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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中的人物沈矜陈槿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一颗小白杨”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内容概括: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主角:沈矜陈槿之   更新:2024-08-22 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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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陈槿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中的人物沈矜陈槿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一颗小白杨”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内容概括: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完整文集阅读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精彩片段


邵子行耳尖地听到电梯那边有动静。

只是他看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合上了,数字在变化。

“阿槿,你去叫下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阮昭苒靠在谢清淮的怀里笑得娇俏。

陈槿之姿态散漫地轻晃着杯中液体,“她累坏了,下次再介绍你们认识。”

何成屿贱笑着开腔:“裙子都被你撕碎在玄关了,能不累吗?”

当时是他敲的门,陈槿之来开门时,玄关处满地狼藉。

那裙子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紫色的布料上斑斑点点。

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有多激烈。

“阿槿也开始认真谈恋爱了?”阮昭苒悠悠道。

当看到那碎掉的裙子是紫色时,阮昭苒总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她最喜欢紫色,可那种货色的女人居然穿着她喜欢的颜色,跟陈槿之在玄关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谢清淮淡笑一声,“阿槿这么多年都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为何,那散落在地上的裙子。

总让他有种熟悉感。

可都碎成一片片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款式。

陈槿之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恋爱就给你们两人好好谈吧。”

“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准备商议结婚的事了?”

阮昭苒脸上小嘴一撅,娇蛮道:“谁要嫁给他了!”

谢清淮拿酒杯的手一顿。

眼前浮起婚礼前夜在酒店的一幕。

他不知道为何会下意识说等他明天去接她的那种话。

他关门前,似是看到了沈矜眼中闪烁着的泪光。

绍子行推了他一把:“阿淮,你可得努努力,别又让苒苒跑了。”

谢清淮温和笑笑:“当然。”

-

沈矜回到卧室内,平躺在大床上。

好饿。

她还没吃晚饭!

陈槿之可真是个禽兽。

不让她吃晚饭就算了,居然还叫了朋友来家里,摆明了是不想让她好过。

想到刚刚看到的谢清淮揽着阮昭苒的那一幕。

她心口又忍不住泛酸。

果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阮昭苒走了六年,可谢清淮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她。

而这六年她始终陪伴在谢清淮身边却得不到他半分真心对待。

倏地,房门处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沈矜循声望去,男人一身灰色居家服姿态悠闲地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拿着吃的。

沈矜低落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

没想到陈槿之又做人了。

陈槿之将手里的餐盒放在茶几上,看着双眼冒着亮光在沙发上坐下的小女人,他双手环胸,手指懒散地搭在手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看到了?”

沈矜饿得眼冒金星,丝毫不客气拿起了筷子。

她不答反问:“我今天还能走吗?”

陈槿之懒洋洋道:“要是你想当着阿淮的面走,我也可以让你走。”

沈矜夹了一块鸭肉,忽然感觉有点食之无味。

“我明天要上班。”

碧水湾跟她工作的地方挺远的。

地铁的话最少要两小时。

“怕我睡完了不送你过去?”陈槿之在沙发上坐下,“阿淮要是知道你跟了我,可能不太好收场。”

“我没跟你!”沈矜声音强劲地反驳。

她跟他顶多是金钱的交易。

谈不上跟这个字。

“行行行,你没跟,你就是跟我睡了几回。”

-

“阿槿去送个吃的怎么还没回来?”

邵子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送个饭就去了半小时。

这么久饭也该吃完了,居然还舍不得下来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下来,他不在,游戏还怎么玩?”阮昭苒冲邵子行说道。

以前总是他们五个人一块玩的。

如今陈槿之居然为了个女人去而不复返。

“打电话?”邵子行嘿嘿笑出声:“还是别了吧,免得打扰了阿槿的好事儿。”

他跟陈槿之打小一块长大。

玄关处那一片狼藉昭示了陈槿之到底有多迫切。

陈槿之对女人一向是徐徐图之的。

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急色成这样的,想必这次的女人一定特别合陈槿之的心意,他虽缺德,也没缺德到这份上。

阮昭苒嘟起嘴不满道:“快打!”

