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美文同人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 全集》,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浓玉也劝:“娘子吃点吧,有夫人在,不会有事的。”柳岁岁却轻轻摇摇头:“不想吃,收下去吧。”她又看向浓玉:“浓玉姐姐,我没事,你不用陪着我,去姑母那边吧,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派人来提前告诉我—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浓玉犹豫了—下:“好吧,我去探探风声,过来告诉您。”“好。”浓玉走后,柳岁岁对春杳道:“帮我重新梳妆,我要出门—趟。”“娘子要去哪里?”柳岁岁抬眸,看着窗外,半晌才轻轻开口:“去找沈四爷。”她想,若是汪全执意要娶她,姑母是做不了主的。国公府不可能因为她—个寄人篱下的亲戚去得罪靖远侯。但有—个人可以救她。那就是沈工臣。沈家,—向都是他说了算!惠春堂。国公爷沈昶和妻子林氏坐在首位。下面坐着靖远侯汪弘和夫人于氏,汪全跪在堂中,手...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 全集》精彩片段
浓玉也劝:“娘子吃点吧,有夫人在,不会有事的。”
柳岁岁却轻轻摇摇头:“不想吃,收下去吧。”
她又看向浓玉:“浓玉姐姐,我没事,你不用陪着我,去姑母那边吧,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派人来提前告诉我—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浓玉犹豫了—下:“好吧,我去探探风声,过来告诉您。”
“好。”
浓玉走后,柳岁岁对春杳道:“帮我重新梳妆,我要出门—趟。”
“娘子要去哪里?”
柳岁岁抬眸,看着窗外,半晌才轻轻开口:“去找沈四爷。”
她想,若是汪全执意要娶她,姑母是做不了主的。
国公府不可能因为她—个寄人篱下的亲戚去得罪靖远侯。
但有—个人可以救她。
那就是沈工臣。
沈家,—向都是他说了算!
惠春堂。
国公爷沈昶和妻子林氏坐在首位。
下面坐着靖远侯汪弘和夫人于氏,汪全跪在堂中,手里托着—根木杖,言辞恳切:“晚辈无意冒犯贵府娘子,晚辈深知罪该万死,今日特来请罪,国公爷老夫人尽管责罚,晚辈绝不求饶。”
沈昶没说话。
林氏看了—眼坐在—旁的柳氏,见她两眼冒火地看着汪全,手里的帕子快要被她撕碎了,也不敢贸然出声。
斟酌了片刻,开了口:“昨日之事我也听说了些,但此事我和国公爷不敢插手,出事的小娘子乃我家老二媳妇娘家亲侄女,你若想请罪,不若先向她请罪,她若饶你,我和国公爷也无话可说。”
“侄女?”靖远侯夫人于氏愣住了,“不是沈家小娘子?”
靖远侯也傻眼了:“这话我不明白,怎么又冒出来—个侄女?也就是说昨日那小娘子非沈家姑娘?”
汪全也—脸迷惑:“不可能呀,她亲口告诉我,她是大嫂的妹妹……”
“她亲口告诉你?”苗氏突然出了声,“这么说,她并非受你所迫……”
“闭嘴!”大爷沈工华低喝—声。
苗氏还想说什么,—旁柳氏突然冷笑—声:“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污蔑我家岁岁主动勾搭汪二公子,还是说我冤枉了你家灵姐儿?!”
她说着‘蹭’地—下站了起来。
抬头环顾四周,最后看向跪在堂中的汪全身上,恨得咬牙切齿:“汪二公子,我家岁岁虽不是沈家姑娘,但亦是我柳家的掌上明珠,她爹虽然过世,但在世却是—城知州,正六品,正经官家娘子,岂是你想糟蹋便糟蹋的?!”
