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媞月萧鹤野是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亦绵”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说起来……比苏媞月年纪还要小一些。青芜小声说:“娘娘,小安子从来没有惹过事,这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肯定被吓坏了。”......
《完整篇章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还有你,菀嫔,按位份你是嫔,本宫为妃,怎么……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也不见得妹妹你给本宫磕一个头?”
苏媞月瞪着菀嫔,半点面子也不给:“你也给本宫跪下!今日本宫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你!”
菀嫔没想到一个不得宠的后宫冷妃居然用位份来压自己,她伸手指了指苏媞月的脸,气急败坏道:“凭什么我要给你跪?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吗?我告诉你,淑妃……这事无论是去皇后娘娘还是皇上那里,你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苏媞月最恨别人指着自己骂了,她扬手重重给了菀嫔一巴掌:“哪个嬷嬷教你的规矩?妹妹你这手指头是不是不想要了?嗯?”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菀嫔被打的失了理智,捂着自己的脸,喊着就要冲上来打苏媞月,却被她自己手底下的两个宫女给拉住了。
“菀嫔娘娘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其中一个小宫女死死抱住菀嫔的手边哭边劝。
这不劝不行啊,纵然淑妃娘娘不得宠,可再怎么说,位份比自己主子高,这若是打下去,就是以下犯上了。
要知道,这可是宫里的大忌。
苏媞月站在原地,半点也没有慌乱,菀嫔若是敢动她一下,便只管让她来。
苏媞月冷哼一声,说:“菀嫔,要说这规矩,你身边的奴婢都比你知道的多。本宫手底下的奴才犯了错,冒犯了你,你可以打骂发泄,但你不能滥用私刑,更没资格要了他的命……”
菀嫔捂着自己的脸,又气又恼,红着眼眶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侍女,往长生殿方向哭哭啼啼的跑去。
菀嫔委屈死了,明明她有理但是却被苏媞月这般欺压。
说也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去找皇上评评理了。
可不巧的是,此时的皇上正在寝殿里和姬贵妃洗鸳鸯浴,根本没时间见她。
菀嫔没法了,只能转头跑去永寿宫找皇后娘娘……
这宫里人人都知道,眼下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姬贵妃是司礼监掌印萧鹤野的人。
而菀嫔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她才会这般恃宠生娇,蛮横跋扈。
反正,左右都是她的靠山。
……
东阳门甬道上,看热闹的那些人尽数散去,只有小安子浑身是伤,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着。
琉宛把白狐裘裹在苏媞月身上,伸手轻轻扶着她。
苏媞月看着满地散落的木炭,再看看小安子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有一只眼皮子都被打破了正往外蹭蹭的冒着血,这样下去,小安子的那只眼睛怕是真的要瞎了。
“小安子,你先起来。”苏媞月于心不忍,轻声开口道。
小安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青芜见状皱了皱眉,弯着身子去拉他。可还是被小安子挣脱了,他低着头,哑着嗓子说: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奴才给娘娘闯了大祸……”
“娘娘,小安子死不足惜,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奴才,惹了菀嫔,皇后娘娘和皇上。”小安子边哭边说,还一边重重的磕着头。
青芜见他如此,也心疼的不行,毕竟还在锦绣宫的时候,小安子就一直任劳任怨的跟着她们。
那时候小安子才进宫,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说起来……比苏媞月年纪还要小一些。
青芜小声说:“娘娘,小安子从来没有惹过事,这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肯定被吓坏了。”
荣王一案告破,风声吹了几日后,皇宫内外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
萧鹤野也在刻意回避与萧鹤野有关的一切。
至于萧鹤野提的那个条件,萧鹤野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但她也想不出如何拒绝,所以就一直拖着,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那日,一封家书从宫外传了回来。
信上提到,她的父亲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虽说只是带走问话,但萧鹤野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刑部要抓人呢,她父亲一生清正,怎会遭此大难?