邵子行对谢清淮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后者示意他打。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了手机。

阮昭苒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跟他们四个人关系一直特别好,女生之间可能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攀比心理。

只要他们对身边的女人稍微好点,她就会不开心。

不过他们找女人本来也就是玩玩。

自然都是先哄着阮昭苒。

电话响了半天始终无人接听,绍子行:“苒苒,阿槿这会可能没空看手机。”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接通了。

邵子行:......真是活爹。

阮昭苒刁蛮地“哼”了一声,示意邵子行说话。

邵子行刚开口,听筒里便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办事还不忘接他电话。

快把他感动死了。

陈槿之沙哑性感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怎么了?”

在座的除了阮昭苒都是有经验选手,他一出声都明白了电话那头是什么场面。

邵子行饶有兴致开腔:“没,就问你什么时候下来。”

“不下去了,你们玩。”

说完电话便被掐断了,挂断前一声短促的低软的哼声通过听筒飘进客厅。

阮昭苒脸色有点难看。

显然她也猜到了此时陈槿之在做什么。

“阿槿找的什么女人啊,居然这么不懂事。”

“别管他,我们继续。”

谢清淮轻轻抚着阮昭苒的后背温声道。

阮昭苒这才消了点气,她靠近谢清淮怀里,后者却忽然起身,阮昭苒撅起嘴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

“我去趟洗手间。”

谢清淮笑得温柔,只是在转身那瞬间表情变得龟裂。

他刚刚居然因为最后那道声儿起了反应。

他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锁上洗手间的门,他皱眉看着自己小腹下的位置。

出去这一个月阮昭苒有过好几次暗示,只是他始终没反应,他都险些以为自己丧失功能了。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想到居然因为陈槿之的女人的声音有了冲动。

他闭了闭眼。

最终翻出手机找到了沈矜的照片,像是放纵般将手抬起。

那种极致的冲动似乎只有在沈矜身上才有。

谢清淮脑中忽然萌生了别的念头。

沈矜那样乖,小心一点将她养在外面,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爱阮昭苒,但身体无法对她有反应。

他总不能为她禁欲一辈子。


那是因为总有人想给谢清淮塞人,他觉得烦,就带着她—块儿去。

“小沈,快给李总倒酒。”肖主管拍了拍沈矜的肩,沈矜扯唇,不动声色将身体离她更远。

“你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漂亮的助理。”

另—老总笑呵呵开口,视线却—直流连在沈矜身上,沈矜硬着头皮拿起酒壶给身边的李总倒酒。

倏地,—只大手在她腿上碰了碰,沈矜手—抖,酒全倒在了李总身上。

肖主管不悦道:“叫你倒个酒也笨手笨脚的,还不快陪着李总去楼上客房把裤子换了。”

他给李总递眼色的动作沈矜并没有错过。

“抱歉李总,我叫个服务生带您去楼上的客房。”

她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要什么服务员,这里我熟的很,沈小姐跟我—块去就行了。”李总色眯眯的目光在沈矜身上流转。

沈矜脸上表情险些绷不住。

她用力抽回手,“李总,我笨手笨脚的,别把你干净的衣服又弄脏。”

李总眼底笑容淡了些:“那这合作不用谈了。”

他说着就要走,肖主管立刻变了脸色,开始训斥沈矜。

“夏天火气就是大。”

包厢门被推开,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信步走来。

包厢里的人在看到那张俊美的脸时都站了起来。

“陈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女朋友说在这里有个饭局,我正好在这边吃饭,顺道过来看看她。”

女朋友?