她说完‘扑通’—下跪在了国公爷和老夫人面前,泪流满面:“汪家欺人太甚,求父亲母亲为儿媳做主,为岁岁做主讨个公道。”
待春杳走后,柳岁岁将早已装好的一份送去了姑母那儿。
她进去的时候,不仅姑父在,就连原本在书院的表哥沈书远也回来了。
再看姑母脸色似乎不太好,柳岁岁压下心底疑惑,如常地跟姑父姑母见礼,接着又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沈书远,她轻轻福身:“表哥。”
沈书远起身,朝她回礼:“表妹不必多礼。”
柳岁岁站好身子,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姑母柳氏。
对上她担心的眸子,柳氏轻叹口气,朝她伸手过来。
柳岁岁立马上前,将手放过去,柳氏牵着她在一旁坐下来,这才一脸烦恼地开了口:“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也不是三两天,宣平王爷的君乐郡主看上了你表哥,从去年到今年一直紧追不放。”
柳岁岁听得瞠目:“表哥不是已经和宁远候府订了亲事?”
“正是如此!”姑父沈工文开了口,“现在因为这个君乐郡主,闹得沈家和陈家十分难看。”
柳氏气得不轻:“书远今年秋闱要下场,原本该书院安心备考,可没想到这个君乐郡主竟追到了书院,她当真是……”
不知轻重!
不知廉耻!
柳岁岁沉吟片刻,问姑父沈工文:“宣平王爷可知道此事?”
“他怎会不知?他不仅知道,不仅纵容其女行事,还扬言要将书远抢去做郡马爷,你说说,天底下哪有如此父母?”
柳氏愈发气闷:“他们父女俩当真是不将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沈工文站起身,他安抚着柳氏:“你先别急,我去一趟慎安堂,四弟一向疼爱书远,他不可能不管。”
“也好,那宣平王不给谁面子,也要给四弟几分面子。”
柳氏现在也只能指望沈工臣。
待沈工文离开之后,沈书远便对柳氏道:“母亲,我也回去学习了,晚饭就不过来陪您和父亲用了。”
“你安心备考,其他事不要想,一切以秋闱为重。”
“是。”
沈书远又朝柳岁岁颔了颔首,抬脚离去。
柳氏目送自己儿子离开后,这才发现桌上的食盒。
“里面装的什么?”她问。
柳岁岁起身,亲自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碟桃花糕来。
刚出锅的桃花糕还冒着热气,柳氏闻着熟悉的桃花香,原本还有几分郁闷的心情也散了几分。
她问柳岁岁:“这就是你做的桃花糕?”
“嗯,姑母快尝尝。”
柳氏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嘴边轻咬一口,软软糯糯的口感,清甜解腻,带着桃花的香味,是她未出嫁前最爱的味道。
一口气连吃了两块,柳氏还意犹未尽。
想吃第三块时,被浓玉劝住了:“糯米不好消化,吃多了恐怕会难受。”
柳氏嗔她一眼:“就你多嘴。”但到底是不敢多吃。
看着剩下的几块,她吩咐浓玉:“给灵儿送去,偷偷地,莫要让二爷看见。”
浓玉好笑地应了声‘是’,便端着碟子走了出去。
柳氏拉着柳岁岁的手,大概是受了表哥沈书远的影响,她突然开始操心柳岁岁的婚事来。
“你明年及笄,待及笄之后,姑母就在这京城里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离我近点,有什么事我也好照应一二。”
突然被提到亲事。
柳岁岁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轻垂着眉眼:“全凭姑母做主。”
……
慎安堂,书房。
沈工臣正在书桌前处理公文,北斗守在门口,整个院子静得落针可闻。
七星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北斗扫了一眼,七星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咱俩要不要打个赌?”
北斗面无表情,没搭理他。
“青栀阁柳四姑娘送来的桃花糕,咱主子怎么可能吃这玩意,最后肯定是要进我的肚子。”七星挑眉嘚瑟,“你信不信?”
北斗:“无聊!”
“我可以分你一块,让你也尝尝鲜。”
“不需要!”
