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降临他心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群人吃自助餐的后果就是没准称。庄仲拿了一堆的海鲜和肉回来,眼瞅着还夹了盘意面和炒饭,屁桃儿跟在身后抱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饮料,她身后的小跟班水草手里也拿了两盘炸薯条和冰淇淋。庄仲把东西摆好,一回头看见俩小丫头,眼睛都瞪大了。“祖宗!你们吃海鲜自助还喝什么饮料灌肚啊!”他举起屁桃儿怀里的汽水,“就这个,周哥给你买了多少放冰箱里,你喝不够啊!”屁桃儿哼了一声,挤着屁股坐上了椅子。周燃回来的时候,六人大桌已经被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也不知道都是哪些活爹拿来的东西。他把手里的餐盘放下,撂了一句:“谁拿的谁吃,别浪费。”庄仲连忙摆好盘子:“还是周哥靠谱,拿的都是虾和螃蟹。”他一边说一边往夏眠身边瞅,眼看着她旁边那位置还空着,眼疾手快就要坐上去。动...
《降临他心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群人吃自助餐的后果就是没准称。
庄仲拿了一堆的海鲜和肉回来,眼瞅着还夹了盘意面和炒饭,屁桃儿跟在身后抱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饮料,她身后的小跟班水草手里也拿了两盘炸薯条和冰淇淋。
庄仲把东西摆好,一回头看见俩小丫头,眼睛都瞪大了。
“祖宗!你们吃海鲜自助还喝什么饮料灌肚啊!”他举起屁桃儿怀里的汽水,“就这个,周哥给你买了多少放冰箱里,你喝不够啊!”
屁桃儿哼了一声,挤着屁股坐上了椅子。
周燃回来的时候,六人大桌已经被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也不知道都是哪些活爹拿来的东西。
他把手里的餐盘放下,撂了一句:“谁拿的谁吃,别浪费。”
庄仲连忙摆好盘子:“还是周哥靠谱,拿的都是虾和螃蟹。”
他一边说一边往夏眠身边瞅,眼看着她旁边那位置还空着,眼疾手快就要坐上去。
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周燃已经闪身进去慢悠悠坐下,彻底隔绝了他和夏眠之间的距离。
梅开二度,庄仲特郁闷。
“周哥,你也太没意思了。”
周燃装听不懂,随便应了一声。
面前的小锅汤烧的正旺,周燃把东西一股脑扔在里面,三个小姑娘就眼巴巴盯着咕嘟冒泡的汤等着吃。
屁桃儿先等不及了,直着身子抓了几串烤虾和一把炸薯条放在水草面前的盘子里。
“吃!”她一声令下,颇有大姐风范。
老路蹙着眉一把抓住屁桃儿的小手,抓着纸巾就擦:“你那狗爪子抓完的东西谁吃?”
水草比屁桃儿要矮小半个头,就算坐直了也只能露出半个脑袋来,抬着手才能够着桌子。
老路擦完了屁桃儿的狗爪子,又弯着身子和另一边的水草说:“路哥给你剥了虾再吃好不好?”
水草点头:“嗯!”
“真乖。”
庄仲看着老路那样啧啧称叹:“瞅瞅咱老路这一脸的人夫样,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
他也没闲着,也站起身拿了两串烤虾,中间隔着周燃就要往夏眠盘子里放。
“来,夏眠,别不好意思。”
周燃抬起筷子在庄仲手背上一敲,清脆的一声“啪”,伴随着庄仲的哀嚎声。
“干嘛呢周哥!”
周燃掀起眼皮,沉着声:“你那狗爪子抓完的谁吃?”
夏眠张了张嘴,想替庄仲辩解两句。
“我…”庄仲一时委屈,“我这抓的是签子!我没碰着!”
他想了想,觉得估摸是周燃嫌他碍事了。
“要不周哥,咱俩换换位置?”
还没等周燃说话,老路就干咳出声。
“庄仲啊,你要是闲的,你就过来帮桃儿捞点东西,这都饿着呢。”
眼看着庄仲瘪着嘴有些不满,夏眠微微起身掠过周燃,将方才庄仲递过来的烤虾拿到面前。
“谢谢你啊。”
少女起身的动作掀起一小阵难以捕捉的微风,夹杂着专属于她的茉莉清香,在周燃呼吸间翻卷,瞬息间又离去。
周燃的手一顿。
庄仲看夏眠接过他的好意又乐了,又把桌上的东西都往她面前推了推。
“这鲍鱼特新鲜,我好不容易抢来的,还有这扇贝!”