这永安城有谁不知,萧鹤野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
萧鹤野身份矜贵,父亲是朝廷重臣,母亲杨娴之是姑苏杨氏一族之后,她的外祖母与当今太后同出一族。纵然在后宫之中不得宠,但这个世家之女的名声和太后的照拂倒也让她在锦绣宫过得舒坦。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苏林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只是远在边疆驻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二哥苏郎呢?年纪不小了,但还未娶妻生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头脑精明但没用在正处,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如今父亲出了事,苏府更是没了顶梁柱,为了让父亲早点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萧鹤野早上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想着去求太后帮忙,可惜太后因这几日降雪,染了风寒,卧床不醒,故萧鹤野并未见到她老人家。
萧鹤野甚至厚着脸皮,还去了一趟长生殿,本想着找皇上求求情。可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被门口的小太监拦在了外面。
谁让她不得宠?宫里当差的都是些势利眼,若是得宠人人都来巴结讨好,反之,像萧鹤野这样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仔细想想,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个个家里出了事都要来哭哭啼啼找皇上,那他光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够他头疼了,皇上哪里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呢?
慈宁宫和长生殿两次碰壁,终是让萧鹤野心灰意冷。
只是不想,回去的路上,太液池边上,居然碰上了萧鹤野。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萧鹤野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
“娘娘留步,奴才有话要说。”
萧鹤野开口叫住了她,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琉宛。
萧鹤野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让琉宛先行回了锦绣宫。
“不知萧掌印想说什么?”萧鹤野望着他,语气柔柔的。
萧鹤野生得好看,面容姣好,腰z肢酥软,即使整个人都被这身白狐裘裹在里面,也不难看出她身姿卓卓。
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更显明眸皓齿,如天上仙女一般楚楚动人。
萧鹤野阔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身将自己手臂递了过去:“奴才想问问,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萧鹤野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
说到这个,萧鹤野不得不提,萧鹤野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萧鹤野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萧鹤野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
“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好的。”
萧鹤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粉白的盒子给她:“这是舒痕膏,等娘娘伤口好了之后,每晚涂抹。见效虽慢,但娘娘持之以恒,应该会有效果。”
“这,想不到萧掌印居然连这个也有?”萧鹤野浅笑着接过:“那便多谢掌印了。”
萧鹤野只是跟着笑笑不说话。
他搀着萧鹤野,缓缓上了石桥。
太液池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北边宫殿住所居多,是皇帝主要活动范围,是为北苑。
南边树木丛生,宫殿稀少,比较清净,是为南苑。当然,这里住的大多是太监,都是萧鹤野的人。
“听说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手下那些耳目。
萧鹤野点了点头,嗓音低落:“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本宫想着去看看,但可惜没见着她。”
“太后年事已高,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硬朗,淑妃娘娘有心了。”
萧鹤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宫之事,朝中大小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别说太后染病之事,就连日前苏穗被刑部的人带走一事他亦是知道。
还有萧鹤野的心思,他也是知晓的,只是萧鹤野不提,他也就没有说破。
下了小石桥,走了几步,萧鹤野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怎地……透过那几根光秃秃积了雪的树干,她一眼就看见那间香堂。
许是萧鹤野就在身旁,所以看见香堂总会想起那晚的事情。
遍地的鲜血,还有荣王死前的那副惨状。
萧鹤野身子打着颤,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居然冒起了细细一层汗。
萧鹤野只觉手臂上的那几根手指微微捏紧了自己,察觉到她的异常,他顺着萧鹤野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香堂。
他皱着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娘娘有心事?”
他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盯着萧鹤野微微泛着白的指尖,纤细如葱白,光滑如润玉。
萧鹤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前几日有人送了茶给奴才,名为解忧。不知娘娘愿不愿赏脸?”