“哎呀你这人真无趣。”
七星无语地瞥了北斗一眼,拎着食盒进了书房。
正是傍晚,书房里已经点了灯。
七星拎着食盒走到书桌前,看着沈工臣恭敬出声:“主子,青栀阁那边刚派人送了点心过来,说柳四娘子感谢主子您的救命之恩和赠药之情。”
沈工臣正在批注公文,头也未抬,只‘嗯’了一声。
七星有些犯难。
这个‘嗯’是个什么意思?
以往府外那些小娘子眼巴巴送来的亲手做的点心、亲手绣的帕子、亲手挑的礼物……都一一在沈工臣授意下处理了。
贵重的东西自然是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像点心这些吃食,最后都进了七星的嘴巴。
他天生吃货,除了伺候自家四爷外,最感兴趣的就是吃东西。
各种好吃的东西。
原以为今日这桃花糕又要进自己肚子,但现在这情形……七星也不敢问,便将食盒打开。
食盒一开,扑鼻的香味传来。
七星将桃花糕端出来,将其放在书桌上,很懂事地退到一旁。
人虽然是退了,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桃花眼。
他好歹也是沈四爷的贴身随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桃花糕做的这般精致好看。
桃红色水晶糕,做成了桃花的模样,鹅黄的花蕊,桃色花瓣上的经络,都做得近乎逼真。
更让人无法抗拒的是,桃花糕的香味,不止散发着桃花的清香,更有其他食材的香气,两者糅合,让人垂涎欲滴。
更重要的是,这糕点刚出锅,软糯香甜……七星差点没忍住口水。
他等了片刻,见自家主子连看也没看那碟桃花糕一眼,七星心里暗爽,他已经做好了一口气要将一碟子桃花糕全部干完的准备。
但很快,他就惊呆了。
因为沈工文突然放下手里的朱笔,抬眸看向那碟桃花糕,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拿起一块放在眼前研究起来。
“你刚才说是谁送来的?”他嗓音沉稳有力。
七星忙道:“青栀阁的柳四娘娘子。”
“柳岁岁?”沈工文挑眉。
“正是,”七星忍不住催促道,“主子您尝尝,小的闻着倒是挺香。”
沈工臣一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但看着手里的桃花糕,好看得有些矫情。
像极了做桃花糕的那个人!
桃花糕很小一块,他直接整块放进嘴里,原以为味道平平,谁知竟意外的合他胃口。
沈工臣又吃了一块,刚咽下,守在门口的北斗传了声音进来:“主子,二爷来了。”
话音落下,二爷沈工文抬脚走进来。
七星去一旁泡茶,沈工文一脸铁青地坐在一旁椅子上:“宣平王真欺人太甚,他今日又纵容……”
话说到一半,沈工文突然停了。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看着那碟桃花糕,意外地看向沈工臣。
“你何时喜欢吃糕点了?”
他这个弟弟奇怪得很。
七情六欲,除了看重一家子亲情外,对其他什么情什么欲一向冷淡。
在吃食上更是随意。
像姑娘家喜欢的这些糕点,他从来不沾。
今日倒是个例外。
见他不说话。
沈工文脑洞大开:“莫不是哪个小娘子送来的?”
见弟弟不说话,沈工文更好奇了:“对方是哪家姑娘?相貌如何品性如何?今年多大……”
新年刚过,二月里,凛冬寒意未退。
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公里的一处小镇,某客栈二楼房间内,柳岁岁刚将自己沉入热水中,一旁窗户突然被撞开,一道人影飞进来。
她下意识想尖叫,对方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那人俯身在她耳边,呼吸之间,压得极低的嗓音传来:“脱我衣服!”
柳岁岁猛地瞪大杏眸,难以置信。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要脱衣服?
这死登徒子……
她想挣扎逃命,对方嗓音继续压下来:“杀你和脱衣服之间,你选一个!”
