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淋,满打满算今年69岁了,我的爱人叫泉,我们的故事要从我8岁那年开始讲起。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四面环山,每天去上学要翻过一座座大山,在峭壁边缘行走,如今我回想起来还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泉和我是一个村子里的,我奶奶和他外婆关系不错,也算有过几次一面之缘,每天上学我们总是碰上,但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我们总是很缄默,与周围打闹的小孩形成鲜明对比,我总是走在后面,因为走在前面总是让我感觉不自在。
我老是不自觉的打量着他,他和别的小男孩很不一样,他头发剪得很短不大爱说话,背着大红色书包,漆黑的T恤和裤子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粉色线条有时候格外显眼,穿着有些泛黄的布鞋,我有时候盯着他那比纸还薄的鞋底不可置信他用着这双鞋走过崎岖的山路,在我的记忆里他一次也没有回头,我也就越发肆无忌惮。
母亲说女孩子上学要上的早些,因此8岁我已经读了二年级,那年他9岁,当时的乡村小学不像现在濒临关闭,我们当时有5个班,每个班有60人,他在3班,我在五班,他在二楼,我在一楼上课。
我并不是一个活泼的人,也没有什么朋友,我最讨厌的就是下课和体育课,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孤独,只是每当看着同学们三五成群,总是心里默默难受,我也曾鼓起勇气找了班上最受欢迎的女孩桥,想要加入她们一起跳花绳,可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她们吵闹,我和她们有着无形的墙,我体会不到她们的快乐她们也体会不到我的孤独,慢慢的我成了团队里的边缘人,每当到了我跳的时候,大家便寂静了下来,我自顾自笑着,好像很开心很开心,后来到我跳,我也会拒绝,嘴上笑着,眼里沉寂,有一次我不小心摔了,我委屈的大哭,我不理解为什么小时候鼻涕总是那么多,我吹出了个鼻涕泡,有几个男孩当场大笑,我哭着跑远了,下楼梯的时候视线被泪水覆盖,一个没踩稳,滚了下去,我撞到了一块石头,因为他身上真的就是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