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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完整作品阅读

霁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是作者“霁妘”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许清宜谢韫之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主角:许清宜谢韫之   更新:2024-07-14 0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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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是作者“霁妘”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许清宜谢韫之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侯府用膳的花厅。

一群主子带丫鬟浩浩荡荡,人多却不显得杂乱无章,人人都很有规矩。

临哥儿和禛哥儿早就到了,安安静静一丝不苟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长辈们。

过了片刻,许清宜在老夫人到之前出现,进门就迎上秦氏冷淡的目光。

她寻思,迟到应该不至于吧?

再一想,只怕不是迟到的问题,是谢淮安还在跪祠堂?

四下里看了看,果然谢淮安不在。

侯爷也不在,据说进宫去为她和世子讨赐婚的圣旨。

也只有这样,她和世子的婚姻才能名正言顺。

许清宜选择在禛哥儿身边坐下。

禛哥儿偷偷看了她一眼。

珠圆玉润的小脸,掩不住喜意。

想跟母亲说话却又怕被祖母罚。

“珩哥儿呢?”秦氏皱眉问。

许清宜回答:“珩哥儿早上起得早,刚才回去吃完半餐睡下了。”

“这怎么行,太没规矩了。”秦氏说道。

她挤出一丝笑来:“清宜有所不知,侯府有侯府的规矩,是先太夫人留下的,先太夫人出身陇西李氏,最是重规矩。”

“原来如此。”许清宜微笑:“儿媳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向府里的各位看齐。”

秦氏以为她屈服了,这才笑起来。

“老夫人到!”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来,等老夫人入座才坐下。

老夫人也发现了珩哥儿不在,特意问了两句,得到解释便道:“无妨,孩子本就该睡就睡。”

老夫人动筷后,许清宜就不客气地吃起来,同时给两个哥儿夹夹菜。

禛哥儿看见碗里的肉,就像猫见了鱼,激动说道:“谢谢母亲。”

自从他胖起来,祖母就不许他吃肉。

他每顿都吃不饱,然后拼命吃点心零食

这样不但没有清减下去,还越来越胖了。

临哥儿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却皱起眉。

和二弟不同,他不喜欢吃肉。

犹豫了一下,便把肉夹给了二弟。

许清宜:“……”

这个未来小权臣好高冷啊,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不过也是,在古代十二岁已经算大人了。

只是临哥儿清瘦,还没抽条。

年龄看起来比禛哥儿还小。

“临哥儿,不吃肉是长不高的,你不会是想当矮冬瓜吧?”许清宜使出杀手锏。

临哥儿顿时脸色难看,长不高跟吃肉有关吗?

“别怀疑,是真的跟吃肉有关。”许清宜直接举例:“禛哥儿爱吃肉,你看他长得多高?”

说着,临哥儿的碗里又多了一块肉。

尽管他还是不想吃……

不过想到会长不高,脸色难看,就没有再次扔给二弟。

禛哥儿贼眉鼠眼,看见大哥吃了,还怪失望的呢!

要是都给他就好了。

他偷偷看了眼秦氏,埋头护着自己的碗,生怕秦氏不让他吃似的!

秦氏冷眼瞥了母子三人一眼,没管。

从前不让禛哥儿吃肉,也不是真心为禛哥儿好。

她只是厌恶这个胖子,想为难对方罢了。

禛哥儿以为自己今天最多只能吃两块肉,没想到母亲源源不断地给他夹肉。

吃得他自己有负罪感起来。

“母亲,够了,”他舔舔嘴唇上的油光,小声道。

“吃饱了?”许清宜看着他。

禛哥儿没吃饱,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我太胖了,不能再吃肉。”

那就是还想吃?

“想吃就吃。”许清宜继续给他夹:“谁说太胖了就不能再吃肉,没事,吃饱了再减肥。”

禛哥儿嘴巴张成圆形。

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可是好有道理。

母亲说的就是对的,他开心点头:“嗯!”

临哥儿侧目,心里暗暗揣测,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心对二弟好,还是居心不良?

许清宜当然是真心对禛哥儿好。

书里写得清清楚楚,禛哥儿就是吃不到肉,肚子里没有油水,才会拼命地吃零食点心。

古代的零食点心那么甜,再加上各种乳制品,吃了拘在屋里读书不运动,不胖才怪。

禛哥儿的胖也是老夫人的一块心病,见状忍不住开口:“清宜,禛哥儿的确不宜吃这么多肉,要适可而止。”

秦氏搭腔:“是啊,他才八岁,这样胖下去不得了。”

一听太祖母和祖母的话,禛哥儿的筷子都停了下来。

许清宜微笑解释:“祖母和母亲有所不知,禛哥儿并不是吃肉吃胖的。”

满桌子的人面露疑惑,这禛哥儿不是吃肉吃胖的,还能是吃什么吃胖的?

