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异国他乡,也是日复一日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工作,我在规律的忙碌中逐渐平和。
这一天我如往常一样回到家里,不经意间透过卧室的纱窗,看到黑夜里楼下伫立的身影,沉默挺拔。
斜靠在车旁,指尖是半明半灭的猩红。
这些年他时不时都会来我家楼下,不联系,不打扰,站一会就走。
他的身姿清瘦了不少,侧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像林朝阳,只是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凌厉。
他像是有感应一般,抬头望向这边,我们的视线似乎在空中交错了一下。
我还记得离开霍家那天,他站在门边,红着眼睛拦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秦朝歌,你总有一天会走出来,你总有一天会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到时候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他和林朝阳相像不止是脸,可我的人生早已经无法再一次承受那样重的爱意。
凛冬已至。
斯人已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