阴沉沉的嗓音,吓得柳岁岁小脸惨白。
她颤巍巍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腰带。
外面有动静传来,伴随着吆喝声,像是往二楼来。
柳岁岁故意磨磨蹭蹭,想让人发现她被劫持。
但对方早已看穿她的意图,在柳岁岁解开他腰带那一刻,抬手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丢进床底,抬脚进了浴桶……
房门被撞开。
几个身穿官服的人拎着刀刚想进来查探,却被眼前香艳一幕惊呆了。
屋内晕黄的烛火下,一身雪白的小娘子被赤着脊背的郎君抱坐在浴桶里,小娘子嘴里发出娇滴滴的轻呼:“夫君……”
好事突然被打断,小娘子惊慌失措地往郎君怀里躲,声音愈发娇滴:“呀坏人……”
众官兵猛然回神。
追匪人的满腔杀意瞬间热血上头。
其中一个没经过事的小年轻竟没出息的流了鼻血。
众人呆愣之间,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郎君开了口:“各位还没看够?”
嗓音低沉不悦,耐心耗尽。
众官兵回神,表情讪讪,转身退了出去。
门合上,脚步声远离,柳岁岁满脸通红,战战兢兢地挣扎了一下:“你……你先放开我……”
沈工臣未动。
锐利的冷眸盯着一旁窗户,上面人影晃动。
外面还有人没走。
他长指一动,不轻不重地在一片柔腻上掐了一把。
柳岁岁吃痛,‘呀’地叫出声来……
她声音天生娇媚,明明疼得不行,却叫得人心神激荡面红耳赤。
外面晃动的人影终于放心地离开。
对方刚一离开,沈工臣立马一把放开怀里的小娘子,敛着的眸底没有一丝留恋。
冷情如阎罗。
裹着黑色绸裤的两条笔直长腿迈出浴桶,捡起床底的衣服往身上穿。
他动作极快,等柳岁岁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系好了腰带,作势要走。
柳岁岁坐在浴桶里,小脸通红,掩面而泣。
她这是遭的什么孽?
从江南千里迢迢往京城而来,眼瞅着明日就要到了,今日却遭遇这种祸事。
“郎君若是要走,不如留下一丈白绫,让我自己了结了去。”
她哭得哽咽,凄凄惨惨戚戚,含着幽怨。
沈工臣掀眸看她,视线扫过她白嫩如脂的脖颈,落在她沾着泪珠微微颤抖的眼睫上:“你想如何?”
嗓音淡漠,仿佛刚才那般对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即便性格再软,柳岁岁也生出几分气性来。
她抬眸看他。
好看的杏眸微微瞪圆,长睫轻颤,樱花般的唇儿嘟着,柳叶眉紧蹙,那模样很是动人,却无半分震慑力。
“我能怎么样?”她泫然欲泣,“你二话不说就进来了,我……我都没做好准备。”
沈工臣深沉的眸底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他轻挑眉梢:“做什么准备?”
他倒觉得她挺有准备。
他一点就透,倒是什么都会。
明明才及笄的年纪,却一身媚骨,刚刚那样让人觉得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娘子理直气壮:“你总得让我先穿件衣服吧,我这样都被你看光了!”
她说着,双手抱着自己肩膀沉入水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
柳岁岁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十分生气:“反正我……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必须赔偿我的清白!”
被官府追杀的人能是谁?
不就是劫匪么?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也改变不了他是劫匪的本质。
她虽父亲离世,家族落魄,但好歹也是正经官家小姐出生,这个身份低下的劫匪怎么配得上她?
她也不要他负责,只需给点银子就行。
不就是看了几眼、抱了几下么?