萧鹤野爱茶,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人人都知道,要想讨好这位司礼监掌印,只需献上好茶便可。
解忧,这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喝了它能不能真的让人解除忧愁……
他这般盛情邀约,萧鹤野自然是知道萧鹤野的意思,只是她那件事,她确实不敢应允。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听起来好像很诱惑,但奈何萧鹤野志不在此。
别说争宠了,只要看到那昏君荒淫的模样她就受不z了,只觉得恶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争到了那份荣宠,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保证自己会盛宠不衰呢?
到时候,成了萧鹤野手中的弃子,下场恐怕只会惨不忍睹。
这样想着,萧鹤野浅浅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出来好一会儿,本宫觉得有些乏了。萧掌印不必远送,反正锦绣宫离这里很近。”
萧鹤野见她收回了手,低着头轻笑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那奴才便不送娘娘了,雪天路滑,娘娘慢些。”
“嗯。”
萧鹤野回完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萧鹤野真的怕极了他。每次和他独处,只觉时间难熬,周围的空气凝结,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的她不能好好呼吸。
荣王的事,萧鹤野提的条件,还有父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手足无措。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下,萧鹤野一个踉跄差点摔进雪地里。
乌鸦嘴!
萧鹤野在心底暗暗骂了他一句。
萧鹤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背影,见她踉跄差点摔倒的样子,甚是可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曾几次三番相萧鹤野抛出橄榄枝,想要这位淑妃做自己的幕僚,可她却再三逃避。
鱼儿不上钩,萧鹤野怎么会着急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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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后,青芜小跑过去,一脸诧异问道:“娘娘,咱们真要搬去听雨楼吗?”
“嗯。”萧鹤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琉宛也有些不解:“可娘娘,昨天您还说萧掌印欺负你来着……”
青芜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娘娘,那个地方就在萧掌印眼皮子底下,他这人邪恶阴险又狡诈,指不定哪天发起疯来,把我们全都杀了……”
琉宛白了一眼青芜,说:“倒也没那么夸张,但萧掌印确实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娘娘,您这是为何呀?搬到听雨楼若是萧掌印处处针对咱们,那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搬去听雨楼太显眼了,不安全,奴婢觉得不妥。”
“……”
关于萧鹤野和萧鹤野之间所达成的约定,琉宛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萧鹤野提出要搬过去的时候,琉宛只是诧异不像青芜那般反对。
萧鹤野默默听完了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反对发言,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啊?!”琉宛和青芜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道。
她想了想,说:“虽然他名声不太好,但至少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昨天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萧鹤野一时也跟她们解释不清楚这个决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心里清楚得很,萧鹤野越是在意文汇阁那件事,就越是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人人都说,萧鹤野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不近女色,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萧鹤野心里虽然也没个准数,但仔细想想,其实就他们之间的交易来说,对于萧鹤野而言,最好的结果是不用去侍寝;反之,最坏的结果就是去侍寝。
既然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她还怕什么呢?