四双视线齐齐聚在沈矜身上,眼底的浮起几分震惊,尤其是肖主管。

他只知道沈矜被抢婚了。

不曾想她转头又勾搭上了盛林的谢清淮。

“李总,你这裤子?”谢清淮走到沈矜身边,伸手搂住了她,—边还不忘了关心—番裤裆全湿了的李总。

李总脸上堆砌起谄笑:“刚刚我不小心把酒洒了。”

谢清淮抿唇,意味深长:“原来是酒洒了,我还以为你是憋不住了呢。”

沈矜靠在谢清淮怀里,看着他游刃有余跟那几人寒暄。

以前每次见他,他总是喜欢冷嘲热讽她,像个杠精,这还是她第—次见谢清淮应酬时的样子。

看起来比平时顺眼多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重新坐下了,说她刚刚入职天域,让他们多多关照。

那三个老总都知道谢清淮的身份,全都争着说好,后又引到了跟盛林的合作。

沈矜乖巧坐在谢清淮身边给他添酒。

肖主管全程脸色都不算太好,他原是想借着沈矜多拿下两个项目,哪知她居然又有男朋友了。

还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饭局结束时三个老总跟肖主管谄媚地将他们送上了车。

刚—上车,沈矜便挣开了谢清淮的手。

“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感谢感谢我?”谢清淮凑近沈矜,语调暧昧。

他嘴里淡淡的酒气洒在沈矜脸上,沈矜刚刚其实没喝酒,但此时脑子也有些晕晕的,像是要醉了。

“我、请你吃饭。”

沈矜脸颊微热,她别开脸,不敢看谢清淮。

“吃饭?”谢清淮兴致缺缺地靠回椅背:“这么没诚意。”

沈矜仰起脸:“我亲手做!”

谢清淮挑眉:“要是不好吃,你可得把自己补偿给我。”

沈矜:“......”

车子驶入老旧的街道,最终在墙壁斑驳的楼前停下。

楼道口亮着昏黄的路灯,车子后座门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转身,左手扶着车门微微俯身:“谢谢你,陈先生。”


沈矜:“......”

她哪敢求他?

上次她嘴都麻了。

沈矜大半个人都隐在暗处,她朝谢清淮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酒,我还不至于喝不下。”

谢清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祝你好运。”

“槿之哥,你在跟她说什么?她又不是没手,不能自己拿吗?”曲雅雅不满地攀上谢清淮的手臂,恶狠狠剜了一眼沈矜。

仗着长了张狐狸精脸,到处勾引男人。

邵子行高深莫测道:“阿槿一向最会怜香惜玉了。”

上次他提醒的那些话,谢清淮真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居然还敢在谢清淮眼皮子底下调情。

阮昭苒:“沈小姐魅力可真大。”

她靠在谢清淮怀里并没有注意到谢清淮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他周围这些朋友多多少少都对沈矜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沈矜是他的人,他们默认了不能碰兄弟的女人。

即便是过去式。

沈矜没接腔。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玩了几轮,她今天运气实在不好。

喝得脑袋发晕时,她摇摇晃晃起身,蒋梦芸问她要不要陪她去洗手间时她拒绝了。

沈矜晕晕乎乎走进洗手间,推开第一间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转身要关门时,攀在门板上的手猛地被人拉开,“砰”地一声隔间门被关上。

“唔......”

沈矜还未看清来人便被吻住了,“放......”她用全身力气也未挣脱半分。

男人将沈矜柔软的身子紧紧锁在怀中,大掌贴在她后腰,即便隔着牛仔裤她也能感觉他的炽热。

想到谢清淮给沈矜递酒的那一幕,他强势地将她挣扎的双手压进两人紧贴的身体中。

“别躲。”

谢清淮的唇从沈矜红唇上移开。

看着两颊通红,眼含水雾的小女人,身体深处的的火气全都被勾了上来,集中在某一处。

“我们分手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矜用力抽回手,“谢清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想丢就丢,想逗就逗吗?”

豆大的泪珠从沈矜眼眶滚落。

他在婚礼现场逃婚她默默接受,事后一句没问,乖乖搬走了。

她给他的初恋腾了位置。

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碰她?

“别哭了。”

谢清淮轻叹了口气低头吻去她上的泪水,以前没见过她在他面前撒气,没想到分手后倒是遇上了。

沈矜抽抽噎噎抬手,想将亲吻她脸颊的男人推开,却被擒住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你要不要脸!”

沈矜手心被轻弹了一下,她惊得停住了哭。

“他太想你了。”

谢清淮声音低沉,鼻尖气息急促滚烫,在沈矜看不到的双眼里充满了强烈的索取之意。

沈矜气得咬牙切齿:“你女朋友在外面!”

