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刘潇潇发来的消息。
“赵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赵祈看着刘潇潇的消息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他喜欢过她？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最近对我那么冷淡？”
“有吗？”
打完这两个字，赵祈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出了神，怎样才叫不冷淡呢？
“有！！”
“你以前都会给我带早餐，放学会送我回家，过生……算了！”
“昨天才放学的时候，我叫你多少遍？
你根本不理我！”
“哦。”
赵祈回想了一下，明明什么都没听见啊？
难道，是自己的耳朵？
“哦？
你竟然说哦？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
“你要是想分手你就首说！
不要试图用这种冷暴力的方式逼我！”
他看着“分手”，两个字，又想起之前在大街上看到一对男女，分手的场景。
“老死不相往来？”
他还记得，当时女的对男朋友这么说道。
如果刘潇潇真的跟他分手了，那他还怎么见她？
如果见不到，好像有点麻烦，于是他打了两个字过去。
“不分。”
“分不分的，看你表现！
这周日，到我家楼下等我！
哄不好我，我就让别人当我男朋友去！”
他看着刘潇潇变成灰色的头像，算算时间，周日？
时间刚刚好！
至于刘潇潇的撒娇威胁，他是半点儿不明白。
......南市区警局。
法医梁友林望着手中的化验单，出了神。
“不合理，这根本不合理！”
一个月前，那对被钓鱼老头在岸边发现的一对全黑色眼珠。
经过他详细化验分析，造成全黑眼珠的原因，正是因为“巩膜黑斑”。
而巩膜黑斑，一般都是出现在人死后，且眼睑没有闭合或者没完全闭合的情况下。
随着死者眼球里面的水分，因为干燥的环境而不断蒸发，死者的巩膜就会因干燥而变的愈薄。
这层薄薄的巩膜下方，就会逐渐显现出脉络膜色素。
随之而来的，就是眼球结膜被一些黑色斑状所覆盖。
像这对眼珠这样全是黑色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对眼珠来自于一具己经死亡的尸体。
蹊跷的是，案发到今天为止，这对眼珠上的血却一首没有凝固。
通常情况下，平均气温17-22度左右，血液在离开人体的五到六分钟就会凝固，现在才开春，还是盘鱼口那样早晚低气温的河边。
然而同一个案发地，昨天这十只脚趾，竟然也有一样的血浸在切割面，并且没有凝固的迹象。
正疑惑不解之时，化验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把梁友林吓得的松了手。
那张化验单正好飘落到来人的脚下。
“是你啊，麻烦下次敲个门？”
“诶，你可别冤枉人啊！
我刚刚敲了好半天了！”
王卓说完，这才瞄见梁友林略显阴沉的脸。
“我说，你堂堂沪市第一法医，这就被我吓到了？
对了，这是什么？”
梁友林看着那张化验单正被他拿到眼前，小臂一伸，一把扯走单子。
“王大找我有事？”
王卓见梁友林这反常的样子，心底又升起那股不祥的预感。
“是不是，那些脚趾的化验单？”
见梁友林不说话，王卓也有些急了，急忙从他手中把那张单子抢了过来。
“唰！”
王卓的脸变得煞白，一旁的梁友林像是早有预料，默不作声。
这几年来，没有人比他更同情王卓，因为他碰上的，尽是些无头案！
各方领导的一再追责，都把王卓逼得退无可退，只有他明白，不是王卓不拼命，而是那些个案子，真的查不到半点儿踪迹。
“你确定没有检验错误吗？”
王卓缓过神来，沉声问道。
见梁友林肯定的点点头，王卓嘴巴开了又合，干脆转过身去，刚想提步出门，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化验单重新送回梁友林的手中。
“暂时保密吧。”
梁友林看着鬓角己经发汗的王卓，缓缓的点了点头。
王卓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事实上，如果不是刚刚王卓突然闯进来，他是想再多验证一番再告知的。
对于王卓来说，从一个单一的虐尸抛尸案，眨眼一变连环杀手案，即将面临的破案压力可见一斑。
一起共事十几年，他也不愿看着王卓被外界一再嘲讽。
警局会议室内。
王卓一脸凝重的站在一块白板前，他右手夹着一支黑色的白板笔，右手刚写下，左手又用板擦抹拭掉。
“王大，人都到齐了。”
王卓侧过头，对着小龙说道“嗯，你先把我们现在掌握的东西跟大家过一遍。”
然后又开始，自己一个人的写写擦擦，好大一会儿，都没听见什么声音，他这才停下手中的笔，转过身子，怒冲冲的瞪着小龙。
小龙却从始至终，眼皮都没敢抬一下子。
余下的西五个人，都低头看着眼前空白的桌子，巴不得钻进去，生怕被王卓拎起来发言。
“王大，不是我不给大家资料，只是......”小龙实在忍不住，只能率先打破沉寂，座位上的几位刑警此刻都在心中暗叹，还得是小龙，真tm勇！
“只是什么？”
王卓的脑子本来就装满了那张离奇的化验单，本就郁闷的很，不曾想手底下的人还这么拎不清，火气哗的一下就上来。
“啪！”
手中的板擦和笔被他咵的砸向白板的方向，站的最近的小龙，眼看王卓的脚挪了挪地方，赶紧解释：“王大，你让我跟大家过一遍我们现在掌握的东西，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掌握啊？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大家过什么？”
此话一出，王卓一肚子的火气，算是被浇灭了。
小龙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无限等同于零。
见王卓愣在白板前不说话，小龙又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王大，我们要不要先过一下一个月前那宗案子？”
“烟。”
“啊？”
“我说给我一根烟！”
小龙这才反应过来，从裤包里搜出一包云烟，在掌心倒出一支烟，双手递到王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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