周燃的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随后又松开。
他起身,平淡且居高临下地看着庄仲。
“要不你坐这。”
“我没碰着你啊周哥。”
“我怕你累着。”
庄仲就算再神经大条也听出来周燃的语气了。
这才察觉到周燃可能是嫌他烦了。
他挠了挠头:“吃饭吃饭。”
这顿饭吃的还算安静,两个小孩闷头一直吃,老路就负责伺候着,庄仲时不时说两句,就周燃和夏眠低头不说话。
周燃余光瞥到过夏眠几次,她太安静了,吃起东西来一小口一小口抿着,他吃完三个鲍鱼了,她才刚把那一个鲍鱼肉剜下来。
还是用筷子扎下来的。
庄仲的目光被吸引,落在夏眠的握着筷子的手上。
“夏眠,你怎么是这样握筷子的啊?”
庄仲学着夏眠握筷子的方式,她拿着筷子的手很低,几乎五个手指都用上了,拿筷子用的是巧劲,但夏眠好像用了力,还能看见她手腕上的筋凸着。
几人闻声都看向夏眠,注视着她握筷子的手。
夏眠一顿,手往回缩了缩,肌肉不自觉地抽动缩了两下。
“你不会筷子啊?”庄仲说,“我教你!”
周燃看着夏眠,发现她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局促。
她缩着手,指头在桌子底下对筷子点了点,有点不愿意拿上来了。
庄仲还没察觉,伸着手对着夏眠摆弄着:“这样,三个手指捏着,靠在虎口这…”
周燃打断庄仲。
“有完没完?”他抬手抓起桌上的蛋挞塞进庄仲嘴里,“吃也堵不上你嘴?”
庄仲“唔唔”两声:“周哥,你今天怎么这么不耐烦啊?”
“因为你话多。”
“我平时话不也挺多的吗?”
周燃懒得理他,从锅里扒拉出两个鲍鱼来,顺手拿过一旁的勺子把肉全给剜松了。
他也不吃,弄了两个就放在桌边上,靠在椅子上开始喝啤酒。
手里的易拉罐被他指节捏的作响,他倚着,姿态随意。
“因为你今天的话格外多。”
“这不是今天有夏眠在吗?我是招待咱们的新朋友,怕冷落了她。”
庄仲探出个头看着夏眠:“你说是吧,夏眠。”
他说:“你来这旅行遇见我们几个呢,咱也算缘分,虽然还不熟,但吃完这顿饭咱也是朋友了,你在夏城这段时间要是无聊或者不知道去哪就来「缠」找我们,我可是夏城活地图!就是光膀子在海里游我都知道岛在哪!”
夏眠知道庄仲没有恶意,跟着他点了点头。
“谢谢。”
“你这都说几个谢谢了。”
老路把虾剥完擦了擦手,抬起手提起酒罐对着周燃晃了晃。
“别自己喝啊,来,敬我们的新朋友——夏眠。”
庄仲跟着举杯:“来!”
夏眠跟着几人举起手边的饮料杯,她小口抿着,还有点没琢磨过味儿来。
来了一座陌生城市旅游,见到了几个陌生的人,一起吃了顿饭,现在成为了朋友?
他们对朋友的定义是不是太随意了?
夏眠抿着饮料,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周燃。
他这样看着不好相处的人,会跟她做朋友吗?
周燃举着酒罐只是在空中晃了晃,他仰头喝了一口,余光暗暗看了一眼夏眠,在和她又一次对视后,他抬腿又踢了一下庄仲。
“没酒了。”周燃说。
“我去拿。”
等庄仲起身走了,周燃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对面的老路。
他正忙着给屁桃儿擦手,没时间看他。
周燃倚着的姿势没变,单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在桌边上轻点了两下。
夏眠注意到他的动作。
周燃的目光没落在她身上,只是被他敲过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两个剥好的鲍鱼。
她拿起来用筷子轻轻一拨,不需用力,肉便掉落碗中。
她还是平躺着的,气氛安详到了诡异的地步。
这时候要真来点什么动静,看着还真像……
夏眠抿起嘴不说话。
躺了有一会,她突然出声对周燃说:“周燃,你会吹百鸟朝凤吗?就是那种听上去喜庆又安详的。”
夏眠说:“我想让你给我吹一段。”
周燃把手里的唢呐放好:“这玩意儿我能吹出响已经很不错了,您就别给我出难题了。”
“哦。”
夏眠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睡不着吗?”
