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深处,郁澜弦如同一个小儿被嫌弃般落泪,他的苦他人怎会体会。
他现在日日受这莫名的仇恨包裹,解不开又放不下。
“小人虽然不懂将军的感受,可我看得见将军的痛苦,小人不愿看见将军被这仇恨蒙蔽良心,仇恨会使一个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将军行军打仗十载,这个道理不该不懂啊。”
“哈哈哈哈,好样的殷书,你现在倒训起我来了,不过教你多念两年书,反倒给我端起架子来。”
郁澜弦手指着殷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将军息怒,我见那长微公主是个心善的,若当时她不在场,不知大人会不会...”
“会不会死?
她不死,我怎能死在前头。”
“小人无状,请将军莫怪。”
“好了,你们退下吧。”
郁澜弦泄了气又靠回床栏旁。
殷书和婢女行了礼,退了出去。
眼看殷书就跨出门口,忽然想到一事,又折返道:“听说太后有意让长微公主与庭离公子联姻。
大人若执意...”后半句“杀了长微公主,恐怕会与庭离公子结仇。”
殷书不忍心说出口。
果不其然,澜弦像霜打的茄子,双手无力垂落下去。
若她真的与庭离结合,那他杀的可是朋友妻,他能做这种事?
他下得了手?
不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若是让此事不发生,那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就是在一切未成定局之前,把她结果掉。
四月,天朗气清,百花齐放,柳园里聚满了男男女女,这些都是皇室及高官子弟,名曰为了赏花,实际上是为了物色对象。
郁澜弦下了马车,前面正是陆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