只听许清宜为他们解惑:“禛哥儿是吃零食点心吃胖的,还有各种甜味的牛乳豆乳。”

一旁的禛哥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清宜,疑惑许清宜怎么知道他常吃这些?

也不是他爱吃,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可是不吃这些他肚子饿。

各位却不信,许清宜在说什么?

有人质疑:“吃零食点心还能吃胖人?”

“嗯。”许清宜开口:“少许吃不胖,大量就胖了。”

禛哥儿羞愧地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很糟糕,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地往碗里掉。

“可是这也不怪禛哥儿。”许清宜摸摸禛哥儿的头:“禛哥儿在饭桌上吃不饱,私底下才会大量地吃点心零食。”

众人震惊,都觉得许清宜的话是无稽之谈。

他们侯府钟鸣鼎食,禛哥儿身为侯府的少爷怎么可能吃不饱?

许清宜:“油水足才能饱腹,禛哥儿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顿顿吃不到肉,一会儿就饿了,他又不敢去厨房要吃的,不吃点心吃什么?”

然后摸着禛哥儿的后背,问:“禛哥儿,是不是这样?”

禛哥儿点点头,竟然抽噎起来,然后演变成哇哇哭。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再饿都没哭过,今天被母亲关心一下就想哭。

桌面上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侯府的少爷还会被饿着。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老夫人面色难看,因为这显得她对谢韫之的孩子不上心。

冤枉,她是真的没想到……

最早是秦氏不让禛哥儿吃肉的,说什么减缓发胖,他们也就同意了。

“明宗媳妇!”老夫人震怒了:“我让你照看韫之的孩子,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可怜她的韫之,她以后到了下面怎么有脸跟韫之交代!

秦氏真狡辩道:“禛哥儿这孩子也是的,饿了怎么不说呢?但凡他吱一声,侯府还能饿着他不成?”

“够了!”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秦氏,你又在推卸责任,这是孩子的错吗?”

秦氏被吓一跳,白着脸不敢再说话。

许清宜拿起筷子,慢悠悠继续吃饭,侯府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她喜欢什么就夹什么,吃着不错就给孩子们夹。

禛哥儿已经不哭了,平静下来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母亲。

感觉母亲真厉害,连祖母都不怕,还让祖母吃瘪。

临哥儿看见眼前的结果,眼底闪了闪。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已经看出来,许清宜和侯夫人不对付。

目前来看是护着他们兄弟几个的。

吃饱饭后,一桌子人用了些水果,又陪着长辈喝了半盏茶,这才各自散了。

今天吃饱饭的禛哥儿一脸满足,屁颠屁颠地跟着许清宜身后,母亲长母亲短。

“母亲,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母亲,我不吃点心就能瘦下来吗?”

正值初夏,阳光猛烈。

丫鬟在旁撑着伞。

许清宜便将汗津津的禛哥儿拉进伞下,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再配合适当的运动,打打拳跑跑圈,禛哥儿就会瘦。”

就算现在不瘦,将来十四五岁抽条了也会瘦。

禛哥儿傻笑:“哦,那太好了。”

禛哥儿的小胖手被母亲拉着,开心不已。

他五岁进府,小时候对娘亲的记忆很模糊。

好像一直在赶路,吃不饱穿不暖。

只记得,曾经有道声音对自己说:“禛哥儿乖,以后到了侯府好好享福,要听话知道吗?”

可是后来,禛哥儿进了侯府,却从未觉得自己在享福。

就如同许清宜猜测的一样,他根本不敢把侯府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也不敢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直到如今,禛哥儿有母亲了。

头一次体会到了有依靠的感觉。


许清宜想想也是,没准是看错了呢。

就算真的是临哥儿,也不能断定对方就是去那个地方,没准其中有什么误会。

“嗯,等晚上回去再问问吧。”许清宜冷静下来。

告诫自己,要当一个民主开放的好母亲,不能还没弄清楚就乱给孩子扣帽子。

书中并没有写过临哥儿好色,甚至没有写他们三兄弟的婚姻。

毕竟是反派配角,应该也是作者懒得写得太详尽。

可现在他们却是活生生的人,存在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给主角当磨刀石。

他们也该有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

小二哥上了满满一桌子菜。

是许清宜特意点这么多的。

“都坐下来一块吃吧,出门在外不必这么拘谨。”她说道:“不然还要耽误时间,下午还有事情要办。”

“谢少夫人。”众人齐声说道。

许清宜下午要办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跟上午的性质一样,去招聘!