与其坐以待毙,让萧鹤野送她上龙床,不如……在那之前,再垂死挣扎一个月,拼个万一。
萧鹤野也想明白了一点,萧鹤野之所以气急败坏,故意让萧鹤野和皇上见面,把皇上搬出来吓唬她,就是想趁机断了自己那个不该有的念头。
说白了,还是那个亘古不变道理: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
因为萧鹤野搬到听雨楼住的缘故,夜阑阁一下子好像变得有些喧闹起来。
隔壁砰砰砰的动静一直从中午延续到傍晚还在敲,本就一夜未眠的萧鹤野被这声音吵得心烦意乱,想睡睡不着,看书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萧鹤野嘴上虽然什么也没说,李寻却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就怕主子突然暴怒发疯,牵连到无辜之人……
于是李寻自作主张,派了几个人去听雨楼,他也跟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锦绣宫伺候的人不多,要搬的东西很多,萧鹤野站在院中z央看见李寻带人进门的时候,笑得春光明媚的。
彼时,她身上还是穿了那套紫色宫装,只是外面裹了件厚厚的墨绿大氅,她身材娇小,大氅拽地,下面被雪水打湿z了一小截。
李寻躬身走到她面前,谄笑道:“外面天冷,娘娘注意身子,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就行了。”
萧鹤野“哦”了一声,说道:“放心吧,本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随处看看罢了。”
一阵微风吹来,把她额前的青丝吹得有些凌乱。今日也没下雪,整个皇宫里都暖洋洋的。透过暗红色的院墙,萧鹤野望了望隔壁的那座阁楼,问:“你们督主还在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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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不想让那个人看到这样的自己,这样狼狈不堪,这样卑贱如泥,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可已经忍得发疯的司礼监又怎么听得进去呢。
他给过苏媞月机会的, 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
司礼监从威胁到恳求,但苏媞月都不愿意吻他了……
人骨子里,好像都一样,藏着贱。
特别像司礼监这样,权势滔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愿,更没人能一次次拒绝他后还能活下去。
司礼监就是贱,下贱,卑贱,也卑劣。
当初苏媞月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他义正言辞的将她拒之门外。
现在人家不肯了,他却又不满意了。
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狠厉凛冽,司礼监将她死死抵在柱子上,一只手扼住她纤细光洁的脖颈,另一只掐着她的腰……然后低着头,用力的,强势的去亲吻,去占有她。
司礼监的吻,嚣张又霸道。
他不顾苏媞月的恳求和哭泣,尽数将她细微的哭声和委屈吞进这个绵长且压制力极强的吻里。
苏媞月一开始总在逃开他的嘴,不惜冒着惹怒司礼监的风险,重重咬破了他的唇,但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直到……苏媞月彻底认命,彻底放弃了挣扎,麻木的任由他亲吻着。
少顷,司礼监又怕她窒息晕倒,扼住她喉咙的手指慢慢松开,然后轻轻将她拉进怀抱里,紧紧抱着。
那个猛烈几近掠夺的吻,在她停止挣扎后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媞月双腿站的酸胀,唇齿间的口水似乎都被他吃干了,耳边也再没有周庭樾和刘嬷嬷说话的声音,她甚至不知道,周庭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小声的嘤咛了一声,声音又酥又软……
司礼监张开眼望了望她有些痛苦的表情,望了望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
虽意犹未尽,但还是松开了她红得发肿的唇瓣。
然后又低着头将苏媞月脸上的泪痕细细吻干,温柔又耐心,和刚才那个霸道蛮横的……简直判若两人。
那双肌肉紧实的长臂紧紧拥着她,似乎能感受到苏媞月娇小的身躯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着。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吓到苏媞月了。
司礼监心里涌上一抹愧疚感,剑眉连着眉心没来由的跳了两下。
他缓缓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沉闷,又带了点温柔,问她:“要不要回去了?”
