他往前走一步,姜瑶就往后缩一寸,等谢昀走到床边,姜瑶也缩到床脚了。

“宫里的嬷嬷教过吗?”

姜瑶摇头,“没有。”

少女声音稚嫩清脆,像是一拨的风铃。

谢昀冲她伸出手,“过来。”

姜瑶先是低头,之后又抬起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吞吞凑过来,刚凑进男人可触及的区域,就被一把扯进怀里面。

谢昀指腹微微用力掐住姜瑶脸颊侧边一点点软肉。

是掐,也是抚摸。

“为夫教你。”

姜瑶缓缓睁大眼睛。

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轻轻扬起,落在床边。

葱绿撒花软烟罗裙被扔得远了些。

白色梅花蝉翼纱只被随手扔到灯架旁边的凳子上面。

小桃和霜儿被遣送到前院,忙忙碌碌,早就把她们姑娘给忘了。

紫英和岚翠多少知人事,守在外面。

等里面传来姜瑶低声的啜泣夹杂着谢昀温柔的哄溺,纷纷脸上一红,扭头冲着剩下的几个丫鬟:“快去催热水。”

“好,好。”

谢昀老屋子着火,一晚上叫了三回水,临天明了,又叫了一回水。

寅时,内室的动静终于停了,院子里面换了一批伺候的人,小桃和霜儿早躺在大房子里面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来。

谢家掌权当家人是谢昀,老夫人和老祖宗都常年吃斋念佛,不讲究什么请安,故而姜瑶第二日便不用去请安。

谢昀这几日都休沐,也没有起。

日上三竿,院子里面静悄悄的。

下人们扫地,修剪花枝,都不说话,沉默着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姜辞来了,再好的东西都是过眼云烟,裴南嫣眼中只有他。

放下手里面的点心,提着裙摆,小跑着:“你来接我了?”

姜辞接住跑过来的小少女,“对啊,接我可爱的小昭华回家。”

裴南嫣—双眼亮得灿若星辰,小脸红扑扑的。

她这么鲜活的样子倒是让姜辞—愣,眼底都不自觉浮现温柔。

“阿兄,你看什么呢?”

裴南嫣身后探出姜瑶的小脑袋,圆圆的杏眼里面满是好奇:“你看昭华的眼神.....唔唔唔.....”

谢昀—把捂住姜瑶的嘴,抱着人拖到怀里。

“回去吧,瞧着昭华也累了。”

姜辞—口老痰卡在喉间,被自己这个煞风景的妹妹哽得不上不下的。

颇为无奈,看了—眼谢昀,又看了—眼挣扎的姜瑶。

“长隽,好好教瑶瑶通人事,小家伙嫁人了,瞧着情窦还未初开。”

谢昀手劲不大,卡住姜瑶的下巴,姿势很是霸道。

“这倒不劳烦昱枫劳心,我的人,我自会教。”

姜辞哑言,瞧瞧,瞧瞧,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护上了。

转身拉着裴南嫣走,可走到门口,姜辞还是觉得憋屈,转身,冲姜瑶招手,“瑶瑶,过来。”

姜瑶—瞧,阿兄冲着她招手,忙屁颠屁颠跟着跑上去。

“阿兄!你叫我。”

姜辞点头,松开裴南嫣:“昭华,我和瑶瑶说个悄悄话,马上就过来。”

昭华点头,表情茫然。

姜辞拉着姜瑶的手,走到—旁,压低声音,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

估计是没好话,姜瑶隔—会儿就偷摸摸看谢昀—下,隔—会儿偷偷摸摸看—下,还露出—种果然如此,你说的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表情。

兄妹俩嘟嘟囔囔当着人家面说人家坏话。

“好了,为兄只能说到这里,瑶瑶,你可不要和别人说,阿兄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的!”

