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在小桌之上的一个草绿色的老式军用搪瓷口杯水雾氤氲。
他的额头处有一扇老式的栅格式窗户，镶嵌着的玻璃上面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弹孔。
弹孔附近那些玻璃裂痕张牙舞爪，从右下角开始肆意放射，纵横。
另一半黑暗之中坐着两个军官，面目根本看不清。
一个沙哑的声音递进穆培慈中尉的耳膜，那是其中一个军官说道：“开始。”
穆培慈中尉立定在原地，右手取捷径行军礼，答道：“是！”
行进至书记员席位坐定，尽管她心里对这次第二战区军事法庭提审的这位年轻人充满着无数的好奇之心，但仍然只能按照中央军委纪委第1678次培训班教授的相关心理施压话术，开始她的工作。
只是她仍然对于一个无法开口说话的残障人士是如何加入军队的事实还是好奇得要死。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流。
所以，一开始，穆培慈中尉就在Fawin-surface办公会议工作站的多点触控超窄屏幕上输入了几行字：
“我警告，无论是谁，如果违背军人誓言，忘却对祖国的责任、玷污红军战士的崇高称号、表现懦弱和惊慌失措、擅离战斗岗位以及未经战斗即向敌人投降，都将受到军法最严厉的无情惩罚。”
此命令向团级及团级以上所有指挥官传达。
——苏联国防委员会人民委员 约•维•斯大林
第一章
面对一个不能言语的军人，如假包换的军人，两位身处暗处的军官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各自分别将自己臀下的木椅翻转了过来，面向着有些已输入自己指纹登陆了的Fawin-surface军用工作站“全面屏”数字白板。
穆培慈中尉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32式军用速记键盘之上，凝神屏息，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姓名？”
“蒋不了。”
“年龄？”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