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释重负。
隔着十年的距离，
并不知道那个还恨着我的庄旻赫，
在背后到底都默默做了些什么。
“开心。”
我把一张黑卡塞进他口袋里。
紫红交错的灯光下，白西装把他衬得熠熠生辉。
“可以？”
庄旻赫背着镜头，轻轻够了够我的手指。
指节缠绕，大地男香散发余韵。
留下清浅的温度。
然后很快松开。
“可以。”
我颔首。
扑着细闪的眼影下，是比高光粉更潋滟的目光。
庄旻赫的眼神瞬间变得深不见底。
他拿出卡，随意端详两眼。
指腹碾过黑卡上印刷的花体英文，留下一句：“十分钟。”
就大步穿进西装晚礼服攒动交错的人群里。
13
庄旻赫很尊重我。
尊重我的意愿，尊重我的决定，尊重我是否单身，能不能介入。
无论十年前，或十年后。
他都像个虔诚的信徒。
“韩夏”
腰滚烫，如野火写诗，可燎原。
我玩着他的头发，小卷毛已经长到了随便站直腿，挺直脊背，就完全笼罩我的高度。
像不久前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他那样。
房门背后。
玄关的灯在眼前慢慢熄灭。
“等、等等”
劲律的笔锋划破裙褶，惊呼落到地上。
“韩磊……”
我终于要问出那个疑惑良久的问题。
“嗯？
怎么。”
庄旻赫声音淡淡的，好似早有预料。
问询悬到了半空。
“韩磊的死……”
背后是冰冷的墙。
“跟你有关？”
好吧，这其实不是一首纯粹的爱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