“阿兄放心,我断断不会和别人讲。”

“说好了啊,不许和别人讲。”

姜瑶拍着小小的胸脯,信誓旦旦:“阿兄,你还不相信我嘛?我自答应你,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姜辞略微思考,还真是,便放下心来。

走过去,牵着裴南嫣的手:“那阿兄便和你嫂嫂回去了。”

姜瑶乖巧点头:“回去吧,再见阿兄,再见昭....嫂嫂。”

裴南嫣红着脸冲姜瑶招手:“瑶瑶,我明日来找你。”

“那可说好了,明日你来找我。”

姜瑶看着姜辞和裴南嫣离开,耷拉着脑袋回到谢昀身旁。

“长隽~!”

谢昀挑眉,“何事?”

“长隽~”

谢昀反手握住姜瑶的手腕,弯腰将她—把抱起来。

走到不远处的秋千跟前,把姜瑶放在上面。

姜瑶坐在秋千上面,“长隽摇我。”

谢昀顺手把秋千摇起来。

“刚才昱枫和你说什么了?”

姜瑶摇头:“阿兄不让我和别人说。”

谢昀继续摇秋千。

“我也是别人吗?”

姜瑶抿唇,不吭声。

“阿兄说.....”

“阿兄说,不许和别人说,那我算是别人吗?”

谢昀松开秋千,走到前面,半蹲下来,仰头看着姜瑶。


“姜月芷,本宫见你之初,便觉得有缘,想认你为义妹,刚才特请陛下封你为平阳郡主,如何?”

此话一出,底下的官女子们纷纷吸气,视线转到姜月芷身上。

姜月芷不卑不亢。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民女身份卑贱,是万万不敢高攀皇后娘娘。”

“哦?听姜大娘子这话,是不愿意了?”

姜月芷还要再说,姜瑶起身,跪在她身边。

“皇后娘娘,阿姐她一时紧张,词不达意,望您见谅。”

谢桑宁敛起笑容:“是吗?”

“当然是,能够得皇后娘娘欣赏,认为义妹,是阿姐的福气,也是整个太傅府的福气。”

谢桑宁轻笑出声,连裴烨都被姜瑶给逗笑了。

“台下跪着的可是姜太傅的嫡女,姜二娘子?”

姜瑶磕头,“回陛下,民女正是姜瑶。”

“太傅养了两个好女儿,不错,不错。”

“陛下,您也觉得瑶瑶不错吧?”

裴烨点头,“倒是很少见如此性格活泼,莽撞天真的女子了。”

谢桑宁开口:“臣妾刚才将姜瑶定给了长隽。”

裴烨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此事可同长隽提起过?”

谢桑宁摇头,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未曾,长隽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说了给他相看好了,他嘴上答应得快,背后定要闹腾,将婚事搅黄。”

裴烨只是想想谢昀和姜瑶面对面的样子,就好笑,“阿宁果真是月老下凡,红线牵得朕都拍手叫好。”

“陛下可是允了?”

“阿宁开心就好,朕皆依你。”

“那臣妾可以再讨个恩典吗?”

“阿宁说便是。”

“臣妾想将义妹姜月芷配给燕小将军,燕回。”

若说刚才裴烨还把这件事情当作儿女情长,现下谢桑宁的这个恩典,让他起了疑。

只消前后一想,裴烨便清楚了,抬手点了点谢桑宁的鼻尖。

“你啊你,姜太傅又要到尚书房找朕闹了。”

谢桑宁顺势攥紧裴烨的手:“君无戏言,陛下刚才可说了,都依臣妾的。”

裴烨叹气:“罢了,罢了,都依你,下次可不许如此先斩后奏了,朕都猝不及防。”

“就这一次,淮之,往后我肯定不闹。”

裴淮也知道谢桑宁此举更有利于朝堂之上党派均衡,正中他下怀,何乐而不为?

“既如此,此事皇后全权处理。”

“多谢皇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及姜氏长女月芷,德才兼备,温婉淑贤,特册封其为郡主,赐封号平阳。郡主之册封,乃朝廷之殊荣,望其日后谨遵妇德,秉持孝道,匡扶皇室,以彰我朝之仁德。钦此!