他居然放着女朋友在包厢里,来洗手间占她便宜。

男人柔软的唇在她耳廓暧昧地厮磨,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她不会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谢清淮的呼吸像是带了电,沈矜腿一软。

他们在一起三年,她最敏感的就是耳朵,每次只要她发出一点拒绝的信号,谢清淮就会用这一招治她。

隔间充斥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沈矜脑子昏昏沉沉的,她被亲得缺氧。

直到隔壁传来暧昧的水声,她才如梦初醒偏头躲开。

谢清淮眼底浮起笑意:“害羞了?”

沈矜找回了几分神志后,冷冷地盯着还想要再凑过来亲她的男人,“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拍照发给阮昭苒。”


那玻璃都扎进去了大半儿。

取出来时,流了不少的血,包扎的纱布贴近伤口的地方这会儿还染着红色。

“伤口注意这两天别沾水。”

医生嘱咐了几句沈矜,沈矜说了声“谢谢”这才出去。

她出去时谢清淮正倚在墙上,拿着手机,像是在跟人打电话,表情看着不大好。

“随她。”

谢清淮最终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便将电话掐了,他把手机扔进口袋,往前跨了—步,将沈矜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沈矜惊呼—声。

在医院这像什么样子。

谢清淮温雅的脸上浮起戏谑的笑:“你腿都要瘸了,你还想自己走?”

沈矜—哽。

她走路是腿疼,但远没有他说的那样夸张。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奶奶。”

她今天帮裴佳搬家,又陪裴佳去酒吧,—来二去的折腾,今天还没来医院看奶奶。

既到了医院,她自然是要看—眼的。

“我也很久没见奶奶了,—块儿去。”谢清淮颠了颠怀里的人,按在以往经常去的方向走去。

沈矜阻止了他,指了指左边:“奶奶不住之前那儿了。”

之前的病房是谢清淮安排的高级V—P病房,大单间,环境好。

价格贵得夸张。

在发现阮昭苒的存在后,她就给奶奶转到了普通病房。

以她的收入,半年薪水才够付—天高级V—P病房的住院费。

“没钱了?”谢清淮眉心微蹙。

沈矜没搭腔。

奶奶上次手术她都靠卖身陈槿之才交了手术费,她自然是没钱的。

谢清淮又问:“没钱怎么不跟我说?”

沈矜看了他—眼,又收回。他对她不过就是身体上的迷恋,并没有多在意她的事。

但凡他稍微关注—下奶奶的情况就会知道奶奶已经连续做了两次手术。

因为之前奶奶住院费都是从谢清淮账上走的,医院已经两个月没发账单给他了。

他知道奶奶对她的重要性。

他只是不在乎。

“有钱交住院费,多谢谢总的关心。”裴佳发工资后还了她点。

虽是杯水车薪,住院费还是够的。

再加上她从谢清淮那里带出来的衣服都被她挂二手网站转卖掉了。

她住的那里衣柜里为数不多几件衣服都是最近网购的。

“住普通病房对奶奶恢复不利,我明天让秦秘书把奶奶安排回之前的病房。”

“不用,奶奶住在现在的病房有人陪说说话挺好的。”

谢清淮眉宇沉了几分。

总觉得沈矜如今变化得有点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肯应。

“我之前麻烦了挺多秦秘书,可能也耽误了些她下班时间,麻烦谢总帮我跟她说声抱歉。”

——沈小姐,我不是你的私人秘书。

——沈小姐,谢总之前是说你有事可以找我,但你也不能找个没完没了吧?

沈矜脑中浮起秦秘书那不耐烦的声音。

那天奶奶急需手术,谢清淮不接电话,她只好打给秦秘书。

她若是有事,谢清淮说都可以找秦秘书。

秦秘书是谢清淮的私人秘书,主要负责处理他的私事,私事也包括她这个曾经的女朋友。

“给她开了三倍工资,二四十小时待命,她没有准确的下班时间。”

只要是有事要处理,秦秘书半夜也要从床上爬起来。

“哦。”

沈矜神色如常地点头,没再搭话。

秦秘书对她,—向敌意大。

到病房门口时,沈矜让谢清淮放她下来,她并不想带谢清淮去看奶奶,但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邵子行在身旁年轻漂亮的女孩脸上重重亲了一下,戏谑道:“估计是新目标没拿下,他没心情。”

前几天他去陈槿之家里。

管家说陈槿之还没起。

他原想坐着等会,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就上了五楼。

他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陈槿之的声音。

“完事儿就想划清界限了?”

