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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结局+番外

易子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何思为沈国平是小说推荐《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上一世家中突逢巨变,心机继母带着她的女儿回了老家,私自把父亲留给我房子对外租了出去。我年纪小不经事,脑子一热就跟着竹马去农场。重活一世,我不会再被任何人拿捏。极品继母想出租房子?我趁她不在家马上拿房产证直接租给其他人十年!伪善女邻居跟继母串通?我反手就跟她划清界限:跟你不熟,我家的事你别操心。父亲留下的祖传医书无比珍贵,我要仔细研习。这一世,我要去北大荒当知青。...

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5-02-21 0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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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思为沈国平是小说推荐《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上一世家中突逢巨变,心机继母带着她的女儿回了老家,私自把父亲留给我房子对外租了出去。我年纪小不经事,脑子一热就跟着竹马去农场。重活一世,我不会再被任何人拿捏。极品继母想出租房子?我趁她不在家马上拿房产证直接租给其他人十年!伪善女邻居跟继母串通?我反手就跟她划清界限:跟你不熟,我家的事你别操心。父亲留下的祖传医书无比珍贵,我要仔细研习。这一世,我要去北大荒当知青。...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不会发现了吧?”

“没事。”

粮食紧缺,谁也不会舍得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给别人。

到这边两天,那几个女知青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在无形中排斥着她和王桂珍,何思为更不可能把东西分出去。

下午四点多,天黑了,众人也收工了。

肖寿根过来记件了。

何思为她们下午就不怎么出活,下午放倒的树只连得急用斧头打去枝桠,没时间把树截成50公分小段。

肖寿根给她们每人记了八分。

王桂珍不满意,说明天争取挣回来,何思为却太满意了。

前世她在生产队,因为适应不了强度,一天只能挣6分,也就是6.8分钱,有时又生病请假,一年下来也只能挣一千多分,也就是是十一块多钱,一个人全年口粮是女的十三,男的十五,所以何思为干活到头一年,没挣来口粮,还欠生产队的钱。

那样的日子又苦又累,干活还欠钱,何思为的积极性也涨不起来,对生活看不到希望,将一切都寄托在谢晓阳身上,却又被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才接受连队会计儿子的那门婚事。

一路带着心事,何思为回到了营地,晚上做饭仍旧是孙向红带着一个女知青做的。

在营地何思为没有看到沈爷爷,他的竹筐也不见了,猜着人是下山了。

晚饭后,李学工找到何思为和王桂珍,说了让她们晚上跟着孙向红学习的事。

让她们上思想课,何思为不意外,意外的是只有她和王桂珍每天要上,而其他职员一周上一次。

王桂珍性子怯懦,觉得不公平也不敢反驳。

何思为昨晚就见识到孙向红的厉害,她的厉害之处在于‘红’,在于她处处拿思想觉悟和集体说事。

与这样的人顶着来,最后伤害的只是自己。

所以李学工说完后,何思为就问需要笔和纸吗?又问她们需不需要带笔记?

李学工想了一下,“先带着吧,孙向红让你们总结就总结一下。”

何思为说知道了。

通过李学工的举动,何思为也试探出来,单独给她们上课这事,是孙向红提出来的。

李学工交代一句便走了,何思为带着王桂珍回帐篷取笔记本和笔,王桂珍空手出来的。

何思为安慰她,“要是每天都上课还是好事,你正好可以让孙知青教你识字。”

王桂珍笑不出来,心里担心,“思为,是不是咱们俩哪里做的不好?”

在她们村,只有出身有问题的人,才要去上课去学习这种思想觉悟的课。

何思为看到她因为这个提不起精神,便把昨晚开会的事说了,王桂珍瞪大眼睛。

“你说盖营地也是为了大家好,怎么能说你是利己主义呢。”

“孙知青说的也没错,眼下把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咱们集体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

王桂珍左右偷看没有人,小声嘟囔着,“等冬天看谁喊冷。”

何思为笑了。

嗯,这个她倒不怎么担心,有爸爸留下的那件羊皮袄能挺一挺,而且她也打算在下雪之前,到下面的连队去,看看能不能换张皮子回来,这样铺在身下,冬天也好熬。

两人是在火堆旁等的孙向红。

整个营地,她们来的那天晚上见过煤油灯点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点过,每晚的照明都是火堆。

男知青们伐木回来时,顺带着抱上些干树枝,这样每天用来做饭的烧柴就有了。



林建义刚刚出事,他爱人立马上门要钱。

林家秀没时间准备,“房子卖不成,按理说钱应该立马退给你,你看明天我给你送过去行不行?”

