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的时光过去了，老街除了多了一个正式的街道名，以及一些崭新的高楼大大厦，别的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
连街口的那家专配钥匙的小店都还在。
我很顺利地找到了诊所。
是一幢我之前没有见过的大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的前身是某商业公司的废旧仓库。
从前年幼的我没少偷偷跑去里头玩儿。
我仰望着大楼出了一会神，诊所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个男子向我走了过来。
他戴着口罩，因此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身周光线暗淡，刹那间只觉得他目光如星。
他朝我微微晗首，你好，你是小张同学？
我急忙点头，是的，你是卓医生吗？
你好你好。
二
我躺到了牙椅上，过于锃亮的灯光和恐惧让我闭上了眼睛。
卓医生的声音很温和，让我觉得这间全白的冷冰冰的诊室有了几分亲切感。
经常疼吗？
他问我。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已经有快十年没有牙疼过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目光碰到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静静地跳了一下。
我确定我人生当中并不认识一个姓卓的男性，但为什么他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有条不紊地检查着我的牙，不时发问，疼吗？
这儿呢？
疼吗？
最后他停了下来，告诉我，是智齿。
因为长的不合适，得拨掉，不然就算是暂时的治疗让它不疼了，它也还会在不确定的时候发炎，发疼。
我赶紧道，拨拨拨。
他写病历卡，给我拿药，再次让我躺上牙椅上。
他说，这段时间先消炎，然后再定个时间拨牙。
我看了一下，你的牙不太好，建议你做个详细检查，拍个片，做个全面彻底地治疗。
他给我列了个计划表和时间表。
一切弄好，卓医生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