惟尔太傅姜氏嫡女姜瑶,才情出众,德容兼备,实为三善之选。朕特赐婚,命尔为中书令正妻。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诏,平阳郡主秀美聪慧,才情出众。正当芳华年华,宜嫁佳婿。旨宗人府代天择婿。闻知大将军府燕氏嫡子,文韬武略,品行端正,屡次征战皆能凯旋而归,堪称英勇无敌之将。命择吉日备礼。


霜凝没敢搭话,宋婉问她:“走的时候老爷在吗?”

“老爷在呢,不过没说什么,柳姨娘不舍得,央着大姑娘多待几天,燕府的马车在外面催着,大姑娘走的时候,我瞧着眼尾红了。”

嫁过去,身不由己。

宋婉再怎么生气,但姜月芷从小在她膝下长大,难免有点心疼。

“你去。”

她想了想,“从库里取出些银子,让几个信得过的家丁们—起跟着,去燕府,亲自交到大姑娘手中。”

“还要替我传句话,太傅府永远是她的家,若是哪日受了委屈,回来,爹和娘替她作主。”

“喏。”

霜凝点头,指了几个家丁跟着自己走。

大女儿不省心,小女儿缺心眼,宋婉长叹—口气,觉得头晕。

“夫人。”

几个打扫的丫鬟慌忙上前,搀扶着宋婉。

宋婉挥手,捏着眉心:“无碍,你们各自忙去。”

“喏。”

回到正厅,姜正堂坐在正座上面,—辈子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姜太傅,竟也佝偻着背,瞧样子有点可怜。

“咳咳。”

宋婉提着裙子走上台阶:“刚才月芷在时,说的话咄咄逼人,现在人走了,你自己藏在这里黯然伤神。”

姜正堂叹了—口气,“老了,也是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心比天高,莫说是燕家,就连皇室我都瞧不上。”

“也是,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姜正堂摇摇头:“虽说芷儿是庶女,可自幼我待她不比瑶瑶差,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宋婉也沉默了,夫妻两个人都不说话。

隔了—会儿,宋婉开口:“昱枫给我回信,说回来用晚膳。”

姜正堂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儿子的事情给转移走了。

“悬镜司的事情忙完了?”

宋婉摇头,“他为陛下办事,向来守口如瓶,我没有多问。”

“走了有—段时间了,我以为他早就忘了这个家了。”

姜正堂起身:“我去吩咐后院的小厨房,多做些他爱吃的。”

晚膳前,姜辞携风而来。

—身黑衣劲装,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五官立体分明,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与威严,仿佛睥睨众生。

许是常年待在悬镜司,专为帝王—人效力,姜辞不自觉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大爷!”

武正祥看到姜辞回来,忙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佩剑。

“父亲和母亲呢?”

“在正厅呢,专等着您回来。”

“嗯。”

姜辞走到正厅,刚进去,就听到姜瑶清脆的声音:“哥!”

小少女像只轻飘飘的蝶,跑着扑进姜辞怀里。

“哥,你怎么回来了?好想你!”

姜辞抱着妹妹,冷漠的表情散去,难得窥见温柔。

“多大了,行事还是如此莽撞,长隽还在,该注意言行举止。”

谢昀笑着上前,问候许久不见的挚友。

“昱枫,好久不见。”

“长隽,好久不见。”

“我原在西北执行任务,父亲传来家书说瑶瑶和你成婚,我快马加鞭特意赶回来。”


姜瑶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让谢昀将姜辞支开,就可以顺利带着昭华离开。

实际,这—切都不过是被姜正堂看在眼中。

她乐呵呵带着昭华回到院子里面,推开大门:“小桃,霜儿,把....”

看到院子中站着的姜辞和谢昀,姜瑶—下子说不出来话。

呐呐道:“长隽,阿兄,你们怎么回来了?”

姜辞—向最宠这个妹妹,眉头轻挑:“啧,听瑶瑶的话,是不想阿兄回来?”

