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误服的还有隔壁的张阿姨。
她来我家菜园帮我妈忙,结果俩人喝了大半瓶兑药的水。
宋玲凌正和张阿姨家儿女大吵大闹,警卫拦着。
“你妈自己愿意喝,赖不着我们,嘴张她身上又没长我们身上。”
“宋玲凌,你别不讲理,我告诉你,50万一份不能少,不然就法庭见。”
......
虽然我妈执意说她把带毒的那瓶水都藏起来了。
可没人听她的。
她喃喃说,是自己记性也不好,也自责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么大的事。
大夫悄悄说,农药浓度虽然不高,但怎么说也是百草枯,服上一点都......
总之,他的意思就是,毒性发作是早早晚晚的事。
我妈洗完胃后,双眼无神,迟迟没说一句话。
好半天过后,她面色苍白。
“我不想在医院住了,我要回家。”
把我妈送到家后,也要到放学点,我就把生生也接了过去。
反正第二天也放假了。
之前的大兔子死了,他哭了好久,我就又给他拿回来两只。
他担心小兔子没人照顾也死掉,就一起带去了姥姥家。
回到宅子时,屋里站个陌生男人。
两个孩子去楼上玩了,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阿姨,这官司多半会输,毕竟水是您提供的。”
“宋玲凌小姐让我估算一下这宅子价格,我特意咨询了下朋友,大概90万。”
我妈叹了口气,咬着牙:
“那我要是认蹲呢?”
宋玲凌拉住她:“妈,别这样,你身体都这样了还蹲什么啊。”
“这破房子卖了得了,租个好一点的享享福,那监狱可不是人住的。”
我妈脸色苍白,可语气依旧严厉:
“你闭嘴。”
宋玲凌翻了个白眼,窝在了沙发上。
戴黑框眼镜的男律师摇摇头:“主要是你名下有财产,想蹲也不行。”
我妈满脸绝望:“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摇摇头。
“不如这样吧,你们再商量一下,三天后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