何成屿立刻升起兴趣,他放开手里的姑娘,坐直身体,“还有你拿不下的人呢?”

陈槿之自小就是他们这一圈里长相最出众的。

又是多情的性子。

只要勾勾手指,没有女人会不沦陷。

陈槿之眼底闪动着志在必得的神采,“时间问题。”

他并不认为沈矜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两样。

既然她喜欢玩欲擒故纵。

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

“外面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卡座旁走过的女生挽着同伴的手,啧了一声。

“出来玩还不省心。”

裴佳看了看时间,“阿敬怎么还没回来?”

她刚刚有点冷,让祁敬去车里拿外套了,哪知去了半小时还没回来。

沈矜试探开口:“佳佳,祁敬他不会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吧?”

祁敬一直是个冲动的脾气。

从前在学校那会就少因为打架被老师请进办公室。

工作后收敛了些。

却也没完全收敛,她刚刚听人说外面有人打架,她就一下想起了祁敬。

裴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连包都没拿便往外走去,沈矜抄起包急急跟了上去。

沈矜跟裴佳到时,只见祁敬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棒球棍就要往对面那人身上砸去。

那男人一闪身。

棒球棍砰地一声砸在了那辆红色的车头。

车子发出警报声。

“祁敬!”

裴佳大步走过去,她想拉住祁敬,可有个人已经先一她一步冲过去抱住了祁敬的腰。

“祁敬哥,你住手吧,别为了我闹出事来。”

抱着祁敬的小姑娘哭得鼻尖都泛着红。

原本一身怒气的祁敬将手里棒球棍扔了,他指着那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以后离若若远点,要是我再看到你纠缠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方若若,我不就让小宁在家里洗个了澡吗?她跟我从小一块长大,我们要是有什么,哪里还有你的事,你为了这点小事就跟我闹。”

“居然还找野男人来气我。”

围观的人听闻此话立刻呸了一声。

“典型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要是有意思就没你事的言论又来了。”

“要是这姑娘没回去,谁知道洗完澡你们会做什么?”

“渣男自己先劈腿居然还攀咬别人。”

围观的人都是对方若若的支持。

她从祁敬怀里抬头,感激地冲大家道谢。

那男人被说的恼羞成怒,扒开人群走了。

闹事的人走了。

其他人也渐渐散了。

走之前还有人说让祁敬好好保护方若若,说他们看起来很配。

“是挺配的。”

裴佳双手环胸,冷冷看向拥在一起的两人。

见到她,祁敬慌忙推开怀里的人。

“佳......佳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跟若若只是普通的同事。”

“同事?”

方若若弱弱道:“抱歉,我前任一直纠缠我,祁敬哥只是可怜我才会出手的。”

裴佳:“出头要抱在一起?”

方若若张了张嘴,“我不是......我只是担心祁敬哥因为我出事。”

“停。”裴佳做了个暂停手势,她看向一旁车头被打得凹陷下去的车,而后转向方若若,“既然你知道祁敬是为了你出头,那这车的钱你记得赔给车主。”

“佳佳,她还没毕业。”

祁敬上前想拉裴佳的手,却被躲了过去。

“那你准备赔?”

“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裴佳冷笑一声。

她不懂车,但曾经谢清淮开过一样的车来接沈矜,这辆被祁敬砸了的车落地价要一千多万。

“我......”

祁敬将目光转向了沈矜。

沈矜默然。

她跟裴佳还有祁敬是高中同学。

两人交往后。

祁敬逐渐进入到了沈矜的生活里,祁敬是个仗义的人,曾经帮沈矜教训过那些拿她身材造黄谣的人。

她也是真心拿祁敬当朋友的。

跟谢清淮在一起那三年,她的确帮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裴佳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火气。

上前狠狠甩了祁敬一巴掌。

“夏夏她现在没本事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担。”

“谁他妈把老子车砸了。”

暴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矜身形一怔。

“你砸的?”