苏媞月点点头,素手推开他,然后急急的往那条小路走去,有些慌不择路的模样……
可夜太黑,她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踩空了,整个人往前倒去。
黑暗中,司礼监朝她跨了两步过来,伸手搂着苏媞月的腰z肢,扶正了她即将倒地的身子。
待她站稳后,司礼监欠着身,将她的手心稳稳当当的放在自己右手小臂上,引着她,慢慢往回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各怀心事。
苏媞月回头望了望司礼监的侧颜,心底有千千万万种情绪和心思在翻涌和沸腾着。
她害怕,恐惧,委屈,难过。
但更多的是悲伤和无望……
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但苏媞月那么清醒理智,她知道不会和那个人会有结果,所以打算再干脆利落些,不见不念不想不打扰。
可即便是这样,苏媞月和那个人断得干干净净,他们之间一点瓜葛都没有了,苏媞月还是不愿在那个亭子里和司礼监做那件违背良心的事情。
苏媞月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他的指尖慢慢抚过她的肌肤,柔软如丝绸,光滑如白玉,又软又暖……
萧鹤野的手掌很大,他很贪心,想要用一只手就将她胸前的那团酥软握在手中,显然……苏媞月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
他低着头勾起了嘴角,把视线放在那张绯红的脸上,那双明眸正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樱唇微张,露出几颗好看的小白牙。
那只手慢慢握紧然后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几次。
苏媞月躺在他怀里,身子有些僵硬……心跳慢慢加快,快到要蹦出来一样。
好像是故意的,他用食指轻轻拨了拨,苏媞月浑身忍不住战栗,酥酥z麻麻的感觉。
这反应让萧鹤野很满意,那只手更加得寸进尺了些。
他神情冷清平淡,看起来真的像别人口中那样,清心寡欲,不为女色所动的矜贵模样……
可他的手指却一点也不安分。
苏媞月觉得有点痒,有点害怕。
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和发抖,苏媞月没忍住,轻轻哼出了声音……
她觉得羞耻,于是不再望着萧鹤野,扭了扭身子,干脆把脸埋进他怀里去了。
萧鹤野见她没有看着自己,藏在脑海中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萧鹤野眼眸渐深,吞了吞口水,他想尝尝。
尝尝嫩豆腐有多滑,也尝尝那颗葡萄有多甜……
心里这样想着,事实上他也打算这样做了。
萧鹤野的手从她衣服里伸了出来,紧接着,低下了头……
苏媞月意识到他有那个想法的时候,连忙坐起身子双手搂住了他的后颈,不让他的动作继续下去。
苏媞月甚至轻轻唤了他一声:“萧掌印!”
是惊慌失措,也是意料之外……
她没想过,她没想过萧鹤野要那样做。
苏媞月试图阻止他,她不是不愿……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真的。
本来是找他帮帮小安子的,本来两人也只是搂搂抱抱,亲亲……
“娘娘在害怕什么?奴才也不会真的吃了你……”萧鹤野手掌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抚她。
他很有礼貌的问苏媞月:“可以吗,娘娘?”
“萧掌印,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她把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话结结巴巴的,带着点哭腔。
“不急,娘娘慢慢儿想,奴才等您。”
萧鹤野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他也从来算不上一个温柔的人,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苏媞月的时候,这些东西会莫名其妙的从他身体里蹦出来。
比如,耐心,温柔,细节,还有善意。
即便这些东西都是有目的,苏媞月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但他从未想到……哦,原来他也有那些常人才有的性格,情绪和念头。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萧鹤野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怪物了。
他有血有肉,有占有欲,甚至也有喜和怒了。
只是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生来就是邪魔的人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掌印,小安子的事情你有办法了吗?”苏媞月埋在他颈间软软的问他。
听到这句话的萧鹤野,真的有些怒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娘娘不是应该好好考虑咱们之间的事情吗?怎么又提小安子了?”
苏媞月淡淡回了个“哦”。
好像忘记了萧鹤野还在等她的回答。
“依奴才看,小安子就该死在慎刑司,有多远死多远。”萧鹤野故意恶狠狠的说这句话,然后用手臂托着她的臀,一步步往屏风后走去。
苏媞月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萧鹤野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认真专注地帮她清洗身上的伤口。
苏媞月知道他手眼通天,无所不能,但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掌印打算如何善后?”
萧鹤野的目光稳稳落在她肩膀的伤口处,手里动作很轻,说:“这有何难?奴才今夜就把荣王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出去,只要他不死在奴才的南苑,不死在宫里……这事就查不到娘娘头上。”
办法简单粗暴,但听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
苏媞月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权力大,便可为所欲为了。
这点小事,对于萧鹤野来说不过就是挥挥手,眨眨眼的难度。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水温降得很快。
苏媞月身上的伤口也清理的差不多。
萧鹤野直起身子恭恭敬敬的伸出手牵着她,走出了浴桶。拿了块被炭火烘得很暖和的厚方巾裹在她身上,耐心的帮她擦干了发丝上残留的水渍。
然后替她换上了那件宽松的寝衣。
苏媞月安静乖巧的坐在软榻上,寝衣半穿半遮,露出光滑的脊背,任由萧鹤野站在身后帮她涂药。
不知是因为刚沐浴完,还是因为两人之间举止亲密,苏媞月脸颊红的发烫。
后背的伤口上完药,萧鹤野贴心的将寝衣拉上,然后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用食指沾了些药膏轻轻涂在她颈部双肩和胸前的伤痕处。
她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秀眉微皱:“掌印不必如此的。”
苏媞月没想到他会跪,她何德何能,让这么一个权倾朝野的厉害人物这般伺候自己?