田影道,“厂子里催的急,如果厂子不催,这钱早一天晚一天都行。”

林家秀没料到田影是一点时间也不容,她和林方的关系还见不得光,眼下也不好拿出来卖人情。

她眸子微转,“当初房子卖了,一部分钱给了我那个继女,不然你都上门了,我哪能还拖着。”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林家秀回身去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将里面放着的一叠钱拿出来。

“这是一千五,你数一数,还差五百,在我继女那,那孩子要下乡,置办了些东西,我是个后妈,总不好做的....”

田影数了数钱,将一千五收起来,随口问,“她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五百吗?买再多的东西也不能全花了吧?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林家秀:.......

田影叹气,“买房子是通过熟人买的,不然现在谁敢弄这个操作,这么说咱们也不算外人。我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后妈不好当,也不能让继女欺负到头上。”

林家秀也看出来了,田影就是不想给她时间。

她抿抿唇,“你在屋里等等我,我去和思为说说。”

说着,人就出了屋。

路上,林家秀心里也在算账。

继女房子租五百,有三百块金,为下乡置东西,手里怎么也还得有二百多现金。她自己也有些私房,五百也能先凑上了。

王书梅住的是厢房,东边是小卖部,西边是她住的。

林家秀找过来时,亲生女儿和继女正在小卖部收拾东西。

她步子一顿,笑盈盈走进去,“快放下吧,我抽空收拾就行,你们俩别弄脏了衣服。”

王书梅也不想收拾,她是拉何思为过来说话,哪知道何思为说赶时间,小卖部又没收拾。

何思为干活,她也不能看着。

见妈妈过来,她松了口气,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

何思为笑道,“林姨,小卖部还有些存货,刚刚我和书梅姐做主,都便宜甩给院里人了。”

“咱们家剩下的货可不少啊。”林家秀神情有些僵,“卖了多少钱?”

“卖了五十多呢。”

林家秀点头,“挺好。”

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继女开口,更不见她把钱递出来。

林家秀:......

还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要那二百多块钱,现在又倒贴进去五十多。

林家秀只觉得心在滴血。

嫁进何家六年,她的心也没这么堵过。

王书梅灵机一动,“妈,咱们家进货还欠多少钱啊?我记得那天听你说过一句,忙着给何叔办后事,我都差点忘记这事了。”

“得有三四百吧,当初你何叔在的时候,手里有些紧,进货也一直压着没给钱。”

女儿的话,给林家秀找了开口要钱的借口。

现在卖房子钱没有了,租房子的五百块钱,能抠多少出来抠多少。

王书梅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看看何思为,“啊,这么多啊?”

何思为同样很惊讶,她转身面对林家秀。

严肃的问,“林姨,你和我说句实话,咱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家秀微愣。

何思为又道,“我爸一个月工资58.5,逢年过节医院还发福利,平时我爸帮别人看病,病人也会给送些东西。按理说不缺钱啊,咋你进货还赊这么多钱呢?”

现在普遍工资都是36,何父也算是高工资了。

“好好的,家里钱没了,我爸又跳楼,咱们家到底出了啥事?林姨,你别瞒着我,今儿你要不说,我就去厂子问,厂子不给我说法,我就去报警。我爸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去了。”

何思为背过身,捂着嘴哭了起来。

林家秀母女懵了。

闹到厂子,又要报警。

这哪行啊。

何家在家属院里的条件数一数二,如果说他们家没钱,谁会信啊。

况且,说进货是赊的,闹开了,谎言不是直接就被戳穿了。

林家秀艰涩道,“咱们家也不是没钱,这不是你爸办后事...”

何思为回头打断她,“我爸办后事一分钱没有,借书梅姐的钱,咱们家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连办后事的钱拿不出来。”

“何思为,你什么意思?觉得钱被我妈昧下了吗?”

“书梅姐,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何思为不和她理论,对林家秀说,“林姨,你和我说句实话,咱们家或者是我爸到底出了什么事?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用瞒着我,我能扛得住。而且,你也不想书梅姐误会我吧?”

我瞒你个xxx

林家秀气的想爆粗口。

“家秀,还要多久啊?”

气氛僵持中,田影久等不来林家秀,直接找了过来。

她一进来,看到气氛不对,何思为还红着眼圈,就误会了,眉头皱着,看何国为目光也带着不喜。

林家秀看到她进来则是又惊又怕,上去拉着她,“走,咱们去外面说。”

田影看她吓成这样,又误会了。

“家秀,你是不想让你继女为难,可啥事也不能你一个人扛着,下乡置办东西再花钱,也不能一千都花了....”