周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夏眠猛地睁开眼,周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床边上,他只挨了一点边,连被子都没碰到,两人的距离虽然近,可周燃刻意保持着距离。
夏眠睁圆了眼看着他。
周燃的手略过自己的脸颊,指尖掀开她额头上退热贴的一角,轻轻捻开她黏在额头上的头发。
“不凉了,”周燃的声音低沉清澈,“要换一个新的吗?”
他微微低着头,下颌线清晰硬朗,鼻骨挺起,阳光透进来时照在他脸上,将他的瞳孔都映成了透彻的清棕色。
夏眠怔怔地看着他唇瓣上下开合,至于说了什么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吞咽了下喉咙,恍惚地点了下头。
周燃把她额头上的退热贴取下,这动作看着轻,却十分干脆利落。
最主要的是周燃那手劲,大的跟头牛似的。
痛意瞬间把夏眠的思绪拉回来,刚才那点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扶着额头摸了摸,声音有点闷:“你就不能轻点。”
周燃对折着手上的退热贴,听到这话回头对视着夏眠。
“我这还不够轻吗?”
夏眠又想起她第一次跟着周燃来小二楼时,他明明是在往自己脖子底下塞抱枕,结果硬是成了扒拉着她脑袋把她推醒。
偏偏她还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那时候她和周燃还不熟。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夏眠揉着脑门,心里嘀咕着。
周燃侧坐在床边上,来回捻着手里的退热贴把玩。
“要哄你睡吗?”周燃问。
夏眠抬眼看着周燃侧过头来,那双眼眸猝不及防撞进光束里,与她对视。
他说:“弹尤克里里给你听。”
周燃拿起墙边上靠着尤克里里抱在怀里,那玩意太小,他那么拿着,手掌都快盖住尤克里里的琴箱,看上去还有点违和感。
夏眠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胳膊垫在脑袋底下看着周燃。
他扫了下弦,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小二楼响起。
“想听什么?”周燃问。
夏眠认真想了想:“百鸟……”
“打住,”周燃打断夏眠接下来的话,“你这脑子真没烧傻吗?”
夏眠早就听习惯了他的毒舌,她也不恼,毕竟在人家的地界上睡人家的床,还得看人家的表演,她识相着呢。
“我什么都听。”夏眠回答的乖巧。
周燃思忖了下:“行。”
他指尖在琴弦上扫了几下,然后开始慢慢拨动琴弦。
那曲子缓慢悠扬,夏眠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歌。
她对音乐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要说调,她也实在找不准,唯一不跑调的歌可能就是生日快乐歌了。
但她除了给妈妈过生日以外就没再唱过,偏偏于蔚然的生日赶得巧,她四年才唱的上一次,到底跑不跑调,她自己也不清楚。
周燃半低着头看着琴弦,轻轻开口跟着唱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夏眠的声音有些闷,还有些虚,有气无力的。
“还行,”周燃说,“马上到了。”
夏眠顿了顿,突然来一句:“谢谢你。”
“别拿嘴谢。”
夏眠转过头看着他:“那拿什么谢?”