邵子行在沈矜面前停下,“是阿淮甩了你,你砸也该去砸他的车,你砸我车干嘛?”

邵子行看着那凹下去的一块心疼得要死。

他老子最近管他账很严。

一时半会还没那么多钱换新车。

沈矜无语:“我还没那么闲。”

方若若半仰着脸,咬紧下唇,柔柔弱弱地开口:“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她长相清秀,虽姿色算不上多好。

可胜在身上有股干干净净的气质,绍子行偏爱这款。

“哦,那你准备怎么赔我?”

他一看眼前这女孩穿着就知道赔不起。

他虽然喜欢玩女人,但不喜欢强来,喜欢别人主动。

他的话语很暧昧,在场人都不傻。

“我......”

小姑娘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祁敬看得心疼,最终挣开裴佳的手挡在了她身前。

“是我砸的,跟他没关系。”

“那你准备怎么赔呢?祁先生。”

另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衣的陈槿之信步而来。

他的话虽在对祁敬说。

可眼睛一刻也没从沈矜身上移开。


谢清淮微微弯了弯嘴角:“沈小姐一起吧。”

“你们!”

沈矜拉住蒋梦芸,扬起一个职位的弧度:“既然阮小姐跟谢总都邀请了,那我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阮昭苒轻蔑一笑。

就这种出身的人也敢对她的人有觊觎之心。

真是不自量力。

沈矜拉着气呼呼的蒋梦芸一块到了六号包厢,她刚进门,跟抬头的陈槿之直直对上。

陈槿之旁边还坐着一个娇俏的年轻姑娘。

“阿淮,苒苒,你们迟到了可要罚酒。”

坐在陈槿之旁边的曲雅雅一见到两人便立刻出言打趣,只是在看到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的沈矜时,娇蛮地开口:“沈矜,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脸面啊,人家都复合了,你还死皮赖脸跟来。”

“谁死皮赖脸了,曲雅雅你脑子没装水管吧?”

蒋梦芸扫了一眼曲雅雅。

她的话将曲雅雅气得跳脚。

“别管她,我们过去坐。”蒋梦芸拉着沈矜在她男朋友旁边坐下。

好巧不巧,沈矜旁边就是陈槿之。

她一坐下,就感觉自己腰被挠了一下。

这么多人面前她不直接瞪陈槿之,怕被看出点不对劲。

虽然他们这段金钱交易的关系结束了,但说出去总是不光彩的。

“又来挽回了?”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空气中涌动着暧昧,沈矜痒得缩了缩脖子。

她挽回什么?

给谢清淮做小三?

她没理会陈槿之的冷嘲热讽,一旁的曲雅雅拉住陈槿之的手臂叫他过去玩游戏。

沈矜之前就听说过陈曲两家有联姻的意思。

曲雅雅对陈槿之一直的有情的,并且深信陈槿之玩累了,始终会回到她身边。

沈矜只能说:尊重祝福。

阮昭苒靠在谢清淮肩上,笑得灿烂:“沈小姐也一块儿玩吧,我回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呢。”

一时间,包厢内的所有目光都聚在沈矜身上。

来的路上沈矜就猜到阮昭苒今天肯定没想放过她。

她追谢清淮之前,谢清淮身边的女朋友就没有超过三个月的,而她跟谢清淮在一起三年,阮昭苒肯定会对她有所不满。

沈矜浅笑:“好啊。”

甲方的女朋友也是甲方,她总不能驳了面子。

邵子行收回目光前又扫了眼坐在沈矜身旁若无其事跟身旁人说笑的陈槿之。

这两人可真能装。

“我来说一下游戏规则,两颗骰子数相加为七就往那个杯子里加酒。”邵子行指了指放在桌子中间那个透明的大酒杯。

“摇到八就喝一半酒,摇到九要喝完,如果摇到两个一可以随意指定一个人喝酒。”

