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意，看着她盈盈一笑。
“娘娘，可曾想过坐到那后宫女子最艳羡的位置？”
“弟妹，这可乱说不得。”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危险。
我回忆起前世柳贵妃悲惨的结局，叹了口气。
“娘娘，天家心易变……这些年来，娘娘从未孕育过子嗣，想必已经知道，柳家根本就不能出任何皇子。”
“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功成身退。”
“功高盖主，柳家在朝廷过于突出了。”
“你怎么向我证明？”
“借娘娘手镯一用。”我笑眼盈盈地盯着她手腕上那上好的羊脂玉镯子。
这是当年皇帝与她青梅竹马之时互赠的信物。
年少的誓言，总是那么美好。
烟华宫袅袅升起的香雾，曾经美好的画面仿佛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可惜……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狐疑地看向我，将镯子递给了我。
我笑着拿起这镯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那上好的玉镯，被摔成了好几块。
“大胆！”柳贵妃身边的宫女大喝一声，恼怒地看着我。
这可是当年陛下送给娘娘的定情信物！
柳贵妃的眼神变得冰冷，“晋南王妃这是何意？”
我将镯子的碎片递到了柳贵妃的面前，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娘娘宫里的香料不愧是御赐的好物，和这手镯里的东西恰到好处地相得益彰。”
我笃定她会伤心欲绝，当年的云知念告诉她香料之事后，她直接喝下了那杯毒酒。
令我意外的是，她竟然变得平静起来。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中甚至不带一丝情绪。
我有些惊讶，抬头望向她的眼睛。
“王妃放心，本宫不会像上一世一般，寻死觅活。”
“现在我可以确认，回来的不仅仅是本宫一人。”
她歪着头，笑眼盈盈地看着我，但是说出的话却令我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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