小娘子能屈能伸。
反正以后两人不会再见面。
而她有了银子傍身,到了京城也能过得好点。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沈工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一掀眼皮,在你开口的那一刻,他就能猜到你想要什么。
更何况柳岁岁这个刚出茅庐的小娘子。
几乎是将‘想要银子’的想法刻在脸上。
原本还有几分头疼的沈工臣,突然笑了,他不由得多看了柳岁岁一眼。
唇角微勾,笑意凉薄。
挺有意思。
这倒是好办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随手放在桌子上。
修长手指搭在银票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突然想起一事来。”
柳岁岁抬眸看他,突见他俯下身来,薄 唇贴近她耳垂,嗓音如阎罗催命:“我被官兵追杀,你是唯一见过我真容的活人……”
对方的手指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脖颈。
他的指腹漫不经心低摩挲着她后脖颈。
纤细的脖颈在他大手之间,一折就断。
柳岁岁一脸惨白,吓得连哭都忘了:“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
见他不信,她颤着声儿地再三保证:“你要信我……”
沈工臣笑得邪肆。
“信你?咱们萍水相逢,我凭什么信你?”他顿了顿,嗓音压下来,“除非……”
柳岁岁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下一秒,却听见他说:“把你舌头割了?”
“……”
“这样也不妥,”对方又道,轻勾薄 唇,折磨她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如连你一双手也一起剁了?”
胆小如鼠的柳岁岁,在对方接二连三的恐吓下,浑身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她结结巴巴,恐惧又愤怒。
“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又在他阴鸷的眼神下掩面而泣。
“你这个匪人……你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她又嘤嘤哭着哀求,“银子我不要了,你别杀我……”
她哭得打了嗝,突然停了下来。
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离去。
身边没了动静。
她睫毛微颤,双眸慢慢地睁开……
定睛一看,那歹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环顾四周,一旁窗户大开,他从这里进来,又从这里出去,来去无影,悄无声息。
柳岁岁心里一松,浑身气力被抽走。
她软软地趴在桶沿,半响没回过神来。
……
八岁的沈玉彤将柳岁岁故意带进桃林偏角。
等她不注意,一个猫身藏了起来。
她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三姐姐说这只是一个小游戏,她只要完成任务,以后四姐姐就不会被大伯母嫁去很远的庄子里给人当媳妇。
她姨娘早逝,身边只有这个姐姐。
她不要姐姐嫁去很远的庄子里,她要姐姐一直留在京城,留在她身边。
所以她一定要完成这个游戏。
可后来,当她看到柳岁岁大喊救命,又看到她被抓住被人扇耳光拖拽着离开的时候,她又害怕起来。
这个游戏会不会太吓人了?
柳姐姐看起来要没命了。
她想站出来,可一看到那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她害怕极了。
于是趁他们没注意,从桃林跑了出去。
她想去找姐姐,却好像迷了路。
这后花园极大,她跑着跑着就失了方向,就在她害怕得想要大哭的时候,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你怎么在这儿?”
沈玉彤猛地回头。
她看着眼前一身暗红色飞鱼服的男人,‘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沈工臣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抬手将她发髻上一根草叶摘去,嗓音沉稳安定人心:“出了什么事?不妨给四叔说说。”
沈玉彤哭哭啼啼,说话也不清楚:“是柳姐姐……柳姐姐出事了……”
柳岁岁?
“她在何处?”
“桃林,在桃林……”
沈工臣起身,抬脚就要走。
却又停了下来,他吩咐七星:“带她去找二嫂。”
“是。”七星去牵沈玉彤的手。
却被小家伙躲开,她一把抓住沈工臣的大手,抽泣着:“我带四叔去救柳姐姐。”
她说着拔腿就在前面跑起来。
沈工臣紧随其后。
愣在一旁的靖远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追上沈工臣:“沈大人,这是怎么了?”
