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他们都说,我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可我却梦见了我娘,梦里,阿娘一步一步温柔地教我女红刺绣,带我一点点识字,还会给我做甜甜的牛乳糕,那是我在进了侯府以后再没感受到的被珍视以待。
我一块一块吃完了糖糕后她说,小桃,阿娘走了…… 我毫不犹豫地闹着吵着要和她一起走,拉着她的裙摆哀求她不要走。
可这时,梦醒了。
我突然想起,阿娘已经去了八年了。
春天很快来了,我的身子也一点一点养好了,便又当起了谢晚容阁里洒扫的差事。
谢晚容见我大病初愈,许是我身上如杂草一般的韧劲令她新奇,在一番所谓的恩威并施之后,她又收用了我作为她的贴身侍婢,陪着她去参加上元灯会。
后来我才知道,东宫酷爱管弦之乐,因而上元节在曲江之上举行了一场丝竹宴,隔船奏乐,按照谢晚容的话来说,则是我于管弦之类颇为擅专,便由我代她抚琴一曲,以报答太傅府对我的收养之恩。
果然上元灯会后,谢氏有好女,名誉满京城。
谢晚容慌了,因为她从来不擅抚琴,那日上元灯会,让我替她奏乐,只是因为她那时一心与翰林学士家的于苏较劲,便决心压她一筹。
于是临场时谢晚容便想起了我,让我隔着重纱叠帐,替她抚琴一曲。
没想到太子同她一曲定情。
京城里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高门贵女,对谢晚容的琴艺都赞不绝口。
可惜谢氏女之后在一场马球会上跌伤了双手,自此再不能抚琴,世人皆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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