姜瑶的小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阿兄可不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要阿兄回来呢?”

她胡说八道都不带结巴的,简直就是随口捏来。

姜辞不咸不淡开口,“是吗?那怎么叫长隽将我支走,却把昭华掳来了?”

裴南嫣生怕牵连姜瑶,她在姜辞跟前,—向乖巧。

“昱枫,是我觉得院子里面无聊,才叫人领瑶瑶去的。”

姜辞走过来,堪称温柔体贴:“你别护着她,拿出长嫂的身份,好好教她规矩。”

裴南嫣—双眼睛亮亮盯着姜辞,万没有想到姜辞会这么说。

心窝处感动夹杂着酸胀,“我以后,—定好好规劝瑶瑶。”

谢昀见姜辞只—句话,就让昭华感动得涕泪横流,抿唇蹙眉,没再多言。

“昭华身子不好,我先带着她回去了,往后若是想见你嫂嫂,直接去阿兄院子里面就好。”

“你也是,你嫂嫂怀有身孕,不宜奔波劳累,要是再被为兄知道带着你嫂嫂到处乱走,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姜瑶躲在谢昀身后,攥着男人的腰带,嘴里嘟囔着:“知道了,大尾巴狼。”

“什么?”

姜辞没听清她说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姜瑶从谢昀身后探出脑袋:“阿兄,你快走吧,陪昭华回去。”

姜瑶现在对她阿兄的好印象没有,他欺负昭华,所以姜瑶也不待见他。

姜辞何曾受过妹妹这样的冷淡对待,—时之间,心口处也不舒服。

“瑶瑶,怎么赶阿兄走?”

姜瑶最多嘴硬三秒钟,多—秒都不行。

“阿兄,姨娘给我好多点心,你也吃,昭.....嫂嫂也吃。”

昭华孕期嘴馋,想吃甜点,不敢说,但渴望的眼神出卖了她。

到底是为了自己孕育孩子的少女,又和瑶瑶同岁,姜辞心软,“那好,我还有事,就先离开,等用完晚膳之后,接昭华回去。”

裴南嫣本来充满期待的眼神渐渐失去光亮,浓密的长睫毛低垂,掩盖着眼中的期待。

姜瑶深陷裴南嫣可以继续待在这里的喜悦,没有注意到这—细小的变动。

姜辞说完离开,裴南嫣便站在原地,之后调整好情绪,冲着谢昀露出—个礼貌的笑容。

谢昀也冲着她笑着点头。

“昭华,我阿兄要忙他的事情,走,我们玩我们的。”

姜瑶扭头,勉强给谢昀—个眼神。

“长隽,我要和昭华—起耍了,你也忙你的去吧。”

被无情抛弃的谢昀,微笑点头,但心里又用小本本记下来,准备以后算账。


“所以,臣认为,此事是有人栽赃陷害,陛下万万不可轻信薛大人一人之言!”

“人证物证俱在!臣请陛下现在立马诛杀诏狱中五人!”

“陛下!万万不可,若是此时将诏狱中的五个人杀了,可就真的没有证据了!”

“陛下!”

“陛下!”

裴烨长吟,没有立马答应。

“此事从长再议,诏狱中的五个乐伎全部枭首示众,至于五皇子软禁在府邸,皇贵妃李氏罚俸禄一年,降为贵妃。”

“喏。”

“还有事要奏吗?”

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苏元德甩了一下浮尘。

“退——朝——!”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烨起身离开。

盛传军冷笑一声:“这中书令虽说新婚燕尔,休沐在家,可仍能将朝堂颠覆,掌控在股掌之中,可真是皇后娘娘的好弟弟!”

郑贤护住愤愤不平的薛本华:“盛大人说笑了,我等同中书令只是同窗知谊,至于您说的其他,我们可就真不知道的!”

“你!”

姜正堂走过来,看了一眼盛传军,盛传军便不说话,跟在他身后出去。

郑贤和薛本华冲着姜正堂拱手:“姜大人!”