林家秀惊的心差点跳出来。

“咱们去外面说。”

“等一等,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林家秀,“没事没事。”

何思为破声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花一千块钱了。”

平日里娇柔的声音,这时也破了音。

田影已经被林家秀推到门口,因为这一喊停了下来。

她回头,“你后妈惯着你,我可不惯着。”

“田影,孩子小不懂事,你别生气,咱们去外面说。”

“家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退让?以前大家都羡慕你嫁何家嫁的好,我看大家都看走眼了。”

何思为打断她,“林姨嫁进我家过的好不好,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否认掉的。这事先放在一旁不说,你先说说我花一千块钱是怎么回事?”

“你林姨卖房子你不同意,私下里又把房子转租出去。这是你家的事,我是外人也管不着,但是卖房子的钱,是你拿走五百块钱吧?我今儿就是来要钱的。”

田影伸出手,“五百块钱给我,我立马就走。”


王桂珍跟了出来,安静的坐在何思为身边。

何思为用剪子把袜子剪了五个洞,再把袜子上面长出来的地方剪下来,穿上针线剪成手指粗细再缝到剪出来的洞上,这样手指就有了。

王桂珍看到一双新袜子就这么剪了,很心疼,何思为每剪一下,她就心疼的哎呦一声。

何思为被她逗笑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左右都是穿在身上,只是穿的位置不同而已。”

王桂珍还是心疼,“你们城里人就是想法不一样。”

何思为笑笑。

前世她也没这想法,是活了两世。

她做的很快,最后一只手指缝好,孙向红从帐篷里出来,她端着洗脸盆,看到何思为她们还坐在外面愣了一下。

然后提醒道,“明天要早起,早点休息吧。”

王桂珍老实的应下。

何思为正好做完了,也适时的起身,“走吧,咱们回去休息。”

而孙向红去水桶那边了,何思为注意到她一边走一边在抓胳膊,又不时的抓抓身子。

躺在帐篷里,何思为把手伸进提包里,在最下面摸到了一个布袋,掏出来她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布袋有半个手掌大小,是她要找的东西。

“这个你拿着带在身上。”

黑暗里,何思为把找出来的布袋递给王桂珍。

王桂珍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到何思为告诉她。

“这里面装的是防跳蚤的草药,我在家里配了带来的,你贴身带着。”

“思为,你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会啊。”

听到是做这个用的,王桂珍将鼻子凑到布袋那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她妥善的将布袋放到上衣兜里。

何思为小声提醒她,“带来的不多,收好了不要让人看到。”

王桂珍郑重道,“放心吧,我一定不让人发现。其实晚上我看到那几个女知青,凑在一起偷吃饼干,虽然做的很隐蔽,可是有饼干渣子掉到地上,被我看到了。”

“所以咱们也偷偷的。”

“就是我啥也没带,总是占你便宜。”

“那如果你有好吃的我没有,你会分给我吗?”

王桂珍毫不犹豫的回道,“会。”

“是啊,所以我也会啊。”

王桂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隐着能感受到的欢愉,“思为,咱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何思为,“好。”

夜深了,王桂珍打着哈欠,嘟囔着,“真怪,今晚帐篷里的蚊子好像没那么多了,还是第一天来不习惯,现在已经习惯了?”

“睡吧,明天要上山。”何思为也打了个哈欠。

她没解释,白天开荒时,她看到有艾草就都弄到帐篷四周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比昨天晚上好过多了。

耳边伴着蛐蛐和虫子的叫声,何思为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到段春荣站在树下对她笑,笑容明明很灿烂,何思为本能的却不想让他笑,她拼命的想跑过去阻拦,跑了许久仍旧到不了段春荣身边。

下一瞬间,她猛的睁开眼,发现王桂珍在喊她起床。

何思为坐起来,发现外面的天还没有亮。

身边的王桂珍就给她解释,“刚刚孙会计过来说大家吃过早饭,天也就亮了。”

何思为懒懒的嗯了一声,心想要是在家就好了,明白现在万事要靠自己,再也不是被爸爸护着疼的孩子了。

想到爸爸,何思心将鼻子里的酸意压下去,这一晃神,整个人精神了。

这几天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何思为一直不习惯,可是住的环境实在太差,四下里不时有虫子爬进来,又都是灰尘。