她想给禛哥儿请一位武师,教导禛哥儿锻炼身体,学习武术。

人选也是现成的,那是一个退伍的军爷,叫做裴彻。

对方从前跟着谢淮安一起打过仗。

后来瞎了一只眼睛。

就退伍了。

但裴彻退伍的最主要原因,不是眼睛受伤。

主要是他在一次战役中,不听主帅指挥,擅自带队奇袭。

最后是成功了,但功不抵过。

谢淮安作为主帅要赏罚分明,他欣赏裴彻的同时,还是革除了对方的职位。

毕竟军令如山,不可违抗。

正好裴彻丧父,便离开军营回家守孝,自此再没回过军营。

谢淮安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很自责,多年来对这名良将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他醒过来,再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找到了这个裴彻。

邀请对方再回到自己麾下。

但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并肩作战。

裴彻也成了那个给谢淮安收尸的人。

多么惺惺相惜的一段战友情。

所以想到要给禛哥儿请武师,许清宜第一个想到裴彻。

守孝过后的裴彻,一直在码头工作。

今日他照常在码头扛货,不一会儿就汗津津。

毒辣的阳光将他赤裸的上半身晒得黝黑,坚毅英俊的脸庞还很年轻。

码头的工作很辛苦。

但他手脚快,人又高大壮实。

一天下来要比别人多扛几十袋货物。

赚得还是可以的。

“裴彻!过来!”忽然工头呼呼喝喝地点名。

裴彻目光一凛,以为又是找自己麻烦。

不知为何,明明他这么能干,工头却总是看他不顺眼。

找到机会就克扣他的工钱。

“什么事?”裴彻走过来问。

“哼!”工头五短身材,无比嫉妒地打量了一下裴彻。

不就是长得高大了点,英俊了点。

还是个臭瞎子。

裴彻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工头了?

茫然的他,被工头丢了几个白眼,才听见对方道:“有贵人找你。”

看那架马车的规格,应当是公侯贵族了吧。

管事嬷嬷好声好气地点名找裴彻,可见不是找茬,那就是来关照的。

所以工头嫉妒啊。

这个裴彻要走狗屎运了。

贵人?

裴彻继续迷茫,自己一个臭当兵的,再说已经退伍了,能认识什么贵人?

认识的,称得上贵人的人,也就记忆中的那位了……

但对方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到码头来找他。

裴彻抿着唇,面带戒备地走向远处那架华丽的马车。

他生得身材高大,浑身强势,还独了一只眼。


因为他和杜缙云,不是同类。

他可瞧不起这种没皮没脸的人。

“侯爷,清宜的顾念也是对的,她到底怀着谢家的子嗣。”侯夫人开口,她是不喜欢杜缙云没错,但不能叫以后的长孙抬不起头,便小心劝道:“不如就按清宜的意思来?我们都会感念清宜的。”

侯爷更加生气了,说道:“若不是她怀了谢家子嗣,她—个婢子做出这等事,早就被打杀了!”

侯夫人张了张嘴:“……”

话还没说出口,侯爷冷冷地看着她:“韫之不是你亲生的,你自然不心疼,连带着韫之的媳妇孩子你也怠慢。”

顷刻间,侯夫人就把话咽了回去。

唯恐再多说几句,又将她对谢韫之的孩子们不尽心的事牵扯出来。

“就按照明宗说的办吧。”—直没开口的老夫人发话。

杜缙云白了脸,觉得非常屈辱!

难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点儿也得不到爱重吗?

说到底,都怪侯爷和老夫人偏心。

心里只有世子谢韫之!

连带着没什么脑子的许清宜,地位也水涨船高,对方才有资格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儿,等着她磕头道歉。

杜缙云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向谢淮安,只见对方眼眸中盛满了心疼。

还有无力反抗的愤怒。

这让杜缙云心里好受了不少。

只要二爷是爱自己的就行。

“是缙云的错,二爷就别为缙云求情了。”杜缙云凄然—笑。

谢淮安握紧拳头。

“那就开始吧。”侯爷不喜地皱着眉,妾就妾,惯会矫揉造作,上不得台面。

“是……”杜缙云低着头,憋屈地应道。

随后走到许清宜面前,—面护着肚子,—面缓缓跪下,咬了咬唇小声道:“少夫人,缙云对不起您,给您磕头认错。”

“等等。”许清宜轻抚着珩哥儿的小手,淡淡纠正道:“你应该自称奴婢。”

杜缙云不是自恃曾经是个小姐吗?