沈工臣瞥他一眼没说话,跟在沈玉彤后面跑进了桃林。
桃林宽阔,一望无际。
沈工臣跟在沈玉彤后面,七拐八拐,就在他耐心耗尽之际。
一道极细微的‘救命’声传来。
他立马停了下来,闭上了双目。
但很快,他睁开双眼,一个纵身而起,身影直直地掠过桃林飞了出去。
靖远侯汪炀心头一阵不妙。
他总觉得要出事。
果然,他还来不及追出去,一道熟悉的惨叫声传来。
他心头一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柳岁岁被人压在地上。
当对方用手撕扯她腰带的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有泪从眼角落下,冰凉一片。
这一刻,她忍不住想,或许自己本就天生命薄,老天爷收走了最疼爱她的父亲,这会儿也要将她一并收走。
不过这样也好。
以后再也不用寄人篱下。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讨生活。
死后即便不入地府轮回,做个游魂野鬼也好。
最起码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只是,来不及跟姑母道声别。
如果世上还有疼爱她的人,那便是姑母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身上突然一轻,耳边传来男人的惨叫声,她连忙睁开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沈工臣,忘了该有的反应。
直到一张披风朝她兜头盖下来,紧接着,沈工臣的脸靠近她面前。
那张脸,一如平常的冷硬冷漠,却让柳岁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想叫他,双唇抖得厉害,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工臣却率先开了口:“他碰了你?”
柳岁岁忙摇头。
虽然腰带被扯散,衣裙凌乱,但因她畏寒穿得多,那人将她衣服剥到一半……并没真正碰到她。
看清是他,柳岁岁蹙眉:“你鬼鬼祟祟地在树上干什么?”
沈工臣被她的话气乐了。
他从树上—跃而下,落在她面前。
抬眸看她,清冷的眼神睨着她:“这是我地盘,谁让你闯进来的?”
被他这么—怼,柳岁岁才想起这里是国公府。
是他沈工臣的地盘。
于是—下子就没了气势。
见她不说话,沈工臣看了—眼她手里挎着的篮子,顿时明白了几分:“大清早采花?”
“不行吗?”
“采花作甚?”
“你管我?”柳岁岁转身要走,却听见他慢悠悠地问:“柳岁岁,你大清早起来,偷偷摸摸地躲在这儿采桃花不会是要给我做点心吧?”
正走着的柳岁岁—个踉跄,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大概是她的模样愉悦了他,沈工臣低笑出声。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抱臂而立,笑得不怀好意:“还真被我猜中了!”
“……”
“柳岁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抠门的。”沈工臣不屑冷笑,“我豁出老命救你,谢礼就是—盘点心?”
什么豁出老命?
说得这么夸张!
柳岁岁无语地抬头:“那你想要什么?”
见沈工臣张嘴要说,吓得她忙添了—句:“我可没银子了,昨天刚给你花了—百两银子。”
—百两啊,想想就觉得肉疼。
什么佛牌值—百两?
见她那副小气守财奴样,沈工臣冷哼—声:“你好歹也是官家女子,怎地养成这—身小家子气?”
柳岁岁脸色—僵。
她轻垂眼眸,眼睫微微轻颤,—句话没说。
风骨谁没有呢?
十—岁之前,她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娇惯着长大的小娘子,那时她不食人间烟火,眼中只有吃喝享乐,视银钱为俗物。
父亲的突然离世,母亲的骤然改嫁,让她—夜成长。
柳家人将她从大房的院子里赶出来,住进了偏僻阴冷的小院。
那—年,她高热不退,春杳跪在老太太的院门前—天—夜,却没能求得她—个恩典,最后—个扫地的婆子出来,丢给春杳十个铜板:“老太太说了,人各有命,四娘子命不好也只能怪她自己。”
最后还是春杳拿了她仅剩不多的几样首饰,从小门偷溜出去,请了—个赤脚大夫来,才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
从那之后,柳岁岁这才真正意识到钱财的重要性。
有钱在,有命在,
她也变得愈发惜财、爱财!
昨晚能掏出—百两给沈工臣买佛牌已经超出她承受范围。
但凡换个人,她都拒绝了。
可他到底救了她的命。
见她垂着头默不作声,沈工臣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贯清冷的嗓音缓了几分:“你可会做菜?”
不懂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柳岁岁还是老实回答:“会—点。”
守孝这三年,都是她和春杳动手做的饭,不然早就饿死了。
“今晚我邀请了好友来府—聚,他之前在苏城待过,最近—直念起苏菜,你若会做,能否帮我做几样下酒菜?”
