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身体倒在他怀里。
意识蒙眬间，我听到了医生的诊断。
“病人的身体非常虚弱，我们又找不到病因，生命只剩下三天左右，节哀。”
我心想，真好，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一次醒来，病房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沈楚垣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都长出来了，身上的衣服还是我昏迷前的那件。
见我张开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婉婉，你终于醒了。”
他给我倒了温水，但是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全身软塌塌地躺在床上。
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
沈楚垣也发现了我身体的异常，神色黯了黯，眼神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他小心翼翼拉着我的手，唇瓣用力抿了抿才开口。
“婉婉，上回你问我爱不爱你，现在我想清楚了，我爱你。”
“一开始我是为了救嫣然，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我逐渐迷失了自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不自知。”
“我和嫣然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十分熟悉，加上她父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我一度以为自己是爱她的。”
“对不起，婉婉，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我面无表情将他的懊悔尽收眼底，内心却毫无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吧。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沈楚垣第一次尝到了悔不当初的痛苦。
为了讨好我，他又一次带我上山看萤火虫。
我想起了上次被他丢下的滋味儿。
胸口一窒息，口中一股甜腻的血气喷出。
“婉婉！”
沈楚垣大惊，连忙蹲下来查看我的情况。
正好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
又是白嫣然打来的。
他蹙了蹙眉，不打算接。
我却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