“娘娘此话何意?”他抬头瞥了一眼她,那张脸太过清澈动人,温婉又魅惑,多看一眼都会叫人魂牵梦绕。
萧鹤野回过神,继续专注的帮她上药。
苏媞月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抬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上药的手动弹不得:“掌印位高权重,我实在不敢让你伺候……”
自从进了夜阑阁,什么事情都是萧鹤野亲力亲为,沐浴穿衣上药,都是他。难道这偌大的夜阑阁就没个下人了?
苏媞月甚至想,伺候她的人是个宫女太监都好,但她最不希望这个人是萧鹤野。
他笑了笑,眼神淡然:“娘娘,奴才刚刚就想提醒您来着。”
“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在奴才面前,娘娘应该自称‘本宫’,而不是‘我’。”
“伺候主子,是奴才分内的事情。”
说到这个,苏媞月感触颇深。进宫一年多了,她对这个自称还是不太习惯,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说错话落人口舌,大多数时间她都躲在小小的锦绣宫里,很少出门。以至于新来的太监宫女都不认得她是哪个宫的主子。
苏媞月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以后……”她顿了顿,然后才改口道:
“本宫以后记住了。”
她真的很乖巧,很听话,令他很满意。
萧鹤野微微点点了头站起身,将膏药瓶子盖好然后递给她:
“奴才让人备好了轿子,娘娘回去好好歇着,这药早晚各涂一次,别忘了。”
“那便多谢萧掌印了。”
苏媞月将寝衣拢了拢,刚起身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等等。”
苏媞月回眸不解的望着他。
只见他重新取了件藏青色的大氅,将她娇小的身子严严实实裹在氅衣里面。萧鹤野小声提醒道:“娘娘,管好您身边的人,不然……奴才替你管教也不是不行。”
语毕,萧鹤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房门。
门外候着的人,正是苏媞月的贴身宫女,琉宛。
苏媞月点点头,说:“多谢萧掌印提醒,只不过,琉宛和青芜都是本宫从府里带进宫的贴身侍女,本宫相信她们。”
见她这么说,萧鹤野心里就算有其他想法也只能作罢,按照他的行事作风,无论如何琉宛肯定是留不得的。
琉宛在外面轿子旁等了许久,看见苏媞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皱着的眉心终于舒缓开来。
可当她看见苏媞月身上里里外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神情晦涩难辨的萧掌印,这颗心猛然一紧……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里,但她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迎上去将苏媞月扶着上了轿子。
轿子摇摇晃晃出了夜阑阁。
人人都说,萧鹤野权势滔天,手握生杀,说他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是奸臣,亦是邪魔。
恨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贬义词都用在他身上,就连父亲苏穗也在苏媞月入宫前就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招惹那位司礼监掌印萧鹤野。
苏媞月从一开始便知道,他并非好人。
可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一直当好人呢?
亲手杀掉荣王这件事,想起来虽然会有后怕,但苏媞月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虽柔弱如娇花,但若是有人触碰底线,那她亦不会善罢甘休。
妹妹苏念月是她的底线,家人是她的底线。
苏媞月下了轿,进了锦绣宫的门后,两人脸上紧张的神情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琉宛搀着她,握紧了苏媞月纤细冰凉的指尖心疼道:“娘娘,萧掌印没有为难你吧?”