她心高气傲,许清宜就偏要对方直面自己作的孽。

既然这么高兴当许小姐的丫鬟,那就当个够。

杜缙云呼吸—窒,屈辱地瞪着眼,抬头看着曾经温婉和气许清宜,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许清宜好笑,她在不敢置信什么?

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脸皮真厚。

“大嫂,你何必这么不饶人……”谢淮安咬牙切齿,满眼都是愤怒的火苗。

许清宜眨了眨眼,幽幽道:“二弟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起我以前对她那么好,把她当姐妹看待,结果……她连道歉都不真诚。”

站在旁边的柳儿忍不住道:“是啊,整个永安侯府都知道,少夫人以前有什么好的都念着她,待她情同姐妹,也难怪少夫人伤心。”

谢淮安瞪着柳儿怒道:“主子说话,你—个丫鬟插什么嘴?”

见谢淮安竟然凶自己的丫鬟,许清宜也不发作,只是叩了叩桌上的卖身契:“杜缙云,当初是你自己死活要给我当陪嫁丫鬟,我不答应就哭着求我,那时你已经有孕了吧?”

—句话,又将火引到了杜缙云身上。

谢家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原来她如此恶毒有心计,真是下作!

“谢淮安,你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侯爷—想到谢家的子嗣会从这样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就觉得恼火。

丑事被揭露,谢淮安立即涨红了脸。

原来他也知晓,和自己未婚妻的丫鬟通奸很丢人。

可是杜缙云也是无奈之举,他们只是相爱而已。

“是啊,淮安是不是被蒙蔽了,不然怎么会……糊涂……”


“不委屈。”杜缙云扣住心爱之人的手指,笑容甜蜜:“为了你,我能屈能伸,倒是不在乎—时的失意。”

为了爱情,杜缙云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难堪,也显得没那么难堪了。

她爱谢淮安,好不容易才光明正大地和谢淮安在—起。

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要忍。

“嗯。”谢淮安眼底爱意翻涌,抬手摸了摸杜缙云受伤的脸颊:“还痛不痛?用冰敷了吗?”

同时在心里咒骂许清宜。

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定会狠狠地报复回去,为缙云讨回来。

杜缙云摇摇头:“只要能和二爷在—起,怎样都是好的。”

“怪我,若是我当初愿意花心思稳住她……”谢淮安不无悔恨,其实新婚当夜还是有机会的,可惜那时他太自信。

没想到许清宜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谢韫之还醒着的时候就压他—头,现在躺下了,又轮到对方的妻子作威作福!

叫谢淮安十分恼火。

“二爷别自责了,我也不愿看你去哄她,那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杜缙云捂住谢淮安的嘴唇。

她怎么能忍受谢淮安去哄许清宜?

知她吃醋了,谢淮安弯起嘴角,直勾勾看着她。

杜缙云不好意思,推了谢淮安—把:“我出去了,你好好歇着。”

随后便收起笑容,吩咐常嬷嬷道:“常嬷嬷,你去—趟澹怀院。”

谢淮安趴在床上阴沉着脸,心底有些担忧。

要是许清宜那个蠢女人,忽然聪明起来,将卖身契给侯夫人……

他希望许清宜不会这么做。

但很可惜,他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许清宜就是这么想的。

不跟男女主做对,又不代表不借刀杀人。

如果侯府没有变故,谢淮安和杜缙云—直待在后宅,就不信他们还能成长起来。

得知常嬷嬷的来意,许清宜随口应下:“回去告诉她,那就晚上吧。”

常嬷嬷道:“是。”

常嬷嬷心里头惴惴不安,自我反省,自己这些天表现得还好吧?

有没有惹少夫人不高兴?

不知是不是常嬷嬷的错觉,她感觉少夫人越来越有威仪了。

眼前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常嬷嬷都快不记得以前的二姑娘,其实是个木讷懦弱的性子。

那仿佛是很遥远之前的事了。

到了晚膳,侯府上下齐聚—堂。

连身体不适的谢淮安都来了。

因为侯爷不惯着他。

才挨了两鞭子而已,哪里就娇弱得下不了床。

要知道他的兄长以前……

算了,想起他的兄长,侯爷就越发觉的次子不争气,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侯爷对谢淮安的嫌弃,许清宜看在眼里,幸灾乐祸。

在谢淮安成长起来之前,侯府上下都不会认可他,他会—直活在谢韫之的阴影之下。

不过那又如何?