周燃回过头,车里昏暗暗的,那姑娘脸上的红疹像是两朵腮红,她强撑着眼睛看他,眼眶都是湿润的。
他一愣,喉结不自觉上下吞咽。
“来点实际的,”周燃撇过头看向车窗外,“谁要听你一句谢谢。”
附近不是什么大医院,晚上值班的医生不多,周燃匆匆跑去挂了号,带着夏眠去了急诊。
医生把单子递给周燃:“这是过敏源检测结果,开了药之后口服,先观察一晚上过敏反应,等针打完再看有没有退烧,楼下缴费。”
周燃看着单子上的结果愣了一下,差点没气笑。
夏眠坐在静点室里,一手插着针半倚着,脑袋时不时往下耷拉着。
周燃把手里的水瓶贴在夏眠脸颊的绯红上,冰冷的触感传来,还带着水珠的湿润。
夏眠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她抬起头,静点室的白光刺眼,她只能眯着眼。
“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周燃把单子递给夏眠,“对过敏药过敏,要不是我喊你下楼量体温,你这会都躺ICU里了。”
夏眠拿过单子,眯着眼睛粗略看了一下,氯雷他定这四个字格外显眼。
“我又不知道。”
周燃把水瓶拧开递给夏眠:“把药吃了,一会护士会过来,今晚走不了了,要在这观察情况。”
他坐在夏眠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从哪弄来条薄毯子,顺着她肩头绕过,披在了她身上。
“过敏那么大反应,你就一点没感觉出来?”周燃问。
“没有,”夏眠迷糊的低下头,“就困,还呼吸困难,还以为是被枕头闷的。”
“都呼吸困难了,姐姐。”
“我又没有过敏过。”夏眠小声嘀咕着,“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周燃顿了下,把头撇去一边。
“那下次就让人省点心。”
静点室里人不多,偶尔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周燃静了一会,回头看的时候夏眠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
周燃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想笑。
这姑娘心也是真大,总共见他没几面,当着他面睡着了三次。
一边坐着的大爷手里挂着针,看着夏眠睡着的姿势,出声喊了一声。
“小伙子。”
身边的几个人都被大爷这一声吸引视线。
周燃抬头看过去,大爷冲他抬了抬下巴。
“就让你女朋友这姿势睡啊,那一会醒了脖子不得睡落枕了?”
旁边大妈瞅了两眼,也跟着说:“哎哟,可不是吗?你倒是给人姑娘托着点啊,别一会把筋给抻着。”
周燃一愣:“啊?”
“啊什么啊,”大爷指着他,“让你给人姑娘托着点脖子呢,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会照顾人呢。”
“这不会心疼人怎么谈恋爱啊?”
周燃靠在椅子上看了眼睡着的夏眠,她睡的熟,完全没听见几人在聊什么。
“她不是我女朋友。”
“是不是你女朋友也不能让人姑娘自己耷拉着脑袋睡啊,就你这样的,得啥时候能追上啊?”
周燃听懵了:“不是,大爷您等会……”
“等什么啊,给人托着点啊!”
大爷也是个心急的,一张嘴嗓门都大了起来。
那大妈摆了摆手:“你小点声,别给人姑娘吵醒了,都睡着呢。”
周燃瞅了眼夏眠,看她歪着脖子睡的安逸,一时间还有点不好下手。
他把手臂绕过夏眠另一边,轻轻推着她脑袋,把自己肩膀凑过去。
说夏眠是屁桃儿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前后不到两句话的功夫,身后的门就让人推开了。
“我跟你说周哥,你真该谢谢我,要不是我去的早,我爸那的券都快给人分完了,我眼疾手快拿了……”
庄仲的声音随着风铃声一起响起,又突然停了。
“夏眠?”
老路听着这声也抬起头,以为是周燃没给人姑娘纹好,人找上门要售后来了。
“怎么了?”
周燃看了眼洗手间位置:“送你们家大魔王回来的。”
老路一听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又在外面干什么了?”
屁桃儿早就听见外面她哥的动静了,这会躲在洗手间里不敢出去。
周燃撇过头问庄仲:“拿了几张?”
庄仲晃了晃手里的免单券:“六张。”
“正好,带上她一起。”
庄仲闻言回过头看了眼夏眠,眼睛都亮了。
“行啊!”他积极介绍着,“你刚来,去过中学附近那片商业区没?那边新开了家海鲜自助,听说老板自己出海打回来的,倍儿新鲜!”
庄仲拍了拍手里的券:“开业大酬宾,人员工送到我爸那的券,就这六张我全拿回来了!等会你就敞开了吃!”
老路瞥了眼周燃,用胳膊怼着庄仲。
“你在那殷勤个什么劲儿。”
“哎,我这不是热心肠吗…”
老路说完就往洗手间走去逮人。
门一推开,老路人都傻了。
“你这脑袋让屁崩了?”