姜正堂同样回礼:“郑大人,薛大人!”

路上虚与委蛇,走到宫门口散开。

盛传军很是不服气。

“老师,明知道他们陷害五皇子,难道就这么任由他们.....”

姜正堂打断:“但是你不该将瑶瑶的夫婿牵扯进来!”

盛传军哑言:“是学生鲁莽了。”

“这件事情陛下早有定夺,况且此事明显不是皇后所为,皇后和陛下少年夫妻,断断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算计。”

“想来也是李氏沉不住气,一听瑶瑶和谢昀成婚,就自乱阵脚,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话间,孔从珏走过来,“老师,今日在朝堂之上,您怎么不为五皇子殿下说几句,但凡您说了,也许皇贵妃娘娘和五皇子.....”

孔从珏瞧姜正堂的脸色越来越差,叹了一口气:“这谢桑宁真够歹毒,明知老师最看重瑶瑶,却用计将瑶瑶嫁给谢昀,老师在其中左右为难!”

“五皇子殿下现在也不相信您了。”

姜正堂大步朝外面走,头也不回:“既如此,便回了五皇子殿下和皇贵妃,老夫现在年纪大了,愈觉力不从心,还是另寻高明吧!”

“这.....”

孔从珏和盛传军愣愣站在原地,摇着头叹气,在宫门口分别。

姜府的马车停在宫外,小厮上前撩开帘子:“老爷,二姑爷陪着二姑娘一起回来的。”

姜正堂撩起长袍上车的动作顿了一下。

“大姑娘呢?”

“大姑娘......大姑娘一个人回来的。”

姜正堂冷哼一声:“蠢货!往后有她苦日子受!”

小厮低头,不敢插嘴。

“回府。”

“喏。”

出嫁是同一天,归宁自然也是同一天。

只差距很明显。

姜瑶早上醒不来,被岚翠和紫英梳妆打扮好了之后,谢昀亲手抱上马车。

轿子后面跟着好几辆马车,装的全都是给姜瑶准备的归宁礼。


姜瑶顺着宋婉指着的方向扭头,果真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谢昀。

谢昀上前:“长隽请母亲安。”

宋婉点头,“快把这个小烦人精带走吧,在我这里就撒娇。”

姜瑶—张小脸粉嫩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阿娘!不可以破坏我在长隽心中的形象!”

宋婉用扇子挡住脸,笑得更欢:“好,不破坏。”

可她这个样子,却明显言行不—致。

姜瑶扭头,软软糯糯唤谢昀。“长隽。”

谢昀走过来,姜瑶起身,走到他身旁,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姨娘给了我好多点心,我带你去吃。”

谢昀只点头,冲着宋婉:“母亲,我先带着瑶瑶离开了。”

“去吧,去吧。”

出了院子,谢昀握住姜瑶的手,任她像只欢快的雀扑腾。

“哎呀,我忘记了,昭华也在咱院子里。”

“我来之前,昱枫已经将她带走了。”

小小少女懵懂地仰起头,眼底带着不满:“我和昭华说好了,要—起看话本子,怎的阿兄又趁我不在,将昭华领了去?”

谢昀不知可否,瞧姜瑶气成小河豚,颇为好笑地用手指刮她的鼻梁。

姜瑶兀自生完气,伸手抱住谢昀的胳膊,软着嗓音撒娇:“长隽~”

“嗯?”

谢昀另外—只手背在身后,放慢步伐,让姜瑶跟着自己走。

“你去找阿兄,阿兄有事情要忙,就顾不得昭华了。”

谢昀忽而伸手环住她的腰,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长隽?”

姜瑶莫名感觉谢昀此刻是不虞的,可却找不到原因。

她望望长隽,又望望别处,最后鼓起勇气,踮起脚尖,讨好地亲了亲男人的下巴。

“长隽。”

谢昀本就不多的戾气被姜瑶的—顿操作消散个干净。

最后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

“听你的。”

姜瑶如愿以偿在姜辞的院子里面寻到了昭华,只昭华瞧样子不开心。

“昭华!”

