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与乐笑着拉住她的书包带：“你是你，他是他。”
“对我来说不一样的。”
舟忆绵在前面听的笑嘻嘻：“我知道——我跟他有区别。”
常与乐知道她在打趣，两个人一起笑着到了学校。
时间还算早，这个点来的人不多，常与乐刷卡进校门还是一眼看到了谢折。
天灰蒙蒙的，干枯的叶子被卷起，最终又落下，不舍的随着瑟瑟的冷风飘舞去远方。
他的身形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们走快点就能跟上了。”
不等常与乐反应，舟忆绵拉着她的手腕大步往前，小跑一段距离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谢折他们身后。
常与乐把手缩进袖子里，盯着他的后脑勺看。
谢折偶尔侧头和程知彦讲话，声音带着变声期的青涩。
常与乐似乎没见过他放声大笑，最大程度也只是微微咧嘴。
他的长相偏向痞气，五官立体，留着清爽的短碎发。
很适合夏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冷。
常与乐想。
马上立冬了，看雪无望，前几年最冷的天气也只有雨夹雪，雪花堆积不起来，还没落下就化在半空。
到了分路的时候，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班级。
今天该她领读物理，刚告知同学们翻到哪页之后班主任就背着手走了进来。
常与乐赶紧起头，同学们也跟着一起朗声读起来。
潘文远绕了教室一圈，又回了办公室。
边读边巩固，这是常与乐早读常用的学习方法，她学习天赋不算高，后天的努力一样都不能少。
压力大吗？
是大的。
这学期还有两个月结束。
剩下一学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考就要来临，想到父母殷切的期望，她不敢松懈。
以前是为了父母，现在多了一个谢折。
要想离他再近一点，到达能触碰他的地方。
早读结束，潘文远又回到教室守着早自习，他让大家默写三首古诗。
常与乐没一会就写出来了，舟忆绵扒拉她的本子：“我对下答案，看看有没有错字。”
潘文远是语文老师，对他们的听写默写都很严格，考试打分更是一丝不苟，一个字写错一整个小题都不会给分。
常与乐足够严谨，舟忆绵很相信她。
“没错没错。”
舟忆绵拍拍胸脯，“我可不想错了每首抄五遍。”
预备铃响，潘文远看他们基本停笔，走到常与乐身侧：“给我收过来。”
常与乐坐在第一排中间过道边，最容易被老师们抓去做苦力。
“好。”
拿着一沓纸到办公室，潘文远突然问她：“你有没有想过高中去哪里读？”
常与乐迷茫，诚实地摇头：“没想好。”
潘文远齐了齐纸张，拿出红笔开始批改：“只要成绩优异，不是学校选择你，而是你选择学校。”
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潘文远：“潘老师，能借下你们班的粉笔吗？”
“谢折啊。”
潘文远指了指常与乐，“常与乐带他去吧。”
说罢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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