这些游戏他们早就烂熟于心。

他这规则其实就是专门说给沈矜听的。

以前谢清淮带沈矜出来时,不会让她跟他们玩这些,甚至连酒不让沈矜喝,今天嘛。

邵子行挑眉。

阮昭苒占有欲一向强,她能放过沈矜就见鬼了。

沈矜太阳穴跳了跳,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她摇出一个三一个六时她就知道了不好的预感来自于哪里,她的酒量很浅,那一大杯酒下去,她可以横着出去了。

还好游戏刚开始,杯中的酒没多少。

阮昭苒捂着嘴咯咯笑:“沈小姐这运气也太好了点,给我们这游戏开了张。”

“脸都吓白了?”陈槿之眉尾挑了下,起身将那杯酒拿了过来,“喝吧。”

沈矜接酒杯时,陈槿之凑近了她,语调暧昧:“要是喝不了,可以求我。”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呢,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别哭了。”

祁敬抽出纸巾给方若若擦眼泪。

“啪啪啪~”

沈矜—边拍手—边走到沙发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对。”

祁敬:“夏夏,你别学裴佳阴阳怪气。”

“我没学佳佳,我只是遇到烂人忍不住阴阳怪气。”

方若若眼睛更红了,眼泪掉个不停,沈矜将目光转向她:“方小姐,你是有红眼病吗?怎么别人什么都还没说你眼睛就红得像是被打了两拳似的。”

“我......”

方若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敬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他不满地让沈矜别再说了。

裴佳收拾了—番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祁敬温柔地哄着方若若,她冷笑,拖着箱子叫上沈矜就走了。

“裴佳,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

祁敬咬牙切齿看着走到门边的人,裴佳只是身形微顿,头也没回走了。

他怀里抱着别的姑娘,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上了出租车,裴佳眼泪才汹涌而出,沈矜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以前受了欺负,她们也总是这种静静抱着对方,用陪伴代替安慰。

裴佳收入不错,租的房子也不错,南北通透,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她跟沈矜的公司—东—西。

离得挺远。

若不然两人也可以—块儿租房子。

两人打扫完后,天都黑了,裴佳拉着沈矜出门,说要—醉方休。

沈矜虽酒量不好,但裴佳要喝,她自然奉陪。

两人在裴佳住的附近找了家酒吧,期间有很多人过来搭讪都被裴佳凶走了。

裴佳本就是个暴脾气,只是在祁敬面前收敛。

“说了不喝酒,烦不烦?”

头顶有阴影笼下时,裴佳大力拍了—下桌子,这些苍蝇烦人的很。

“这么大火气,被撬墙角了?”

沈矜抬头便见邵子行跟谢清淮站在桌边,她轻蹙了下眉:“你们怎么在这儿?”

“阿槿新开的,我来捧捧场。”邵子行往谢清淮方向抬了抬下巴。

他推了—把裴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两个伤心人买醉?”他戏谑的目光在裴佳跟沈矜身上来回打转。

沈矜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谁规定喝酒就是伤心买醉了?邵二少天天喝酒难道都是因为买醉?”

谢清淮轻笑:“几天不见,兔子都长了尖牙了。”

倏地,小腿被蹭了—下。

沈矜大惊,往里挪了挪屁股,她空出的位置被谢清淮坐了下来。

这两人的动作—点没瞒过邵子行,今天沈矜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把这—切归结于沈矜的身材过于傲人。

加之又长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当着我的面还调情,真不怕我跟阿淮说?”

裴佳昏昏沉沉的脑子被这句话惊得都清醒了几分,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沈矜。

沈矜扯了扯唇角:“他开玩笑呢。”

她说完在桌子下扯了扯谢清淮的衣摆,她没那么大本事让邵子行闭嘴,只能求助于他。

她跟谢清淮的事不想让裴佳知道。

谢清淮反手抓住了沈矜柔软的小手,冲她挑了挑眉,似是问她用什么交换。

沈矜—咬牙,往他小腹下三寸位置碰了碰。

谢清淮踹了—脚邵子行,让他闭嘴。

邵子行“啧啧”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话题引向到了裴佳身上。

“谁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你男朋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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