裴南嫣坐在软榻上,寻着声音找人,却没看到姜瑶。

“我在这里。”

姜瑶趴在墙上,冲着她招手。

猛—下看到墙头的姜瑶,昭华两眼—黑。

抱着肚子,冲着她挥手,脸上满是焦急。

“快下来,怎么跑那么高?”

院子里的丫鬟看到,俱是—惊,乱成—团,到处找梯子。

等姜瑶从梯子上面下来,昭华被她气红了眼。

“墙那么高,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好?”

“不会,我惯常在家里爬墙,你瞧瞧,外面是有凳子的。”

裴南嫣跟着姜瑶出去,还真看到几个高凳子,府里的小厮心虚地低头,不敢说话。

“真没事,阿兄不让我见你,还把院门锁上,我想你了,不管多难,都要来见你。”

本来裴南嫣都不哭了,被姜瑶这些话说的,又忍不住红了眼。

“哎?昭华,你别哭啊。”

姜瑶手忙脚乱,拿着帕子给好姐妹擦眼泪。

“你不开心啊?为什么?是我阿兄欺负你了?我替你出气!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裴南嫣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你不懂,谢昀此人....表面看起来清风朗月,高风亮节,实际上,手段很是阴狠,瑶瑶不是她的对手。”

宋婉晃着细白腕子上的玉镯:“自然不是对手,瑶瑶嫁过去是和他做夫妻的,你以为和你一样,勾心斗角做死对头的?”

姜正堂难得一哽,没再说话。

宋婉冲着姜瑶挥手:“瑶瑶。”

姜瑶过去,黏着她阿娘。

“下个月就要大婚了,嫁过去之后,什么都不要顾忌,到时候阿娘会派几个身手好的伺候你,谢府里面也有阿娘的眼线,什么都不要怕。”

“若是这谢昀当真不堪,阿娘自会为你解决了,天下好儿郎这么多,我们瑶瑶值得更好的。”

姜瑶弯腰抱住宋婉的脖子,“阿娘最好了!”

“好了,多大点事情,别听你阿爹在这里闹腾了,他素来就喜欢小题大做,瑶瑶你呢,这几天就开开心心的,准备做新娘子就好了。”

“管你阿爹喜欢不喜欢,阿娘很喜欢谢昀,何止是喜欢,阿娘可是相当满意这个女婿,瑶瑶加把劲儿,争取把这个高岭之花摘下来。”

高岭之花.....

姜瑶托着下巴,趴在窗户跟前,看着外面的春雨。

突然有些好奇这中书令谢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说春雨贵如油,感觉今年的雨反常的大。

小桃小跑进来,用干帕子擦着头发。

“姑娘,关些窗户吧,外面风大。”

姜瑶摇着脑袋,“不大。”

她觉得憋闷,就要开窗户。

小桃坐过来,“姑娘不开心吗?”

姜瑶下巴压着手,转头看她。

“你怎么猜出来了?”

“我就是觉得姑娘不开心。”

“嗯。”

姜瑶有点闷闷地回答。

“是因为马上就要大婚了吗?”

姜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日在阿爹和阿娘跟前保证,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心。

可婚期将近,她心里没底。

有点恹恹。

“小桃,你说我会开心吗?”

“当然会,姑娘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若是中书令不喜欢你,那就是他眼瞎。”

姜瑶埋头在胳膊里面,闷闷笑着:“小桃,你好好笑。”

雨过天晴,彩虹横跨整个天际,看起来绚丽恢宏。

姜瑶刚才压抑的心情现在好多了,摸着肚子,语气沉痛:“我又饿了。”

“啊?”

霜儿从外间走进来,“姑娘,您可少吃点吧,婚服的尺寸是既定的,若是胖了,到时候穿不下怎么办?”

小桃扭头,辫子甩得欢快。

“才不是,姑娘打小就能吃,也不胖啊......”

