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匹白马，我回到了宫中，闻人舟早早在门口等我。
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雪，一袭墨金长袍，直立于风雪之中，更见清冷温润。
他见我回来，一抬头，便抖落了头顶的雪。
“公子回来了。”
“嗯。”
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现在国内无人管定，事务必定堆积如山。
“公子似乎并不难过。”
闻人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
我明显感觉到，他并没有把我当成皇帝，他更像一个长辈，能够看穿一切。
“那是个无辜女子，我已经派人把她下葬了。”
我坦然道。
“对啊，所以公子不难过么？”
闻人舟一点不露怯，正对上我的目光。
“我没有空功夫为一个陌生女子难过，她是为国献祭，她死得其所。”
“好一个死得其所。”
闻人舟嘴角牵起一丝笑。
他别过了目光，回头扫了一眼皇宫，道：“皇上，让我走吧。”
他叫我皇上。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入我的心底。
我竟然暗暗有点眷恋他。
他知道，我会放他走的。
天色将暗，我让他留下来住一夜。
“不了，皇上，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他恣意一笑，“皇上，陪我走最后一程吧。”
我让手下的人牵了一匹好马过来。
那是一匹炽焰般的宝马，马蹄是墨玉一般黑亮。
我和舟子慢慢骑着马出了城门。
“皇上，
“皇上，你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吗？”
“不知道。”
“那是我的母亲。”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仿佛在心中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地震。
我侧过脸，看到他神色颓唐僵硬。
闻人舟没有多看我一眼，缓缓道：“皇上，我是百姓。
那女子是百姓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