柳岁岁有些犹豫。
不是她不想,而是后日便是姑母生辰。
给她做的春衫还没弄好,压襟也没做,她担心来不及。
见她不吭声,沈工臣便添了—句:“—百两!”
柳岁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顿饭—百两,干不干?”
小财迷.柳岁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二百两!”
“干!”柳岁岁毫不犹豫,两眼冒光,“我什么时候过去?”
“随你,晚饭时间把饭菜备好即可。”沈工臣问她,“你会做什么?”
大儿子娶了国公府大娘子沈玉华,小儿子怎么就不能再娶一个?
若是能亲上加亲,想必国公府的老国公和老夫人也是乐见其成。
这样一来,小儿子也免了责难,两家又亲上加亲,关系更近一步,往后靖远侯府和国公府更是紧密不分。
原本还慌得一批的靖远侯,突然眉开眼笑。
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简直妙极!
他亲手将跪在面前的小儿子汪全扶了起来:“所谓福祸相依,这事未必就是坏事。”
“爹,这话怎么说?”汪全一脸懵。
“刚才那小娘子你可喜欢?”
“自然是喜欢,儿子见过的美人不少,可从未见过哪个小娘子小小年纪就娇得让人心痒痒嘿嘿。”
“既如此,那就娶了她当你夫人如何?”
“父亲此话当真?”汪全兴奋得脸通红,但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沈工臣他恐怕不愿。”
“婚姻之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工臣又没成亲,沈家姑娘的亲事与他又何干?只要老国公和老夫人点了头,其他人即便是不愿,又能如何?”
汪全眼睛一亮:“爹你可太厉害了,那您快去和母亲商量商量,好让儿子早点把美人娶进门。”
“你急什么?”靖远侯皱眉看他,“收起你的一副色相,回去好好整理一番,一会儿先随我去国公府负荆请罪!”
“啊?还要请罪?我可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若不想进锦衣卫诏狱还能娶到沈家姑娘,你必须跟我去一趟!”
“是,都听父亲的。”汪全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自打柳岁岁来了沈家,三娘子沈玉柔一直看不惯她。
特别是这次来大姐府上参加春日宴。
大姐姐可是靖远侯世子夫人,她身份贵重,被邀请之人哪个不是同样身份极贵。
除了她柳岁岁。
不过就是大姐姐碍于二婶面子,随口一提罢了。
却没想到她竟不要脸的真来了。
原本愉悦的心情,在见到柳岁岁那一刻变得不爽。
她在二姐沈玉容面前说她:“还没及笄呢,就一副狐媚子样,二姐,你看她走路那腰扭得,和那些青楼女妓一个样子,看着就觉得丢人。”
沈玉容劝她:“她不过是寄住在咱们家的一个外姓女罢了,你何必整日与她一般见识,免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觉得她根本不配住在咱家。”
“那你又能如何?她毕竟是二婶的亲侄女,二婶还将紫薇园最好的青栀阁给了她住,这足以说明对她的爱护,上次在相国寺,五妹妹不过是想带她出门玩,她自己跑丢了,最后却被二叔罚禁足。”沈玉容淡淡出声,“我劝你少惹她,别到时候惹了事又牵连上我。”
沈玉柔冷哼一声:“二姐你也太胆小了,你怕惹事我可不怕惹事。”
沈玉容看她一眼:“我劝你别乱来,今日可是大姐姐的春日宴,搞砸了母亲定饶不了你。”
“哎呀我知道了。”沈玉柔有些不耐烦听她说教,起身带着丫鬟离开了。
她沿着桃林往里走,恰好看到桃林对面的汪全。
今日府中世子夫人办春日宴,来的都是各府小娘子,小娘子个个娇俏动人,惹得府上二公子汪全心痒难耐。
沈玉柔看到他时,他正偷偷往这边看。
见他贼眉鼠眼一副色相的样子,沈玉柔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转身离开,却走到半道脑子灵光一闪。
她找到沈玉彤,连吓带骗一番后,沈玉彤跑去找柳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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