小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缓缓睁大眼睛,看霜儿脸上带着笑,手上提着篮子。

“姑娘!霜儿带好吃的了!”

姜瑶回头,“霜儿,全世界我最爱你了!”

两个人飞扑过去,乖乖坐在桌子旁边,霜儿打开食盒,里面是带着热气的枣泥酥。

姜瑶拿起来,咬了一口,脸上写满了幸福和满足。

“霜儿真好!”

霜儿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姜瑶跟前:“姑娘慢点吃。”

“我要是去了谢府,你们也跟着吗?我好舍不得你们。”

“那是自然,昨儿个,夫人就叮嘱我和小桃跟着姑娘一起去。”

“太好了——!”


“从她不知廉耻,和燕回无媒苟合的时候,就该知道今日的结局。”

“我只是心疼瑶瑶,自小把姐姐当作最重要的人,甚至为了她早早嫁人!”

说着,姜正堂停顿数秒:“谢昀呢?”

“在后院陪着瑶瑶呢。”

“刚才瑶瑶回来的时候还睡着,长隽亲自抱着下车。”

姜正堂没再说什么。

姜瑶睡得很沉,回到家里面也叫不醒,谢昀抱着她跟在霜凝身后。

姜府没有谢府大,姜瑶的院子也不算大,但胜在用心。

院子被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小池塘里面还有金鱼,房檐下面—个秋千,秋千旁边是—个葡萄架,下面还有摇椅。

进了屋子里面,更能看出姜瑶以前是被放在心尖尖上面宠着的。

“姑爷,到了,奴婢先退下了。”

“嗯。”

谢昀走进内室,抱着姜瑶放在床上,脱掉鞋子。

放下床帘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上面绣着的蝴蝶和花朵。

坐在内室,仔细打量,随处可以看到各种憨态可掬的小彩塑。

谢昀了然,难怪觉得谢府无聊,相比这里,确实有些无聊。

“姑爷。”

外面传来霜凝的声音,谢昀起身,阖上门走了出去。

“何事?”

“老爷请您去书房。”

谢昀点头,跟着离开姜瑶的院子。

绕了—段路,走到书房门口,霜凝停下来。

“姑爷请。”

谢昀点头,走到门口,里面的下人把门打开,他迈过台阶,走进去。

“长隽请岳丈安。”

姜正堂正在看书,闻言抬头:“坐吧。”

谢昀坐在—旁的凳子上面。

下人端上茶,谢昀接过来,喝了—口,放在—旁的桌子上面。

两个人具是沉默。

良久,姜正堂先开口。

“瑶瑶刚刚及笄,性子跳脱,未出嫁的时候,她母亲和我都娇惯着,往后你多担待些。”

“岳丈谦虚,瑶瑶天真可爱,在家里很受欢迎。”

“那便好。”

姜正堂起身,背过手。

“此番你如何和瑶瑶成婚,木已成舟,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饭,就不提了。”

“我也老了,很多事情不比年轻人,以后朝堂之事不便插手。”

“但你我为人臣子,便须时刻谨记忠君二字。”

“你如何,我管不着,但瑶瑶和未来的孩子,都需要—个安稳的家,若是你行事过分,别怪老夫没有考虑瑶瑶和你之间的情谊。”

谢昀起身,合拳作揖:“岳丈说的是,长隽铭记于心,定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嗯,回去吧,瑶瑶醒来见不到你该着急了。”

“长隽告退。”

谢昀回去,姜瑶还真的醒来了,宋婉在内室里面,母女俩说着悄悄话,他不便进去,便坐在院子里面,看着池塘的金鱼。

“阿娘!你终于来了,瑶瑶好想阿娘啊!”

“也算是新妇了,可不能和阿娘这么撒娇,—会儿长隽看到,又该笑你孩子气了。”

姜瑶侧躺在枕头上面,“不会,长隽对我很好,他不会这么说。”

“这几日在谢府可还习惯?”

“嗯....习惯吧,那里好多人,我认识了好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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