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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糟糕,认错人了!

发表时间: 2022-07-15

泰安四十年七月,即将继位的景穆太子突发急症,泰安帝急诏远在城郊军营的太子独子冥陵王夜云启赶回天启城。

温府的马车上

“父亲,我们这是要去见谁啊?”温语然看着父亲问道。

“景穆太子。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那位。”温绪回答道。

虽说温绪是寒门出身,但温语然出生之时温绪已是三品的文渊学士,之后更是平步青云,官拜一品太子太傅,深得太子器重。

“真的吗?父亲,您没有骗我吧?”

“怎么会呢,待会儿下了马车你就知道父亲有没有骗你了。”温语然点了点头,掀起马车的帘子好奇地向外看去,街道上很是热闹,人来人往,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应该快到东宫了吧?

温语然身为太傅独女,又因年纪尚小,温绪极少带着温语然出府,因此,温语然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很是好奇。

东宫门前

“看,父亲没有骗你吧,快走吧。”

“父亲最好了。”温语然开心的笑了,如寒冬里绽放的腊梅,温暖人心。小姑娘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一直听周围的人提到太子殿下,更是笑得灿烂,这次终于可以亲眼见到以仁厚闻名于天曜的太子殿下了。

“温太傅,不好了,太子殿下出事了,烦请您立刻和我走一趟。”太子的贴身侍卫纪远急匆匆地跑来,拉起温绪就要走。

“我可以随你去,不过要先安置好小女。”

纪远这才注意到太傅身旁的小不点,“那麻烦大人动作快些,时间不多了。”

温绪将女儿送到平日自己当值的房间,“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父亲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千万不要乱跑。”

“父亲放心,语然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好,纪侍卫,我们走吧。”

太子寝殿

“神医,殿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慎行病得突然,且病势凶猛,而且此前我从未接触过这种病,若是再多几日我或许有法可医,可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了。”顾行之是天曜医术最高之人,同时也是太子好友,“云启呢?还没赶回来吗?”

“在回来的路上,最快也还要半个时辰。神医,你再想想办法,至少也要撑到小殿下回来,不然太子殿下也难以心安啊。”

“我尽力吧,你马上派人去城门等着云启,只要接到人就立刻赶回来,不能有片刻耽误。”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

“顾叔,父王情况如何?还好吗?”

“云启,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你快进去吧。”

夜云启闻言急忙跑进寝殿,不过只是一月未见,如今再见却是生死离别。看到一向身体强健的父王此刻无力的躺在床塌上,毫无往日英气,夜云启顿时感到一阵心痛。

“父王……”他从未觉得这两个字有一天会沉重到让自己无法开口。

“你们都出去吧,云启留下。”

夜云启没有再开口,只是走到塌前,俯下身子,将手放在父王那几乎没有血色的手上。

“云启,切勿深究,此皆命数,父王只愿你一生平安无虞。”说罢,太子便合上了眼。

“父王!”

这是第一次,夜云启心底生出强烈的无助和无力感,他从未想过父王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离开。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尊荣在死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原本让世人艳羡的一切,让世人穷尽一生都未必得到的一切,此刻,都无法阻止至亲的离去。

“元储亲王,不过名利虚荣罢了。”夜云启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去殿外叫顾行之他们进来。

此时,另一边的温语然:

本以为父亲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可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仍是不见父亲的踪迹,温语然开始有些害怕,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于是,温语然便拿起火烛走出房间,决定去寻找父亲。

“没关系,父亲应该就在附近,我不害怕,我一点也不害怕,温语然,你一点都不害怕。”温语然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父亲的身影。

顺着青石路面,她走到一座亮灯的宫殿前,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温语然大喜,急忙跑了进去。

“父亲,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温语然便硬生生把原本要抱怨父亲的话收了回去。

因为此刻她的面前是一个身着孝服的少年,少年背对着她,完全没有转身的意思。

“出去,”语气清冷,如寒冰一般,全然不像是一个少年应有的语气。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温语然急忙道歉,不由的向后退准备离开。

可就在转身离开之时,她瞥见少年的肩膀微微抖动,原本不断后退的脚步改变了方向,她径直走上前,完全忘记了先前对方充满敌意的警告。

温语然掏出袖中的手帕,轻轻放在少年身旁。

“做什么?”同样的语气,少年再次毫不留情的开口。

不知为何,明明是冷冰冰的话,温语然却觉得眼前的人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反而让人有一丝心疼。

“那,那个,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只,只是觉得你可能会需要这个。”六岁的温语然用那种小孩子独有的软糯声调怯生生的开口说道。

发现少年并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她继续说道

“嗯,那个,我父亲说过‘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当好好珍惜,就当是替已逝的人继续活着’,一直难过对身体不好的,那些在意你的人也会伤心的。”

“语然!不是让你在房中待着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父亲!我.”

“殿下,小女年幼无知,若是无意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莫要怪罪于她。”说着,温绪急忙对着少年行礼致歉,生怕惹得少年不快。

“无妨,她并未冒犯本王。”少年抬手示意无碍,“夜深了,温大人尽快回府吧。”

一番对话下来,少年始终背对着二人,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

“是,还望殿下保重身体,老臣告退。”说罢,温绪牵起女儿的手退出大殿。

此时的温语然根本来不及也没办法看清少年的脸,只看到少年腰上似是系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上似乎是刻了什么字,不过她也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字,就被父亲带出大殿了。

“远叔,彻查东宫上下所有人等,一个都不要放过。还有,我要知道父王最近处理的所有政务,父王的病来的太过蹊跷了。”少年跟暗处的纪远说道。

“可,殿下,太子殿下他一向是不愿你参与这些的。你还是……”纪远犹豫地开口劝说道。

“远叔,生在帝王家,我别无选择,从我出生那刻起,很多事就已经注定了。还有,此事不要声张,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殿下放心。”说罢纪远便行礼退出了大殿。

纪远虽是侍卫,但与太子自幼时便已相识,关系极为亲近,算是看着夜云启长大的叔叔。

“唉,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云启,还是卷进这皇家争斗中了。殿下,还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云启一生平安。”纪远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去准备着手调查了。

此刻殿中的少年看着手中那块绣着“温”字的手帕,原本冰冷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温情。

泰安四十年七月,年仅三十岁的景穆太子病逝,泰安帝下诏罢朝三日,全国举丧。

多年后,他说,父王薨逝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帝王家的无情,真正知道何为人心叵测,何为野心勃勃,真正明白了那句“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但那一夜,她的出现也让他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人情冷漠和永无止境的争权夺利。她看着他,笑着说,所以啊,殿下你,注定是要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