李学工点头。

孙向红不赞同,“参加过北大荒建设的知青,哪个没有经受过天寒地冻里住帐篷?大家都能吃的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吃?三个农场等着取暖,咱们只有二十个人干活,再盖房子,等十月初能交上多少柈子?我个人觉得我们要传承前辈们的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在集体面前,建议先将个人享受放到后面。”

孙向红集体主义和个人享受一出口,帐篷里的气氛明显僵了一瞬。

这是思想问题,可不是小事。

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不是好同志。

李学工是场长也扛不住,立刻坐直身子,端正态度,“孙向红同志说的很对,我们要将个人的事放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集体大生活中。”

做为一个农场场长,李学工决不能让他管辖的地方出现‘利己主义的叫嚣’。

得到认肯,孙向红发言也越发积极,

“场长,我个人建议开荒放到一旁,明年春天开化之后再开荒也不会耽误种口粮,眼前要做的还是将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

李学工没有多想,“那就明天都上工。”

之后,李学工也将得工分的事说了一下。

正常上工不缺席,每天记十个工分,两人搭伴一道锯。

李学工是场长,他一锤定音,没有人反驳。

这时,一直沉默的肖寿根开口道,“明天都上山伐木,人员分配还是要重新分配一下。”

李学工点头,他看何思为一眼,小姑娘娇弱,最后又看看高大的王国栋。

“这样吧,明天让张胜民和姜万财带带两个女同志,让她们先适应一天。”

只是带着学,没有说搭伴,王国栋同意了。

李学工的安排,便是孙向红也没意见。

男的干活出量,如今因为带两个不能干活的而耽误进程,反而适得其反。

会议大体也就这些内容,明天还要早起上工,李学工早早结束会议,让大家休息。

何思为出帐篷时,被孙向红叫住,“明天你和王桂珍不用早起做饭,我和别的同志做就行,你们多睡一会儿。”

何思为说知道了,然后出了帐篷。

从她开口提出意见被说成享受主义后,就没有开过口,李学工也没有再问她的意见。

何思为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如果这个时候给你扣上一顶不跟着红旗走只顾着自己享受的帽子,日子可就难熬了。

重生之后,何思为想过重新好好活这一生,也因为今日孙向红的话,突然意识到她有些‘超前的思想’,是这个时候不该有的。

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过去。

帐篷里,李学工留在最后,他交代孙向红,

“刚刚组建的新队伍,平时上工,晚上回来思想教育也要跟上,你组织一下,明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都给大家上上课,思想政治面貌也不能放下。”

“场长,同志们都很累,又新到一起,每周抽出一晚学习半个小时就行。何思为和王桂珍年纪小,她们两个可以每天单独拿出来谈话。”

李学工想了想,同意了她的提议,“这事交给你来办。”

孙向红郑重的应下。

干了一天的活,众人早早歇下。

何思为回到帐篷,把明天不用做饭,和大家一起进山伐木的事说了,又让王桂珍早点休息,她则翻出一双新袜子和针线、剪子,出了帐篷。

营地很安静,隐隐有说话声从帐篷里传出来,大家都在交着声音说话,生怕打扰到同伴,所以在外面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何思为给林家秀画了大饼,林家秀的病就好了一半。

今天28号,30号腾房子,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

何思为不急,与林家秀商量带不走的东西都搬到厢房小卖部那屋,然后直接上锁,这样他们也不用都搬走。

剩下也就是柜子之类的家用东西,不值什么钱,林家秀由着何思为做主去收拾。

何枫跟在何思为身前身后跑,帮不上什么大忙,何思为就拿些小物件让他搬。

林家秀躺在屋里的床上,听着儿子和继女的笑声,心情也很复杂。

如果丈夫没去,继女和儿子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也乐得看到。

只是如今.....

到了傍晚的时候,何思为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到了小卖部那屋,还有几口大柜子,等明天林家秀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找邻居帮忙搬过去就行。

忙了一天,何思为熬了粥,又带着何枫去外面买了六根麻花回来,两毛五一根,花了一块五毛钱,三根晚上吃,三根留着做早饭。

何家条件好,平常人家逢年过节才吃几次的麻花,何父活着时,总会买来做早饭。

林家秀以前不在乎,可是现在能挣钱的没了,她手里又没多少钱,麻花吃着是香,却又心疼钱,吃的食不知味。

王书梅也孝顺,下班时在职工食堂买了四个肉包子回来,包子做的很实惠,里面的肉馅像成人的拳头一样大。

饭后,何思为提起了白天小卖部进货的事,“林姨,那些欠下的进货款....”

