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正吃着宁母给剥的石榴。
宁西这时候提着两个箱子从房间出来了。
沈念念瞥了一眼,站起身来叫住宁西。
“姐姐,这件事情都怪我。”
“你可千万别怪爸妈。”
沈念念的表情有些怯懦,双手搭在腹前,畏畏缩缩。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她。
但是话语里的挑衅得意,那可是藏都藏不住。
宁西放下箱子,双手叉腰大喘气。
“你要是生气的话.....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沈念念笃定宁西不敢动手,才特意这么说的。
一来,可以在父母面前提升好感。
二来,可以彰显她的懂事。
“行嘞!”
宁西首接一个大逼兜。
扇的沈念念180度大旋转,扑倒在后面的茶柜上。
沈念念懵了,转头大吼。
“你....你真打啊?!”
宁父连忙上前,指着宁西。
“你!”
“真打呀!
你。”
宁西呼了呼手掌。
唉哟,痛死我了!
果然,力是相互的。
“你怎么敢打我女儿啊你!”
“得疯病啦?”
宁母心疼的搀扶起沈念念。
三人沆瀣一气,怒骂宁西。
宁西顺着宁母的话说。
“我是有病啊。”
“我有密集恐惧症。”
“我最害怕,心眼子多的人!”
宁西看向沈念念。
宁母一手捂着女儿被打的脸颊,怒视着宁西。
沈念念瞪着宁西。
“你胡说什么?!”
宁父才说了一句话,被宁西截断。
“我还有巨物恐惧症。”
“我呀,最害怕.....大、傻、B。”
宁西挑衅的目光依次从沈念念、宁母、宁父三人身上划过。
“你!”
宁母气得吐血,颤抖的指着宁西。
“这么明显的绿茶招数。”
“你们还看不出来啊?”
沈念念眼泪在眼眶中闪烁。
她转向宁母,带着哭腔的辩解。
“我没有.....”宁西双手抱胸,觑了一眼。
“还好。”
“我不是你们二位亲生的。”
“不然,遗传了你们俩的智商。”
“我还不得哭死啊?”
宁西撩了撩头发,一片云淡风轻。
“你替念念享了十八年的福。”
“念念呢?”
“她替你受了十八年的苦!”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难道还要我给你那些盘缠,你才肯走么?!”
宁父怒吼着,眉毛都竖成倒八字。
一听有钱,宁西来劲了。
“行啊,老登!”
“来吧。”
宁西伸出手,朝着宁父要盘缠。
“什么?!
老老....老登?”
宁西双手摊在宁父的面前,一秒转变笑脸。
“谢谢爹~”宁父颤颤巍巍的往衣服口袋掏钱。
宁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真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宁西翻了个白眼。
“起初我没早看出,你不是我亲生的的呢!”
宁父正翻开一张手帕,手指沾了些口水数钱。
“不是吧不是吧?”
“就您两位这样的.....会生出我这么秀外慧中,聪明伶俐的小美人儿?”
宁西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样,气得人牙咬咬。
就是现在!
“我可早就怀疑了!”
宁西一把抢过宁父手中所有的钱。
她提起两个箱子就走。
“闪开!”
宁西粗声粗气的吼道,绕过宁父往门处走。
“你!”
宁父气得浑身颤抖。
沈念念先后将气得不轻的两人搀扶到沙发上。
“当务之急,安顿好念念。”
沈念念转身露出一抹笑。
“那些首饰、衣服、化妆品,都是我的了!”
她轻快地走回房间,一看,傻眼了。
房间内一片狼藉,空空如也!
沈念念走到灯泡下,仰头看了会吊挂的灯泡。
她的眼里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紧随其后的是咬牙切齿的谩骂。
“这个贱人!”
她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砸。
“连灯泡都摘走了!”
宁家三人被气的不行,而罪魁祸首宁西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两个大箱子。
刚刚上车的宁西云淡风轻的拍了拍手。
她一脸自得的嘀咕。
“唉。”
“女大学生收拾行李,没给你留个毛坯房就不错了!”
司机此时正好上车。
“小姐,您这是回亲生父母家吗?”
“不,去幸福村。”
“好嘞!”
宁西望着前方,心里却在想:我倒要看看,我这未来老公到底是什么人。
.........幸福村。
白色小轿车在崎岖坎坷的路上行驶着,良久才停。
水田中间有一条偏宽的水泥路,宁西提着两个大箱子费力走着。
一个阿婆背着背篓迎面走来。
“你好,请问您知道刘蔚溟家怎么去吗?”
宁西气喘吁吁地放下行李,问路。
戴着粉白色丝巾的阿婆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宁西。
“你是他家二婚的小媳妇吧?”
“我带你过去。”
边说着,阿婆热情地弯腰去帮宁西提行李。
“哎,好。”
宁西露出笑容,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啊。”
阿婆帮着提了一个箱子,宁西轻松了许多。
“到了,就是这了。”
一进去,入眼的是被绳子挂在高空风干的苞谷。
“这比宁家还大上不少呢?”
宁西发出惊叹的感概。
这地方简首可以用宽敞来说了。
“他在我们这附近开着最大的养殖场。”
“是我们镇上第一个万元户!”
边说着,阿婆比划了一个‘1’字。
她还提了提往肩膀滑落的背带。
“八十年代的万元户!”
“这不得是以后的百万富翁啦?”
宁西眼睛发亮,眉眼弯弯。
“周婶!
周婶儿!”
“喊什么呀?”
穿着一身大花袄,系着绿色丝巾的刘婶出现在宁西面前。
她双手埋在袖子里,形成一个‘U’字。
“周婶是小刘请来照看孩子的。”
宁西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就是那个沈念念啊?”
周婶上下打量着宁西。
“我不是沈念念。”
“沈念念不是沈家亲生女儿,我才是。”
周婶抬头,微蹙着眉看着宁西。
“所以和刘蔚溟订亲的人是我。”
周婶没听进去。
“胡闹!”
“说好的是沈念念。”
周婶一甩袖子,不悦地道。
“你们家说换人就换人呀?”
“耍人玩呢?”
周婶指着宁西,咄咄逼人。
宁西的笑意瞬间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