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几乎全校师生的面,他情真意切的说:
“江离,不用等到明天或者未来某一天,就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你梦寐以求的蝴蝶迁徙。”
台下,我看到了我们双方的父母。
看他们跟着台下观众们一道起哄轻笑的样子就知道,肖言廷已经跳过我这个当事人,直接说服他们接受联姻。
我想,此情此景,换做上一世的我,此刻肯定已经欣喜若狂的扑进青年的怀中。
很可惜,我变了。
我真的不爱他了。
对上肖言廷满怀期待的双眼,我巧然一笑,不卑不亢的回应:
“如果想要花,我自己会给自己买,如果想看蝴蝶迁徙,我自己一个人也去能看。
肖言廷,你真的不必再费劲心思讨我欢心。
我说了,从今往后,我会很忙。”
言外之意,老娘没工夫搭理你那迟到了四十年的所谓深情。
我和男舞伴一前一后走到后台,刚想为害得他跟我一块在大庭观众出糗而道歉,肖言廷竟死缠烂打追了过来,眼眸阴鸷指着男舞伴逼问我: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他而拒绝我?”
男舞伴一句语带嘲讽的“是又怎么样?”
直接为他自己招来了青年毫无道理的拳头。
“肖言廷你是不是有病?
!”
我一脸心疼的将男舞伴从地上扶起来,确认对方并无大碍后。
我满腔怒火的捡起掉在地面的花束,当着后台那些站在不远处看戏的同学老师们的面,发狠甩到肖言廷脸上。
玫瑰带刺,不知躲避的他的左边眼角直接被划破出一道明显血痕。
肖言廷似乎并没感觉到疼,他依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眶猩红看着我。
他想不明白,夫妻四十多年的爱恋与情谊,我怎么能说放下,就真的放下了?
难道从前我对他的爱恋和支持,通通都是假的吗?
否则我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关竟要的男人,如此伤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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