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身处未知实验室。
记忆拉空,手脚被束缚在病床上。
墙壁四周和天花板只写下一个血红的字——
逃!
1.
头好疼。
醒过来时手脚动弹不得。
耳朵边响起嗡嗡声,大脑一片空白,迷蒙视线中,有很多复杂交错的红色痕迹。
我这是在哪里?
一盏探照灯直对着我眼睛。
往左右两边看去,摆着各样式的手术器械。
我动动手指,不小心打翻一边盛装器械的无菌盘,剪刀翻出,镊子划过我手里的质感和装饰物差不多。
快逃!
大脑向我发出信号。
快逃,不然就要——
有人声向这里靠近,瞳孔抑制不住地惊恐收缩。
要对我做什么——
我极力起身,拉动手腕和脚踝上的系带,肢体从“大”字开始扭曲,潮湿阴冷的风灌进单薄裙装里,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这一件衣服。
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
硕大的“逃”字爬山虎式布满房间,张牙舞爪地冲击大脑。
皮质层传来一阵钝痛,像被人电击,有什么要出来了,却始终欲说还休。
不知道,但身体的本能替我做出选择。
我强忍不适,手侧桌沿边缘,剪子摇摇欲坠地停留在上面。
握住它手柄的那一部分,又慢慢把尖头调转回束缚我的带子上。
快点,再快点,要趁他们没到。
大脑在催促。
冷汗直直往下冒,把领口和肩膀都浸湿一块,最终将系带磨出个切口,用力一挣,在它切断我手腕之前拉断。
把剩下三边的系带剪断,我整个人终于从手术床上解脱下来。
门口有……一串串挂在身上的钥匙声。
人,来了!
现在肯定已经没有办法再躺回手术台上。
周围的字歪曲变形,我光脚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