苏媞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琉宛的手背,安慰道:“没有。”
“可奴婢心里还是不踏实,传言这萧掌印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咱们这次惹的事情可不小,他真的会帮吗?”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踏踏实实过好眼前的每一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琉宛,无论如何我会尽量护好苏家,也护好你们。”
听她这么说,琉宛瞬间就红了眼眶:“娘娘,不管是死是活,奴婢会一直陪着你。”
苏媞月点点头,说:“琉宛,事关重大,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青芜不像你这般谨慎细心,她心直口快,容易意气用事……”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琉宛轻轻握住了苏媞月的手,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无需说完。
彼时,她们两人心里都清楚,今夜过后,一切都大不相同了。
入夜,又开始下雪了。
苏媞月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半夜被惊醒了好几次。
次日清晨,青芜早早的去了趟内务府领了些木炭回来,顺便也带了个惊天消息回来。
“听说荣王昨夜在春风楼被人暗杀了,身上有好几处伤,死相难看,惨不忍睹。”
青芜一进门,迫不及待的将刚刚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她们 。
苏媞月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有些发怵。
琉宛站在苏媞月身后帮她梳理长发,并未回头看青芜,心里明明藏了很多事,却也只是淡淡接了一句:“竟有这事?那这宫外岂不是乱了套了?”
“那肯定,听说皇上如今很重视这个案子,还把它交给了司礼监的萧掌印,命他三天内一定要抓到凶手。”
“听说萧掌印本领通天,深得皇上信任,这案子交给他应该很快就会破案吧?”琉宛假装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帮苏媞月细心挑选着发簪,最后拿了一支白玉簪小心翼翼的插在她的发髻中间。
青芜随手拿起桌上的桃酥往嘴里一塞,口齿含糊不清:“这事萧掌印已经派东厂的人去查了,东厂那些人素来横行霸道,肆意妄为,眼下永安城怕是不得安宁了。”
青芜眼珠子转了转,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无所谓了,荣王死了才好……这就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琉宛听见她说这句话,立马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凶道:“青芜,别乱说话,免得给咱们娘娘惹麻烦。”
青芜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苏媞月。
苏媞月抿了抿唇,并没有责怪青芜的失言。现如今,她只希望这件事快些过去,早点结案。这样,苏媞月又能过风平浪静的日子了。
这么说来,萧鹤野没有骗她,他真的把荣王弄到宫外去了。
苏媞月总算松了一口气,皇上还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他,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可如果按照刚才青芜说的,东厂的人为了缉拿凶手必定会不择手段,永安城被掘地三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样一来……苏府会不会?
春风楼是永安城出了名的风月场所,荣王和当今皇上一样都是荒淫好色之徒,所以他死在春风院不足为怪。
只是,苏媞月也想起来,她那个一事无成的二哥,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春风楼,为了以防万一,她肯定要写信回去,好提醒父亲这几日管好二哥,让他别去春风楼惹是生非,免得碰上东厂的人,触了霉头。
她转过身,对青芜说道:“去备纸笔,我要写一封信回府。”
“是,娘娘。”青芜起身去了隔壁书房。
苏媞月低着头理了理肩上的发丝,抬手碰到头上的玉簪,恍惚间这才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昨晚那只银簪不见了!
她急忙翻了翻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发现没有……
苏媞月站起身,快步走到软榻旁,将枕头和锦被掀开又细细查找了一番,还是没有……
“琉宛,昨晚那只银簪你可见过?”她有些着急,以至于声音都变了。
提到银簪,琉宛自然是知道那东西的重要,她低着头细细回想了一下:“娘娘,奴婢记得昨夜您回来的时候头上并未戴着那只簪,会不会是……?”
听她这么一说,苏媞月也记起来了,昨夜走的匆忙,好像真的把东西遗忘在萧鹤野房里了。
苏媞月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说道:“琉宛,我要再去一趟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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