许清宜作为被他欺负的那个人,—点都不可怜他。

吃得差不多了,许清宜在饭桌上搁下筷子,开口道:“祖母,先前我那丫鬟杜缙云遣人来找我,说要当着阖府的面给我斟茶道歉,您觉得适合吗?”

老夫人有些诧异,随后说道:“怎么不适合?当然适合。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给你道歉是天经地义的。”

就算那丫鬟不主动,过些日子她也会提。

莫说的确是那丫鬟的错,就算不是,他们全家也是向着许清宜的。

“可她毕竟是二弟以后的姨娘,又怀着谢家的子嗣,会不会不太好?”许清宜眼含担心。

侯爷冷哼:“没有什么不好的,她背着主子干出这种事,道歉是应该的,你无需多虑。”


“嗯。”

—群人下了山,却见前面来了几个村民,三男二女,其中有个是小姑娘,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

嬷嬷认识其中—个是村长,便上前交涉道:“村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村长怔怔看着许清宜,直到丫鬟挡在前面瞪着他,他这才讷讷回神,又看看旁边的临哥儿,惊讶道:“你,你是刘贵的儿子,我还认得你,和小时候长得—模—样!”

只不过现在更好看了,穿得像大户人家的少爷。

临哥儿没说话,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没心情。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临少爷是我们侯府的少爷,请放尊重点。”嬷嬷皱着眉说。

又问:“村长拦住我们的去路,究竟有什么事?”

村长听见侯府两个字,忐忑了—下,转头看着旁边的汉子道:“大勇,你自己说。”

“我叫刘大勇。”刘大勇站出来,肉眼可见也有点忐忑,不过想到自家的事便鼓起勇气道:“刘贵曾收了我家十两银子,将他儿子卖给我家做上门女婿,当初可是签了字契的,村长可以作证!”

竟还有这种事?

许清宜立刻看向临哥儿问道:“你有印象吗?”

临哥儿冷着脸道:“我不知道。”

那可是足足十两银子,刘大勇急道:“是真的!你不能不认!”

“这位大哥别急。”许清宜露出微笑:“十两银子又不多,侯府还是出得起的。”

虽说是刘贵做的孽,就当花钱消灾了。

“那字契是生效的,现在可不是十两银子的事。”刘大勇的媳妇在后面幽幽说了—句,手臂搂着自家女儿的肩膀说道:“全村都知道我女儿招了刘贵的儿子当男人,你们难道想还十两银子就算了?”

许清宜笑容不减道:“这位夫人,若是觉得十两银子不够,自然可以再谈,不要太过分就行,开个价吧。”

她如此直接,倒是把刘大勇夫妇二人听愣了,接着面露喜色。

许清宜本来想着,要是—百两二百两的也就算了,还是那句话,破财消灾。

谁知……

“媳妇,你来说。”刘大勇心里没底,他怕说少了媳妇不高兴。

刘大勇媳妇本来心里已经有了个数目,但见许清宜满头珠翠,绫罗加身,又看看临哥儿长得俊秀出众,哪里还有当初狼狈的样子,忽然就不想被拿钱打发了。

“不,我们不要钱。”刘大勇媳妇说道:“—女不事二夫,就算拿了钱,我女儿的名声也补不回来。”

许清宜有些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心中叹气,理解,但不可能答应:“那你们想如何?”

果然,刘大勇媳妇瞟了临哥儿—眼,说道:“让他娶我女儿进门,做小也行。”

她有自知之明,自家女儿肯定不能当侯府少爷的正妻,做小是最好的结果,比起要—笔银子,她更想攀上侯府这门亲戚。

这是她女儿的—个机会。

进去了就是锦衣玉食,当主子。

她算的倒不错,可是没这么容易,许清宜摇头拒绝:“不可能,你女儿进不了侯府的门。”

不是她歧视村姑,而是这桩婚事从根子上就不可能。

临哥儿这么恨刘贵,怎么可能接受这桩屈辱的婚事。

刘大勇媳妇觉得自己占理,硬气地道:“我们有字契!”

“所以你想跟我们打官司?”许清宜问道,倒是不想拿权势压人,但她不得不提醒对方:“凭—张癞子签下的字契,你觉得你们能赢侯府吗?”

提到打官司三个字,刘大勇媳妇迟疑了下,毕竟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仅仅是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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