屁桃儿一听这话,脸都皱起来了,倔哒哒走出来一屁股坐上沙发。
这一出给庄仲逗乐了:“哟,桃桃大魔王,咱这是什么造型啊?”
老路虽然平时带孩子,但屁桃儿的头发都是他老妈在家扎的,这会头发都乱成梅超风了他也没法。
“我不会扎头发啊。”
屁桃儿抬手对着自己脑袋瓜扯了扯,想把另一边羊角辫也扯下来。
“哎哎,别扯了,就那么两根毛,再给扯没了。”
夏眠把视线从周燃身上移开,出声说:“要不我来吧。”
她走上去取了屁桃头上的发绳,用手替她捋了捋。
小孩子的头发细软,她轻轻拨弄着都不敢用力。
“要扎什么样子的?”
老路说:“给她整对称了就行。”
三个大男人就杵在那看着夏眠给屁桃儿梳头发。
夏眠的手不算大,指节纤细如青葱白玉,来来回回在发间穿梭的时候跟翻花绳儿似的。
给庄仲眼睛都看直了。
“哎哎,这还是姑娘的手巧啊,老路你学着点。”
老路瞥了他一眼,庄仲也没有收声的意思。
“还别说,这夏眠手还挺好看的,看着又白又嫩,跟咱这大老粗比不了,这要是牵起来揉捏一下……”
周燃回头打量了庄仲一眼,就那么淡淡的一个眼神,没有一点波澜,庄仲硬是从中读懂了一句话——“你丫没病吧”。
他收了声,对着自己嘴巴子抽了一下。
他这欠嘴。
周燃收回视线,目光却不自觉看向夏眠的手。
小姑娘的手确实白,又白又瘦,细的要命。
周燃的手不自觉捻了一下,觉得是庄仲那句话给自己影响了。
“牵起来揉捏一下”,那是种什么感觉,周燃有一瞬间还琢磨了一下。
不过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也就存在了一秒。
就一秒,他就掐断了。
他比人家大五岁,畜生吗不是,琢磨起人家小姑娘来了。
周燃咬了下腮,移开视线,下意识去摸兜。
没烟。
他蹙眉,不经意间又看了眼夏眠的手。
操。
他暗骂一声,摸着把自己的圆寸推门出去。
庄仲看着周燃的背影不明所以:“周哥怎么了?”
老路瞟了眼门外的周燃。
“被你烦的吧。”
-
新开的海鲜自助店就在校区那一片商业区,那里有条步行街,距离刺青店大概十五分钟路程。
太阳落山后天也不大热了,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周燃也没开车,慢慢悠悠走过去的。
夏眠跟在后面,这会再想出海已经来不及了。
正值暑假期间,商业区步行街的人不少,夏眠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庄仲验了券,领着人进去找了张大桌。
屁桃儿吃饭不老实,老路得在旁盯着,拉着水草一大两小的坐一排。
就剩对面三个座位,庄仲一拉椅子,回头邀请着夏眠。
“夏眠,你坐里面。”
周燃看了一眼庄仲,老路也跟着抬了头。
夏眠点了下头:“谢谢。”
她走进靠里的位置,捏着肩上的小包放下,手在头顶的射灯下晃了晃,把肌肤映的更白了。
周燃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夏眠的手晃了一圈。
庄仲“嘿嘿”一声,准备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还不忙招呼着周燃:“周哥,快来坐啊。”
周燃“哦”一声,直接上前走到夏眠旁边,一屁股坐在庄仲拉开的椅子上。
庄仲一愣,傻眼了。
“不是,周哥……”
周燃抬起眼皮:“有什么问题吗?”
庄仲眨巴着眼看着周燃,有问题也说不出。
老路坐在对面看着这三个人,嘴角止不住的乐。
骚包。
“哎,没事没事。”庄仲啧的一声摆手,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最外面。
他这刚坐下,周燃又一脚踢在他椅子腿上。
“去拿吃的。”
庄仲愣住,屁股都没坐热乎。
周燃挑着眉头:“你坐外面你不去?”
他本来可以不坐外面的啊!!
但周燃都开口了,庄仲只能起身,看着对面偷着乐的老路就心烦。
“笑他妈什么?走啊!”