“白天不是卖五十多吗?剩下的让你书梅姐拿就行,我明天去和那边说说,每个月还二十,半年也还上了。”

王书梅知道是借口,面上很配合道,“思为,你安心的准备下乡就行,把自己照顾好,家里的事有我呢,省吃俭用,那点佘的钱,我咋也还上了。”

何思为见这对母女还不长记性,便道“林姨、书梅姐,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可我不能这么自私。白天和你们说的话,也不是我一时冲动。我爸走的突然,还有办后事花一万多块钱,一万多块钱可不是小数,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是孤儿寡母就欺负了咱们。”

“我爸是走了,还有医院给咱们做主呢,我明天就找人给咱们做主去。”

“也没花那么多钱。”有了白天的事,林家秀也不敢再撒谎。

“林姨,你就别安慰了我。”

“真没花那么多,就花一千多。”林家秀这还是多说的,“当时让别人帮忙抬你爸,我给那几个人包了点红包。”

何思为佯装惊讶道,“原来是一千多啊,那也就是说我爸的工作是书梅姐花一千多买来的?”

母女两个脸乍青乍红,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推到大街上让人打量。

林家秀当时看到丈夫突然没了,继女又正好高中毕业,这才胡乱找个借口,把工作给了自己女儿。

事后也觉得漏洞百出,好在何家平日里与外人不怎么走动,又没有亲戚,继女性子软又好拿捏,也就放下心来。

“思为,当时你爸去的突然,咱们家又没有亲戚,你爸后事不能放在那....”



聂兆又进水库后,并没有看到何思为。

他出来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后在两节车厢接轨的地方看到了何思为。

她面朝车窗,聂兆有过来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何思为通过车窗,看到了聂兆有的身影。

她回过身,“聂同学有事吗?”

聂兆有惭愧的低下头,“何同学,我刚刚口无遮拦....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何思为挑眉。

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段春荣....

“春荣说的对,咱们只是同学,你不该插手管你的事。“第一句道歉的话说出口,后面的就容易了,聂兆有语气坚定,“何思为同学,我为今日自己的莽撞向你道歉。”

他深深弯下身体,“对不起。”

何思为原本就没将聂兆有的举动放在眼里,“聂同学想多了,刚刚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

最后又补了一句同学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她的大度让聂兆有更不好意思。

“我帮你拿暖瓶吧。”聂兆又主动伸出手帮忙。

何思为没客气递给他。

车厅过道不大,还有别人在走,聂兆有走在前面,何思为跟在身后,他自然没有注意到何思为盯着他背影看时,眼里露出来的怜悯。

这样的聂兆有像极了前世的她。

却被迎面走过来的沈国平撞个正着。

沈国平眼里的狐疑一闪而过,之前觉得小姑娘心思重又太有心机,面对针对她的人,她能大度原谅还用怜悯的眼神看对方。

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何思为面对沈国平,已经能坦然自若,她颔首点头打招呼,两人擦肩而过时,他身上的清冷气息在她的鼻间一扫而过。

纵然不讨厌这股味道,何思为还是皱了皱眉头,甚至眼里闪过一抹惧色。

衣袖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攥紧,狰狞又狠毒的脸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一刹间似乎又回到了被丈夫虐待的日子,冰天雪地里被赶出房子,被皮带抽的零碎的衣服。

“何同学?何同学?”

何思为茫然的看着聂兆有,喃喃道,“你不是落水死了吗?”

聂光有一脸懵,“何同学,你没事吧?”

哐当哐当!

行驶中火车的声音,将何思为从幻境中拉回现实。

不是前世,她重生了。

一切还都没有发生。

她也想起来了,前世一场洪水将聂兆有冲走,人被找到时身体都泡的认不出模样,只能透过身上的衣服被知青认出是他。

后来听连队里的人说,一个知青在山上上吊自杀了,与聂姚又是同学。

难道那个人是段春荣?

何思为前世因为不适应北大荒生活,每天过的很煎熬,又被谢晓阳分手,心里难受,没有心思去关注别人的事。

所以之前她看到聂兆有和段春荣时,根本没有想起这些事。

刚刚沈国平身上的气息,让她回忆起前世的恐惧,这才连带着想起了聂兆有和段春荣的命运。

何思为脸比纸还要白,又莫名其妙的说那样的话,聂兆有被吓到了。

“你没事吧?”

“刚刚想到看过的一本书里的情节。”何思为知道自己此时神情不对,脸色也一定不好看,试着扯扯嘴角,让自己笑出来。

聂兆有心粗,没多想信了,反而还好奇的问是哪本书什么情节。

何思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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