老路在周燃和夏眠身上扫了一眼,起身拍了拍屁桃儿:“走,拿吃的去。”
屁桃儿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水草的手就跟着老路走。
夏眠看着俩小姑娘有点可乐,水草就像屁桃儿的小跟班一样,走到哪屁桃儿都带着她。
她轻轻笑出声,周燃听见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视的一瞬间,夏眠又收起了笑,巴巴地看着周燃。
其实她有点怵周燃。
周燃长得是好看,但眉宇间总是带了分戾气和冰冷,还喜欢皱眉头,只有偶尔笑的时候才沾上些柔和。
但也就一点。
尤其是周燃把头发剃了以后,又在戾气上多了几分野性。
那天在楼上睡醒的时候,其实她没多想。
周燃解释说是给她垫抱枕,她看见了,他手里正捏着抱枕往她脖子底下塞呢。
但她不好意思说,说她是被周燃那手劲给扒拉醒的。
自助餐厅里人来人往的嘈杂,时不时还听见老路懒洋洋地声音。
“你吃不了别拿那么多啊,扣了钱我就把你押这,抵账。”
夏眠慌乱移开视线。
周燃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主动起身。
“吃什么?”
夏眠说:“吃什么都行,不挑食。”
人声中,她好像听见周燃短促地笑了一声。
“行,好养活。”
盛夏灼热,夏城的气温达到了三十五度,活像个蒸炉,连空气都冒着热气。
刺青店里吵吵嚷嚷的,推门激起风铃声晃动,今天店里人多,庄仲拿着扫帚满地扫着瓜子皮,沙发上坐着个小姑娘晃荡着腿吃香瓜,时不时从嘴里吐两口籽出来。
“我说姑奶奶,这不是有垃圾桶吗?”庄仲把一边垃圾桶拖到小姑娘脚底下。
老路正忙活着招呼客人,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女孩。
“屁桃儿,老实点。”
被叫作“屁桃”的姑娘嘴一撅,闷实咬了口香瓜,连籽都嚼了。
屋里那台老风扇还摇着头,老路看见夏眠来了,抬手招呼着。
“周燃这会忙着呢,你先坐着等会。”
听见外面有声音,遮挡的帘子拉开半截,周燃朝外看了一眼,在看到是夏眠后懒懒招呼一声。
“来了。”
夏眠看过去,突然愣住。
昨天那一头浅绿色的毛没了,周燃剃了头,只剩下个黑色圆寸,但剃的不算短,还能看出不少头发来。
他低着头,没了头发的遮挡,夏眠这才看清他眉眼间的神情,要比昨天多了分冷酷和野性。
老路看见夏眠的目光,笑了声:“昨天你走了他就把头发剃了,说是跟调色板似的,让人拿着当参照物了。”
周燃扎了几针,略微抬眼对夏眠道:“坐那等会。”
说完,他又对手底下的客人说:“别乱动。”
那人纹的后背,离得远,夏眠看不清是什么图案,但一大片花色图腾模样很精致,一眼就能看出周燃的手艺有多好。
那客人想挠后背,伸了几次的手都停了:“你这扎的我说不上来,疼也是疼,痒也是真痒。”
周燃气音哼出一声:“这个图你前后来了一个月都没纹完,怕疼还要纹满背。”
“我这不是喜欢吗?这图我老婆都贼喜欢,我也是咬着牙下的狠心。”
周燃短促地笑了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几乎看不见。
夏眠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一时失了神。
屁桃儿从沙发上跳下来,噔噔两步跑到老路身边,手心向上一伸:“嗯!”
老路瞥了她一眼:“干什么?”
“买冰棍!”
老路笑了声:“行。”
他腾出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出钱来抽出一张递给屁桃儿:“带你夏眠姐姐一起去。”
夏眠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我?”
“反正在这待着也是无聊,让屁桃儿带你出去逛逛,她对这一片很熟。”
周燃抬起眼撂了针,喊了声屁桃儿。
“嗯?”
周燃从身后桌上抽出张五十递过去:“再给你点,带着水草一起去。”
屁桃儿眼睛瞬间亮了:“得嘞!”
她接过钱,昂着头走到夏眠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走吧。”
小姑娘估摸着也就六七岁大,扎着两个羊角辫儿,像个小大人似的。
她看着周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周燃正好看着她,视线一对,他挑了下眉,逗弄似的和屁桃儿说。
“你夏眠姐害羞,得你拉着她手去。”
他语气中带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这的人好像都挺自来熟的。夏眠想。
屁桃儿听话的抓着她的手,小姑娘的手又小又嫩,夏眠都不敢用力握紧。
她耳朵尖泛起粉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哪句话害羞了。
穿过巷子口走一条街,推着冰棍车的老头就站在遮阳伞下,屁桃儿雄赳赳气昂昂走过去,把钱往冰棍车上一拍。
“来…”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来八根!”
她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脆亮,逗的夏眠浅笑。
老头接过钱乐了:“今天这么有钱?”
屁桃儿一昂头:“我还有呢!”
冰棍车一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立着摆好的冰棍,老头拿着袋问:“要哪个味儿的?”
“一样来一个!”
“好嘞。”老头装好把袋子递给夏眠,“给姐姐拿着吧。”
夏眠接过袋子才听老头小声说:“小丫头提着袋子老得瑟,隔着条街都能把冰棍甩丢,掉了就该偷着哭了。”
屁桃儿老在这片玩,谁都认识她。
夏眠笑了笑,拎着冰棍又跟着屁桃儿回了刺青店。
屁桃儿看着夏眠手里的袋子就忍不住,走半路上就要走了一根在嘴里叼着。
玻璃门推开,就这么会功夫,沙发上又坐了个小姑娘。
那姑娘看着比屁桃儿还要小点,怯生生的,睁着大眼睛四处乱看。
老路见两人回来了,先和夏眠打了声招呼,指着里面对她说:“周燃就差最后几针了,你去找他就行。”
说完他才看向屁桃儿:“你周燃哥不是让你带着水草一起去吗?”
屁桃儿从袋子里抽出根冰棍:“我想着回来再去找她玩嘛。”
她走到那小姑娘旁边把冰棍递给她:“喏。”
水草接过,对着屁桃儿“啊啊”了两声,屁桃儿踮起脚,紧挨着水草坐在了沙发上。
夏天炎热,一路走回来冰棍都快化了,庄仲拿着冰棍给每个人分完,又提了一根拉开帘子塞进周燃嘴里。
“周哥,快尝一口,凉快死了!”
周燃的唇猝不及防被怼了下,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皱起眉,他手腾不开,只能咬了一口冰棍叼在嘴里。
甜味在舌尖沁开,暑气也跟着消散了些。
庄仲招了招手:“那个…小夏!对吧?”
夏眠捏着冰棍抬眸看去:“怎么了?”
“别站在那了,这有椅子和风扇,你就坐在周哥这等就行了!”
夏眠顿了顿,还是走过去。
那大哥背后的花纹总算要纹完了,见夏眠走过来,连忙问道:“小姑娘,我这图好看吗?”
夏眠认真地看着那大哥的后背,殷红色的花纹画的精致,栩栩如生。
她看着看着,视线却放在了握着针的手上。
男人的手戴着黑色手套,隔着那一层,夏眠还能看出他修长的手指,他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腕上的青筋,她视线跟着上移,看到的是周燃裸露在外面的手臂。
好白。
夏眠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好看吗?”那人又问了一遍。
夏眠愣愣的,眼睛是直勾勾地看着周燃的手。
“好看。”
周燃闻声抬起头看向夏眠,他目光清浅,黑眸就那么一挑动,看的夏眠连忙移开视线。
偷看被抓了。
周燃嘴里还叼着冰棍,底下滑的开始淌水,他皱着眉要起身,手上动作却没停。
他“嗯”了一声示意夏眠。
“嗯?”夏眠问。
“嗯。”周燃答。
一来一回,除了他俩谁都没懂是个什么意思。
眼看着那冰棍要掉在周燃身上,她连忙伸手把它从周燃嘴上拿开。
他咬了太久,嘴都冰麻了。
周燃舔了下唇,薄唇因冰冷变得格外红润,他蹙着眉。
“靠。”
夏眠的目光不自觉地看着周燃的唇,捏着冰棍的手一抖,甜汤落在她手心里,冰冰凉的。
她眨着眼,眼睛都移不开了。
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